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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洞外,刘涣突然再次恭敬见礼,正色道:“大人,此间一切事由,已然汇禀于你,小子无名无权,此刻便全身而退,请大人定夺”
陆游惊道:“诶,刘秀才说的哪里话,你是鹅湖山的小诸葛,谋略韬识,王冲早已告知我了,这洞中情况,我等尚且不明,还请你不宁赐教才是”
刘涣闻言也不矫情,反正他陆游已然这般说来,便再无后顾之忧,他正色道:“大人,小子夜里曾潜伏进去,听闻了其中辛秘,破晓时分,又抓获了两个贼子小子是想,那里间贼首一旦长期见不到人返回,没了食物和水,必定会派人再次出来小子有两个想法,其一是守株待兔,杀他个来者不拒其二是弄来草木杂物,烧出滚滚浓烟,熏也把贼子们熏出来。至于如何,全凭大人吩咐”
陆游点头称是,沉吟片刻道:“便行第二种法子吧,此事越快越好”
刘涣闻言惊疑,没想到他陆游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可人家既已下令,自己也不好反驳,只得屁颠屁颠地站在陆游身旁,看着众人忙碌
在陆游的严令之下,兵卒们麻利地找来好多杂物,又按照刘涣意思,从洞口一直堆放到洞中百十丈距离期间又有贼子出来,全被刘涣等人捉住
陆游见得准备就绪,下令道:“点火”
杂草一燃,刘涣集结众人之力,用竹筒吹风要知道,百十个人合力形成的“风力”,虽比不得自然之风,然也不容小觑。
只见得浓烟滚滚,朝那洞穴而去可说也奇怪,尽无半个人跑出来。
陆游疑道:“怎地不见动静”
刘涣道:“哦,大人有所不知,这洞穴实在太深,浓烟一时半刻也传不进去,说不得扩散到了洞中,停滞不前了”
陆游闻言问道:“那此计岂不是不灵”
刘涣摇头道:“大人勿忧,这浓烟只要不停,就算不能熏出里间众人,但定能阻隔洞穴中空气来往,到时候,里面的人会越发头晕眼花起来,逃无可逃。大人坐等时日就是”
陆游听得有些模糊,当即心中焦急,也不询问,只是吩咐手下,继续弄出烟雾,越大越好
却说那黑妇正和众人在搬运硫石矿,却突然感到呼吸急促,眼神迷离,头也开始晕乎
这伙人本来连日操劳,体力透支得厉害,当刻不知不觉间感到异状,心中一慌。
“阿姐,我咋觉得头晕作恶,越发呼吸不畅”
“我也觉得,莫慌,若有变故,外面的人因该回来告急的。”
“哎呀,等不了了,呕”那人终于忍将不住,呕吐开来。
黑妇一个惊慌,急道:“快去外面看看,探明情况,及时来报”
当下一人闻言,忍着晕乎作恶,快步而去
不多时,几人尽然头冒虚汗,更加昏迷起来
只见先前派出去的探子来报,焦急地咳嗽道:“阿姐阿姐外面全是滚滚浓烟,我们被困死了”
黑妇道:“是何人所为派出去的人呢”
那人道:“不知道啊,没看到他们的踪影,我只隐约听得洞外说什么快快快等话”
黑妇一声怒骂,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急道:“糟了糟了,我早该想到的,我早该想到的”
几人急昏了头,又见“为首”之人这般情形,心中更是没底。
一人急道:“阿姐,到底咋了你拿个主意吧”
黑妇叹息道:“还能咋了,一定是那几个人得以逃脱,前来报复了。该怎么办该怎办该怎么办”
她也没了主意,此时,那个老头虚弱而来,道:“黑妞,没想到还是疏漏了,都怨我心软仁慈,害了大家了。诶对了,黑妞,那几个人不是尽皆被迷倒了么此刻能醒过来的人,无非是那两个小子而已。我们一鼓作气,杀将出去罢”
黑妇道:“不好说了阿伯,此翻不是怨谁的时候。可要是外面来了官府之人,却不好相与的。”
老者道:“哎,黑妞,你也不想想,此事才一天时间,那二人又不是长有翅膀,如何能在这般快的时间里报官,官府知晓,又要赶来谷中没这般快才是我所担忧的,是洞外的女人和娃娃们,他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要是糟了毒手,可”
黑妇道:“哎呀,那阿伯,紧要关头,你来说吧,但愿外面没有官府之人”
老者道:“紧要关头,我们苗人家也不是怕死之辈,儿郎们,拿起你们的工具,外面就是你们的女人、就是你们的孩子,杀出去吧,把那几个贼人灭了。”
汉子们闻言,当刻振奋起来,呜嗷嗷地乱叫一通,喊杀而去
可越往外面走,呼吸越是困难,那滚滚浓烟熏得人睁不开眼睛来。
几人越是吼叫,浓烟中的粉尘便吸入鼻口,更是难受
黑妇在后面吩咐一声:“把衣角撕了,捂住鼻口,一鼓作气,万万停歇不得。”
几人闻声而动,稍稍缓解,冲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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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苟且的黑妇
陆游心中充满迷惑,他不晓得刘涣众人是如何发现这处峡谷的?自打任夔州知州一职以来,曾闻得诸多大案要案,不知积累了多少时日。倘有当地百姓心中不满,见得新官上任,他也记不清老乡们来他府衙哭诉过多少回了……
他只是很清楚,一头耕牛对于一户人家而言是极为重要的,每年洒谷子耕田之季,那都是不可或缺的生产工具,甚至对于某些村庄而言,连一头耕牛都没有,只得人托人地说情,朝其他村落借来牛用……这倒好,但凡好多壮实的大牛,都被这伙贼子偷去。
更可恨的还有许多大户家的粮食与钱财,大有不翼而飞之事,也是拜这伙人所赐。
这任何地方的大户,关系错综复杂,但凡为官之人,一旦处理不好期间关系,则本地政绩也很难抓上去。官府与百姓官府与地主之间,存在着很微妙的联系,他陆游也不是情商低劣的人儿,怎会不懂其中利害?
还好苍天有眼,这伙贼子终被抓住,夔州一带的诸多积案也迎刃而解,知州大人陆游之名即将水涨船高,大躁当地。此事传到临安府,说不得他陆游又要“领赏”了;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却说当时,刘涣众人联合夔州兄弟伙,像似捉鱼的渔翁一般,将洞中出来的“鱼儿”一一放倒,忙得“不亦乐乎”。
那黑妇还在慌乱之中,但听得前方之人一阵哀嚎,又突然沉寂下去……她是何等聪慧之人,哪里敢再往“火坑里”跳?
其当即就要折身而退,可哪里还有退路,身后的汉子们见得洞口就在眼前,又是身处火海之中,求生**作祟,誓死也不肯回头了。而且众人临行前得了“阿伯”鼓气,又想起自家婆娘和孩子当刻便是死,也要冲出去看看的。
如此一来,那黑妇终被堵住,随着大军之潮流,亦步亦趋冲出洞去……
黑妇记不清她是如何被捉住的,她只依稀记得当时刚刚出得洞口,第一口新鲜空气也才堪堪吸入鼻口之中,便突然感到头脑一重,昏死过去……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陆游从未想过,尽能这般简单就破获了诸多疑案大案,他也没打过这样子的阵仗,像儿戏一般,恍惚之间,还以为在过家家,如梦如幻……
按刘涣建议,陆游将一伙贼子连夜压往夔州府衙,集结当地贵族和寻常百姓,临街设了“公堂”,要在光天化日下审理这伙偷天换日隐匿许久的“江洋大盗”,他既做父母官,统辖一方水土,就要给当地黎民一个交待……
却说魏伯等人醒来之时,但觉身体疲乏,肚子饥饿不堪,脑中更是三尸神暴跳。
等得补充好了体力,他们恍若隔世,如重新走了一趟人世间。
刘涣婉转地告知了他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魏伯很反常地没有愤怒,而是流出眼泪来……
这威猛的一个大汉,何时当着晚辈的面啼哭过?他是真的到了伤心之处。
魏伯哭过通过,只有一个要求,便是审理那黑妇之时,他希望能得以旁听,叫刘涣去给陆游说情。刘涣爽朗答应了,并好言安慰他一把,说人之一生,谁他妈没爱过个把贱人?看淡一些就好了。
魏伯却不答话,反复叨念着“是啊是啊,谁他妈没爱过个把贱人……”
刘涣很不好受,他觉得他们这一伙人,突然间陷入低谷之中,可也是无法,只等岁月来抚平了。他坚信,从来就没有时间不能治愈的伤疤。
到了第三日,陆游亲审黑妇。时魏伯安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