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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得不多时,黑姨朗声道:“亲人们先各行其事吧,这其中或是有误会的。”
却听一个女子道:“黑姐,可不敢大意啊,以前村子中的那个叛逆……”
黑姨斩钉截铁地打断道:“我信得过他们,再说了,这哥儿虽长得高大,到底不过十五六岁的孩子罢了,大家放宽心……三兄弟,把他的绳索解开,我来问问他。”
三兄弟见得“大姐大”开口,不情愿地为刘涣解开绳索。
才得自由,刘涣便一把鼻涕一把泪跑到黑姨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紧紧地抱住黑姨的秀腿,哭喊道:“黑姨,哦,师娘啊,你要为小子做主啊,那叔叔好凶,把我都捆疼了!”
黑姨一听这孩子尽然叫自己师娘,心中一乐,暗想,“这孩子虽然激灵,听他师父说来也有本事,可到底是个孩子而已,也没甚么三头六臂。”她抚摸着刘涣的脑袋,慈祥道:“好孩子,你莫要啼哭,慢慢说来,嘿,师娘替你做主。”
历城兄弟早想动手,可适才涣哥儿被那汉子拿一把镰刀盯住,就怕闪失。而今有了机会,尚有个把兄弟忍不住了,却被射手赶紧拉住。
“你做甚么?”
“老八你就是嫩,你急甚么?”
“哥哥,涣哥儿他……”
“嘿嘿,莫慌莫慌,涣哥儿比狐狸还狡猾,怎可能出事?安心看好戏就是了!再说了,而今我们好歹是客人,你若动粗,叫魏伯如何办?”
却说魏伯挤进人群来,正好看见那小子一把抱住自己的婆娘,当刻心中有些愤怒,上前去一脚踢开他,骂道:“堂堂男儿,有话说话就是!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这般模样,丢老子的脸!”
刘涣本正要给黑姨“解释”,却被师父一脚踢倒,当刻灵光一闪,自有计较。
他委屈道:“师父你……呜呜……师父啊,我在求师娘救命呢,你吃甚么醋?弟子不过抱了一把师娘的腿,你就生气,我可是你徒儿啊。你不能这般重色忘义,不能这般无情啊……”
这本是紧张时刻,那小子鬼哭狼嚎一阵,却引得现场大笑。
有些女人指指点点道:“就是就是,这魏老哥真是薄情。嘿,我们苗家女子向来大方,和人家牵手划拳尚且不得隔阂,他亲徒儿抱了一把黑姐的腿,他便气成这个样子。”
“嘻嘻,五妹这话就不对了,人家老魏哥好久没见到黑姐了,怎能不激动?”
“哎哟,三妹,这你可唐突了。听黑姐说,以前是魏老哥不辞而别的……”
魏伯闻得闲言碎语,当刻有些尴尬,假意干咳两声,骂道:“狗东西,起来好好说话不行么?哪个是吃你的醋了,老子是教你做一个,那屋子是大人们的禁地,不能进去的,之后便要转身走了。可我一听,前来寻找我们的弟弟们已然赶来,我怕被弟弟们捉住,索性就躲到了石屋之中――师娘啊,是你说的,这谷中的禁地被闯,祖宗规矩早被破了,若一陈不变,终是不好的。小子一想,师娘尚且这般说来,这石屋子又是平常得很,便放心进去……可一进去,就觉得后脑勺一疼……醒来时就被捆到这里了。”
黑姨道:“哦,原来是这样。可不敢说假话,说假话要被月亮割耳朵的。”
刘涣肯定道:“你可以问小弟弟们。”
黑姨闻言相继问了几个小孩,小孩们都是点头称是,确定涣哥儿没有说假话……
魏伯早已忍不住了,在心中骂道“还被月亮割耳朵,哼哼,这个狗东西,说起谎来神仙都能骗的……”
黑姨又转身问刘涣道:“娃娃,你进入那石屋子之中,看到甚么没有?”
刘涣道:“里面黑漆漆的,我哪里能看得清,才正要找一个地方躲起来,就晕厥过去了……”
黑姨却在沉吟……
刘涣再次道:“我对天发誓,当真甚么也没有看到啊,若有假话,便被月亮割了耳朵、被太阳烧了红心、被雷罚、被电击,死得不能再死!”
黑姨赶紧正色道:“哎呀,你这娃娃真是……说这等毒话做甚么?师娘相信你就是了!”
刘涣道:“还是师娘通情达理,全不像那个叔叔,实在凶恶了。师娘,那……”
黑姨转身过来,朝众人道:“原来是误会,原来是误会,大家也都听清楚了,这便散了罢。”
那所谓的“三兄弟”这才觉得不对,深深觉得自己昨夜做错了,他走到刘涣跟前道:“娃娃,叔错了,对不住贵客。这便回家去搬出所有的私房酒,叫婆娘杀了鸡,给你道歉!”
刘涣却赌气道:“哼!你把我绑得好疼,便这般赔礼,哪里够?我不干!”
那汉子吃了一个闭门羹,尴尬道:“这……娃娃,叔把最好的家当拿出来赔礼道歉,你还要怎地?”
刘涣道:“哼,好吃好喝的,自有我师娘会招待我,我不稀罕呢。”
汉子闻言,更是不知如何是好了。还是他家的小孩子跑出来,朝涣哥儿道:“哥儿哟,我阿爸也朝你道歉了,你原谅他吧。”
刘涣一看,正是昨夜的一个小屁孩在替父求情,他道:“哼,要……要原谅叔叔也是可以的,我也不吃你家的鸡、不喝你家的酒,但你要传我一个本事!包教会的!”
那汉子一听,喜道:“嘿嘿,你这娃娃有远见哟,不要吃喝的东西,却要吃饭的本事。你说来听听。”
刘涣道:“我听弟弟们说,你们大人会一种挖地道的本事最是了不起,我好稀罕的,你传给我吧,等我学会了,也回家挖一个地道,把赚来的钱全部藏起来,剩得将来被师父要去买酒吃!”
可那汉子闻言,当即一个惊愕,半响才尴尬道:“这……这……娃娃哟,不是当叔的不教你,可……可你毕竟是外来人……祖宗有规矩……”
刘涣道:“甚么外来人?你黑姐便是我师娘,我是我师娘和师父的徒儿,都是一家人。哼!我看你还是小气得很,不传算了!以后我也有了教训,但凡苗人家的叔叔们,最是黑心,万万不可结交的!”
魏伯终于忍无可忍,再次一脚将他踢飞,骂道:“得寸进尺的东西!你再不知好歹,老子就不认你这徒儿!”
刘涣暗道,“要遭,这师父是个急性子,没脑子。这锅好烫要被他弄坏了……”
他心有执念,不忍就此罢休,尽然哭天喊地起来,眼泪鼻涕一起下,叫道:“天了天了,师父不要我了,师父有了师娘,便不要自家徒儿,这真是没天理啊……”
有的小孩子见刘涣哭得伤心,那声音又大,当刻却被吓哭起来……
一旁众人都在劝魏伯,语重心长地叫他不要冲动……
魏伯没了法子,朝黑姨道:“这……你看这……”
黑姨叹道:“哎……算了吧,娃娃,你莫再哭了!师娘答应你,一定传你那本事!”
刘涣欢喜道:“真的?”
黑姨道:“先别急着欢喜,师娘是有条件的。”
刘涣道:“师娘你说,只要不是下海捞月……”
黑姨道:“这条件也简单,师娘只有两个要求,其一是你得帮我苗人谷解开那禁地之谜;其二是解谜过后,你师父得在这谷中与我成亲。这两件事做成,师娘不仅传你那挖地道的本事,还要告诉你关于这苗人谷中的好多秘密。”
刘涣这才正常起来,一拍屁股道:“嘿嘿,谨遵师娘吩咐就是!此事越快越好,这便开始解谜吧,我交代的那‘工具’做好了么?”
众人见状,疑问这孩子是怎么了?适才还鼻涕横流、眼泪横飞、哭天叫地,此刻尽然像一个大人一般,沉着冷静、玉树临风……
黑姨道:“你呀,真是无利不起早!若不是听魏郎说起你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我才不答应你呢……你要的那工具不好做,可昨夜妹妹们先赶造了一个出来,你看看成不成?”
刘涣点头答应。不多时,有人带来那“工具”!
大家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块半圆形状、凹凸有序的羊皮,羊皮的下边有一个小孔,左右两边对称,又分别有两根细绳子拴住……
刘涣接过手来,往嘴上一遮,将两根细绳子拴在耳后,叹道:“恩,这口罩成了,能用能用!但却要连接上很长的细竹管子,接口处又要封死,还得下大工夫呢。”
黑姨道:“哎,也不知你这‘口罩’到底能不能成,若单单做这羊皮疙瘩,全不费事。可你说的那细竹管,却不好找,再说了,竹子本是坚硬之物,要是你们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