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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转身一看,见是一个俊朗的小哥,或许是个读书人,只是那态度显得极为鄙夷,他心中一怒,道:“这位小哥有何指教么?”
刘涣道:“此处正是一个三岔口,你这许多兄弟兵分三路不就行了么?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你不犯我的井水,我也不犯你的河水,而今你要问及我家魏伯,如何敢与你说了?”
那人闻言极不耐烦,凶恶道:“黄毛小儿,你说得轻巧,这咸宁县外的三岔口,一条通向通城县、一条通向蒲忻城……你是在分散我兄弟的力量,莫不成,你与那伙人是一起的?”
那人话才出口,他的兄弟们当即抽出大刀,怒目而视!
刘涣见得此状,怕是一言不合就要打杀起来,他突地仰天而笑,道:“哈哈哈……”
那人怒道:“你笑甚么?”
刘涣道:“没甚么!我是觉得,这前方的马蹄印如此明显,奈何某些老江湖就看不出来?真是可笑可笑!”
众人闻言这才一个唐突,心中明悟是怪错了人。可当即有那些个二愣子出头,就要朝刘涣动手。却被带头之人呵斥住:“正事要紧,走!”
说完双腿一夹,绝尘而去……身后之人自然也跟随着他,只是看向刘涣的眼神有些恶毒罢了。
等众人走远,刘三道:“涣哥儿,你可少说两句,险些惹了麻烦!”
刘涣哈哈大笑道:“怕个逑!不就是打架杀人么,又不是没干过,三哥你咋胆小起来?”
刘三道:“涣哥儿,我们这是要去夔州,路途遥远得很,若走一路惹一路、行一路打一路、打一路杀一路,何时才是个头?人家尚有正事要做,我们却没有‘正事’做了么?我哪里是怕了?”
刘涣闻言尴尬,道:“三哥有理,小子错了!嘿嘿,但实在是出走江湖,心中激动,却把自家正事忘记了,你莫要见怪!”
魏伯怒道:“狗东西,一点见识都没有,老子看你好聪明的人儿,却是和赵汝愚那厮学笨了!哼哼,你不是要看热闹么,老子成全你,走吧,追上那群人!”
刘涣闻言,当即一马当先,欣喜若狂,如发了疯一般……
刘三提醒道:“魏伯,这……”
魏伯叹道:“让这小子经历一些磨难吧,也好让他明白天高地厚!这绿林中的事情,却比官家事情的复杂呢。”
历城八兄弟自也不多说甚么,就怕涣哥儿出事,当刻也紧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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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血雨腥风
据说这长江南岸的鄂州大有来头,曾有古“武昌”之称,鄂州历史之悠久,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慨括的,帝尧时为〃樊国〃,夏时为〃鄂都〃,殷商时为〃鄂国〃,春秋战国时楚鄂王封地,三国时孙权在此称帝。∑,……堪比起江西的信州抚州而言,其名声只高不低。
刘涣记得,便在年初时,陆游赴四川夔州上任,便是走的水路,也从此间游历而过,他那“武昌感事”和“泊三江口”两首诗便是写于此地,不知道而今这鄂州城里的骚客文人是否知晓?
“魏伯,你们总算追上来了。”
“哼!就你这急性子,老子焉能放心!”
“嘿嘿,出不了大事的……对了,魏伯,这鄂州真是好风光啊,便是梭梭而过的山川草木、河流湖泊,都让人心旷神怡,好不自在!”
“少说这些个文绉绉的话,老子听来便烦!这鄂州可是大有来头啊……你走在最前面,却看到那些人朝哪里去了?”
“他们寻着马蹄印,朝东边而去。”
“东边?是朝武昌县去么?哎……那两队人行得太快了,我看这热闹不凑也罢!”
“别啊!追都追来了!”
“哼!这大江南岸,向来藏龙卧虎,容不得大意和疏忽的。老子警告你,可要当心些,莫被你那小心思害死了!”
“这……魏伯……可就算……就算不去凑热闹,也该寻一两个好景致看看,否则岂不是白来一趟了?”
“你想看甚么景致了?”
“喏,便朝着东边而去,就你说的武昌县,有甚么好景致么?”
“嘿嘿,你个滑头的狗东西,说来说去,还不是在惦记那两伙人恩怨的事情……不过这武昌县却是当年岳元帅的封地呢。”
“好啊好啊,便去武昌县看看吧,小子好生敬仰岳元帅的!”
“哎……也罢,就随了你的意!”
刘涣听说要去武昌县,好不兴奋,曾记得那地方的百姓为岳飞修建了一处岳鄂王庙,不晓得是不是而今的事情,若是的话,便去烧一炷香,请他老人家保佑此行顺利;若不是,跟着那几人去看看热闹也是极好的。
“都说江湖险恶,到底甚么个险恶法,老子真想看看呢……”刘涣在心中暗念。
至此,三拨人马一前一后,相差不过里许之地,朝武昌县方向疾驰而去……
这三拨人马,各有各的目的,第一拨或是为了逃避,第二拨则是为了追赶,第三拨嘛,是为了那无聊的好奇心……
刘涣几人风餐露宿,一路急行,眼看距离前方人马不远,就稍稍放慢速度,也好让马儿歇息。
老八有些抱怨,从来不说话的他,在这个队伍之中就像个路人甲一般,此刻却埋怨起来,道:“这些个杂碎到底要跑到哪里去?都他妈赶了将近一天时间了……”
刘三见得自家兄弟埋怨,心中忽地想起在鹅湖山顶,魏伯叫他们“发毒誓”的事情来,当即安慰道:“兄弟,既然随涣哥儿出来了,就不要这么多抱怨,兄弟齐心才能成大事!”
老八道:“哥哥教训的是,兄弟却不是埋怨涣哥儿,而是有些恼怒那两支人马呢。”
几人也不知行了多久,反正视线从未离开过前面的人马。也不晓得那前方众人是否发现了异常?可江湖上的事情,便是素不相识,寻常间也相互给几分面子,兴许他们也有所察觉被人跟踪,但心有惦念,也管不得太多了。
终于历经几日过后,胯下的马儿开始喘着粗气,刘涣众人也变得灰头土脸。
“魏伯,人不见了?”
“不急,转到山后面去了,天色已晚,下马步行吧,多留小心!”
见得魏伯谨慎,大家应声而行,翻身下了马背,缓慢地朝前面山丘摸去……
刘涣放眼一看,此间正是官道转了小道,在右首边,正是华灯初上之时,那人烟繁华的地方,大抵就是武昌县城了。他在心中骂道“他妈的,这地方比铅山县繁华多了,老子要是有钱,便在这里搞房地产,也是极好的。”
“慢”!
魏伯突然止住脚步,挥手叫停!
“如何?”
“老九牵了马匹,转身绕到山丘北面藏起来,其余人与我翻上山顶,来个居高临下。嘿嘿,这两拨人要搞什么?真有意思……”
有了安排,便有命令,老九分得照顾马儿得任务,难免不高兴,可也只得闷气吞声。
刘涣几人身手矫捷那是自然的,又经过特殊训练,这等翻山越岭的事情不在话下。魏伯是成名已久的高人,淫沁武学不知多少春秋,这等小事,他放也不放在眼底……
话表两头,却说那第一拨人马行到山丘下一所破旧的庙中,当即翻身下来,取了马背上的东西,把马儿藏好,迅疾进入了庙中……
“大哥,身后好生安静,那群杂碎总算被甩开了!”
“先别得意,吩咐两个兄弟去庙外探哨,再等等,说好的五更天在这里交货的……”
几人一路疾奔,真是累极了,当刻围成一团,取出干粮和清水狼吞虎咽。
他们说“交货”,却不知道具体是甚么。
“大哥,这事做完以后,咱们便去北边吧,省得在这里受那杂碎的窝囊气!”
“哎……要不是当年受恩于他,又怎会受制于他?好在这些年兄弟们为他抛头颅洒热血,他也吃肥了。”
“可是……听说北边也不安逸,我看不如去临安府,江南水乡,那才是人住的地方!”
“哼!休说这等话了,也不知道他让不让咱兄弟走……”
便在几人谈话之时,刘涣众人已然赶在那第二拨人马的前面,早已摸到了破庙的周围。
这一切安静得不得了……
突然,那破庙前放哨的一阵疾呼,跑进里间来大叫道:“大哥,那群杂碎赶来了!”
那大哥闻言,一个激灵站起身来,急道:“兄弟们抄家伙,把货看好,守住庙门!坚持片刻,他必定赶来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