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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一瞬，我已经感觉到生命之火被瞬间扑灭的无力。
我怏怏地转回身，一道身影突然冲过来，转瞬间拦在了我和小小的前面。
是那个一脸肃穆的年轻人。
那家伙阴沉着脸，目光扫过小小和我，接着说道：
“这里是什么地方，可以来去自由吗？是什么污秽肮脏的东西，都可以踏足的吗？”
听到那家伙那句话，老钟的脸沉了下来，说道：
“他是我的人，给我老钟打工。说道污秽肮脏。冥界内外，多是这样的人，身秽形脏。不过他的内心却很干净。要不然，也不会被我老钟看中。”
那家伙，被老钟一句话噎得无言以对，憋着一肚子火无处发泄，随即看到小小身后的大鹅，带着一股怨怒说道：
“什么样的畜生都敢踩进庙堂之上吗！”
说着话，抬脚向着大鹅踹去。
小小尖叫一声：
“你干什么！”
正要去挡，大金鹅已经昂地一声叫，忽闪着翅膀迎着那家伙猛啄下去。
那家伙甚至来不及躲避，就被大鹅一口啄到腿上，发出一声惊叫。
梦破已经来到老钟身边，带着幸灾乐祸的口气说道：
“二公子还真是眼拙了，看不出这只金鹅的来历吗？”
“什么来历？不过是一只扁毛的畜生。看我宰了它！”
年轻的家伙不服输地说道，冲着金鹅扬起手臂。
梦破接着说道：
“打狗看主人。我劝你还是想清楚！”
听梦破这么一说，那家伙扬着手臂，又迟迟不敢落下了。
看到那家伙的样子，梦破哼地一声笑起来，说道：
“没本事，就别逞能。丢人。”
听到梦破这句话，那家伙终于挂不住脸，冲着梦破说道：
“你又算是什么东西，敢来嘲笑我？”
“你说什么？”
梦破厉声问道。
那家伙盯着梦破，正要继续说下去。梦破身形闪动中，一道拳影已经迎着那家伙打过去。
一道金光，突然间就横在梦破身前，挡住梦破打出的拳锋，发出咣地一声震响。接着，大厅深处传来一个声音：
“这个老婆子，还是一副火爆脾气。”
跟着响起的声音，一团和气的中年人也说道：
“大家能不能都体面点，别都跟小孩子一样胡闹。”
老钟转过身，看了一眼那个中年人，又看了看居中调停的那一个，慢悠悠地说道：
“仗着有身份有势力，无理取闹辩三分，那才是胡闹。据理相争，也算是胡闹吗？”
一团和气的中年人被老钟说的，无言以对。
那个一脸肃穆的年轻人突然说道：
“说到讲道理，那我们就来说说，杀人该不该偿命这件事吧。”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又都转过头看着他。
………………………………
159章 一战定胜负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句话原本不错。任何人，身负血海深仇，都可以找出事主，要求伸张正义。
那个一脸肃穆的年轻人，认为我杀了他的儿子。让我投入无尽深渊报仇雪恨，却又被我爬了出来。他当然不甘心。
我也不甘心。
抛开我受到的对待，和八婆遭受的委屈不说。那些被涂炭的生灵又怎么说？
我不想充当救世主，不敢为那些枉死的灵魂讨还公道。
论身份地位，这里有老钟有梦破，都是神一样的存在。
甚至于，小小带上来的那颗金蛋，孵化出大金鹅，都有着不凡的来历，让人不敢随便指谪。
冒充救世主这样的事情，又如何能轮到我？
只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种事，讲得就是一个公平，要的是一个正义。
既然要讲公平正义，我们就把前因后果都说清楚。不要再做出州官能放火、百姓难点灯的事情。
一脸肃穆的年轻人当然不会留给我说教的时间。
他那些事，如果真抖落出来，后果怎样都不好说。
那家伙随即向我说道：
“看来，之前是我小瞧你了。你有本事，我就跟你打一场。分出输赢，也好了却这场恩怨。”
听到这话，老钟已经忍不住哼地冷笑起来。
这摆明了，就是以大欺小占便宜吗。
“我觉得，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
一团和气的中年人说着，转过头看着居中调停的那一个。又说道：
“总比每天这么吵吵闹闹伤了和气要好得多。”
居中调停的那个，看着一团和气的中年人，又看着老钟。
老钟？
老钟当然不会同意。
一脸肃穆的年轻人再怎样，也是一介神明。
我又算什么。起死回生的活死人，无尽深渊的生还者。这些经历，与一个正常人相比，超乎想象精彩绝伦。可是再怎样，我都无力去对抗一个天庭的神灵。
居中调停的那个，看看一团和气的中年人，看看老钟，颇有些两难的味道。最终，向我招着手说道：
“你来，跟我说说是怎么闯到这里来的。”
居中调停的那个，究竟是谁我不知道。
实际上，我都根本没办法抬起头看他一眼。
因为始终有一股难以名状的威严，从他身体里散发出来，威压着我让我不敢直视。
他让我过去，我也情不自禁地走过去。还不等我开口，他已经伸手摘下我领口间的金羽毛。
那一瞬间，我就知道我已经不用再做解释了。
他接着问道：
“你知道这场打斗，意味着什么吗。”
我又不傻，怎么会不知道。
但你若想问我的态度，我还真想要跟他打一场。
人战神，注定赢不了。可就算输了，我也要迸一身血在他身上，让他知道人也不是好欺负的。不是他可以凭着天神的身份，就可以肆意妄为的。
“输了，是要赔上性命的。你不怕吗？”
居中调停的那个问道，我低下头。
当然会怕。怎么能不怕？
但如果就这么认了，我怕我也会一直耿耿于怀，放不下。
居中调停的那个，又伸手拉动我系在腰间的锁链。然后抬起头。
那一刻，我明明听见他自言自语地一样地说了句：
放下放不下，还真是个问题。
接着，他就大声说道：
“既然你们都觉得，拳脚上的输赢能结束这场纷争。我不阻拦。”
说着，他又冲着老钟和那个一团和气的中年人说道：
“年轻人打斗，我们这些老的，就站到边上看热闹吧。别下手帮忙了。”
一团和气的中年人哈哈笑着答道：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老钟一脸阴沉地看着我，一副“你这是在作死！”的神情。
既然要一战分胜负，也不用去别的地方。这栋建筑就高大宽敞，足够我们两个施展拳脚了。
我走回小小的身边，小小看着我，想要说点什么。只是这种时候还能说什么。是毫无用处的安慰，还是提前告别？
梦破突然冲我说道：
“真看不出，你还挺带种的。”
我瞥着梦破。
我一直很带种，只是你不知道。
梦破突然间就捧住我的脑袋，接着就把嘴唇压在我的嘴唇上。
我从没想过梦破能这么做。
实际上，梦破端庄、梦破美艳，我却从来不敢对她心生绮念。
梦破，是神来的。
我怎么敢。
我愣在那里，接着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梦破的嘴里过到我的嘴里。
当然不是舌头。这么生死攸关的时刻，谁还有心情交缠热吻。
过到我嘴里的东西，接着滑进我的肚子里。
我能感觉到那个存在，在我的肚子里，瞬间化开，充盈在我的四肢百骸，激荡起一股股力量。
我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近在眼前的那张脸。
梦破随即抬起头，一边舔着嘴唇一边说道：
“打不赢，就别再回来见我。”
一团和气的中年人其实已经看出其中的端倪，转过头冲着居中调停的那个说道：
“这算不算违反规则？”
居中调停的那个看了一眼梦破，接着冲着一团和气的中年人说道：
“我也准许你们两个有这样的举动。”
居中调停的那个说的，当然中年人和那个一脸肃穆的年轻人。可是一团和气的中年人，又怎么可能学着梦破的样子，却深吻一脸肃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