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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眼转回身，看着憨头说道：
“你打折我的腿，的确伤透了我的心。但仔细想想，我还真不能责怪你。是我自己瞎了眼，认了你这么个东西当兄弟。我狠不下心下手收拾你，也是我自己没本事。是我活该。”
大眼说着，转过头看了一眼小小。
“你打伤了小小姑娘。她能不能原谅你，就不是我能说了算的。你有本事说动小小姑娘，求得她的原谅，你就有命继续活。小小姑娘要是决意要你以命相抵，你也怪不得谁。路，是自己走的。你一个男人，既然做了，就要认。”
大眼说完，摇着头，转回身坐到酒吧前，把头垂到了吧台上。
大眼这番话，说得已经很明白了。
憨头的一条命，是死是活，全看小小会不会原谅他了。
憨头当然听得明白。挪动着膝盖转向小大声哀求道：
“小小姑娘，小小姑娘。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应该打伤你，你原谅我好不好？你原谅我吧。”
小小看了我一眼，跳下吧凳向憨头走去。
“你只是打伤我了吗？”
小小问道：
“你想占我的便宜。我拼命反抗，抓伤了你的手。你恼羞成怒打伤我。你原本，是想要了我的命。用你自己的话说，宰了我变成一具尸体一样可以给你用。要不是大眼拼命护着我，我早就被你糟蹋完，扔掉了吧。”
憨头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小小。
小的，正是当时发生的事情。小小没有半点添油加醋。憨头自然也无法反驳。
小小走到憨头的面前问道：
“我说的，没错吧？”
憨头突然抡起手掌，啪地一声抽到自己脸上。
“我该死，我该死。我是畜生，我是畜生！”
小小转回头看了看大眼，接着说道：
“大眼叔是好人，你那么丧心病狂地对待他，他却并不想记恨你。比起大眼叔，你还真是连畜生都不如。你还记得，你当时都对大眼叔做了什么吧。我可是记得很清楚。我当时都在想，大眼叔是不是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杀了你的爹妈，还是霸占了你的媳妇，能让你那么恨他，那么残忍地对待他。”
憨头听着小小的话，忍不住低下头。
小小接着说道：
“我记得当时有个叫小亮的，站出来替大眼叔求情，就被你从电梯井里推下去了。20楼，小亮被摔得七零八落，却还坚持着没咽气。你就把小亮浑身接上电线，烧成了一团火球。你没敢把这样的手段用在大眼叔身上，是因为手底下那些人全都看不过去，纷纷走了。而不是你良心尚存，人性未泯！”
憨头低着头，忍不住呜呜哭起来。挥着两个巴掌抽打着自己，嘴里不停地说着“我该死，我该死。”
小小抬起头，看了看房间里那些一身黑衣的保安，又说道：
“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只要真心悔过，我都会原谅他。还会替他们在老大面前求情，放过他们。至于你”
小小低下头看了一眼憨头。
“你都已经说自己该死了，那就男人一点，死给大家看。”
小着转身往我这里走。憨头抬起泪眼滂沱的一张脸看着小接着就猛地扑上去，一把把小小抓在了怀里。
七公端起猎枪对准憨头，可是憨头有怀里的小小作掩护，七公根本不敢开枪。
我皱着眉，冲着憨头问道：
“你想干吗？”
憨头的回答倒是简单。
“我想活。”
“你疯了！”
大眼大声吼道，忍不住向着憨头冲过去。我一把拦住了大眼。
“你这是在作死你知不知道？你快点放开小小姑娘！”
大眼冲着憨头吼道。憨头露出一脸狰狞，瞪着大眼。
我看着小小。
小小的脖颈，被憨头扣在手里。稍一用力，就能扭断。
问题是，就算扭断了小小的脖子，也只是扭断了小小那具身体的脖子，根本不足以杀死小小。
这个憨头，是情急之下得了失心疯，忘了他没有杀死一个鬼的本事了？
憨头一只手扣着小小的脖子，另一只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颗双筒猎枪的子弹。
憨头是没本事杀死小不过那颗猎枪子弹可以。
我瞪起眼，冲着憨头说道：
“你敢伤她一根寒毛，我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憨头带着哭腔冲我说道：
“那你就答应我，让我活！”
我点着头说道：
“你放开她，我让你活。”
憨头却不放心地冲我说道：
“你要冲天发誓，不许再追究今天的事。也不许让其他人再追着我不放。我要你发誓保证我能活着！”
我正要开口，小小却突然向憨头问道：
“你就没问问，我会不会放过你吗？”
小小这么一问，把憨头问愣了，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小。
小小已经抬起脚猛地踩到憨头的脚上。
小小那双鞋，是厚底的短靴，为了搭配她那身黑暗小萝莉的装束。
那双皮靴，鞋底厚且硬，猛力跺到憨头的脚面上，疼得憨头啊地一声惨叫起来。
小小一缩脑袋，已经从憨头的怀里钻了出去。
憨头感觉到小小钻出他的怀抱，再去收紧双臂，已经来不及了。
小小逃出憨头的控制，一扬手，把那颗猎枪子弹扔向我，身体向下滑动，人已经到了憨头的背后。
我接住那颗猎枪子弹。
小波、尼娜和劳拉，一起冲着小小喊着“快跑”、“快跑”！
七公端着猎枪瞄着，却始终害怕误伤到小不敢扣动扳机。
我看着小小和憨头，克制着甩出锁链的冲动。
憨头距离我，也就十几米的距离。甩出锁链制住他，并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憨头现在没了能伤害小小的子弹，就算小小再被他抓住，也用不着担心。
而且小小把那颗子弹扔向我的时候，眼神中明明闪动着满满信心，不需要我插手的样子。
那个小丫头是想干点什么。
只是我不确定她到底要干什么。
小小滑到憨头背后，憨头转过身去抓。小小已经紧贴着憨头的身侧再次滑到了他的身后。
小小年纪个子也小。跟憨头的大块头，简直天壤之别。
小个子的小贴着地面贴紧憨头，绕着他转圈。憨头的大块头，不但毫无施展，反而显得格外累赘。
没转上三圈，憨头就已经气喘吁吁了。
看到憨头喘出了粗气，小小停了下来。
憨头转过身看到小伸手就去扑。
小小却冲着憨头举起了手里的毛毛熊玩偶。
“帮我拿一下。”
小道，憨头想都没想接到手里。
小小接着从毛毛熊玩偶中拽出一个什么东西。
房间里，所有人都看到金光一闪。小小身体向下滑动，已经到了憨头的身后。紧接着，憨头就发出啊地一声惨叫。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小已经爬上憨头的后背，骑到了他的脖子上。
“你怎么就不问问我，会不会放过你呢？别忘了，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每一件都是罪大恶极。”
小小问道，拍了下憨头的脑袋。
………………………………
148章 小小的杀机
小小骑在憨头的脖子上，问憨头。
憨头跪在地上，两只手端着小小的毛毛熊，身体一阵阵地颤抖着。
所有人都傻了，包括我。
小小这是，靠着什么本事，制服了憨头？
憨头那体格，硕大无比。憨头那性格，更是凶残暴躁。甚至连待他如亲兄弟的大眼都不放过，又怎么会甘心，在小小的面前驯服如同一只绵羊？
小小骑在憨头的脖子上，再一次拍打着憨头的脑袋问道：
“喂，你真的不问问我，会不会放过你吗？”
跪在地上的憨头，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站不起身来，也放不下举在手里的，小小的那个毛毛熊玩偶。
我不知道小小这是用了什么本事。
实际上，我都不确定小小有能施展的出来的本事吗。
小说到底也只是个孩子。十五岁的大孩子而已。
小小追问着，憨头举着小小的毛毛熊玩偶，就好像，那个毛毛熊玩偶是个让人畏惧的神灵一般。
憨头冲着举在手里的毛毛熊玩偶，带着结结巴巴的声音问道：
“你，你，你能，能放过我吗？”
小小把身体趴在憨头的脑袋上，看着毛毛熊，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