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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将将落下,他的身影还没有走出晋华宫,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弱弱的声音――
“皇兄。”
起初是欣喜,因为她终于醒来,可是上官祁寒抱着这种欣喜走到她床边,却忽然意识到什么,嘴角浮起一丝冷笑,“上官语惜,朕在这儿站了半个时辰没见你醒,说到夏侯渊你就迫不及待醒了,这是明摆着告诉朕,朕这个皇兄还没有夏侯渊重要是不是?”
“……”
上官语惜已经坐起来,闻言却立刻摇头,“皇兄就会胡说,谁能比得上我皇兄重要呢?”
她的脸色仍见苍白,却笑嘻嘻的道:“我之所以急着醒来,还不是为了皇兄的一世英名吗?”上官语惜亲昵的拉住他的手臂,“您想啊,夏侯渊为了完成您交代的任务掉下悬崖受伤,何况他最后也完成了任务,您若是再惩罚他,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吗?”
“说不过去吗?”上官祁寒冷冷瞥她,“他害的你坠崖,难道还不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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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5章 若不是为了救公主,也不会伤成这样
“不该不该,皇兄您不能这么是非不分!”上官语惜抱着他的手臂一个劲儿撒娇。
“……”上官祁寒被她闹得没办法了,只能松口,撤销对夏侯渊的责罚。
结果刚才还虚弱的躺在床上的人,此刻却跑的比他还快,真真是迫不及待的冲了出去。
“上官语惜!”
身后绞着怒意的声音,她视若无睹,一瘸一拐的却又飞快的跑到龙吟宫。
远远的看到男人穿着玄色袍子的身影跪在龙吟宫前,倒是未见受伤,但是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他不可能毫发无伤的,上官语惜心口一抽,加快脚步走到他的面前,俯身去扶他。
“夏侯渊你快起来,皇兄已经赦免你了。”
男人冷峻的面庞抬起对上她关切的目光,墨色的瞳眸是望不到底的深邃沉敛,只在触及她额头上泛红的擦伤时起了细微的变化,转瞬即逝。
敛眸,蓄起所有的思绪,“公主,假传圣旨是重罪。”
上官语惜眉毛一横,不高兴的道:“我才没有假传圣旨,我出来之前跟皇兄说好了的!”
男人见她神色真诚不似有假,这才起身。
上官语惜早已习惯他的冷漠,倒是没有放在心上,她的目光从上到下将他扫了一遍,可是完全看不出他哪里受伤,只好又道:“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这么高摔下去,哪里疼吗?”
夏侯渊脚步未停,走路的样子也很正常。
薄唇淡漠的吐出两个字,“没有。”
“可是这么高,我昏迷了这么久,你怎么会……”
“没有。”
男人的声音沉了几分,将她打断。
眼看着她还要跟着他走,夏侯渊声音冷漠的道:“公主伤重,回晋华宫去休息吧。”
“哦,可是……”
她还想说什么,面前的男人已经大步流星的走出她的视线。
上官语惜叹了口气。
……
夏侯渊回到府中,径直去往主院的内室,屋子里,干净整洁的桌面上早已摆好一应处理伤口的药物,他修长的右手手指抽开袍子的腰带,却听此时敲门声响起。
“主子。”
夏侯渊动作微顿,“进来。”
言玄推开门走进来,目光往他的左手臂上看了一眼,“主子,您的手,属下替您接上吧。”
夏侯渊淡淡的应了一声。
言玄走到男人左侧,按住他此刻诡异的垂落在身侧的手臂,用力的一拧,把错位的骨头接上。他也算个医者,知道接骨之痛有多痛,可是此刻,他的主子却连一声也未吭。
又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才替男人处理完身上大大小小所有的伤。
“主子,那属下先告退了。”
“恩。”
可是走到门口的言玄,却又停下来,欲言又止的看了眼那边波澜不惊的男人,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道:“主子若不是为了救公主,也不会伤成这样吧?”
今日之事本来就不是个意外,主子也只是为了不让人发现他真实的武功所以顺水推舟掉下去而已,要想在那矮崖脱身根本不是难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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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6章 夏侯渊,你是不是非要我命令你?
可谁曾想,公主会跟着跳下去……
那个女人对于主子来说是个彻头彻尾的意外,从过去到现在,从出现开始,就一直都是。
夏侯渊低垂的眼帘分毫未动,只隐约闪过一道晦暗的冷芒。
“言玄,你管的太多了。”
“属下该死!”
顿了顿,言玄又不甘的道,“可是属下不明白,若是今日您不救她让她就这么死了,或许以后您身边就清静了呢?再不会有人妨碍您,也不会时不时的搅乱您的计划。”
男人沉下声音,“东临长公主因我而死,你觉得我们的计划还能继续?”
“是属下鲁莽了!”
言玄躬身一揖,彻底的离开。
可这件事却已经悬在他心里再也放不下――主子不管做什么都不屑跟人解释的,今日这解释也不知是对他说的,还是主子说给自己听的呢?
……
夏侯渊被帝王放假三日,命他在府中好生休养。
上官语惜第二天一大早就提着大堆的东西跑过来,府中的守卫不敢拦着,只能让她进去。
“夏侯渊,你在哪儿呢?”
她风风火火的走进主院,就看到男人大早上的已经在院中练剑,夏侯渊穿着一件单薄的中衣挥洒汗水的模样潇洒而肆意,英俊的被那阳光照得根本让人移不开眼。
上官语惜的脚步一下子停在院门口,双眼深深的看着他。
直到男人挥剑的动作停下来,幽深如海的眸朝她投来淡淡的一瞥,连长剑也指着她的方向,上官语惜对上他没有半点温度的目光,这才惊觉过来,“你伤还没好,练什么剑啊?”
她急忙走过去,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一旁的桌上,“这么早起来还没吃东西,快过来吃。”
“不必了。”
“夏侯渊,你是不是非要我命令你?”
男人把剑交给旁边下人,淡淡的道:“公主,府里不缺吃不缺穿,你没有必要做这些。”
女人眉心一蹙,“我给你送吃的是因为我乐意,不是因为你缺。”就好像她喜欢他,不是因为这个男人对她有多好,就只是因为她想要喜欢而已。
不过预料到在这话又会让他不悦,所以上官语惜闭嘴没说,撇撇嘴,小声道:“快吃吧,”
夏侯渊也不再多言,坐下。
但是他接过她手里拜访碟子的动作,“属下自己来。”
“你别跟我一口一个属下的,别不别扭啊你!”她以前还觉得没什么,近些日子越听越烦躁,好像时时刻刻都被他提醒着他们之间的关系,“我在你面前不是长公主,明白吗?”
“呵。”
“你笑什么!”上官语惜不悦的瞪他。
瞧瞧这恶劣的样子,一口一个公主和属下的,结果还敢对她冷笑呢!
男人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刚才是谁说我――夏侯渊,你是不是非要我命令你?”
上官语惜微愣,脸色赧然的别开视线,“那我不是想让你多吃点儿么?”
夏侯渊看着她偏红的脸颊,凤眼微微的眯起。
但很快,就将视线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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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7章 可是为什么幻觉也会这么真实
他修长的手指捻起一只包子,动作自然的往嘴里送,漆黑的眸色也恢复初时的平静深邃。
上官语惜在他身边坐下来,单手托着腮帮侧着脑袋盯着他看。
男人也不觉尴尬,依旧面不改色的进食。
上官语惜想,她就是很喜欢他这一点,不管什么时候都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还这么面不改色的,除了她的皇兄和皇叔,其他的年龄相仿的又有几个能做到如此?
仿佛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气质,深邃沉稳。
金色的暖阳徐徐浅浅的洒下来晒在两人身上,微风拂面,美丽的女孩温柔含情的看着身旁英俊的男人,这样的画面无疑是美好的漾着粉红色泡沫的。
言玄走到院门口,远远的看到这一幕,脚步像是被定住了。
很多时候,他甚至分不清主子对公主究竟是种什么样的心态?
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他又转身,重新往外走出去。
上官语惜忽然像是想起什么,“对了。”她眼睛一亮,“夏侯渊,昨日崖底还有其他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