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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后大概是拿他没办法,就由着那个男人睡了。
后来她让人煮了醒酒茶往那个男人嘴里灌,虽然动作很粗暴灌到了外面,虽然还听到她骂骂咧咧的甚至踹了那个男人一脚,但最后还不是亲手把洒到外面的醒酒茶替他擦干净了?
当时他就在想,如果是他呢?
是不是会从一开始就被她直接打出来他也不知道,但是至少,她不会那样照顾他。
说到底,还是不爱罢了。
这世上哪来这么多的原则和条理。
但凡遇到自己所爱,所有的原则和底线都可以靠边站。
……
上官惊澜走进凤权倾的医馆,看着那道熟悉的小身影扑到凤权倾的怀里去喊着“娘亲”,脑海中蓦然就想起另一个女人的脸,如果现在这幅画面中将凤权倾换成是她……
他的喉结蓦然滚了滚。
或许是男人的目光过于深邃,凤权倾很快就察觉到他的到来。
她眉毛一蹙,“外面的人怎么回事儿,谁放你进来的?”
“医馆不就是行医看病的,病人缘何不能进来?”
“……”
凤权倾冷笑,“不想治你。”何况这男人能有什么病?要么就是相思病,要么脑子有病。
上官惊澜迈开长腿朝她们走过去。
烟儿和她的反应完全不同,看到他眼睛猛地一亮,“蜀黍!”
凤权倾,“……”
这小破孩儿怎么回事?
要是知道自己上回各种割肉放血都是因为这个破父皇,还会不会对他这么亲昵?
“烟儿,不许过去。”
“娘亲,怎么了?”烟儿奇怪的看着她,“你不是说,小孩子要对大人礼貌的吗?”
凤权倾咬牙冷笑,男人站在她们面前,淡淡的不在意的道:“烟儿,你还是听你娘的话吧,过会儿蜀黍和姑姑就带你去找砚哥哥玩,恩?”
“好啊!”烟儿大喜。
凤权倾按了按眉心,玩玩玩,又玩,这该死的王八蛋!
“我有事问你。”
就在她咬牙暗骂的时候,男人忽然低低淡淡的开口。
“不回答。”凤权倾面无表情的拒绝。
“陆卿卿的身体,是你给她检查的吗?”男人看着她的眼睛。
“关你什么事?”凤权倾冷笑。
“她身体有什么问题,也都是你调理的是不是?”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上官惊澜见她明摆着就满身是刺的模样,却忽然好像从她的回答中明白过来,因为她没有丝毫的惊讶和反驳的意思,也就是――相当于所有的一切都是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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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6章 但是她知道,他笑得很敷衍很勉强
男人沉默了很久,才最后问了句,“她是不是……很严重?”
凤权倾脸色陡然冷凝,忽然轻笑着反问,“你有什么资格知道呢,皇上?”
她在烟儿的脑袋上拍了拍,然后面无表情的站起来,“如果她想告诉你,自然会告诉你。”
上官惊澜神色骤黯。
很严重啊。
尽管知道可能得不到什么明确的答案,男人还是忍不住道:“连你也没有办法吗?”
四年多的时间,都没有调理好,可见真的不是一点点的严重。
凤权倾原本都已经准备转身进屋,可终究是没忍住,“你以为四年前我完全是在骗你么?不错,我确实是给她用了假死药瞒着你,但是你以为只是为了瞒着你才用的药吗?”
她的嘴角勾起冷弧,“不是,我是为了保住她和孩子的命才会用这种药,就是想让她的心跳脉搏呼吸都暂时停下来,想让那些已经扩散到心脉的毒素也停下来。”
上官惊澜重重一震。
晦暗的隐匿在光线中的俊脸,好似突然被包裹着一层巨大的阴霾,再也找不到任何光亮。
“假死药一般是三日,可是那个时候,三日她还是没醒来。”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是假死药,可是那时候的她,早已过了假死药该有的有效期。
凤权倾低凉的道:“因为三日不够,所以我调了七日的那种。”
她笑笑,“这么长的时间――在她回到东临以前,整日整日的泡在药浴里承受非常人所能及的痛苦,可是毒早已扩散到她的心脉,哪怕如今已经彻底的清除,可是她早已心脉俱损。”
心脉俱损。
最后四个字,男人的胸口仿佛蓦然被什么东西紧攥,扼住了他的呼吸。
凤权倾看着他沉痛晦暗的面容,好像一口郁气终于散开,可是紧随而来的却不是报复后的快感,而是更深层席卷而来的彷徨与失落。
然后才恍然惊觉,说这些不只是在刺痛他,同时不也是在刺痛她自己么?
……
陆卿卿过来的时候,看到上官惊澜坐在院子里陪烟儿――往日这个男人其实很喜欢烟儿,哪怕不知道烟儿是他的孩子,哪怕他还曾经口口声声说过恨烟儿。
可是此刻,他淡漠的神情却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烟儿笑嘻嘻的在跟他说什么,而他嘴角虽然含着笑意,但也仅是含着笑意而已。
或许一个四岁的孩子看不出来,但是她知道,他笑得很敷衍很勉强。
“好了,走吧。”
远处,女人温软的嗓音传来。
原地的男人微微一震。
他的视线几乎是下意识的看过去,入目便是女人温良的笑意浸着她美丽的脸,那张脸和过去不同,凤权倾说她是经历过削肉之痛才把那疤痕完全的除去。
若原本很丑为了变美便罢,可她原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美人,为什么要承受那样的痛?
都是因为他。
“卿卿。”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掌缓缓朝她伸出去,落在半空中,遥遥的对着她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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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7章 这男人突然什么毛病?
陆卿卿有些诧异,这男人突然犯什么蠢?
她挑眉走到他面前,一步步的却忽然觉得他就像是和身后的背景板形成同一种色调,俨然如老电影里的走马灯一般古朴美丽的画面,却又黯然的仿佛要将人的魂魄吸走。
“啪――”
她拍掉他的手,似笑非笑的道:“干什么啊你?”
男人仿佛突然回神,“没什么。”他淡淡的收回手顺便收回视线,“怎么来的这么晚?”
女人的声音甚至含着几分笑意,“跟人缠绵不舍呀。”
上官惊澜,“……”
他的目光愈发黯淡,抱着烟儿起身,“走吧。”
陆卿卿,“……”
这男人突然什么毛病?
她莫名其妙的跟在他身后,“我说,你昨晚睡在我的地方害我一晚上没睡好,怎么办?”
“对不起。”他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你现在要先回去睡会儿吗?”
“回去?”女人眯起眼睛,“回醉仙楼去睡觉?”
“恩。”
“……”
她觉得这男人不可能这么没脑子跟她玩什么欲拒还迎的套路,但是他现在这种不正常的样子,肯定是不对的。换了平时他就该让她在宫里好好睡一觉啊,起码让她忍到宫里再说才对……
陆卿卿一下子咬住唇,“不睡了,免的某些人又说我答应小孩子的事情做不到言而无信。”
“对不起。”
“……”
陆卿卿已经不想搭理他了,一路上都没理他,只有烟儿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和他偶尔应两句的声音。
等他们走到皇宫,两个小孩子玩在一块儿,倒是陆卿卿不知道要做什么,百无聊赖的在皇宫里晃了两圈。
这才知道原来李晴已经随着李家一起被入狱了。
用“来无影去无踪”形容一个妃子可能不太恰当,但是用小渣子的话来说,那就是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入宫的,说是跟皇后娘娘长得像可又好像不是,然后如今又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突然被废了。
好像,帝王对她连一点点的感情都没有,就直接把她入狱了。
通常遇到家族犯事儿这种情况,妃子打入冷宫也就罢了,反正是不会被连累的这么惨。
陆卿卿听到的时候,好一阵儿没说话。
“母……姑姑,你在发什么呆呢?”
砚儿忽然跑到她的面前,在她面前晃了晃手。
陆卿卿收回思绪,将视线聚焦在他身上,“怎么了?”她又忽然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道,“什么叫母姑姑?难不成还有公姑姑?”
上官砚摸了摸鼻子,自然是不好意思说他差点叫成母后,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