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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脸色骤变。
竟被他这句话说的,一句也接不上。
陆卿卿看着太后被人带走,李远才也被关入大牢,整个李家全部都被抄家。
男人抱着烟儿从她面前缓缓的走过,“烟儿,喊姑姑回家。”
“姑姑……”
小女孩软糯的嗓音叫着她,陆卿卿眸色微微一深。
……
陆卿卿莫名其妙的就跟男人回到宫里,她也不知道是因为烟儿一定要跟着去找砚哥哥,还是因为这男人说砚儿之前失血过多以后身体不好,所以她才想去看看。
不过见到砚儿的时候,陆卿卿就觉察到这男人在胡说八道。
眼前面色红润活蹦乱跳的男孩,哪里像是身体不好的?
“烟烟?”
“砚哥哥!”
上官惊澜把烟儿从怀里放下来,两个小家伙一见面,就已经跑到一块儿去了。
陆卿卿目光微微一深,侧目瞥了他眼,“这就是你所谓的身体不好?”
“垂死病中惊坐起,听过没有?”
“……”
什么鬼?
陆卿卿皱眉看着他,男人淡淡的道:“就连垂死的人都有力气惊坐起,何况砚儿只是失血。他看到烟儿太激动,表现出来的样子自然就看不出身体不好。”
陆卿卿,“……”
强词夺理。
男人低声笑了一下,忽然像是想起什么,试探着道:“你真的不打算让他们兄妹相认吗?”
陆卿卿脸色微变。
她敛眸看向他,“谁告诉你他们是兄妹,烟儿是我师傅的女儿,你没听到她叫我姑姑?”
“陆卿卿,你真的只是她姑姑吗?”
“当然。”
“那她为什么长得像你而不是凤权倾,你跟凤权倾又不是什么姐妹,别拿长得像也是正常的来糊弄我。”男人黝黑的目光直直的逼视着她,“何况,砚儿的血为什么可以拿来救她?”
陆卿卿手心微攥,却仍是面不改色的笑着,“小孩子的血最纯啊,可以救人很正常。至于像我么――大概是缘分吧,世上长得像的人这么多难不成都是兄弟姐妹?”
她说完,却并未激起男人太大的反应,只是他波澜不惊的眸底似乎蓄着什么蠢蠢欲动的光,“我过去一直想,你不愿意认砚儿,大概是怕我缠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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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8章 陆卿卿,你恼羞成怒么?
顿了顿,“可你不愿意认烟儿,却又是在怕什么?”男人眸深如海,忽然抬头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眼睛,无波无澜的嗓音却给人几分洞彻的错觉,“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恩?”
“没有。”
她回答的十分干脆,甚至不用想。
上官惊澜低笑,那笑声却掺杂着几分涩意,“那不然,正好太医一会儿会给砚儿检查身体,不如连你的和烟烟的也一起检查了吧,就当是防患于未然随便看看?”
“上官惊澜!”
女人蓦地怒喝,“你烦不烦,哪来这么多事儿?”
“陆卿卿,你恼羞成怒么?”
“……”
陆卿卿不想再跟他啰嗦,有种被人戳穿之后的羞恼和怒火。
面无表情的在原地站了会儿,看着远处正在玩耍的两个孩子,又看了看现在的天色,她走过去道:“烟儿,我们改日再来吧,今日时间已经不早了,再不回去你娘该担心我们,恩?”
“可是姑姑。”烟儿有点不高兴,“我们才刚刚来啊。”
“改日再来。”
“姑姑……”
“烟儿!”陆卿卿略沉着脸,“你看看现在天已经黑了,若是娘亲担心该怎么办?”
上官砚也道:“姑姑可以吃过晚膳再回去,凤姨娘知道烟烟和我们在一起,不会担心的。”
女人神色严肃,“砚儿,你别这么宠着她,会把她惯坏的。”
“可是烟烟已经很乖了……”
小女孩委屈的撇撇嘴,“姑姑不生气,那我们回家吧。”她主动去拉陆卿卿的手,“走。”
她扭头跟上官砚挥了挥手,上官砚也无奈的跟她挥手。
陆卿卿收于眼底,嘴唇抿了抿,转身看到目光深邃的看着她的男人,目不斜视的走过去。
一言未发。
男人也难得的没有挽留阻止,走到上官砚面前,“饿了没有?”
“没有。”
上官砚道:“父皇,你好像从来没有抱过我。”
上官惊澜,“……”
上官砚又道:“我刚才看到你抱着烟烟了。”
上官惊澜,“……”
他沉默了会儿,“你小时候抱过,长大了没什么好抱的。烟烟是女孩子,她跟你不一样。”
“我知道,我不吃醋。”
“……”
上官惊澜有些好笑,“本来就没什么可醋的,你是男孩子,要父皇抱着不嫌丢人?”
上官砚眨了眨眼,忽然认真的看向男人,“其实我想要姑姑抱,她好像母后。”
男人微微一震,脚步蓦地顿住。
就这么在原地僵立着许久,喉结不断的滚动,才低眸深深的看着砚儿,“不是告诉过你她不是母后么,为什么还这么说?”
“父皇,你不要骗我。”
其实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只要找个像点的借口就能瞒过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对上那双无比认真的双眼,上官惊澜的喉咙像是卡住了一样,什么借口都找不到。
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一般,男人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低低淡淡的道:“母后她生父皇的气,所以你暂时不要去问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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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9章 只剩下那份拒绝一切的清新
或许在他的心底深处也不愿意骗砚儿,也希望他们可以相认。
顿了顿,“等父皇说服她的时候,你再唤她母后,恩?”
“她真的是母后吗?”上官砚完全没有因为那句不能相认而难过,严肃认真的脸上浸着难得的笑意,“母后没有走也没有离开我们,她只是出去玩了,现在她回来了对不对?”
“恩。”男人神色复杂的看着他。
“那我以后……父皇,我们以后每天都去找母后吧,这样时间长了她就会原谅你的!”
上官惊澜勾了勾唇,“好。”
末了,又嘱咐道:“但是在她主动承认以前,你不能戳穿她,否则她会更不高兴知道吗?”
上官砚皱皱小眉毛,“母后好像小孩子。”
男人神色柔和的恩了一声,“她就是个小孩子。没有生你以前,她也像是个小孩子。”
她从来都是洞彻事实般的通透清醒,却又带着孩童般的天真无邪。
在很久很久以前,很多时候她就像个小孩子,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就把她所有的太真全部扼杀了。
然后,她的身上就只剩下那份远离众人的疏离冷淡,只剩下那份拒绝一切的清醒。
上官砚看着男人晦暗的神色,莫名的心疼,学着他刚才的样子摸了摸他的头。
“没关系的父皇,以后我跟父皇一起保护母后,让母后继续当小孩子,她就不会不高兴了。”
……
把上官砚带回凤央宫去吃过晚膳,男人便独自一人去了皇宫里的地牢中。
里面关着衣衫光鲜的妇女,虽然穿着清淡但仍是可以看出她气质不俗,与牢房格格不入。
太后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你是特地来看哀家的?”
“母后是怨恨父皇,所以连朕也一块儿怨恨上了吗?”
“呵。”
太后揭下脸上那块白纱,淡淡的道:“我确实是恨你的父皇,但不是因为他才恨上你的。”
男人看着她被毁坏的容颜,心里已经激不起什么涟漪,“我以为我还没有来得及做什么让你厌恶的事,毕竟从我很小的时候开始,你就已经这么恨我了。”
太后眯了眯眼,“你果然想起来了。”
“不错,过去的我只记得母后从小对我严厉,却被所有的武功和一身本事倾囊相授,却不记得母后从小对我非打即骂,我的身上永远都是伤痕累累。”
他以前跟陆卿卿说过,他患有时不时会失忆的毛病。
其实这个毛病并没有怎么发作过,唯一的几次,都是因为陆卿卿。
江南让她怀孕的那次以后,就只发作过几次――几次都是在她“死”了以后,无尽的痛苦蔓延而来,忘记一些事情,似乎到如今还能想起那时候那种痛心疾首的感觉。
或许也正是因为那一次次的猝发,正好过后不久凤权倾就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