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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卿卿,你威胁朕?”男人气笑了。
她越是这样不想进去,他就越是要让她进去。
他眯起眼睛,探究的道:“为了看个太医,你还要威胁朕,你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恩?”
“”
陆卿卿顿了顿,在男人长腿迈入太医院的刹那,红唇缓缓吐出四个字:“孩子没了。”
上官惊澜的脚步陡然僵住。
他站在原地,那一瞬间的神色可以称之为空茫。
漆黑的眸中是没有任何情绪的波澜不惊,因为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明明是简单至极的四个字,可是对于睿智的他来说却比兵法和治国之道更难理解。
很久很久,才低眸看她,“你说什么?”
陆卿卿眸色一闪,哪怕对他恨极,这一刻竟还是不敢看他的眼睛,“我说,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她闭了闭眼,声音突然就哑了,“孩子因为我身上的蛊上官惊澜!”
她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完,又是一声惊呼。
因为男人忽然不再听,抱着她陡然走进太医院的大堂,冷声怒道:“院正,跟朕进来!”
那声绞着怒意的类似于低吼的声音,就连陆卿卿也吓了一跳。
上官惊澜抱着她走进一间治疗用的屋子,安静典雅,将她放在那张长榻之上。
晦暗的目光没有看她,只是看向那位匆匆赶来的院正。
太医院院正连忙施了个礼,“微臣参见皇上、皇后娘娘,不知娘娘这是”
“诊脉。”
帝王不耐的丢下两个字。
院正不敢再多言,立刻替陆卿卿诊脉。
陆卿卿闭了闭眼睛,安静的躺在榻上,终于不再多言。
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用了。
院正给出的结论,“回皇上,娘娘这是意外小产了吧?”
帝王神色骤冷,他连忙补充道:“皇上放心,娘娘现在还年轻,只需好好调”
“滚。”
不带任何情绪的一个字,猝然将他打断。
院正忙不迭的离开了。
男人颀长的身影站了很久,陆卿卿莫名的心慌,不敢抬头看他。
上官惊澜低笑一声,淡淡的开腔,“你没什么要对朕说的吗?”
她咽了口口水,这才缓缓的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眸直视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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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5章 最后一句,你当朕是傻子吗?
“我刚才就想告诉你的,孩子没有了――因为我中了蛊毒,所以这个孩子没有了。”
“是么?”
上官惊澜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淡淡的反问,“刚才院正为何没有提起你的蛊毒?”
陆卿卿噎了噎,才道:“因为蛊已经解了。”
男人哂笑,“所以――你是什么时候中的蛊,又是什么时候解的蛊,为何朕全然不知?”
陆卿卿一下子咬住了唇。
他不信。
她就知道他不会信的。
但她还是尝试着解释道:“中毒是太后上官祁寒的母后,她在我入王府之前就给我下了蛊――子母蛊。先前她一直以为我是他们的人,所以没想着要弄死母蛊,这也是为什么一开始诊脉从来没有诊出来过。”
“后来当她确认我已经背叛他们,便迫不及待的掐死母蛊要逼我就范,原本师傅送我的蛊王可以解我身上的蛊,可是正好你也需要,所以我没有将此事告诉你,怕你不肯接受那解药。再往后我确实想过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你,但你要娶樊黎儿了。”
她没有想要一直瞒着,只是每次的时机都不合适。
登基之前,语惜的婚礼上,她怕他被先太后威胁。
登基之后,她知道蛊毒难解甚至无解,所以一直纠缠犹豫该如何告诉他。好不容易要下定决心时,他却给她当头棒喝,告诉她樊黎儿也将和她一同分享他。
或许没有那蛊毒,她会留下来想方设法的弄死樊黎儿也不一定。
可偏偏有啊。
而如果没有樊黎儿,她应该会跟他一起面对这蛊,哪怕死,亦不离不弃度过最后的生命。
可偏偏还是有啊。
所以既然观念无法苟同,既然她活不了多久也没有信心跟一个三妻四妾的君王共同面对死亡,那不如就此别过,他继续当他高高在上的皇帝,她也避免糟心的看着其他女人入宫。
所有的一切,都那么刚刚好,完美的将他们分开。
上官惊澜看着她静静陈述的模样,眸光微敛,“那么解蛊呢?”
陆卿卿张了张嘴,嗓音愈发的沙哑,“孩子没了,蛊也解了。”
“”
上官惊澜冷冷的笑了一声,“前面还算合情合理,最后一句,你当朕是傻子吗?”
“你不信,是吗?”
“陆卿卿,你能想出这样一番措辞,费了很大工夫吧?”
说完,他却又摇头,“不,你这么聪明,不需要多大工夫应该就能想出来这样完美的解释。可是既然开头这么完美,你为何会如此虎头蛇尾,编出一个这么不像话的结局!”
孩子没了,蛊解了?
她的意思是,这蛊是因为小产才解的?
一个孩子而已,又不是神童,还能带走她身上的蛊毒不成!
“陆卿卿。”
男人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越想越怒,粗噶的呼吸仿佛又沉了好几个度,“朕不会医也知道你说的毫无道理,不如把凤权倾叫来问问,有没有你说的这种情况?”
陆卿卿的脸刷的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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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6章 可是今日,被他一刺激,终于忍不住
她抿了抿唇,“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的身体好像很怪异,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解了蛊毒。
说来确实荒谬,如果她听到这的话,或许也不会信
“呵,就连解释也这么没有诚意。”
上官惊澜声音粗哑,蓦地捏着她的下巴抬起,“你骨头这么硬,不如干脆告诉朕是你故意弄掉这个孩子――反正你也不是没有说过那种话。”
哪怕你对我用强,我就不信你还能时时刻刻找人看着我。十个月这么漫长的时间,随时随地,只要我想,你相信我一定有办法能让它从我肚子里消失。
他要孩子,她不要。
所以她就这么残忍的把它弄死了。
为了离开,她不择手段。
陆卿卿的呼吸在颤抖,“我说了不是我。在他消失以前,我根本不知道它的存在。”
她在现代看过打胎视频,她知道杀死一个孩子是如何残忍的事,所以她不可能这么做。
可是,她真的后悔自己口无遮拦的说出那种话。
是不是因为这样,老天才要这么惩罚她,将她的孩子收回去?
而且是以这样残忍的方式收回,她甚至不知道它的存在。
“你以为,朕会相信你吗?”
上官惊澜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目光是从未有过的冷。
“陆卿卿,朕总说你恶毒,却也从未觉得你真正的恶毒。”
她的恶只对那些没事找事的蠢货,换言之就是对方活该,而她从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可是他没想到,有朝一日她竟会真正的应验这两个字。
还是对她的亲生骨肉。
“你太让朕失望了。”
“”
陆卿卿的眼泪一下子掉了出来。
这段时间,从她知道孩子没有开始,一直忍着。
她甚至不敢轻易想起这件事。
可是今日,被他一刺激,终于忍不住。
晶莹的泪珠就像断了线似的啪嗒啪嗒的往下砸落。
上官惊澜呼吸一滞,看到她的眼泪,就好像自己的心也被狠狠揪起来。
那种心痛的感觉,丝毫不亚于她。
她为什么哭,他不知道,或许是内疚或许是后悔,可他竟然还是会因为她的眼泪而心疼。
上官惊澜薄唇僵硬的扯了扯,眼底漆黑之中蔓延的只有说不出口的涩意与嘲弄。
“陆卿卿。”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叫她。
许久才憋出四个字,“你不准哭。”
可她非但没有因为他的话停下来,反而越哭越大声,经久不息。
他就这样看着她,手掌好几次的抬起想要触碰她,却又最终缓缓的垂落。
内心一片颓败荒芜。
好半响――
陆卿卿终于抬起头,泪眼模糊的视线怔怔的望着他,“上官惊澜,不如我们赌一场,如果我有办法证明我没有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你就放我离宫,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