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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行的危险。
一来二去,她还是决定求助于相比起来最好捏的柿子……
城郊宽阔的道路上,一行人策马而来,马蹄声阵阵,卷起地面上的尘土,颇有些气势,赶着牛车驴车的农人纷纷移到道路两侧避让,捂着头上的草帽看着一行人渐渐远去。
走过一段宽阔的官道,道路渐渐狭窄,两旁树木密集了起来,林中小路不甚好走,遥遥望着树木遮挡的道路,还有远处村落中大大小小的房屋,段珩勒马翻身而下,众多捕快也翻身下马听候命令。
拴好马绳之后,江蓠回身摸了摸马儿的脖子,而目光一直看着段珩的背影,心里暗自琢磨了半晌,末了还是一咬牙,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今日天气不怎么好,乌云沉沉,不知何时就要下雨,若是当真下了雨,原本的痕迹被冲刷,到时候案子更是难查了。
不能再耽误时间,段珩当机立断,抬手挥了挥,“白虎堂去西南边的村子。”他回过头,朝身后待命的其余捕快道,“你们去前面的茶铺客栈探听消息。”
他抬眸望了望天色,“其余的人,跟我……”
话还没说完,衣袖忽然被人轻轻拽了拽,他垂眸,正对上一双充满可怜意味的眼眸,他微微一愣,随即回过神来,不着痕迹的改了口,“其余的人搜寻附近的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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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初现端倪(二)
他敛眸,话头顿了顿,“江捕快……与我一起,在林中探查。”
此话一出,待命的捕快们都稍稍有些疑惑,可又不敢多问,只能各司其职分头去查案,他们这一走,林中顿时安静了下来,只有风声时不时拂过耳畔。
一路上都提心吊胆的江蓠这才舒了一口气,她抬眼望了望不远处被树冠遮挡的客栈,一想到师兄就在里面,她不由得自言自语了一句:“……好险。”
说着,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朝着段珩一拱手,说得十分诚恳,“多谢段统领了,你若不让我留在林中,我定是会被师兄给逮个正着。”
段珩一手搭在剑柄上,侧身望着她,想到柳云暮态度坚决的模样,他摇了摇头道:“若我早知道柳公子就在城郊,今日便不该让你来这里。”
“不用不用,我既然从良了,就该做好分内之事。”江蓠摆了摆手,“反正林中也要派人来搜查,不如就我来吧!”
今日天气阴沉,树林中更是湿润,隐隐有些压抑,让人透不过气来,她看了看天色,三步并作两步凑到段珩身旁。
“别再耽误了。”她咧嘴一笑,“到时候下了雨,脚印被冲刷就更不好找了。”
据探子回报,首辅大学士在半月前曾经来过城郊,若想前去村落或者是其他地方,务必要走过这林子,当时他并未带人手,只身骑马而来,只要找到马蹄印记,就能确定他前去的方向。
可是过去了半月之久,有些痕迹并不好找,但庆幸的是附近村民很少骑马,至少不会有痕迹来以假乱真。
闷着头找了许久,还没找到半点痕迹,再加上头顶云层越来越厚重,江蓠不由得有些急,跟着段珩的脚步都乱了,不过见他依旧是沉稳模样,她也不好过于急切。
不知是因为专注于搜查,还是别的什么,他们之间十分的安静,没有人说话,这越来越安静的氛围让她有些说不出的局促,特别是不争气的脑袋还偏偏想到了那夜灯会上的情形。
想到灯会,她的目光缓缓地移到他身上,上上下下看了一圈,都没看到她送的香包,她一时间有些沮丧,脚步停顿了半晌。
察觉到她的异样,段珩停住步子,正想回头看去,她已经回过神来,快步跟了上去,嘴上没话找话一般说着:“……这案子有些蹊跷啊,段统领。”
听到她如此说,他垂下了眼眸,若有所思,“确实是疑点颇多。”
“你想想,什么时候出事不好,偏偏是神机处调员的时候。”她扒着手指头,“死的又这么蹊跷,那个致命伤很浅,不是习武数十年的人,根本就无法一击毙命。”
她这种不学无术的都能看出些门道,他自然是能看出,可碍于圣命难违,有些疑点只能暗自记下容后再查,当前最为重要的,是给皇上一个交待。
望着她一双满是疑惑的眼眸,段珩在心中暗暗思量,此时阴沉的天空中一道闪电划过,沉重的雷声随即而至,他抬起眼眸,耳中忽然嗡了一声,什么都听不真切。
伴随而来的,还有胸口处瞬间撕裂一般的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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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旧疾(1W+)
“说来也奇怪,究竟是谁要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江蓠兀自沉浸在重重疑点中,“朝堂争斗也不至于拿一个大学士开刀吧?段统领你说……”
她兴致冲冲地回过头去,本想发问,却见到段珩周身僵硬,站在原处一动不动,天边闪电的亮光照在他面上,更衬得他面色苍白。
“段统领?”她心中一沉,抬步便想上前,可他先开了口,止住了她的动作。
“……快要下雨了,时间不多。”段珩尽量平缓地呼吸,勉强控制着颤抖的身子,声音压得很低,“我们分头去找,下雨前一定要找到马蹄印。”
江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不是,快要下雨了,我瞧你有些疲累,不如我们先回去?洽”
段珩闭了闭眼,呼吸都十分困难,可他还是强迫自己抬起了手,指了指身后的方向,“我去这里……你去那边,一会再来这里碰头。”
以为他是想搜查到痕迹好回去交差,她没有再说什么,只能抿了抿嘴,“……那好吧。”她有些疑惑,一步一回头,但还是乖乖地朝着他吩咐的方向走去钤。
明明是白日,阴沉的云遮盖住明亮的天空,宛如黑夜一般,呼啸的风卷落枝头的树叶,略显枯黄的树叶旋转而落,铺在林间小路上。
风越来越大,吹在身上有些冷,江蓠顺着路走了半晌,心头的疑惑越来越大,直到冰冷的雨滴落在她鼻尖,她才猛地回了头,望着一望无际的树海,脚下的步子不由自主朝后走去。
他的模样……有些不对劲。
脚步渐渐快了起来,她顾不得查案,快步跑了回去,却没有在原处看到段珩的身影,而雨却顺势而落,豆大的雨点落在脸上身上,让她更是不安了起来。
厚重的云和呼啸的风都预示了这场雨不会小,果不其然,滂沱的雨在片刻倾泻而下,几乎看不清前方的道路,她也顾不得其他,抬步就朝着树林深处追去。
黑沉沉的天空半点光亮也无,密集的树木遮挡着远处的情形,她分辨不清具体的方向,像个无头苍蝇在林中转了许久。
就在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声孩童的高亢的哭喊从某个方位传来过来,她下意识挪了脚步,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
树木在眼前快速掠过,雨珠摔碎在脸上,她拨开半人高的草,有些草划过她的脸颊,带来一丝刺痛,温热的感觉顺着脸庞滑下。
有的草叶十分锋利,想必是在她脸上划开了小口子,不过她此时来不及管其他的,就因为她瞧见了不远处的情景。
密集的雨丝不停歇,眼前稍稍开阔的草地上,坐在草地上的孩童捂着眼睛大声哭喊着,而在他的旁边,一个背着木柴的砍柴人周身颤抖地摔在地上,一手撑着地正哆嗦着朝后慢慢挪着。
他们身前站着一个人,雨打湿了他的衣裳与头发,更衬得背影瘦削,此时,他腰间佩剑已经出鞘,正用剑指着惊恐的砍柴人。
对于他的背影,江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她心中讶异不已,但更多的是急切,因为剑锋离砍柴人很近很近,就差半分刺入他的心脏。
她拨开草叶迈了一大步,扬声便喊:“段珩!”
这一嗓子惊天动地,硬生生破开密集的雨帘,以剑指着砍柴人的段珩似乎有所察觉,缓缓偏过头来,在余光扫到她时,才回过了身子,眯起眼睛看着她。
雨水坠在眼睫上,江蓠没工夫眨眼,她看着他的眼眸,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的眼神与平时不一样,目光冷冷,杀机四现,她曾经见过一次,那便是她潜入神机处拨开瓦片想对他吹迷烟的时候,他抬眸的那一瞬,也是如此凌厉骇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来不及思索,脚下步子犹豫了一瞬,她还是一咬牙,决定朝他走去,可她还没有走近他的身旁,那把剑又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