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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怀中,抱着一把长剑,剑柄被黑布裹着,剑身好似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冰冷的锋芒让人不敢直视。
见此,段珩皱了眉头,缓缓抬起手来,下意识摸了腰间的佩剑,将手搭在了剑柄之上。
受了伤的捕快此时都按着伤口站起身来,却因为此时略显微妙的气氛而不敢上前,只能围在白衣男子身边,小心提防着。
将眼前的一切看在眼中,江蓠缩了缩脖子,攥着扫帚柄的力道不由得加重了,因为心虚,连眼皮都不敢抬,甚至还有些想逃跑。
一时间,四下好似凝固一般,所有人都紧绷着,只有白衣男子依旧是淡然的模样。
他没有再动手伤人,而是缓缓抬起眼眸,朝她所在的方向望了过去,望去的目光也是冰冷寒凉的。
许久,他才轻启薄唇,淡淡道:“师妹。”
这一声轻唤,像是平地一声雷炸开,不仅是捕快们由惊讶变成疑惑,纷纷朝她看过来,就连段珩都愣了愣,握剑的力道松了一些,也疑惑地望了过来。
每一道目光都像是针扎似的,看得江蓠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她抬起手来挠了挠头,尴尬地笑了笑,朝四周看着她的人都颔首致歉,紧接着抬腿飞奔到白衣男子身侧,拽了他的衣袖就想把他拽到一旁去。
可是男子没有吃她那一套,站的稳如泰山,她拽不动只得做罢,哭丧着脸看着他,嘴唇都可怜兮兮地抖了三抖。
“师兄,我错了师兄……”她的五官皱在一起,可怜到不能再可怜,“你、你怎么找到这来了?”
白衣男子依旧淡漠的模样,她如此求饶他都没有动容半分,声音也不染情绪,“我还要问问你,为何待在这种地方。”
说着,他稍稍看了看四周,从鼻间发出一声轻哼,话语间带了些嘲讽意味,“与这些人,同流合污。”
他的声音不大也不小,淡淡的话语顺着风溜进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性子直的捕快立马待不住了,扬声便怒道:“神机处你也敢污蔑,狂妄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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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二)
生怕再惹什么事,江蓠赶忙转过身去,朝着厅堂前的段珩拱了拱手,连忙解释道:“段统领,这是我在重英山上的师兄柳云暮,他为寻我而来,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本来还紧皱着眉头,听了她的话,段珩的眉头松了一些,随即微微颔首,客气地道了一句:“柳公子。”
闻此,柳云暮抬眸,目光只是扫过了段珩,都没有仔细瞧,便又收回了。
这下,气氛没有缓和多少,反而更紧张了。
丝毫没有在意四下紧张的气氛,柳云暮闭上了眼睛,沉声道:“与我回去。”他顿了顿,“师父从不让我们入朝为官,你切莫坏了规矩。”
刚刚应付了段珩那边,柳云暮这边又开始了,江蓠顿时只觉得头都大了,她又转回了身子,一手抓了他的袖子,陪着笑讨饶,“师兄言重了,我这哪算得上是官啊。”
她将手中的扫帚举了举,“你瞧,我就是个扫地的,我就是当贼当腻了,想换换口味而已……”
不管是先前在重英山中她做了错事千般百般找的借口,还是如今找的借口,在柳云暮耳中都如同清风一般,拂过便是拂过了,一点都没往耳中去,更别说信她的话了。
知道自家师兄是极为难缠的,江蓠瘪了瘪嘴,也顾不上是不是在人前,她晃了晃他的袖子,撒娇似的轻声道了一声:“师兄。”
这才掀开了眼帘,柳云暮垂眸瞧了她满是委屈的脸,并没有说什么。
虽然他没什么表示,但是看了看她,总比没看强。
江蓠连忙趁热打铁往前凑了凑,轻敲了他怀中长剑的剑身,转移话题道:“好久没瞧见它了。”她咧嘴便是一笑,“师兄,师父说过,寒光剑不能这般抱着的,久了那些寒气会伤及肺腑……”
还没说完,只见柳云暮已经挪开了目光,她连忙闭了嘴,巴不得给自己一嘴巴子,这种时候夸他英明神武都来不及,怎能又开始胡言乱语。
她还没来及改口,听得他淡淡询问一句:“你究竟跟不跟我走。”
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道理江蓠还是懂的,自家师兄就是个硬钉子,硬碰肯定是不行,她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先妥协。
大不了,等劝服他之后再回来就是了,要实在是不行,继续当贼去也不是不可以。
心里的算盘打好了,她这才忙不送迭地点起头来,嘴上应着:“好好好,我最近可想师兄你了,怎么可能不跟你走呢!”
说罢,她的手从他袖中挪到手腕上,紧紧攥住,想赶紧将他带离神机处的院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是不好说话。
刚刚走了几步,她忽然觉得这般走太不负责任了,所以想回头跟段珩先道个别再说,可是她还没来及回头,便听得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伤我神机处数人,如今想走,也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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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三)
听了这道声音,江蓠一个激灵,因为这道声音的主人正是罚了她杖刑的,神机处的头头罗淳。
她的步子一顿,柳云暮也顿住步子,回头望去,只见罗淳自正厅中缓缓而出,身后跟了几个亲信,他的步伐稳且无声息,气息绵长,隔着很远都能感受到内力之深厚。
见罗淳亲自出面,段珩侧身避让到一旁,低眉敛目地站在他身后。
在山中或是山下,难得遇到如此高手,柳云暮在估量了对方的实力之后,轻轻拂开江蓠的手,转身立于院落中,毫不畏惧地与罗淳直视着。
许久,他才轻轻地“哼”了一声,平静询问道:“人是我伤的,你要如何?”
一听这话,江蓠吓得腿都软了,她连忙上前一步,凑到他身旁,又是摆手又是摇头,压低声音提醒道:“师兄师兄,这可是罗淳,你千万……”
她还没提醒完,只听得罗淳沉声笑了笑,话语间多了几分赞赏之意,“在金陵城中数年,可是许久未曾见到如此磊落之人了。”
就算是听得如此夸赞,柳云暮也没有接话。
罗淳静静打量了他半晌,随即看了看受伤的捕快们,继续道:“你伤人是事实,总要有个交待。”他顿了顿,“此事,不知少侠可否愿意进厅细谈。”
懒得再听他的废话,柳云暮已经抬了步子,稳稳向前走去。
江蓠在原地呆愣了一会,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走进了神机处正厅,她哆嗦了一下立马追了过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柳云暮一步一步靠近罗淳,路过他身旁之时,目光直视前方,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受到这般漠视,罗淳并不恼怒,而是挥了挥手,让一帮亲信都散了,他也跟着进了正厅,随即有人关上了大门,将里面的情形都阻隔住了。
江蓠打心眼里急,三步两步跑了过去,她又不敢硬闯,只能看着紧闭的门暗自焦急。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柳云暮一向是正派极了,只要是他该负责任的事情,他都会尽心尽力地负起责任来,如今伤人这事,不提还好,一提,他定是会二话不说担起这个责任。
还有他受到师父的影响,甚是瞧不起为官者,若是出言不逊让罗淳恼怒了,在里面打起来了怎么办?
师兄哪都好,就是性子太冷太直,让她有点头疼。
实在是没了办法,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另一边,段珩并未跟进去,而是在外面安置受伤的神机处捕快,碰巧看到江蓠担忧和着急的模样。
她的背影单薄,瞧上去有些可怜意味,他看了她半晌,随即走了过去,在她身侧站定,安慰道:“江捕快且宽心,师父是惜才之人,你师兄不会有事。”
………题外话………
晚上还有一更(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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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围捕(一)
听他如此说,江蓠偏头看去,半天才眨了眨眼,疑惑地“啊”了一声。
“柳公子的武功高超,方才这的人都看到了。”段珩解释道,“神机处正是用人之际,师父许是想将他收入神机处。”
他话音未落,她连忙摆了摆手,出声打断了他的话,“师兄不会留在神机处的。”她叹了一口气,“我的师门有规矩,我们是不能入朝为官的,我……我坏了规矩,可师兄不会。”
段珩愣了愣,“这规矩……”他顿了顿,还是直言了,“有些奇怪。”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