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钰，过来吃东西。
小钰，过来喝牛奶。
小钰你为什么不理我？
对，不管是小家伙还是小钰，眼前的这个小破布娃娃都不肯搭理他，有一次他伸手去拉她的时候，她突然失声尖叫起来，像是看见怪物一样的哭喊起来。
齐风觉得这个孩子不太一样，至少跟他以往见过的孩子都不太一样。在他的询问下，妈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出了她的过去。
他开始有点同情她，甚至有点可怜她，他也可怜自己的母亲。她每天都在小钰的哭喊声中，替她洗澡，替她换衣服，一点一点地喂她吃饭，不管小钰怎么哭怎么喊，怎么大吵大闹，她都笑眯眯地为她洗澡，为她换衣服。那段时间，齐风甚至怀疑，自己的妈妈是不是患有严重的选择性聆听症。
慢慢的，他发现小钰好像并不需要他的同情，更加不需要他的可怜。她开始安静地让妈妈替她洗澡，安静地让妈妈替她换衣服，安静地吃下每一口放在嘴边的饭。
她开始变漂亮了，不再是那个小破布娃娃，而是一个漂亮的小娃娃，但同时也是一个安静的漂亮娃娃。
安静到让人觉得她永远都不会开口说话了。
☆。：*°☆。：*°☆。：*°☆。：*°☆
那天齐风正窝在沙发上看nba的一场比赛，他嘴里咬着酸奶的吸管，比赛中场休息的时候他就一口一口地吸着酸奶，比赛开始的时候他忘了喝就那么咬着吸管不放。
小钰是在他一口一口地吸着酸奶的时候静静地来到他身边的，她手脚并用地爬上沙发，在离他有他一条腿长的地方静静地坐着，黑珍珠般的眼睛一闪一闪地盯着他看。
“小钰，要看动画片吗？”他常常会忘了小钰不会说话也不会搭理他这件事，总是问她各种各种的问题。
果不其然，小钰就那样像个洋娃娃一样坐在沙发上盯着他看，他拿起身边的遥控器按了几下，电视屏幕上就开始放起动画片。
说实话他觉得这个动画片有些脑残，怎么也抓不着羊的狼却死活都想着要吃羊肉，本应该见狼就跑却总是主动去招惹狼的羊，他都不知道这个动画片有什么地方那么值得小朋友喜欢。但是小钰没有说过她不喜欢，当然，她也没说过她喜欢就是了。
“小钰，这个动画片不好看，跟哥哥一起看篮球比赛好不好？”
所以有时候他也会像这样“欺负”她，尤其是在有他最喜欢的篮球赛的日子里。
小钰还是不理会他，她甚至都不看电视一眼，一直静静地静静地盯着他，看他时不时将酸奶吸进嘴里的样子。
齐风也时不时地瞄一下她，在想了又想之后，他想到个把自己逗乐了的想法。
“小钰，你要不要喝酸奶？”
“要。”
那个瞬间，遥控器是从齐风手里滑出去的，并不是他有意摔的，遥控器砸在茶几上，正正好砸到了电源关闭的红色按键，客厅里的声音一下子被这个小小的红色按键收走了，四周安静地让齐风觉得自己刚刚好像出现了幻听。
“小钰，叫哥哥，一整瓶酸奶都给你喝。”
“哥哥。”
奶声奶气的声音从眼前瘫坐在沙发上，穿着粉红色公主裙的洋娃娃的嘴里发了出来。
这次，喝空的酸奶瓶不是从齐风的手里滑出去的，而是被他一激动给扔出去的，他不知道是不是酸奶有魔法，还是酸奶就是奇迹。
但是小钰确实是因为一瓶酸奶而开始说话了。
“小钰，说‘我要喝酸奶’，哥哥就给你打开瓶盖。”
小钰微微地皱起了漂亮的小眉毛，但还是乖巧地重复他的话。
“我要喝酸奶。”
听着小钰奶声奶气口齿却十分清楚地重复他所说的话，齐风像是得到了个新玩具的孩子。
“小钰，说‘哥哥，帮我倒出来’。”
“哥哥，帮我倒出来，小钰要喝酸奶。”
小钰开始展现惊人的说话才能，惊地他一愣一愣的，当天晚上，爸爸和妈妈回来以后，就第一时间冲到超市买了好几箱酸奶回来。
……
这一天正好是小钰来到齐家满三个月的日子。
………………………………
约定（8）
许是老天爷也也被半决赛那天的热情所震惊，热到崩溃时，夜里竟然下起了瓢泼大雨。起初只是阴云绵绵，夹杂着凉意的雨丝飘飘而下，就在人们感叹夜里能睡个舒适的好觉之时，雨意渐渐加深，后半夜更是下起了滂沱大雨，雷声作响。直到天明才淅淅沥沥地转变成牛毛细雨，到了晌午才肯停下来。但是天空并没有因为雨停而有放晴的意思，连着好几天都是阴云不散阵雨交替，不禁让人怀疑那刚过去不久的六月梅雨，是不是又卷土重来了。
阴霾天气连着好几天，大家纷纷抱怨校际篮球决赛这样的盛事怎么会遇上这么个破天气时，老天似乎听见了他们的怨声载道，傲娇地在决赛那天一大早让太阳出来透口气。
权一就是在刚好太阳将地上的水渍晒干，连个痕迹都没留下的时候赶到了大家定好的集合地点――体育馆前的林荫小道。她抵达的时候，只有齐风一个人在约定的树下，四下来回张望也不见其他人，她特别奇怪地从随身包包里掏出手机，行走不停的时间证明她并没有迟到，而且距离齐风跟她说的集合时间可还有整整四分钟。
“齐风，项云呢？许晴呢？怎么都还没到？”
齐风就站在她面前不远的地方，他穿着白色运动上衣和黑色运动裤，右后背上随意地挂着一个背包，一只手插着兜。低着头聚精会神地看着另一只手手里拿着的什么，他的手微微虚掩着，她没看清那是什么。但她看清了他脸上还淌着刚刚做完热身运动的汗水，以及那若有所思的侧脸。他听见她在跟他说话，便抬起头来看她，嘴巴微微张着，好像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最后别过脸不去看她。
他的这些小举动让她心生纳闷，不过一段时间不见，感觉齐风对她好像变了个人一样，还是说她刚刚问了什么听上去很愚蠢的问题，让他不屑于回答她？无人搭理她让她有点恼羞成怒，她又开口问他：
“怎么回事？说话啊？难道他们都集体迟到了不成？”
他还是别过脸没有看她，却用短短一句话回答了她所有的疑问。
“他们没有迟到，离集合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是我对你撒谎了。”
“为什么？”
“因为我有事要问你。”
☆＊☆＊☆＊☆＊☆＊☆＊☆＊☆＊☆
齐风说他对她撒谎了，奇怪的是，权一并没有觉得难过或惊讶，有的只是不解。但仔细想想，她好像并没有难过或者惊讶的资格，或者说必要，总之在当时她下意识就问了为什么。如果她知道了齐风接下来要说的话，她想她会说“怎么了”而不是“为什么”，尽管这两句话听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同。
“这个是你做的吧？”他用的是疑问词，语气却是肯定句，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递到她面前的东西――也就是他之前一直放在手心里看着的东西。深灰色的护腕，权一对这个护腕并不陌生，不是因为它是通过她的手替项云送给齐风的，也不是因为齐风曾经带着它在去年的篮球赛决赛上百步穿杨，而是因为上面用红色丝线绣着的f＆y。
“是。”
尽管齐风已经知道了是她――除此之外他找不到第二个答案，但当权一用轻轻的、柔柔的像微风一样似有似无的声音肯定他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是有过一丝惊讶，与此同时还有一丝侥幸。
“f＆y……指的是我跟项云吗？”他想了又想，最后还是放弃了委婉的问法。
权一没有马上回答他，这让他紧张地喉头一紧，就在他想接着问的时候，她突然笑了起来，大概是笑得太用力，太阳照在她脸上时眼角的地方隐隐地泛着光。
“当然是啊！”她说：“不是你跟项云还会是谁？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把你吓得嘴都发抖了，哈哈哈哈！你嘴抖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笑了！”
他看着她笑得前仰后翻地，瞬间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是你净做些让人误会的事好不好！我还以为那个y是你名字里的‘一’呢！还有，我刚刚哪里有那么好笑了？还能让你笑成这样？”
“超好笑的，是我放假以来最好笑的一个笑料了！”她直起笑弯的腰，一手拭去眼角溢出的泪花，好不容易才把笑到变调的声音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