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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跟他认识的那个,这、这是同一个人吗?
“我能理解你此时此刻的想法,这大概……是传说中的魔怔?看书看得走火入魔了?”对许晴的一番分析后,权一又拉着齐风看向身边的项云。
“至于项云,看起来比许晴正常点。可是刚刚我跟她搭话,她就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然后就没理我了。而且你看,她明明拿着筷子夹着肉,就是不往嘴里塞,好像到现在都一口没吃的样子。你跟她同班,今天早上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啊?会不会是被班主任训话了?”说完,权一和齐风又齐齐看了项云一眼。
“没有啊,我们班班主任人挺好,很少发火的。而且,今天也没发生什么事啊,又没轮到她值日。不过说起来,我好像从昨天晚自习就没跟项云说上话,要非说跟平时有什么不一样的话,那就是她一放学就回去了。”
“怪不得我昨晚在校门口等半天也没看见她,难道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了?不会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吧?”权一蹙着眉,上下打量着齐风。
“怎么可能!说话要摸良心啊!”
“你们两个,”不知道是不是权一和齐风的声音越来越大打断了项云的思绪,她歪着头疑惑地看着他们两个。“在干什么呢?”
“没干什么,项云,你刚刚在想什么啊?”齐风条件反射地敷衍过去,刚刚还皱着眉头跟权一据理力争,这下像是川剧变脸一般,项云一开口立马就换上笑嘻嘻的脸。
“哪儿有想什么,我一直都在专心地吃饭啊!”项云夹起一块红烧茄子塞进嘴里,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她什么时候发呆了?
“额,”权一一时语塞。“可你好像一口饭都没吃。”
“这不正要吃呢吗?”项云纳闷,为什么权一和齐风两个人都要用这么微妙的眼神看着自己呢?简直就是莫名其妙。另一边许晴依旧忘我地朗读唐代文学家韩愈的《师说》,全然无视她们三个,念的那叫一个声情并茂。
“嗟乎!师道之不传也久矣!欲人之无惑也难矣!”
“许晴你闭嘴!我今天上语文课都听老师讲了一节课了,吃个饭还要听你背,饭都变得跟纸一样枯燥无味了!”项云不悦地皱眉,毫不留情地抢过书丢到一边。
“知道了嘛,有话好好说,干嘛丢书。我现在吃完就回教室背去,就你嫌弃我!”许晴闷闷不乐地噘着嘴,不情愿把书拿回来好好地放在身边。
默默地看着这一幕的权一和齐风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对了,”项云吃着吃着,突然想起什么来,“我牛津字典忘带了,你们下午没有英语课吧?没有借我用一下。”
“不借,下午虽然没有英语课,可是我要背单词,不借。”许晴想都没想就一口回绝,换来项云一脸的诧异。
“喂,许晴――”
“我有我有!项云,我借给你吧,我有带,一会儿回教室就拿给你。”权一连忙拦着就要站起来的项云,生怕这两个脑袋不太对劲的打起来。
“还是权一好,许晴,你以后就跟牛津字典交朋友算了!”项云气的直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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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后,大家如鸟兽散,就剩权一和齐风两个人慢悠悠地走在校园小道,不过也仅限于到达小卖部为止。
“今天她们到底是怎么了?”虽然只是一句简单的疑问,但从权一的眼里却能看到深深的担忧。
“可能是压力太大了吧,许晴每次考试前几天不也总是怪怪的吗?比如不在食堂吃早饭,让你们帮她带炒栗子之类的。”
“许晴很有这个可能,可是项云呢?”权一左想右想,想破了头都想不出来可能令项云反常的原因,她转过头看着齐风正打算放弃时,一个想法油然而生。“你最近是不是冷落她了?”
“额。”看着权一严肃的表情,齐风莫名心虚,连说话都没了底气。
“说起来上次她还跟我们抱怨你最近就记得打篮球,完全不理她。敢情源头在你这儿啊!”齐风心虚的样子无一不证实了权一的想法。
“可她不是一直……挺好的嘛……”
“好你个头啊!今天下午放学给我好好送她回家!”权一看着齐风,一脸认真。
“嗯?为什么啊?”齐风听的一头雾水。“当然是因为你是她男朋友啊!如果说倾听烦恼是我这个做朋友的责任,那么陪伴她解决烦恼就是你这个做男朋友的义务啦。”权一走到齐风跟前,拦住他的去路。“项云呢,是越揪心越忧愁的事就越不会说出口的人。虽然烦恼这种东西,并不是只要说出口就能够解决的。但如果是你陪着她的话,我想哪怕只是安静地一起走一段路,她也一定会变得精神起来的!因为对她来说,你比我们更重要。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不明白呢?”
权一的话柔柔的,却坚定地传进了齐风的心里,他若有所思地静默了一阵,好久,才像是恍然大悟了一般。
“说的也是,我真是笨,居然还要你说那么多才明白,谢谢你,权一。”齐风难得认真地看着权一,让这一声谢谢增添了几分庄重的味道。
“不、不用谢啦,”权一一时不太适应这样的齐风,“因为你跟项云都是我重要的朋友嘛!不过,项云为什么不跟我说呢,烦恼这种事,本应该跟朋友倾诉的吧……”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和项云是朋友这样的想法,会不会只有我是这么认为的呢?
“什么?”往前走了几步的齐风后知后觉地发现权一没有跟上来,全然没听清刚刚那句“不用谢”的后续。
“没、没什么,我突然想起今天是我值日,而且还要拿牛津字典给项云,就不去小卖部了,我先回教室!”如同逃跑一般,权一大步地离开让她浮现出不应该浮现的想法的地方。
“哦。”齐风原地郁闷着,怎么连权一都变得怪怪的,居然会忘记自己是值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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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7)
本空无一人的教室,陆陆续续有吃完饭的同学回来休息,或彼此聚集在一起闲聊几句,或趁眼下老师不在玩玩手机看看小说,也有的像于夏那般趴在课桌上小睡一会,但却没人像她一样,不安分地在桌上来回扭动,时不时咳两声,不知是找不到舒适的姿势还是让烦人的咳嗽夺去瞌睡的心思。
权一恰好经过于夏的课桌,手里拿着牛津字典正准备去借给项云,却被她翻来覆去的举动勾起了好奇心,一时之间忘了要做的事。“于夏,你中午没去食堂吃饭吗?”
“咳咳,我去食堂了呀,还看到你们了,不过你们那个位置角度不太好,都看不见明东,所以没跟你们坐在一块儿,在咳咳咳――”突然一阵咳意从肺里跃进了喉咙,让她连话都说不了,只能掩着嘴巴不由自已地咳着。
“怎么突然咳的这么严重?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去校医务室看看?”权一看的一脸担忧,放下字典,熟练地上前轻拍于夏的背。
“咳咳――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权一的帮助下,她总算顺上了一口气。“明明周末感冒的时候已经吃了药,好了啊。”
“是不是吃什么热气的东西了?”
“嗯……”于夏绞尽脑汁地想了又想。“啊!我吃了栗子,许晴给我带了炒栗子太好吃了,所以后来我又买了5斤回来!”
“5斤!?”
“对啊!我们两个人两天就吃完了,咳咳,厉害吧!”
如果非要用一个成语来同时形容此时权一的表情和心情的话,再也没有比瞠目结舌这四个字更贴切的了。
“天哪!怪不得你咳成这样!不是,你都感冒了许晴怎么能不拦着你呢?现在是秋天,天气干燥最容易上火了你们怎么还能……”也许是真的生气了,权一少见地发火苛责她,连还得给项云送字典的事都顾不上。
时间“滴滴答答”地溜走,不一会儿,回教室准备上课的同学越来越多,周围嬉闹的声音越来越大,权一这才回过神来,看到一边静静地跟着挨一顿训的牛津字典,顿时想起在教学楼的另一边还在等着的项云。
“糟了!项云还在等我拿字典给她。对哦,今天还得值日,一会儿得回来擦黑板。不赶紧走不行了!”慌慌张张地抱起字典,往教室外走去,还没踏出一步呢,就被于夏给拦下来。
“权一,你要去她教室啊!我帮你我帮你啊!咳咳,我帮你去送字典,你就赶紧擦黑板吧!”还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