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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死护住忘忧,小猫儿急停,一顿足,将地面踩出一个大坑,冲天而起,他只有一个执念,那就是逃,逃,逃!
“无妄子,你总算有胆现身了!”元青嘴角泛起一丝轻蔑,对最后一道天劫不闻不问,身形如电,带着天劫出现在老道面前,疯狂大笑,“上次你逃过一劫,这次看你往哪逃?”
无妄子也是只差半步成就仙人,之所以不敢放开境界,便是怕招来天劫,上次元青的算计害得他失去一具化身,神魂大损,本想趁其渡劫做那黄雀,顺手捕获还未成长起来的小元狸,在他看来这青年大妖必定会全心全意渡天劫,对于自己的阻拦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且自己方才攻出的一拳也只是虚张声势,未尽全力,毕竟修道不易,长生更难,纵使这最后一道天劫虽说威力巨大,不还是有一线飞升可能吗?却不料这大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渡劫只是为了算计自己,无妄子当下只能只得放弃元狸,转身就逃!
最后一道劫雷下,天崩地裂,整个空间都充斥着毁灭气息,青年大妖气息全无,连一丝痕迹都未留下。
无妄子手段齐出,虽留得性命,却狼狈不堪,衣衫破碎,面皮焦黑,须发直立,哪里还有一点仙风道骨,尤其是境界的松动更是让他焦虑如焚,心下大恨,一指朝着前方奔逃的蝼蚁压下,身形连闪,朝着祖峰道真宗而去。
那一指下,小猫儿亡命狂奔。
奔逃中的小猫儿蓦然停下,面色苍白无血,心如死灰,因为怀中的忘忧已经魂飞魄散,化为灰飞。
“蠢货,我以为你多能耐?”小猫儿眼前出现元青虚幻的面容,有愤恨,有嘲讽,“想救忘忧,你就想办法活下来吧,不过看这情形,你是十死无生了!”
小猫儿心头巨震,忘忧还活着?!
小猫儿不再想其他的,也没时间去想,他只有一个执念,“我要活着!”灵魂之力不要钱似的疯狂涌入石剑之中,石剑瞬间变大如山岳,小猫儿瘦削的身体一下子膨胀起来,如同一尊巨人,双手抱着巨大的石剑,朝着那一指斩去,眼里满是疯狂与决绝。
“轰”一声爆响,空间震荡,巨大的力量撕裂空间,形成一个黑洞,又瞬间闭合,小猫儿也晕厥过去。
石剑在碰撞时崩开,裂成四块,其中一块化为齑粉迅速融入小猫儿的血肉,还有一块冲入黑洞中消失不见,剩下两块碎片好比流星,坠落下界,略显暗淡的手指压着小猫儿,破开层层空间,一直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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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男儿当马下生,马背死
安平城,大贤皇都。此时皇城内火光冲天,将黑夜照亮如白昼,却无一丝声响,无论是闪烁在屋檐墙壁的大内高手,还是持枪奔走与四处的巡逻禁卫,亦或是惊慌失措张牙舞爪的伶人婢女,就连燃烧的焰火,飞溅的水珠,皆如雕塑,凝滞不动。
整个安平城能动的只有两人!
一微胖的青衣布袍老者,紫髯飘飘,红润的面庞根本看不出岁月痕迹,双目含电,悬浮于空中,自有一股君临天下的威势,但其又虚幻得没有实体一般。
在青衣老者对面,同样悬浮着一个紫衣老者。此人身材矮小,有如童子,佝偻着腰,形容枯槁,颧骨突出,眼窝深陷,一双眸子犹如毒蛇,阴毒而狠辣,若枯骨的十指淌着鲜血,在这个仿佛被包围着诡异空间内溅起涟漪。这一双手,在不久前捏爆了数十皇室供奉的心脏,也撕裂了不少皇家子弟。
“苏家小辈,你真以为凭你一己之力便可断我大贤气数?”青衣老者无悲无喜,看不出任何端倪。
紫衣人对青衣老者有着几分忌惮,在刚才的交锋中没有讨到任何好处,击在自己心口出那一掌,力道异常古怪,劲力依然在奇经八脉中乱窜。
分出一部分精力压制体内伤势,紫衣人阴恻恻地怪笑道:“东太平,你大贤窃取天地气运已逾千载,难道你真奢望万世基业?知足吧,你再看看你那些不成器的子孙,他们何德何能霸占着这分气数,即便没有我苏家,也有其他家族觊觎,你又能守护他们多久?百年?千年?还是万年?你能承受得起这一份因果?再者,你留下的这一缕气机也坚持不了多久了吧?”
话音未落,紫衣人双手迅速结印,一条庞大的黑龙向着青衣老者迎面扑去,同时张口吐出一个小钟,小钟迎风便长,越来越大,须臾间便罩住了脚下整个安平城,枯瘦的手掌拍向大钟,大钟紧随黑龙之后,直接向青衣老者撞去。
青衣老者自然知道自家小辈的不肖,也不辩驳,瞥见紫衣人的手段,依旧不慌不忙,左手向前递出,虚空中凭空出现一只巨爪抓住黑龙巨大的头颅,随着老者抓捏的手势,黑龙一声咆哮,便被巨爪捏得粉碎,同时右手在身前急速划动,一道道光墙如同虚幻的世界连成一片挡在身前。大钟速度极快,几乎在老者刚抓碎黑龙只是就破开光墙来到青衣老者面前。
青衣老者眉头一皱,右手成掌竖立胸前。“咣当”一声,大钟滴溜溜选装起来,却不后退,表面符文骤亮,一圈圈有如实质的波纹荡漾开来,所过之处,虚空竟然发出细碎的“咔咔”声响。青衣老者急速抽身,后退中伸手一招,一道光影从皇宫中飞来,化作一快巨大石碑挡在身前。
青衣老者神情不断变幻,大钟的力量匪夷所思,甫一接触,竟然让自己神形不稳,尔后的钟声更是诡异难缠,不但能放缓自己的动作,更使得体内灵气运转时而凝滞,时而飞快。
紫衣人眼光何其毒辣,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朝着钟面吐出一口精血,继而身影围绕大钟快速闪动,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眨眼间间就是一圈紫衣围着巨钟不断击打。
初时钟声细不可闻,慢慢的越来越响,到最后天地间剩下连绵不绝的钟声,一圈圈涟漪不断向外扩散,密闭的空间也不断扩大,最终囊括了整个安平城。
钟声所过之处,万物化为齑粉,再归于虚无,就连地表也一层层不断消失,不到十息就低了近十米,若非安平城的防御阵法,这种破坏会波及更广的区域,当然也正是这防御气罩,才使钟声的威能越来越强,破坏性也越来越大。
青衣老者也惊骇不已,盘坐虚空,不断向面前的石碑打出法诀手印,堪堪能抵挡钟声造成的伤害,苦苦支撑,这不是运气,而是看谁的积累更厚谁就能坚持到最后,成为最后的赢家。
青衣老者没想到这次跟斗栽得如此之狠,如此之深,他更想不到是此时紫衣人的处境比他要危险的多。
紫衣人刚刚拍出三掌就惊骇欲绝,连喷数口老血,如闪电般后撤,盘腿坐下,没有打完收工的高人风范,有的是面如死灰。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这钟声的攻击是不分敌我的,其实他也算不得此钟的主人,这是临行前伽蓝寺方丈借给他的宝物,说是威能无穷,可以作为压箱底的手段,此时他哪里还不知自己被算计,想死的心都有了,不过他这个愿望倒是马上就实现了。
紫衣人刚盘坐下来,正欲调息,奈何他之前分身太多,钟声连成一片,早已超过了他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以至于经脉寸断,骨骼也寸寸粉碎,本就不高的身子缩成了一堆烂肉,独留一颗头颅还算完好,也是七窍流血,面目狰狞可怖。
青衣老者身前石碑也在最后的一声钟响下,裂纹遍布,若非紧要关头,他吐出一口仙气,怕是已经崩碎了,不过还好,恐怖的钟声总算消失了。
青衣老者长身而起,正瞧见那只大钟停止旋转,但钟身的符文更加明亮,最后竟是血光冲天,刺破苍穹,钟壁所刻佛家影像开始具现,有佛陀口吐梵音,有 金刚怒目持杖,有菩萨把手拈花,攻伐而来。
老者又是一连串法诀,几欲破碎的石碑裹着一层仙光,有黄龙缠绕其上,围着老者快速盘旋,同时老者口中吐出一把紫色小匕,不断在影像中闪烁,一息之间不下万次。
佛影消散,大钟化作流光西去,刹那间不知所踪,四周又恢复清明。
看着脚下的安平城,就在刚刚不过二十个呼吸间,地陷数十米,一切化为乌有,青衣老者掐指,一声轻叹,再次吐出一口仙光,好像时光倒流,一切又恢复原样。
“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该去之时我自去!”老者身躯几近透明,轻轻摩挲石碑,“老伙计,你再守护东家百年,便自行离去吧!”一抖袍袖,石碑一闪入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