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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似乎听到了我的祷告,听到了我心里的想法,终于,就在今天凌晨,有水手在甲板上大喊大叫,说发现了海风。
当我来到甲板上,仔细感受一番,确实有风,只不过风很小,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这确实是实实在在的风,轻风带起一阵寒冷的空气,从我的身上擦了过去,毕竟我刚从相对温暖的船长室里走出来,这阵冷风将我的皮肤吹得冒气一阵鸡皮疙瘩。
风虽然很小,可是这种感觉对于我来说已经很好了,毕竟那么多天过去了,除去甲板上行人走动时可能会带起的微风,我都差点忘记了轻风拂面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我当时甚至在怀疑,刚才的风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可持续吹拂的轻风,以及手臂上那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似乎在告诉我,这不是幻觉,而是真的有风。
由于航向早已迷失,仅仅依靠风吹来的方向,我完全无法确定这是什么风,只知道这风是从船只的左舷方向吹来的。
我决定,船只向左舷转向,一路的感受着风的强度和方向,以确定船只下一步的航向。
越来越多的证据似乎在告诉我,我们选择的方向就是出口的方向,因为,船只在前行的过程中,那阵吹来的轻风正在逐渐变强,从原本只能隐隐约约才能感受到的轻风,变成现在的微风。
连续好几天的时间,那浓雾带给人的焦躁感,或是船底下人鱼们给我们带来的紧迫感,亦或是罹难号上突然失踪的船员带给我们的神秘危机感,在这一刻,被微风轻轻一吹,瞬间消减了大半。
这几天我一直故作严肃的神情,不知不觉间,也终于舒缓了开来。
拥有丰富航海经验的水手们,自然明白这阵风代表的是什么,原先愁眉苦脸的样貌瞬间一扫而空,心里被预想中即将脱离这片浓雾的兴奋之情填满,变得干劲十足,一边干着活,一边唱着各式各样经典的水手歌谣,有趣的是,唱着唱着,曲调统一了起来,就连我也忍不住跟着唱了起来。
我们唱的是‘勇敢的水手,扬帆远航’,非常经典的一首水手歌谣,东方国家的水手们或许会唱这首歌吧?具体怎么样我不清楚,至少在联邦以西的所有沿海国家,大多数水手都会唱这首歌,歌词是用勃兰登语编写的。
我曾经在某个港口,至于是哪里我不记得了,我听过一位加洛林王国的船长唱过这首歌,他们将歌词用加洛林语翻译了过去,虽然听着很怪,但却不难听。
至于那些第一次出海的法爷们,他们看到我们这样高兴,自然非常好奇,一问之下才知道事情的始末,他们整天将脑袋藏在黑色斗篷里,我虽然很少有机会能看见他们的脸,不过他们的举止行动间也暴露出了他们轻松的心情。
虽然这些法爷们并不会唱我们口中的歌谣,甚至或许是第一次听过,不过似乎是为了迎合我们营造出的热烈气氛,也在纷纷跟着哼唱。
只不过,这次的行程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的一帆风顺罢了。
我们还没来得及高兴多久,就在这时候,船只似乎狠狠的撞上了什么东西,彻底停了下来。
巨大的惯性,让我们不由自主的纷纷向前倒去。
这种熟悉的感觉我们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了,这几天时间,几乎每天都会遇上这样的情况,多的时候一天能遇上四次。
原本欢快的歌声被这么一撞,彻底停了下来,紧接着,甲板上只剩下一片可怕的寂静。
我想,我们一定是又撞上那该死的山壁了。
果然,我抬起头一看,船首的位置,垂直撞在一块山壁上,这道山壁非常平整,就像一块被人用刀子削过的豆腐一般,只不过眼前看到的不是豆腐,而是石头,通体漆黑的石头,至于这是什么石头我没见过,至少不是花岗岩。
可是这时候,我却没有被这习惯性的感觉弄糟心情,因为我发现,站在船艉的我,居然能模糊的看到远方的山壁,也就是说,浓雾的浓度在这个时候,消散了许多。
我向着四周扫视了一圈,果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居然已经能看到十余米开外的海面了。
船只被这么一撞,再次掉头,转向行驶可是一件费时间的活,不过这在目前看来并不是什么大事,毕竟只要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再撞多少次也没关系。
浓雾越来越薄,风也越来越大,船只仍在缓慢行驶着。
我们几乎一直在贴着山壁行驶,随着视野的开阔,我们发现,山壁不仅只有右舷一处,左舷也出现了山壁,两道山壁斜插着伸向前方,终点却隐藏在前方的浓雾里。
两道山壁之间的空隙,伴随着船只的前行,变得越来越窄,从原先的几十米,变得现在只有十余米,我们只能硬着头皮,紧贴两道山壁,缓缓穿行在这处峡谷中。
如果不是前方持续吹来的冷风昭示着前方有出口,依照这个势头,我们一定会觉得,前方是条被两道山壁封死的死路。
由于航速实在是太慢了,从凌晨到现在,天色已经渐渐的黑了下来,夜晚已经来临,直到现在,我们仍然紧贴着这两道山壁航行。
毕竟处于逆风航行,我们不敢升帆,在逆风的状态下,不论多用力的划桨,比起之前一片平静的海面,现在的航速比起走路也快不了多少。毕竟受到峡谷的宽度限制,连传统的Z字行航行都无法做到。(船长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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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豁然开朗的峡谷出口
人类或许已经遍布全世界,或许以人类的武力,在陆地上已经能横行无忌,可放到大海里,却连小小的人鱼都无法对付。
有时候,造物主的想法真不是人们能够猜测出来的。
这几天,林珏一直在想,这片浓雾海域究竟是怎么形成的?为什么在宽广的海面之上,有这样一片浓重到五米开外就什么都看不清的浓雾?
于是,在晚上睡觉之前,林珏用手中的炭笔,根据最近在这本船长日记里对这片海域的描述,根据这些所见所闻,在纸上描绘了起来。
最终描绘出来的结果,在一片宽广的海面上,有一圈圆形的石壁矗立于其上,将其中的一片海面给包裹在了其中,在那代表石壁的圆圈笔迹周围,林珏还写了两行字:
包围海面组成的石壁形状不明,或许是方形,或许是圆形,或许是其他不规则的形状,但是山壁很平整,根据笔记中的描述,这地方不像是山峰围成。
“根据描述,这个地方有一层终年不散的浓雾,如果确实是因为山壁包围,没有空气流动,浓雾无法消散倒也不奇怪。”林珏嘟囔着,手中的炭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内容多是这片海域的特点描述。
“不过有个问题啊。”林珏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既然浓雾只是在山壁之中浓烈到让人完全失去视野,那他们在进入这片海域之前的视野应该没那么差才对,这时候他们就没有发现这个地方么?”
思索了许久,林珏依然没想明白这个问题,或许是因为船队在进入这片海域之前,浓雾就已经开始变得浓厚,因此才没发现这个地方。
摇了摇脑袋,林珏不再去思考这个问题,躺在床上,借着床头柜上油灯昏暗的光亮,继续阅读起手中的笔记。
……
12月31日
小雨,航向不明,和风,气温寒冷,微浪,浓雾
出航第四十六天,船只逆风航行。(航海日志)
老实说,昨晚我没睡好,或许睡着了会儿吧?不过我不太清楚了。总之,或许是因为出口近在咫尺,兴奋的心情让我失眠了。既然睡不着,索性我就抱着一瓶朗姆酒,去甲板上吹吹风。天气虽然寒冷,不过我也不在意。
风虽然吹了不少,只不过今天的甲板上,除了风,还有雨,非常细微的蒙蒙雨。
我不知道这处峡谷到底有多长,我只知道,我们已经在这里航行了一天一夜,除了仍旧继续加强的风力,以及越来越稀薄的雾气,我甚至怀疑我们是不是一直在原地打转。
就算船速已经变得比走路快不了多少,可毕竟那么长的时间过去了,我原本轻松下来的心情再次变得浓重起来。
伴随着风力的加强,狭窄的水面上拍起了一层层稀薄的浪花,与此同时,在浪花以及强风的作用下,我们的船速变得更加缓慢。
峡谷越来越窄,虽然现在山壁交叉的角度也变得越来越小,可一整晚的时间之后,我的船,现在几乎是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