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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琉染绝对想不到事情竟然发现到了这一步。现在她们手里有郜紫风，完全可以控制蛊蝠镇的蛊蝠，这下他们的处境当真是岌岌可危啊！
陌琉染摆了摆手让慕雨回去，他需要好好想想了。入主求恨楼这么多年，他还真从未为这样的事儿烦心过。
“天命不可违，我们能做的也就只有提前知道而已。”
郜紫墨从屏风之后走出来，刚刚的话，他听的一清二楚，事已至此，陌琉染竟从他语气里听出了自弃之意。
“命？不可违又能怎样？如果说我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命的话，那我偏偏就不信这该死的命！我已经到了这个程度，还有什么经不得的？”
陌琉染轻哼了一声，如果说真有命的话，那也未免太不公平了。他宁愿做个普通人了了一生，也不愿受这千般折磨。
“你不信就不信吧，我是宁愿不知道的，反正改变不了。不如就搏一会。”
郜紫墨看着陌琉染，饶有兴味的一笑。生死有命，做尽了人事也就听天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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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是累了。睡觉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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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有口难言】第八节【永世为敌 上】
花梨雪一个人来到蓬莲宫，她没有告诉任何人，曾经，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来这个地方了，可是今天到了这里，她竟然发现自己没有像想像中那般怨恨溢清寒。
蓬莲湖里的莲花开灿烂，虽然这么多年没有人管，那花儿不由得放肆了许多。
“要早知道是你，我绝对不会让你再离开。”
溢清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这么多年了，这一刻终究是来了。
“你既知道是我，又何不一剑杀了我。能留我这么久，真是难为你了。”
花梨雪没有回头看他。她早就知道，就凭溢清寒一定可以认出她。
曾经的深爱，虽然不会有结局，但毕竟也都是真的。
“杀你？哼，我是该杀了你。”
可是我做不到啊，八千年前一战已是终身之憾，我又怎能再一次让你离开我身边！
清庭是清庭，离开了清庭，溢清寒就是溢清寒。
“我是净雪宫宫主，我也有我自己的不得已，终是这些不得已逼着我，也害死了你。”
不得已？花梨雪轻笑了一声。她并不想告诉他，她恨他不是因为当年仙魔一战，她死了也没关系，可是画窥陌琉染，他们曾经，是那么相信溢清寒。
“我知道，到了现在，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了，可是月儿，你得相信我，当年领命杀你的人不是我，伤了画窥陌琉染的人不是我，灭画家满门的更不是我！”
他背了八千年的黑锅，可是既是清庭之人，净雪宫宫主，他不能说啊！
“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死了，师父是什么样的人，你我心知肚明。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清庭，清庭的万年基业不能毁在我们手里，你明白的吧，我知道你明白我。”
花梨雪没有说话，而是有些悲伤的闭上眼。她自然是知道的，爱了那么多年，她还不知道他吗。
“溢清寒，你现在过来找我说这些是想让我原谅你吗？八千年，我肉身已殁，连最后一抹魂魄你都不愿意给我留下，就算当年圣月利用你，可是你还不是一样不要我好活！”
花梨雪冷冷的一笑。
“镜菱月早就死了，是死在你的手上，你忘了吗？”
从她作为花梨雪醒来了还是，这个世界上便只有花梨雪，没有镜菱月。
“你且去救济你的苍生吧，我们从此，不，哼，应该是早就恩断义绝了。”
挥手间蓬莲湖里满湖的莲花全部凋谢。
“既没有人来了，还留着这些业火红莲做什么，看了到叫人更伤心！”
曾经她是最爱这湖中之花的，蓬莲城已经没有了人气儿，留着这些花，也只会成为另一段腥风血雨而已，她自己已经经历的，不一样再有别人见到了！
“你既然选择了留在求恨楼，我就放心了，清庭现在已经不是原来的清庭了。你告诉陌琉染，让他有点儿准备。”
溢清寒能来说这些话，已是十分不易，现在的净雪宫，已是圣月的囊中之物，当年，若早能想明白圣月是这样控制清庭，他说什么也不会执掌净雪宫！
“多谢宫主的美意，我与楼主自然会同心同德，对抗清庭，不让肖小夺了天下去！”
花梨雪这才回过身，斩钉截铁的语气让溢清寒觉得不寒而栗。
“这样最好，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敌人了。”
溢清寒微微一笑。
“我们和你，从一开始就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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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有口难言】第八节【永世为敌 下】
我们和你。这难道不是最狠毒的区分彼此的词语吗？果然，他的镜菱月的确是再也不会有了。他的镜菱月，绝对不可能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你说的对，我与你们从来就是敌人。”
溢清寒认命的一笑，本来也就不觉得有什么可能了，但是他总还是保留着那最后的一点点幻想，可是今天，从这一刻开始，他连最后的那一点幻想都没有了。
“对，再见面的时候，请不要手软。”
就像曾经陌琉染要送花梨雪进清庭时跟她说的那样，再见面的时候，不要手软。
溢清寒点了点头，这山下已经没有他的容身之所了，蓬莲城也再不是他的蓬莲城。
纵身一跃，远离蓬莲城上空，大概再也不会回来了，也，再也不能回来了。花梨雪看着他离开的地方，突然捂住心口用力的吸了几口气。曾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认为她已经忘了他。
原来死过一次，还是什么都没变。
“你来这里，不是为自己找不痛快么？”
冷荷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
“你什么时候来的？”
花梨雪看着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听了陌琉染抱怨他做的事，连花梨雪也觉得，这样不懂事的人，留在陌琉染身边总是累赘。
“从小姐出了求恨楼，荷风便悄悄的跟着，小姐不知道，镇主派了荷风与醉雪来这里，就是为了护小姐周全。”
锁千秋？她为什么？花梨雪百思不得其解。况且这冷荷风看起来也并非陌琉染说的那么任性妄为啊！旁人所说的蛊蝠镇的缜密，她倒是能从他身上看出一二。
“镇主吩咐过了，无需被其他人知道，所以还请小姐为我和醉雪保密。”
这让花梨雪更不明白了，锁千秋为什么要悄悄的保护她！于情于理，她都应该是恨她的啊！
“世人皆认为镇主凌厉恐怖，其实，她也不过是个女人，与这世间的女人都没有什么区别。从前这个时间对她的成见太深，蛊蝠镇不过是一个村子而已，我们这些人只不过是想活下去。”
那些蝙蝠只不过是他们活下去的手段而已。为了生存，那一切的不择手段也都可以原谅了吧。
况且，锁千秋执掌的蛊蝠镇，从来没有不择手段去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
“既然你们镇主将你安排到我身边，我就得告诉你一句话。那就是这世间之事，皆不能手软。”
她是死过一次的人，自然知道这手软的下场，挫骨扬灰都是最好的下场。
冷荷风看着她容颜较好的侧脸，他明白她说的是何事。
“当然，即便不为了小姐，也要为了我蛊蝠镇。”
他既从蛊蝠镇来，那么他便与清庭，与溢清寒，生生世世都是宿敌。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警醒着点吧，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家就来取我们的性命了。”
花梨雪轻笑一声，语气倒是有些无所谓。她抬眼看了看这与八千年前离开时已经截然不同的蓬莲城，心很痛，却不能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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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从明天开始就忙了，不过忙点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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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有口难言】第九节【计划进行 上】
“见到他了？”
陌琉染见花梨雪从外面回来，猜想她是去见了溢清寒，心下便有些不痛快。
“你知道了？”
花梨雪微微一笑，见陌琉染这副样子，到觉得有些可爱。
“怎么，你还想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