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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一挥,梳篱落被轻而易举的打到一边。本来,他作为大弟子没有看好师妹本来就是大错一件,溢清寒正苦于没法惩罚他。
“弟子真的知错了,我不该随便跑出宫,请师父不要迁怒于师兄,他只当我是出去看看,也没想到我能许久不归!”
梨雪这才认真起来,她赶忙跪在溢清寒面前,诚心的认错。
虽然她并不知道自己只是出宫而已,到底有什么不能原谅。但是她实在见不得梳篱落为她受苦。
“净雪宫人,不得随意离开清庭12个时辰以上,这是门规,你触犯了门规,我该怎么处罚你呢?”
见花梨雪跪在地上,溢清寒的声音柔了一刻,而后又恢复冰冷。
“师父,师妹刚入宫不久,门规不熟悉也是有的,是我没有教导好她,请师父责罚,原谅师妹吧。”
吃了溢清寒一掌已经爬不起来的梳篱落挣扎着爬到溢清寒脚边。
溢清寒也很惊讶,向来冷静理智的大徒弟竟然会做如此不理智的事情。他应该知道,如果自己真的要用门规责罚花梨雪,这时候他过来想揽下一切的行为,只会更加激怒溢清寒。
“师父,如果你一定要责罚,就请责罚篱落吧,都是篱落的错,没有看好小师妹…”
“师兄!”
梨雪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这是他自己的事情,让别人替她承担算是什么道理!
“师父,虽然我并不明白,但是这件事跟师兄没有关系,还请师父饶恕师兄,梨雪愿受一切惩罚。”
溢清寒看着眼前倔强的少女,和挨了一掌还苦苦哀求自己的大徒弟,心里一阵酸楚。
他也并不想这么对她的,只是因为魔尊的出世他太过担心净雪宫的安危才会如此。
没了花梨雪的净雪宫是那么的脆弱不堪一击,溢清寒早就承担不起任何风险了。
“罢了,下去吧。从今日起,净雪宫暂时闭宫,任何人不得出宫门,否则杀无赦。”
魔尊洛寒水的实力不容小觑,闭宫是如今情势下的万全之策。
“梨雪,带他下去疗伤吧。阿紫知道该怎么配药。”
梨雪应下,起身扶起梳篱落,转身离开。他的一掌用了十足十的灵力,梳篱落的血气必定大伤。
溢清寒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也是这样喜怒无常了呢?明明修炼来攻击敌人保护爱人的灵力,从什么时候开始,不仅保护不了爱人,还成了爱人的噩梦呢?
溢清寒知道,自己已经沉沦了,回不了头。
“溢清寒,你还是那么自以为是。”
长久不见的墨姚突然出现在净雪宫内,他向来不待见溢清寒,能来净雪宫还真是闻所未闻。
“墨姚,你怎么会来这儿!”
看到他,溢清寒一瞬间震惊,更多的却是悲伤。
他俩长久以来不愿意相见,难道不正是因为难以面对彼此么?
“你以为我想见你吗?沐修颜已经很久不出宫了,魔尊出世,清庭大乱不能没有人管。”
琼翰宫不早就闭宫不问世事了呢?墨姚怎么会突然出宫来过问这些?
溢清寒狐疑的看着他。
“我是早已经不问世事,那是因为,我已经自身难保,没有过问世事的能力和资格了,现在的琼翰宫,几乎摇摇欲坠,连生存的是难事,但是你溢清寒不一样,你这个时候闭宫,不是太自私了吗?”
他说的是真的,溢清寒看着他通体的银白,痛彻心扉。
“琼翰宫的玉壁已经出现了星星点点的细碎裂纹。终究是报应,那穿心一剑,也刺穿了琼翰宫的千年根基。”
只要他俩一相遇,就避免不了,八千年前的那一剑。所以,这些年,他俩不愿意见面,见了面也是恶语相向。不知道是埋怨对方,还是埋怨当年懦弱的自己。
“我曾说过,我没有能力,也没有心情去在乎什么所谓的大爱,我能做的只有保住净雪宫,这才是我的责任。至于其他的,原谅我没有能力,也不想去做了。”
我失去过最珍贵的东西,如今不能把这最珍惜的也失去。至于其他的,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溢清寒满眼纯白的净雪寒宫,这是他如今存在于这个世间的,唯一的念想了吧。
“墨姚,我知道,曾经的痛苦你放不下。可是再不能放下,也毕竟都过了这么久。痛苦不肯放了你,也请你自己放了你自己吧。”
他劝他,其实也是在劝自己。困在回忆里久了,两个人都已经忘了他们留在清庭,执掌一宫主位的意义。就连掌门沐修颜,在这应该现身主持大局的时刻,也选择了逃避。
他将自己关在宫中,他的月影宫是一座充满寂寥的仙宫,宫中没有一丝活气,因为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找到月影宫的入口,就算能进了宫门,没有路没有人只有错综复杂纵横上下的丝绸,只要错走一步,便死无葬身之地的宫殿,恐怕也没有人敢擅入。
墨姚充满了无奈。
“原谅我,做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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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每天都这个时间才能静下心来写东西,可能剧情越来越不好看了,我很抱歉。小薇真的很努力的在写。感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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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紫光迷境】
“师兄,梨儿不懂事,让你受苦了!”
阿紫送完药便被梨雪打发走了。修长纤细的手指握着晶莹剔透的琉璃药碗,一勺一勺将碗里极苦的汤药喂给他喝。
“你还小,不会懂的。”
我不想任何人伤害你,即使那个人是师父也不行。
梳篱落用力抬起右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
“魔尊出世,师父只是太担心了而已,你不要放在心上。”
梨雪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不管怎么担心,也不应该对一直衷心于他的弟子下这么重的手。
“梨儿,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你不明白,而且我也不希望你明白。”
梨雪还是只点了点头,她不打算告诉他回来之前,她曾经见过他们口中所谓的魔尊,她也不打算说她始终觉得那个他们人人谈之色变的魔尊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
“梨儿什么也不想明白,梨儿只想跟师兄,师父,还有这些人好好的安安稳稳的生活在一起。”
她只是一个单纯的姑娘罢了,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想知道,她只想安稳的清修,而后造福一方罢了。
梳篱落却轻笑着摇了摇头。
这个想法,不是太天真,太不现实了么。
“溢清寒现在封宫倒是一个不错的决定。至少,我们暂时奈何不了他。”
郜紫墨把茶给陌琉染摆在案上,面具摘掉之后,郜紫墨把自己原先垮在脸上的碎发全部结成小辫儿编在脑后,人也比以往更自信了。
“他只是用这种方式震慑他的徒弟,我陌琉染是谁,岂会在意他这点雕虫小技?”
郜紫墨笑了笑,也对,他不出净雪宫又如何?离他不可吗?还是说他打算看着清庭被妖魔两界灭门而不顾呢?
“那我们就陪他玩儿玩儿。出宫就死,不出宫就看着他的兄弟们一个一个死去。到底是死更可怕,还是不仁不义遭人唾弃更可怕呢?”
“恐怕他溢清寒从来没有尝过被人白眼的感觉吧。”
做了那么多让人恨之入骨的事情,还一直自诩正义,置身事外,仿佛曾经的那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没有这样的道理。
郜紫墨看到陌琉染的眼睛里闪出一抹前所未有的狡黠。好像楼主跟以前不太一样了,自从他的灵师身份被证实之后,陌琉染也恢复成了曾经那个自信而桀骜不驯的少年。
“楼主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有吗,我不觉得。”
陌琉染还是陌琉染,一样的自信一样的桀骜不驯。只不过在郜紫墨的身份没有确定以前,为了保护郜紫墨,他只能收敛起自己的锋芒。
“其实求恨楼原本不叫求恨楼,你知道吗?”
仙魔大战结束那一年,许多新的门派突然拔地而起,作为统领妖界的绝灭谷却一夜之间消失,谷主也再不见踪影。
“我为了救回画窥,一个人战败绝灭谷千万妖兵。从那以后,世上再无妖王绝灭,而入我求恨楼,不求生,唯求死。我喜欢这个地方啊,明明在人间,却终日都见不到阳光。”
明明是很悲伤的话,他的眼睛里却看不见丝毫的悲伤。
“只是现在,画窥回来了,魔尊回来了,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