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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他……半夏,你的朋友医术如何?”连荷心很担心,拉着她手紧张道。
“有他在,爹会没事的。”连半夏道。
连荷心看了看还昏迷不醒的老爹,回头和她说道:“半夏,我信你。走吧,刚好我也有事情和你说。”
姐妹两悄悄离开房间,等在门口的顾寒看到两人出门,眸中有丝冷意,意外地没有跟过去。
出门后,连半夏发现村里的猎户还没离开,老屠看到姐妹两人都从屋中出来,立即催道:“丫头,你俩别耽搁,赶紧去请李大夫过来,再晚你们爹命就没了。”
“多谢屠伯和几位乡亲,送我爹回来,请不用担心,家中有朋友懂医,正在为爹治伤。过几日,待爹身体好些后,半夏再亲自登门拜谢。”连半夏向几位猎房表示感谢。
听说已有懂医之人治伤,几位猎户也没多留,随后便三三两两离开。
送走所有人,连半夏才得空和连荷心说话。
“姐姐,为什么爹会去山里打猎?”连半夏眸中一冷,有些生气地问着。
据她所知,爹除了会些藤编手艺,就是个老老实的田农,哪会打什么猎?明知道不会,却还傻傻地去干,一定有别的原因让爹不得不以身犯险。
一提这事,连荷心整个人都不对劲,只见她狠狠磨着牙,气愤道:“这事都怨二奶奶他们,几位叔父说是半夏得罪了陈家公子,害他们没了租田,断了口粮,知道家中要盖屋,硬跑来干活。
一天工价三百文,还得管他们一大家子吃喝,家里粮食本来就不多,如今还请了木匠师傅和入山砍树的村民,哪来闲粮养他们这些痞癞。
何况,叔父们根本没干活,每天只是装装样子去那边转转,随后就回自家地里干活去了,一到吃饭时,一家人全都过来蹭吃蹭喝,顿顿不落。
二奶奶说什么不能让干活的叔父们亏了身体,桌上要顿顿见到肉。家里实在没钱买肉,爹只好跟屠伯学设陷阱,到山里抓些兔子和别的野味。”
她爹怎么又犯糊涂了?
一家人又被欺负成这鬼样,连半夏眉心紧锁,听完后,一肚子都是火,冷眸一沉问道:“他们人呢?二奶奶在哪里?”
倚老卖老,越来越厚脸皮了,连半夏决定好好治治老太太。
“在盖房那边。”连荷心也气。
当初连荷心不同意叔父、堂哥来家里盖房,只是连友仁心软,加上陈家那边真是因为连半夏的事才收了租田和租地,连友仁心中有愧,这才挨不住侄儿的哀求,答应请他们干活。
连友仁本是出于好意,想着反正要花银子请人入山砍树,与其请外人不如就让这些兄弟侄儿来做,就当是对他们的补偿。
结果,没有一个人本分干活,每天过来露一面,随后各忙各的事,害得连友仁不得不重新请人进山砍树。
这事一答应就没完没了,连友仁好面子,也不好意思反悔,只能纵容继房的人。
了解完情况,连半夏眼中燃起滔天怒火,本想直接去找老太太算账,又担心老爹的伤势,只好回到屋里,盯着苗丹青处理伤势。
苗丹青的药有奇效,止痛效果特别好,连友仁刚被抬回来时,人虽然晕着,嘴里却一直在痛苦地呻吟,上完药后,没再发出声音,因疼痛而皱巴的脸慢慢舒开。
看到这里,连半夏紧悬的心慢慢放下,看着一旁还在抹泪的连陈氏说道:“娘,你陪着爹,晚饭我来做。”
“好!”连陈氏点点头,坐到床边看护受伤的连友仁。
连家姐妹一起回厨房做饭,双一和绿儿过去帮忙,家里厨房不大,四个人一起显挤,加上连家母女先前已经做饭做到一半,菜已经摘洗好了,肉也切好了,只等下锅炒,费不了太多事。
“姐,我去叫人吃饭。”连半夏干脆退出厨房,交待一声后直接去看盖房的情况。
从村里出去,连半夏特意绕远路,去看看几位叔父的田里看看。
连家的田分部集中,三位叔父的田都是紧挨着的,连半夏到时果真看到他们在田里忙活,个个干得热火朝天,谁也没注意到她来。
连半夏不动声色,转身往回走,避开他们从另条小路去碎石地。
“钟伯、钟伯,你别走呀,听我说……”人还没到,远远听到马福在叫。
抬头一看,就看到马福追着一个背着背篓的老头儿喊叫,连半夏愣了下,眉心轻皱,加快脚步迎上去。
“这活没法干,定银我退你就是。”老头儿气得不轻,一双眼睛像要喷出火来,连走边骂,“什么狗屁东西,呸!” “钟伯留步!”老头儿脚力不可小觑,马福追了好几条田梗愣是没追上,很快和连半夏打了照面,她立即开口把人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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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老太太真会得罪人
“谁家小娘子,拦我做甚?”钟老头不认识连半夏,看着她皱眉不悦道。
马福这时已经跑过来,担心老头儿走掉,一把将人拉住,低头猛喘气,等缓过气后,抬头就惊讶了,他看着连半夏问道:“妹子何时回来的,回过家了吗?”
连半夏没回话,她看着眼前的老头儿,发现他身后的背篓里装着木匠要用的工具,一看就是请来盖房的匠人。
她愣了愣,不清楚发生了何事,老头气得不想再给她盖房子,她出的工价不低,甚至比一般人都高一些。
连半夏想不透,挑眉看向马福问道:“姐夫,这是怎么回事?”
钟老头一听正主来了,胡子一抖怒道:“小娘子来得正好,你家房子,老叟盖不了,定银退你,不过你得把这几天做活的工钱结结,一百五十文一天,十天整好一两五百文。”
“钟伯,你稍等一下,我想知道刚刚发生何事?”钟老头情绪激动,正在气头上,连半夏让马福放手。
这老头儿是个急性子,马福一放手,他立即从连半夏身边错开,头也不回道:“老叟先回去收拾衣服,小娘子放心,没拿到工钱,老叟是不会离开的。”
说着人就离开了,马福要追上去,被连半夏拦住,她胸有成竹道:“放心,他不会走的。姐夫,出何事了,为何钟伯嚷着要走?”
“这……”马福难以启齿,目光左右闪躲,一脸为难的样子。
连半夏心中一沉,大约猜出这事和老太太有关,眼中射出一道寒芒咬牙道:“你说。”
“是老太太嘴太碎,什么事情都想管,妹子留了图纸,大家都是照着图纸做活的,老太太这也不满意,要改,那也瞧不上,要拆的,好好的房子盖了小半月还没动静。 刚刚老太太又说柱子太多,难看让人拆些,那些都是承重柱哪能说减就减,钟伯说了老太太几句,老太太黑着脸让钟伯滚。”马福很不高兴,很讨厌老太太的指手画脚,一提起她,眼里全是愤怒和厌恶
。
“跟我去看看。”连半夏阴沉着脸往不远的碎石田去。
转过一处山弯远远就看到老太太左手掐腰,右手对着干活的人呼来呵去,俨然把自己当成主人家,闹得所有干活的人都不痛快,连半夏看着觉得可笑。
再近些,就听到老太太说:“你们都是拿过银子的,做活多用点心,把这房子盖得漂亮些,来年可是要用它为我儿子娶媳妇的。王师傅你这柱面不光滑,再推磨推磨。”
“你行你来!”受不住老太太的找茬,马福的师父王文一,把推子一扔,彻底不干活了。
他一停手,他带的徒弟也不干了,纷纷瞪了眼老太太,抹着汗找个地方坐下歇气。
这时,钟师傅带出的徒弟聚到一起商量,很快收拾好自己的工具,回头和王文一说:“王伯,我们对不住马福兄弟了。师父不接活,我们商量了下,这活我们不打算再干,明儿结了工钱就走。”
“走走走,不想干的都赶紧滚,当谁稀罕呢,若不是小贱人请了你们,老娘还看不上你们呢……”
这老太太真会得罪人,再不出声,她请来的人都快走光了。
连半夏听不下去,开口打断老太太满口粗话,走过去讽刺道:“二奶奶好气势啊!”
“小贱……半夏?”老太太看到活着的连半夏,吓了一跳,说话也不利索。
这小贱人怎么还没死?
那骡子被人扎成那样,亏她还能活着,真是贱人有贱命! 老太太心里这般狠骂着,精明的眼里有抹失望,不过很快就被假笑掩盖,她一脸热情地过来招呼道:“你这丫头出啥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