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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稳婆正不耐烦地催宋连:“我说,你这穷酸到底行不行,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真是没用。天色不早了,老娘还赶着回家做饭呢,赶紧的,让你家死丫头把药方给我,再磨磨蹭蹭,我便扣你银子。”
听到有趣的东西,连半夏冷嗤一声:“什么药方?她给你多少银子,我出双倍收了。”
“是你!”背后突然有人说话,刘稳婆惊了一跳,转身一看来人是连半夏,眼中怒火一击就烧起来,咬牙恨恨道,“怎么又是你?连家死丫头,你懂不懂规矩?”
连半夏看也没看她一眼,直接上前抓住宋连手中的戒尺,用力一推,把人推到一边,瞧着跪坐在地上的宋玉媚,拧眉道,“没事吧,能站起来吗?”
说着她弯腰去扶宋玉媚,不过手被推开,宋玉媚一脸惨白地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走回床边坐下,半倚着床架瞧着她无力道:“我没事,有劳姑娘挂心了。”
知道她在逞强,连半夏没有擢破,转身看向一旁的宋连,这人一脸的醉意,眼睛里没有半点清醒,满身的酒气,真不知道他这般逼迫自己女儿是出于本性,还是醉酒糊涂。
既然来了,这事总要解决,看到宋连猛甩下向下头,一脸怒意地又要过来,连半夏冷声道:“药方我要了。”
“你要?”宋连打着酒嗝半眯眼睛看她,像是瞧出她是谁,笑着竖起二根手指强调道,“两倍,二两银子,现在就给。”
擢到难处了,现银身上没有,仅有的二两银子早就给了红娘,连半夏为难,严肃道:“银子我身上暂时没用,你可以随我……”
她提议还没说完,月九走了进来,冷眼瞪着宋连道:“银了我们有,先把药方拿来。”
月九取出二两银子亮了亮,然后冷脸等宋连拿药方。
“哪来的臭小子,竟然跟老娘抢生意,也不出门打听打听……”
一看对方出两倍银子要买走药方,刘稳婆急红眼,腰身一拧,就要上前教训月九,连半夏被她的愚蠢弄得无语,也没客气,立即开口道:“月九,别和她客气。”
“知道了,夫人。”月九应完话,伸手一架,抓住婆子胳膊快速推拉几下。
“啊!”只听一声杀猪叫,刘稳婆一双胳膊被卸了关节,疼得死去活来,破口大骂,“连家小畜牲,你这恶婆娘,使唤下人行凶,你眼里还有王法吗?还不快点让他住手,今日他若敢伤我……” 月九见不得有人辱骂夫人,没再让她继续骂下去,抬手就是几个巴掌,啪啪打她贱嘴上,直打得刘婆子口吐血沫子,收声再也不敢骂人。
………………………………
第150章 保胎药方
吃了大亏后,刘稳婆知道自己不是对手,立即老实下来,最后被月九丢出院子,没敢抱怨辱骂,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就跑。
刚处理完刘稳婆,宋连这边已经迫不及待,为了二两银子拿着戒尺又逼起宋玉媚:“你把药方藏哪里?快些取出来换银子,如今你被吕家休回家,没有银子如何养活我?
你个不孝的东西,定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才被吕家休回来了。我……我打死你这不要脸的东西……”
骂到最后,宋连气急败坏地举起戒尺要抽宋玉媚。
连半夏面容一冷,没想和不清醒的醉鬼讲道理,看了眼月九道:“把银子给他,让他滚回自己屋里去。”
她还有事要问,被宋连这么闹着,很难问出口。
月九点点头,把宋连叫出去:“想要银子,出去说。”
宋连一听有银子拿,迷醉的眼睛亮起来,二话没说丢了戒尺就跟着月九出去,没有半点关心自己女儿死活。
连半夏感觉心寒,瞧着倚着床架的宋玉媚,没有说话,她知道宋玉媚在短时间里受到夫家和娘家的双得打击,一时间很难站起来。
现在的宋玉媚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时间和安静,去解自己心里的结,治心上的伤。
连半夏唯一能做的是,扶宋玉媚躺下,拿出药默默处理她身上新添的伤。
宋玉媚的衣服被解开,瞧着那一条条三指宽的尺痕,连半夏眼中烧起怒火,想揪住宋连痛骂一顿,什么渣爹,下手如此心狠!
连半夏眼里有丝同情,刺激着宋玉媚,让她从愣神中清醒过来,看着为自己处理伤口的连半夏,悲凉道:“连姑娘,我不值得你救,刚刚的事情你都看见了,我已经没有容身之所。
大约所有人都盼着我早些去死,在我爹眼里,我的命还不如一张药方贵重……姑娘放心,你既然给了银子,药方我自当奉上。”
话音一落,宋玉媚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不过很快被连半夏压住,对于不配合的病人,她有些不高兴问道:“你要做什么?”
“药方全在我脑子里,我拿笔墨抄给你。”宋玉媚固执道。
比起把药方给害死孩子的刘稳婆,宋玉媚更愿意把它给连半夏,她恨刘稳婆,更恨吕家母子,逼死了她腹中的孩子。
宋玉媚突然情绪激动起来,双眼蒙上仇恨。
连半夏感到惊讶,一想到刘稳婆是来买药方的,而且还唆使宋连强讨,分明是有备而来,目的就是宋玉媚手里的药方,再想想吕家老太太与刘稳婆的矛盾,死胎的事似乎和这婆子脱不了干系。
到底是什么药方会让刘婆子不择手段都要得到?
“玉媚,那药方有何作用,为何刘婆子想要?”连半夏很好奇,忍不住问道。
宋玉媚愣住,惊讶地盯着她道:“你竟不知是何药方?”
连家二丫头傻吗,连药方有何药效都不知,就敢出钱买下。
宋玉媚神色有些难看,瞧着她又道,“你既不知药方有何用,那银子便退于你,药方我自不会再给你,它可能对你无用。”
“有用无用,听过便知,你且说说它治什么。”能被刘婆子出钱买的药方,连半夏多少猜到可能与安胎、保胎,或催产有关,她很慎重地问道。
“也不是什么正统药方。”提及药方,宋玉媚眼中有丝温暖和怀念,用回忆的口吻慢慢道,“都是娘留下的偏方,没有大夫会用,除了娘。刘婆子想要买下保胎的方子。”
“保胎?”连半夏念着保胎二字,低头沉思,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惊疑地看向宋玉媚道,“别告诉我,你便是用了此药方留住死胎……”
后面的话没再说出口,宋玉媚惨白的脸色证实了她的猜疑,这个女人为了留住孩子真是疯了,竟然用药把死胎长时间留在腹中。
连半夏心情莫名复杂,她不懂这种疯狂的感情,也体会不到宋玉媚的痛,空气突然凝住,以为谈话就些结束。
一阵沉默后,宋玉媚又开口道:“我想留住那个孩子,我不知道得罪了刘婆子,大约一个月前,我肚子刚显怀,她恶意找我婆婆吹耳风,铁口直断我腹中的孩子是女儿。
姑娘是知道的,吕家一直想要男孩,而我只生下三个女儿,第四个孩子没怀上时,婆婆已经失去耐心,早有休我另娶之意,她信了婆子的话。
为了不让我生下孩子,安排我重活,折磨我,她用尽一切能用的法子想流掉孩子,是我用娘给的方子保住了孩子。
有一次,我出血了,孩子真的不动了,我以为流产了,可是喝过药后,几天后孩子又动了。后来我肚子越来越大,他们母子买了堕胎的红花,我以为孩子可以保住……”
再回想起滚产,宋玉媚再也说不下去,眼中滚出眼睛。
后面的事,连半夏也能猜到,宋玉媚又一次出血,本是流产之像,却因为吃了特有的保胎药,留住了死胎。
“你好好歇着吧,在没还清欠银,休提一死了事。”连半夏已经上完药,把衣服合好后,给她掖好被子,起身打算离开。
起到药方一事,又回头道,“保胎的药方我要了,二两银子算是贱价,我出十两,余下八两等你身体好些后,亲自来我家取。”
“姑娘心思我都明白,你对玉媚有活命之恩,姑娘放心,玉媚也曾读过些诗书,知道有恩必报,在没还清姑娘恩情前,玉媚不会再一心求死。”
宋玉媚懂她的心思,瞧着她露出虚弱的笑,又道,“玉媚知道姑娘做了婆子的营生,专为妇人接生,我这里除了保胎方子,还有一方可助你,此方可治不育之症,但并非对所有不育夫妻管用。”
还有这种奇方! 连半夏惊讶,眼中浮现出丝丝惊喜,觉得药方后面的包治范围不重要,就在听到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