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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到时候王维当场揭穿也罢,李隆基自己看到也罢,都会令陛下龙颜大怒,废黜丽妃,果真事情一步步都按常曦的预谋发展。
萧煜见她笑而不答,也不再追问,便道:“我去了丽妃那里,就不能再和你这么接近了,以防有人告密。”
常曦泪光盈盈,说道:“那你可要保护好自己。”
萧煜点了点头,安慰道:“放心好了,我会保护好自己,我还要娶你过门呢,哪能这么轻易就死了!”
常曦红着脸轻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正经了,和那个涎脸王爷一般!”
“哦?你说的是…。。”萧煜奇道。
常曦想起那日李业对自己的轻薄,微微有些羞恼,嘟着嘴不再说话。
二人没了言语,便望向江面上飞溅而下的泉水,不禁感叹造这个芙蓉园的人心思当真别致。
江面上清风阵阵,吹的小舟左右颠簸,萧煜跪在船舱中,一个不小心,臀部坐到腿上,脸色惨白起来。
常曦这才发现萧煜一直都是跪在舱中,诧异道:“你为何不坐?”
萧煜支吾了几句,小心翼翼地坐下,十分的掩饰,也没消减掉眼睛里一瞬即逝的痛楚。
常曦见此,忽然有些明白,星眸含泪地说道:“你又挨打了是么?”
萧煜傻傻一笑,嘿嘿地道:“哪有,哪有!”
常曦嗔道:“还不承认!要不要脱了裤子验明一下!”
“额……”萧煜的脸瞬间红了。
常曦看着他红透的脸,才想起来自己这句话说的太直白了,不觉害羞起来,声若蚊音地声道:“你还不承认?”
萧煜连忙摆手道:“不打紧,就是上次撞了父亲,父亲责骂我毛手毛脚,又有母亲在旁煽风点火,父亲生气之下,打了我几板子,不要紧的!我皮糙肉厚,也不疼,很快就会好的!”说着咧嘴傻笑,又变回了那个大男孩。
常曦怒道:“你这个母亲真不是东西!你虽然不是她亲生的,但也好歹是名义上的儿子,总是欺负你,瞧我进你家后怎么收拾她。”
“啊!”萧煜的嘴巴差点掉到肚脐,还有媳妇敢和婆婆叫板的么?他可不知道常曦在现代经常看智斗野蛮婆婆的帖子,可谓是颇有心得。
常曦见他惊讶的话都说不出来,连忙道:“不过,你放心,对你亲生母亲,我是不会这么做的,我会当个乖媳妇!嘿嘿。”
萧煜见她笑得可爱,几乎都忘记身上的痛楚,常曦深吸一口气,望见这潋滟湖光,高歌道:“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萧煜见她唱的甜美,醉在她的歌声里,忽听到最后一句,忙说:“我知道的!”
常曦玉指纤纤,在脸上刮了几下,笑盈盈地羞他道:“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你!你是王子吗?好不害臊!”
萧煜一时语塞,没了应对。
常曦噗嗤一笑,拍手道:“真是个傻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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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集 可怜飞燕倚新妆(中。。。
丽妃被贬为才人,如了皇后的意,皇后还着人知会尚宫局削减了丽妃的份例,要不是碍于李隆基,真想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她,好一了百了。
不过,墙倒众人推,鼓破万人捶是宫内的传统,听闻那丽妃现在过得凄惨无比,也没人照拂,六宫众人看她生不如死可是出了多年来的怨气。
而李隆基没了丽妃,初时还不觉怎样,时间一长就觉百无聊懒,常来坤德殿走动,皇后就将前朝故世的长孙皇后的《女则》、《女训》那一套天天搬出来讲,弄得李隆基不胜心烦。
常曦有时候劝皇后不要讲这些似是而非的大道理,讲些夫妻间的趣事也成啊!怎奈皇后将门虎女,除了舞刀弄枪,没有其余爱好和李隆基是相同的,每每讲完,李隆基都听得昏昏欲睡。皇后见此招无效,便又端起母仪天下的款,用规矩、祖制和李隆基闲谈。
常曦看皇后已经被这一套玩意洗脑了,再说肯定会惹她厌烦,便懒得再管,一心盯着王美人和柳婕妤她们。
皇后的威望日大,坤德殿就又变得炙手可热起来,不似先前多少有那么点有名无实。
每逢初一十五,各宫嫔妃请安问好,都比以往谦卑的多,一群人围着皇后溜须拍马,好不热闹,闲聊之余必定会兴高采烈地谈起丽妃…。不,是赵才人悲惨的近况,一件事百八十遍的重复,常曦听的哈欠连天。
王美人和柳婕妤没了丽妃这个主心骨,消停了不少。而一直依附于皇后的华妃、钟美人等人日渐潇洒起来。
后来,常曦什么都懒得管了,每日在坤德殿看书,不理会这些琐事,但心里总惦记丽妃口中的那“留一手”,可恍惚数月过去,后宫平静如水,没有一丝波纹,连王美人和柳婕妤也足不出户,唯一能掀起点波浪的就是那个没了孩子的于昭容。
她身体已然痊愈,经常来坤德殿请安问好,看样子与皇后很亲热,常曦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不禁惊为天人,她虽没有丽妃的艳丽,但胜在清雅,与丽妃比起来可谓是平分秋色,又擅诗书,人也温和。
这几个月,除了皇后,数她和钟美人最受宠,钟美人往来请安也丰腴美艳不少,嘴也就更甜了。
这日,除了王美人和柳婕妤两位宫嫔外,众女皆在坤德殿叙话。满殿都流溢着刺鼻的香气,闻的常曦直皱眉,呛的眼泪险些掉下来,抬头看看其余娘娘也是如此。
华妃用清水沾湿了帕子掩住口鼻道:“钟美人,作甚么熏这么重的香?险些将我呛死。”
皇后也道:“这香也忒浓了点,快去换身衣服吧。”
钟美人脸色微红,说道:“陛下这几日百无聊赖的紧,不知道宠幸那个妃嫔,便想了个主意,说……说蝴蝶飞在谁身上,就宠幸谁。”
“荒唐!”皇后黛眉微蹙,高声道。
常曦心里乐开了花,嘿嘿!以前只听说过羊车代步,这又整出个‘蝶幸’,这群皇帝想法还真多。
华妃自恃老成持重,就着皇后的话道:“陛下如此荒唐,钟妹妹该劝慰一番才是,怎么竟容得陛下胡来?”
郭顺仪也道:“这法子确实有点不妥。”
于昭容淡然一笑道:“陛下百无聊懒,钟妹妹只想博陛下一笑罢了,众位姐姐不必深究。”
钟美人见于昭容为自己开脱,暗暗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而刘才人见钟美人一身华妆,满身浓香,悻悻地道:“钟妹妹这是已经准备好了奉承陛下,我们也是后宫妃嫔,怎么不知道这‘蝶幸’的事。”
钟美人闻言再次陷入窘境,于昭容道:“怕是陛下知道各位姐姐端庄贤淑,自知此法不妥,不敢告之罢了。”
此语虽明里贬低钟美人浮躁,但暗里却是帮她解围。
郭顺仪听罢,笑道:“不要再追究钟妹妹的事情了,皇后娘娘不如我们去御花园瞧瞧去吧。”
皇后听闻李隆基干出这么荒唐的事,早就想一探究竟,听郭顺仪这么说,忙道:“本宫这就去瞧瞧。”
言毕,带着华妃、钟美人等一干人,往御花园行去。
到得园中,只见李隆基坐在赏心亭内饮酒,王美人并柳婕妤二人打扮的花枝招展,正在扑蝶。
这时已然入秋,哪里来这么多蝴蝶?常曦有些诧异。
李隆基见王皇后施施而来,一张粉脸上都是不渝之色,心里暗叹一声,亦没起身相迎。皇后进得亭中,劈头盖脸就是一句:“陛下,你怎能如此荒唐!”
李隆基淡淡一笑,神情萧索地道:“只此一次。”
皇后坐在石墩上劝道:“陛下!您是一国之君,肩负天下,却做出此等离经叛道之事,传扬出去,臣妾恐怕对你的名声有损。”
“只此一次。”李隆基加重了语气。
常曦望着他俊朗无双的脸,突然心里起了异样的感觉,今日之他,与往日叱咤朝堂的那个温和君主神态迥异,他时常微笑,但自己从未发现,这笑容的背后掩藏地是无尽的落寞,而今日这种落寞如此明显的挂在眉梢眼角,让人莫名的难受。
皇后却没有注意他的转变,还在喋喋不休地劝说,一旁的华妃也加入战圈,一起劝慰李隆基,请他立刻停止这个荒唐的‘蝶幸’。
李隆基冷如星辰的眸光,渐渐透过她们望向远处,嘴角微微牵动着,一仰头,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
常曦闻到那酒刺鼻的味道,如此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