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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但从各方面看,她肯定会成为我妻子的。”爱德蒙回答。
“不错,不错,”卡德鲁斯说,“但你这次回来得很快,做得是对的,我的孩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美塞苔丝是一位非常漂亮的姑娘,而漂亮姑娘总是不乏有人追求的。尤其是她,身后有上打的追求者呢。”
“真的吗?”爱德蒙虽微笑着回答,但微笑里却流露出一点的不安。
“啊,是的,“卡德鲁斯又说,“而且都是些条件不错的人呢,但你知道,你就要做船长了,她怎么会拒绝你呢?”
“你是说,“唐太斯问道,他微笑着并没有掩饰住他的焦急,“假如我不是一个船长――”
“唉,唉。”卡德鲁斯说。
“得了,得了,”年轻的唐太斯说:“一般说来,对女人,我可比你了解的得多,尤其是美塞苔丝。我相信,不论我当不当船长,她都是忠诚于我的。”
“那再好也没有了,卡德鲁斯说。“一个人快要结婚的时候,信心十足总是好事。别管这些了,我的孩子,快去报到吧,并把你的希望告诉她。”
“我就去。”爱德蒙回答他,拥抱了一下他的父亲,挥挥手和卡德鲁斯告辞,就走出房间去了。
卡德鲁斯又呆了一会,便离开老唐太斯,下楼去见腾格拉尔,后者正在西纳克街的拐角上等他。
“怎么样,”腾格拉尔说,“你见到他了吗?”
“我刚从他那儿来。”
“他提到他希望做船长的事了吗?”
“他说的若有其事,那口气就好象事情已经决定了似的。”
“别忙!”腾格拉尔说,“依我看,他未免太心急了”。
“怎么,这件事莫雷尔先生好象已经答应他了啦。”
“这么说他已经在那儿自鸣得意了吗?”
“他简直骄傲得很,已经要来关照我了。好象他是个什么大人物似的,而且还要借钱给我,好象是一个银行家。”
“你拒绝了吗?”
“当然,虽然我即便是接受了也问心无愧,因为他第一次摸到发亮的银币,还是我放到他手里的。但现在唐太斯先生已不再要人帮忙了,他就要做船长了。”
“呸!”腾格拉尔说,“他现在还没有做成呢。”
“他还是做不成的好,”卡德鲁斯回答,“不然我们就别想再跟他说上话了。”
“假如我们愿意可以还让他爬上去,”腾格拉尔答道,“他爬不上去,或许不如现在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不过自己这么说着玩儿罢了。他还爱着那个漂亮的迦太尼亚小妞吗?”
“简直爱得发疯了,但除非是我弄错了,在这方面他可能要遇到点麻烦了。”
“你说清楚点。”
“我干吗要说清楚呢?”
“这件事或许比你想象得还要重要,你不喜欢唐太斯对吧?”
“我一向不喜欢目空一切的人。”
“那么关于迦太罗尼亚人的事,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我吧。”
“我所知道的可都不怎么确切,只是就我亲眼见的来说,我猜想那位未来的船长会在老医务所路附近。”
“你知道些什么事,告诉我!”
“是这样的,我每次看见美塞苔丝进城时,总有一个身材魁梧高大的迦太罗尼亚小伙子陪着她,那个人有一对黑色的眼睛,肤色褐中透红,很神气很威武,她叫他表哥。”
“真的!那么你认为这位表兄在追求她吗?”
“我只是这么想。一个身材魁梧的二十几岁的小伙子,对一个漂亮的十七岁的少女还能有什么别的想法呢?”
“你说唐太斯已到迦太罗尼亚人那儿去了吗”?
“我没有下楼他就去了。”
“那我们就到这条路上去吧,我们可以在瑞瑟夫酒家那儿等着,一面喝拉玛尔格酒,一面听听消息。”
“谁向我们通消息呢?”
“我们在半路上等着他呀,看一下他的神色怎么样,就知道了。”
“走吧,”卡德鲁斯说,“但话说在前面,你来付酒钱。”
“那当然,”腾格拉尔说道。他们快步走向约定的地点,要了瓶酒。
邦非尔老爹看见唐太斯在十分钟以前刚刚过去。他们既确知了他还在迦太罗尼亚人的村里。便在长着嫩叶的梧桐树下和大枫树底下坐下来。头上的树枝间,小鸟们正在动人地合唱着,歌唱春天的好时光。
………………………………
序言
行为科学部是联邦调查局处理系列凶杀案的部门,位于昆迪可学院大楼的底层,有一半埋在地下。
克拉丽丝…史达琳从射击训练场沿荷根小径一路快步走来,到这儿时已是满脸通红。她的头发里有草,那件联邦调查局学员的防风衣上也都沾着草,那是在射击场一场抓捕训练中她冒着火力猛扑到地上时沾上的。
外面的办公室空无一人,所以她就对着玻璃门,就着自己的影子,将头发简单地拂弄了一下。她知道自己不用过分打扮看上去也是可以的。她的手上有火药味,可已经来不及洗了,该部的头儿克劳福德说,现在就要召见她。
她发现杰克、克劳福德独自一人在二个杂乱无序的办公套间里。他正站在别人的桌子边打电话。一年来,她这倒还是第一次有机会好好地打量他。她所见到的他的样子,叫她觉得不安。
平日里,克劳福德看上去像一位健康的中年工程师。他读大学时的费用很可能是靠打棒球支付的——像是个机灵的接手,由他来挡投手板,对方可就头疼了。而如今,他瘦了,衬衫的领子那么大,红肿的双眼下是黑黑的一圈。每个能看报纸的人都知道,行为科学这个部眼下正大遭骂名。史达琳希望克劳福德不要开足马力拼老命,可在这儿,那看来是根本不可能的。
克劳福德突然结束了他的电话谈话。他从腋下取出她的档案,打了开来。
“克拉丽丝…m…史达琳,早上好!”他说。
“你好。”她只是礼貌地微微一笑。
“也没出什么事,但愿叫你来并没有把你吓着。”
“没有。”史达琳想,这么说并不完全是真的。
“你的老师告诉我你学得不错,班上排前十五名。”
“希望如此。成绩他们还没有张榜公布呢。”
“我时不时地会问他们。”
这使史达琳有些吃惊;她原以为克劳福德是个招募新手的警察小队长,两面派的耍滑头角色,成不了什么大器。
克劳福德曾以特工人员的身份应邀在弗吉尼亚大学讲过课,史达琳是在那儿遇见他的。他开的犯罪学课程质量高,她之所以来联邦调查局,其中就有这个因素。她获得进入学院的资格后曾给他写过一个条。子,可他一直没有回音;在昆迪可当实习生三个月了,也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史达琳是那种不求人施恩、不强求他人友谊的人,但克劳福德这种做法还是叫她感到困惑和后悔。可此刻,她很遗憾地注意到,当他的面,自己竟又喜欢上他了。
显然,他是出什么事了。克劳福德身上除了他那才智之外,还有一种特别的机敏,史达琳注意到这一点首先是在他的色感及其衣服的质地上,这即使在联邦调查局工作人员一式统一的标准着装上也能看得出来。此刻的他整洁却了无生气,仿佛人正在蜕皮换骨似的。
“来了件活儿,我就想到了你。”他说,“其实也不是什么活儿,更确切他说是一份有趣的差使。你把那椅子上贝利的东西推开坐下。这儿你写着,学院的实习一结束,你就想直接来行为科学部。”
“是的。”
“你的法医学知识很丰富,但没有执法方面的经历、我们需要有六年执法经历的人,至少六年。”
“我爸曾是个司法官,那生活什么样我知道。”
克劳福德微微笑了笑。“你真正具备的是心理学和犯罪学这一双专业,还有就是在一个心理健康中心干过,几个夏天?是两个吗?”
“两个。”
“你那心理咨询员证书现在还能用吗?”
“还可以管两年,我是在你到弗吉尼亚大学开讲习班之前得到这证书的,那时我还没有决定要干这个。”
“雇用单位冻结不招人,你就被困住了。
史达琳点了点头。“不过我还算运气——及时发现结果是获得了法医会会员的资格。接下来我可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