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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科急了。
另一头的他,有了新想法。他见印西桥和刘陵处境危急,情知再这么斗下去,他弎全得玩完。看来也只有先想办法,让印西桥或刘陵脱身才好。其实这会儿,他遇上的麻烦更大:被众枪手围在一旁,已是脱身无望。于是卖个破绽、退出战团。就在众枪手又要他围去的刹那间,只见他猛地将叉柄往地上一铸,身子已朝朝道人身后飞去。这招叫“无影腿”,又是一极险的玩命的打法。此时对卯足了劲正面对印西桥的道人,经刘陵那一招,心下对敌手又生警剔。听得脑后身后惊呼,已先留了个心眼。等到戚科飞身一脚踹过来,他已身子一横后,堪堪躲过。戚科一击不中,自个儿也跌倒在地。好在他又一个鲤鱼打挺、勉强站起身来,横到印西桥和刘陵身前。
这一来,众对手全围上了他。
他惨笑、朝天打了个胡哨。
51。破网
刘陵会意。
他刚才已自忖再无胜算,于是向印西桥使了个眼色,左手偷偷伸进衣兜,捏起一把铜钱。
印西桥也会意。表面还在缠斗,心思却在等刘陵一出手,就打马走人。
好个刘陵。只见他“嗨”的一声,重又挺剑逼到道人身前。这横下一条心死拼的动作,是做给对手瞧的。印西桥就等他出手呢。刘陵一动,印西桥早明白了他的意图。只见他猛然打马斜插左侧,探身倾全力施出“僵蛇吐信”。铁鞭如箭如电,向他咽喉疾去。道人刚闪身横剑,拨过鞭头。身后刘陵又一个“狼出丛”。一剑快似锋镝,三招连环而来。道人急忙后退躲避。再看印西桥已勒马转身,猛夹马腹。那马一个急窜,而印西桥长刀蘧出,只一个变招,“哧”的一声,将身后徒步逼来的枪手右臂挑中。那枪手惨“嚎”一声、弓身扑倒。众对手一下愣住了。就在这一瞬间,空档出现了。
印西桥哪会再放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只见他一扭身伏到马背上、猛地一夹马腹。那马也机伶,扭过脖子、瞅准那空隙拼命一挣,掠出了重围。
刘陵大喜。
他一扭身,横剑将对手直线追击的路子堵住。退剑自守,并没急着走人。他知道,对手的重心全在印西桥身上,会尽力去追他。此举虽不能全然奏效,也可缓它一缓。
果然,刘陵赌赢了。
等道人反应过来,印西桥早如前面说过的,一骑绝尘、直奔桥下而去。
刘陵也偷空翻身。
坐骑一沉、背向疾掠。
………………………………
七.局里与局外
52。醉仙
下面,我再说“歇仙楼”。
好酒者,好的是快意。否则滴酒也能醉死人。这顿酒的前半段,李白喝得挺憋屈。没不久,他便已醉得头重脚轻、玉山欲倾。直到见小丁三瞒过老英雄、顺利溜出酒楼,才长出了一口闷气。于是,他索性畅喝了一回。
这下,真喝高了。
脑袋晕晕的,很是舒活。渐渐地,他仿佛一气如带、走出酒楼。随后,又不知怎地骑到一只小甲虫背上,浮水而去。遇到一堵墙。墙打开了,是老家的屋子。屋前没人,静静的。有个老爷子倒着走过来。象是父亲。爹爹。爹爹。爹爹。回过头来的是妻子。却不认你。原来不是。又有点儿熟。……“歇仙楼”前轰然而起的嚷嚷声,和柴草“噼噼啪啪”的爆裂声,就象是一串炸雷,把个沉醉中的李白泼喇喇地惊醒过来。起初,李白按了床角,茫然四顾,一时间没弄清到底发生了甚事。须臾,猛然省悟,那是小丁三的杰作。于是翻身而起,睁眼朝长乐桥东头瞧去。他希望瞧见乱中吉祥。不料,乱则乱矣,随后“泰和”货栈院门前、宽广的官道上,突然喊杀四声、血肉横飞。——一桩惊天大血案,就在他的眼皮底下发生了。
李白大惊,额头热气蒸腾直上,醉意就此去了大半。
于事无补——他与小丁三之前的努力。
于是悲叹。
53。烦躁
许久,他摆摆脑袋。
他心有不甘。他得瞧瞧那老爷子咋回应,再作打算。于是扭过头。咦,酒楼上空空如也,那个老客商的身影早不见了。他心里一凛,赶紧胡乱蹬上靴子、转身下楼。没等他掠出门,早瞧见一个黑影儿撞来。他闪身。随后一把将它拽过来、摔了出去。好家伙,只见它一扭身,又转了回来、朝他抡拳就打。李白疾退,一边抬手去架,一边连喝三声“罢!罢!罢!”。那人抬头一瞧,笑了。随后,拔腿就往店里跑。
原来是店小二。
这小鬼头。李白好笑。笑了那店小二,还笑自个。接着,就打算横过官道。正要抬腿,那小二又转了回来,手里多了一柄剑。这剑,正是李白的祖传宝剑。先前在楼上,是他胡乱塞到小二怀里的。小二朝他身后呶呶嘴。李白掉头,瞧见官道旁的草堆旁有个人影一动。定神再看,此人就是原来包下“歇仙楼”的那个老人。只见他正安安稳稳站在那儿。脸上局外人似的,瞧不出这案子与他有什么关系。眼下,前院除了一汪汪浅水,脚落里还有些残存的散乱柴草,很少过火残破的痕迹。显然,此地因了前来救火的乡亲将火扑灭,又顺带收辍一番。李白放下心来,就了铺满草料的地上落座,半支着身子朝东瞧去。不一会儿,脑子也清醒了好多。他才站起身子,摇摇晃晃地走到老人身旁站定。从老人嘴里,他得知那些个杀手,正是埋藏于账房旁的偏院与对面铺户。他心头一紧。不过,再一想,也就放下心来。李白是个对世间事一向天真的人,以为做案者没理由去伤害任何无辜百姓。
时分一寸寸往后推。
这旁观者烦例外。
……
54。知音
这是为何?
你也许会问。——这还得从头说起。去年初夏时分,李白怀揣老岳丈的亲笔信,由仆人阿丹陪伴,从安陆动身来长安。水陆兼程千数里,艰辛备尝,却是兴致日渐高昂。秋末到长安后,就下榻于岳丈的侄孙、光禄卿许辅乾家。他托许辅乾相间荐自个于国之卿相。然而阴差阳错,如今国家重臣巨卿,俱于李白无缘。本来与许辅乾相善、被寄予厚望的右相张说,病重不起。此后一拜张说第二子、卫尉卿张垍;再访邠州长史李粲;三交坊州司马王嵩;却终是白搭。年前,辞别坊州司马王嵩,冒着满天大雪,悻悻然回到长安。京都一呆已近半年。这时的李白心境极差。更糟糕的是,去年秋天便已与李白倾心相交的好友陆调,又因故不得不撇下他去东都洛阳。他满腹抑郁孤愁,无法排遣。如同他在回长安的《留别王司马嵩》所述:“鲁连卖谈笑,岂是顾千金?陶朱虽相越,本有五湖心。余亦南阳子,时为梁甫吟。苍山容偃蹇,白日惜颓侵。原一佐明主,功成还久林。西来何所为,孤剑托知音。鸟爱碧山远,鱼游沧海深。呼鹰过上蔡,卖畚向嵩岑。他日闲相访,丘中有素琴。”自已准备回安陆去,象李斯微贱时一般,呼鹰逐兔;抑或如王猛少时那样,以卖畚箕谋生。
这时,凭空出了个陆申。老陆申虽混在商圈,身上却很少铜臭气。可说是他的贵人。李白几度堕入赌窟青楼,全靠陆申数度温言相劝。尤其是他一句“天生李白必有用”,让他警醒。李白从陷于绝望中拔出、重新拾起往日冲天的自信与豪气。眼下,“泰和”货栈附近的撕杀声却是愈加惨烈。可回头再瞧老人,从他那张冷冰冰、**的老脸上,找不到任何答案。李白他醉酒,头脑却不糊涂。此时“泰和”内情形不明。若是贸然介入,危险倒在其次,就怕把事情弄僵。
他是真急了!
却又是干急!
55。旁观
转机说来就来。
番这恶战,其实也不过半截香功夫。不久,局面突变。只见印西桥溃围而出、朝桥西一路狂奔。李白决意出手。到了这时,再也顾不得去想老头会怎地了。于是,他扭头一踉一跄地挨近楼西小林子前。那儿栓了两头健驴。他翻身跨到其中一头小花驴的背上。老人没料到他会有这一动。他赶紧伸过手来,示意李白不要枉动、等一等再做打算。可是已经晚了一步。就见李白笨拙地朝老人拱手一揖,打驴便走。那驴儿个头虽说还不大,却是劲儿十足。只见它猛地一蹿,便已掠过为雨水和血雾打得半湿的官道、掠上了桥头。老人把脚一顿,随即抢出。他一边挨近官道、引颈朝东张望;一边招呼酒楼老掌柜备马。他决定,回头只要瞧见李白犯难,就上前搭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