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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海不走,坐在车里。
武松也不管他了,对那小队长王伦说,“现在情况紧急,须再打电话叫些人来,带些武器,从警察局调人来。”
小队长有些慌,对手下说,“石秀,你去打电话请钱塘分局派些人来。”
石秀是个精壮汉子,这大冷天也只是穿了件长衫,双臂提着步枪,倒好似拿着根烧火棍一般,听王伦说要他打电话,石秀一百个不愿意,可又只得服从命令,来到岗亭,摇了电话。
所幸电话还有用,那边分局听说有人要来占桥,很快就行动过来了。
王伦又问石秀,你认得人多,还有谁能过来帮忙?
石秀不大喜欢这王伦,可王伦又十分倚重石秀,只因石秀有本领,而王伦这个队长是走关系来的,现在危难时刻,关系己经去了武汉重庆,王伦只能依靠石秀了。
石秀有个名号叫拼命三郎,只因打起架来全不顾性命,杭州城一带混混都不敢惹他,石秀又在警备队任了个官差,平日里也爱结交朋友,王伦虽然占了本应归石秀的队长职位,但石秀并不恼恨王伦,石秀晓得当今社会关系网,也只求有酒有肉,自由自在,却也胜过当官快活。
王伦来问石秀附近还能找谁来帮忙对付黑龙会,石秀是想着一个人来,于是对王伦说,“我有一兄弟在涌金门处有一个班的人马未动,是隶属民防队的预备兵,今天还在,应该没撤,那队长是霹雳火秦明,他徒弟黄信,索超都是有本事的人,我去找他们来帮忙。”
王伦大喜,“那秦队长我也听过,他原在湘军的常胜军做卫队长,后来回了乡,在江浙成了家,上次我叔王宪军长还想请他做侍卫官,他说家中有事脱不开,怎么,他去了民防大队了么?”
石秀拱手,“我须快些去请来,杨雄兄弟,你助王队守桥吧,我跑快些,天黑前一定带人来这。”
武松几人坐在车里,扈三娘说,“那一钵若是从庙里出来,必定走我们来时的大道,不如咱们同这里说好,咱们去前边堵一钵,这边桥头一见我们动手,他们即刻就去炸桥,怎样?”
武松想了想,“不行,赛金花不会武功,她必须先走。”
赛金花摇头,“我才不先走,我呆在车里吧,万一实在顶不住了,你们跑上车,咱们一块走。”
扈三娘点点头,“也行,那一钵也只是来一群打手,只要日军大部没到,王伦这边炸桥也会很快的。”
武松远望着那来回急走的王伦,“不能指望他,到时候,必须找个靠得住的人去引爆。”
“我去吧。”法海一直在车后坐着,他自告奋勇去引爆大桥。“到时我用五雷天火轰来。桥上炸药自会引爆的。”
法海是佛门弟子,本不想管这些,但见武松焦急,又是国家大事,想助武松一力。
武松没想到法海能帮他,不由一阵感激。
天色渐渐暗下来,夕阳那一缕金黄色的余晖洒在钱塘大桥上,微波荡漾,大桥恢宏,鸥鸟竞翔,壮观美丽,只是这画面很快就会消失了。
(第一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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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一钵己经带了手下出发了,自从上任六和主持以来,与日本军部联系密切,又积极联络***间组织,成为日军羽翼。
他在浙江收了两个徒弟,一个是自称宝光如来,也是出家人,只是吃喝嫖赌,杀烧抢掠,没有做不来的,没哪个寺庙敢收他下来,这宝光便投了一钵门下。
另一个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是秦桧领来的,自称为方杰,才十九岁,却是天生神力,武艺高强。
一钵又带了十几个日本黑龙会高手,汇合秦桧的私人武装,方腊带的乡团约两百人来占桥了。
这方腊本是杭州的地方豪强,因受中央排挤,政府盘剥,要将他名下产业充公,他才领了部下成立保乡团,创立拜火教,扮神弄鬼,欺骗百姓,要自成军阀,割据江浙。
他手下有五虎大将,庞万春能骑善射,王寅水性极佳,司行方万人敌,石宝轻身功夫,厉天闰枪法出神,这五人横行江浙,个个武艺不凡,能征善战。
一钵依既定计划,领着人水陆并进正悄悄接近大桥,水路由方腊指挥潜水己到了桥底。
炸药大都系在桥墩上,方腊手下王寅,厉天闰潜水去将炸药线剪断。
王寅,厉天闰口咬尖刀袅水而下,冬天江水彻骨寒冻,两人水性极好,近得桥梁下,摸到桥石,先剪了一根桥墩上线,卸了一包炸药。
方腊率一队人在桥下活动,王伦几人守在桥上,却没察觉,杨雄是石秀生死弟兄,石秀请援兵未至,杨雄守在桥头,王伦守在电话及炸药电钮,时间分分秒秒熬过,静候着夜色一点一点将江岸吞噬。
武松在离桥头三百米处见着一队人影急行而来,领头的正是穿着宽大僧袍的一钵。
武松下了车来,手持双宝软银刀,拦在路中,怒目而视。
扈三娘解了腰间长索,下车对赛金花说,“你莫要出来。”
扈三娘埋伏在路边,法海在车内看得明白,眼见着杀戮又起,自己却无可奈何,心中一阵难过。
转瞬间,法海己移身到了一钵眼前,口中念了声佛号,“主持,我们出家人,为何要主人间杀伐?”
一钵远远见着怒目武松,拦在路中,再看半空中法海现身,双掌合什,沉声过来质问。
一钵哈哈大笑,”法海,天皇有旨,要我们再造人间,你未接到法旨么?”
法海问,“法海心中只有佛尊,不知谁是天皇。”
一钵说,“法海,你且去大和禅寺看去,如今庙里供奉的都是我大日本天皇与神武勇士!”
法海心中一惊,在半空中险些驭风不住,“你,你再塑的金身不是如来宝像?”
“那是我施的障眼法,你也看不出来么?你这拜佛不见心的和尚。”
一钵大笑,法海怒火攻心,一身僧袍浑圆鼓动,带动天雷地火,口中大叫,“佛祖如来,助我降魔!”
一声电闪雷鸣,一钵没见过法海竟有如此大法力,不由心惊,忙缩成一个小球,就地一滚,躲过几道电光,藏到黑龙会众人之中,展开身形,口中大叫,“如来何在!”
人群内一人大声应道,“如来在此!”
法海只见一粗壮僧人,手持禅杖,不惧雷电,大步跨来。
法海问那人,“你也敢自称如来,不知死么?”
“我是大和寺的宝光如来,武功高强,比那泥胎强上万倍,为何叫不得如来?”
那宝光如来狂妄来战,手中禅杖来打法海,一钵大叫,“方杰,你率诸人去夺大桥。”
黑龙会一年轻锦袍少年振臂呼应,手中多了一柄短戟,身后几十名黑衣人俱亮了手中长刀,冲向桥去。
法海与一钵,宝光如来斗在一起,武松双刀抵住路口,却拦不住群狼围攻,扈三娘手中长索来助阵,那方杰本领不凡,一人接过武松,扈三娘,对手下人说,“你们去将桥占了。”
黑龙会众人冲去桥头,王伦见了敌人气势汹汹,不由浑身发抖,躲在电话哨口不敢出来。
外面是杨雄持枪而立,身后只有六名新兵,未放两枪,那一伙黑龙会的日本长刀己经到了身边,刷刷便砍倒了两个新兵。
杨雄只得扔了枪支,在桥头找了根铁棍,一人独守在桥头。
日本长刀凌厉来攻,杨雄独木难支,对身后哨口的王伦大叫,“快炸了这桥!”
王伦已经站不起身了,带动几个新兵一同缩在岗边哆嗦,看也不敢看四周一眼。
杨雄再中一刀,手中铁棍握立不住,人向后退了两步,咬牙挺身又向前了一步,铁棍又抡圆,扫了四围长刀,那长刀并架在铁棍之上,要将杨雄压服。
杨雄宁直不曲,双手紧握铁棍,要与众狼拼斗到底。
“兄弟,俺石秀来也!”
一阵风疾驰,一柄短刀掠风而过,将杨雄身前的军刀尽数拔过,然后,就听得一阵马蹄声响,一排子弹打来,“我是急先锋索超,日本鸟人吃俺的花生米么?”
马上一人围了个头巾,黑面长须,手上一支驳壳枪,骑了匹枣红马,说话间,己跃马到了桥头,举枪轻瞄,结果了近前几人性命。
黑龙会众人见有援兵到了,也加密围攻哨亭。
王伦在里边抱着电线盒子死活不肯出来,口中还拼命大叫,“啊!啊!”
黑龙会刀劈脚踢开不了门,这时,从后边传来一声雷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