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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平日子过的丰润,花荣也很自在,宋清接了宋老太爷来也没好意思说是在为日本人做事。
表面上大家都在过太平日子,得享共荣,这一群好汉都在忙着自己的事了,惟独宋江这些年心力交瘁,没几天日子好过,这几年内忧外患,政务军务,官场战场,每一天宋江心中想的是国家稳定,兄弟平安,可得到的结果是事与愿违。
日本人若失败了,汪政府也就彻底垮台,今后出路在哪里?宋江想着,自己去哪都可以,可不能害了兄弟。
军事会议没有说如何打仗的问题,宋江吴用拐着弯儿说着战事,可最后问的都是兄弟们此战过后的打算。
李逵没太听懂,嚷着,“打便就是,哥哥说怎样就怎样,反正日本人不是好人,活该他们死在异乡,那些重庆的南京的当官的也不是什么好鸟,若依着俺,也全都杀了,哥哥来当,总统也好,皇帝也好,都随着哥哥。”
宋江斥骂,“你这黑厮,休要乱说!”
李逵呵呵笑着,摸摸头坐了下去,别过身来看燕青,燕青却不表态。
李俊见大家都不说话,于是他起身说,“哥哥,这几年大家做了什么,也许你知道,也许你不知道,可大家都没有做违背良心的事。”
宋江黑着脸,“你们这几年做过什么,我都知道。”
李俊只好继续说下去,“哥哥,我觉得如今的世道,当官的祸国殃民,当兵的欺善怕恶,日本人是王八蛋,美国人也不会是好鸟,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哪里懂这个思想,那个主义,一不小心,又要受牵连,小则判监,重则诛杀,实在是顾忌太多。”
“想咱们几十条兄弟好汉,空自有一身本领,却是有家难回,有国难投,国家已经荒废,且外未平,内耗又起,咱们实在没来由去依附于谁,日本人已经穷途末路,若日本人败了,兄弟晓得海上有一领地,有琉球国般大小,无人建国,咱们不如去那里打出个天地来,哥哥来做总裁,兄弟们辅佐,可保一方百姓,也可不再受人差遣,与美国人英国人平等相处,别人对咱们好,咱们自然当他做朋友,别人若要欺负咱们,咱们便也举国与他拼死。以后中国外围便由咱们子子孙孙去守着,他国若要欺负中国,需得过了咱们这国,有咱们守着,中国再乱再内斗,咱们也不会受牵连,哥哥你觉得怎么样?”
李俊说了这一大落,童威童猛觉得好,就在一旁附和,宋江脸色愈黑,瞪着李俊,“你这行径,与分裂我中国的汉奸叛徒又有何区别,中国只能有一个,无论是何主义,什么思想,民族只有统一才能兴盛!”
李俊被说的不能回嘴,只好默默坐了下去。
一旁朱仝说,“李俊兄弟也是想为咱们兄弟找条出路,只是海外建国,虽可避祸,却是怕不能长久,现今听说美国人飞扬跋扈,飞机舰船布满了整个太平洋,咱们去哪里也不能丢去中国的旗号,台独分裂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朱仝对宋江说,“哥哥,咱们不如去投重庆,蒋总裁虽说不是什么英明之主,却也代表当今中国,而且咱们这些年没少为军统做事,日本人一走,国民政府也需要咱们。”
柴进也悄悄对宋江说,“哥哥若愿意,我可去孔家,陈家疏通关系,一定可让哥哥当个国府要员,顺便将兄弟们安排妥当。”
宋江沉默着,看看柴进朱仝几人,叹了口气,摇摇头,“汪先生如今人在东京,生死未知,我又怎能背弃他去投宿敌老蒋。”
这时,那吴用对宋江说,“哥哥错了,此次非是去投蒋,而是为国家为兄弟,去投一个统一的国家而已,再说如今国家是讲究民主民权,并非姓蒋或是姓汪,哥哥还请三思。”
宋江仍在犹豫,阮家兄弟从后边上前,“哥哥,咱们为什么要去投那贪官污吏,如今重庆的官僚与现今这日本鬼子又有何差别?咱们为什么不上梁山?梁山也是中国,也有百姓,也是中国军队,为什么咱们不去投奔老百姓自己的队伍呢?”
阮小七大声说着,阮小五也点头,一旁很多兄弟也说,“对啊,咱们就投梁山好了,不找姓蒋的,也不找姓汪的。”
宋江低着头,静静听着兄弟们争执,战局纷争,世道太乱,虽然摆在眼前的路很多,可究竟哪条才是通向正途。
宋江不知道,他也不知道该带兄弟们去向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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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宋江失去了方向,而另一边的白马营李密现在已经是铁了心要跟着汪伪政府做事了,在东北抗日十余年,没有一针一线补给,国军当他们是叛逆,老百姓视他们为强盗土匪,日本人穷追猛打,李密带着兄弟们从东北流窜到关东,又回到平原,原想借刺杀吴三桂去投奔国军,可国军又败,失了联系,于是再逃到山东,势穷力孤,想去劫道抢些军粮时,与八路军遭遇,又折了单雄义,部队也越打越少,李密走投无路,遇见了昔日的上司奉系军阀王朗,王朗现任汪伪军山东督师,劝说李密归顺汪伪南京政府,李密十年奔波,实在是扛不住了。
李密选择了投降。
当国家陷入危难时,通常会涌现出各种各样的人物,他们选择抗争或投降,或先投降再抗争,或先抗争再投降,立场不同所以想法就不一样,没有信仰的人常常就是随风摇摆。
趁徐茂功带着部队支援二龙山时,李密杀了战友翟让,带了王伯当,单雄信投靠了山东自治政府的老军阀王朗。
王朗立刻给了李密一个剿总司令的官职,令他带了几千人来梁山立军功。
王朗对李密说,“日本人终究是杀不完中国人的,不管怎样,以后这里终究还是我们说了算。好好看管自己的部队,这就是将来争天下的本钱。”
李密感恩于王朗的教诲,一心要攻下梁山,以求扩张自己的实力,一到阵地,即展开连番攻击。
与另一边宋江的佯攻不同,李密是一心要立头功的,只可惜与他对阵守战场的是昔日的战友徐茂功。
徐茂功设了个口袋阵,将李密的主力诱进了山谷,然后就是几重包围,在天黑时,李密彻底被围在了山谷之中。
李密发了三封电报求援,一封是去向日军田中部求援,田中一向视伪军为过河的棋子,哪能冒险来救,这一处当然是石沉大海。
一封是去向宋江部求援,宋江心如乱麻,军无战意,这一处又是杳无音信。
第三封是去向留在县城的王朗。
王朗收到电报,就在县城找卢俊义部商议,卢俊义与梁山私通,已经是除日本人外大家都知的消息,且早就另有打算,听了王朗劝说,卢俊义只是摇头,“日本人不发兵,咱们又怎能救来?”
王朗想了想,对卢俊义说,“宋江和你都与梁山有些私交,我有心去救李密,却不是要用武力,我想写封书信与那诸葛亮,表明我们并没有真要与他们相斗,全国抗战,统一战线,中国人都能好好合作,咱们也能与他们合作的,他若能放了李密,我们也就不再与他相斗,我们与梁山和平相处就好了。”
卢俊义看着王朗那花白胡须一上一下,脸上的皱纹都在述说着不寻常的社会经历。
卢俊义问,“王老,即使咱们不打,日本人要咱们开战,你能违抗日军的军令么?”
王朗哈哈笑道,“日本人一不给钱,二不给枪,还要将咱们当炮灰,咱们来这只是来这应付差事,我才不会为什么大东亚圈献身送死,不管日本人打赢也好,打败也好,咱们只要能保住山东自治就好了。”
卢俊义不知道王朗的打算,又问,“王老莫非有了主意?”
王朗摸了摸白胡须,对卢俊义笑道,“如果我去劝和那山中的诸葛亮,你觉得如何?”
卢俊义吓了一跳,“王老,你说什么?”
王朗仍然说着自己的计划,“那诸葛亮本是一村夫,哪里有什么见识,又是跟着书生许仙入军,没有后台,也不入党派,前次随着国军岳家军征战,却被人陷害,军统要治他重罪,他才辗转去了延安,以他当年在国军作军部参谋长,也是将军衔,如今反成了梁山一武工队长,可见以诸葛亮之才智,在延安也是不太得意,我有心将他拉来,以后山东若能自治,我可保他做一山东委员。”
卢俊义哼哼两声,对王朗说,“那王老想怎么劝说诸葛孔明。”
王朗没有回答,转而问卢俊义,“卢员外,你觉得日本人还能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