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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庄邪灵力的注入,那弟子的眼中充斥着一道诡异的黑光,他的身子微微有些颤抖,眉头也是紧紧地蹙在一起:“师弟你这灵力,有些古怪啊。”
庄邪见他这幅神情并没有太多的意外,旋即将手松开,那符石上淡泛的黑光也是转瞬消失。
“师兄,可以了吗?”庄邪问。
闻言,那师兄愣在原地半晌方才回过了神来,看了看符石,又看了看庄邪,道:“灵力九重,且随我来。”
说着,他来到一处木桌之下,取出一本小册子翻阅:“告诉我你的名字。”
“庄邪。”
那弟子忽然停下了翻阅,抬眼看了看他:“你就是庄邪?”说着,他将那册子合上,笑道:“那就不用查任务记录了。师弟你的名气在宗门内可是响亮呢。”
笑了笑,那弟子并不再多说什么,俯身从香坛下取了见崭新的宗服递给了庄邪。
绿色的宗服,隐隐反射着淡淡的光,手掌抚摸其上,可以感受到丝绸般顺滑的质感。这无论从绣工和材质上来看,都远比自己身上所穿的黄色宗服要好上太多了。
那弟子站在原地,看着庄邪显然对这绿色的宗服极其满意,他也是笑着,旋即又道:“还有样东西要交给你。”
说着,他径直绕到了那金狐雕像的后边,取出了一块泛着绿光的符石,交给了庄邪:“宗门之内凡达到绿服弟子身份的,皆有属于自己的小筑。宗门内称之为弟子筑。”
“弟子筑?”庄邪看了看手中那绿光闪动的符石,上面隐约纹刻着几道古怪形状勾勒出的字符,略微细看而去,便也读懂这字符奇异扭曲形成三个字“静心筑”。
“静心筑。我是该静静心了。”庄邪笑看着脚步的小明。
“什么?是静心筑?”
庄邪一阵欣喜,可面前的那弟子却是一脸惊疑,神容间犹如乌云盖顶。
“怎么?”庄邪挑了挑眉头。
长叹了一声,由于方才一时惊讶,他的声音略微高亢了几分,让得周遭几名管事弟子也是纷纷将目光投射了过来。而在他们的脸上似乎也能看到与这弟子相同的愕然神色。
那弟子迈一步上前,将庄邪拉到了一旁,目光向后撇了撇,压低了声音道:“哎,这静心筑可是个不祥之地啊。”
“不祥之地?”庄邪背脊一凉,也是倒吸了口寒气,不禁将小明的身子向自己拢了拢。
“嗯。”目光凝聚,那弟子沉沉地点了点头:“这静心筑地处龙虎山北郊之地,本就阴气慎人,加上北郊之后乃是山脊,乃先人之墓地,可谓冤魂遍野啊。”
说话间,他不禁又回头看了看其他的管事弟子,见他们也是静了下来,竖耳细听。
“师兄且继续说下去。”庄邪道。
看了看庄邪,那弟子抿了抿嘴也是点头道:“这静心筑共五名先任绿服师兄住过,但不知为何,皆死于非命。有的因任务途中被暗杀死于荒野,又得则惨死于妖兽口下,稍好一些的也离奇失踪了。你说这儿邪不?”
冷汗顺着背脊冒着,庄邪深深吸了口气,也是叹道:“罢了,我本就名叫庄邪,以邪攻邪,不就好了?还是谢过师兄的提醒。”
见庄邪稍稍凝疑之后,也是坦然淡定,那弟子便也点了点头:“你且沿着山路以北行三里,那儿地势陡峭,草木荒凉,沿山道直行,尽头那悬崖小筑便是静心筑了。方才这符石落你手中,将你分配到静心筑,那儿的拴门符石便自然封锁,只有你手中这枚符石可以解开。”
闻言之后,庄邪便也施礼答谢,旋即匆忙拜别。借着天色光亮,便也是朝着属于自己的静心筑方向沿北而去。
山路沿北,便近山阴,日照不到,水路不通,使得那儿成了龙虎山最聚阴气的地方。
虽然是正派宗门,刚阳之气旺盛,但迈步前往北郊的路上,心下还是难免有些忐忑起来。
沿路的树逐渐低矮,草逐渐消没在土地之中,就连在弟子间时随处可见的黄鹂鸣雀,也是半个影子都瞧不着了。
三里的路,虽不长,但却将北郊与宗府横亘在两个天地之中,一半如春明媚,一半如冬冷寂。
脚下的土地开始泛黄干燥,沿路有着几株枯枝烂枝,上头布满了蛛网。耳边环绕着乌鸦的尖啸,脚下随时都有突然窜出了青蛇。
“这是个鬼地方。”庄邪抱怨着,放眼朝前看去,但见周遭的斜坡岩壁勾勒出一条阴阴暗暗的栈道,而栈道的尽头,有着一个小筑的轮廓。
庄邪顿下脚步,低头看了看小明:“以后,我们就要生活在这里了。”
“嗯,大哥哥去哪里,小明就跟去哪里!”小明灿烂的笑着,让得庄邪也是心头一暖,至少在这荒凉寂寥之地,自己并非孤身一人。
稍稍在原地迟疑了半刻,庄邪拉起了小明的手,朝着前方迈步而去。
深夜再来一发。想着应该有夜猫子胸弟,为了熬夜的胸弟有庄邪小伙伴们的陪伴,孤独再来一章。另外之前张清风和庄邪在竹林夜谈时候提到的“宗门大会”中曾今寻找过失落的仙骨,那个仙骨跟章节标题的“神仙骨”是不一样的喔。尽情期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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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一章:神仙骨(二)
这是一处小巧精致却极富有文韵的木质小筑,碧绿的窗柩,檀木色的小门,以及掩在窗前摇摇欲坠的垂柳,显是一副静而安逸的环境。
踏上镂空的木阶,妖异的符石闪烁着绿光,庄邪从怀中将符石取出,轻轻贴合而上,符石之中两道绿光相互交融着,便听清脆意向,木门微微打开。
推门而入,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浓浓的沉香味,并不宽敞的房间光线昏暗。视线放眼,屋内的摆设精致有条书桌木柜,笔墨纸砚,算得上应有尽有,但面上却盖着一层白蒙蒙的灰,显然是有些年岁搁置了。
视线在屋内打转了一周,庄邪的目光很快锁定在一处木梁上的黄符。定睛看去,这褶皱的黄符上用朱砂笔勾绘糊糟的符字,令人看得不禁竖起寒毛。
房间内有面直通后院的小门,庄邪推开之后,便见这小筑之后,不大不小,半丈方寸一块毛坯地,稀稀拉拉几根杂草胡乱长着,稀疏得像是猪毛。一旁还散落了一些似是桌脚,残椅一般的碎木料,显得狼藉而又荒废。
视线掠过面前这片有些令他失望的后院,目光朝远处眺望而去,便见隐约的云雾遮蔽间,一座高山崖壁若隐若现。
他迈出门去,走了近,脚下的忽然发生一些响动,极快碎石顺着他脚边滚落,低头看去,原来这后院的遍及乃是一处高耸断崖,而再低头细看,这崖底深处,乃是一条偌大的河川。
他正置身于一处悬崖之巅,隔着一条河川对对岸的高山遥遥相对。
霎时,略微汹涌的风垂挂在着光秃秃的山崖,将格挡在两山之间的薄薄的雾气吹开,让得庄邪也是看清,这对岸的高山已是山阴之地,沿着山巅向下蜿蜒伸出一道道凹凸不平的石棱形成赫然明显的山脊地势。
何在这山脊之上,也是能依稀瞧见几处极不规则的土包和横插在土包上斑驳残旧的石碑。
“是墓,是先人的墓。那师兄所言果然不假。”
望着眼中清晰可见的坟墓,庄邪完全能够联想到一直早已没有血肉的骨手从那些土包中伸出之时,该是何等可怕的场景。
想到此处,他不禁也是打了个哆嗦,身后的小明也是跑上前来,站在了他的身旁,不禁也是吓得躲到了他的后边。
“大哥哥,那些都是坟墓吧?”
“嗯。”沉沉地点了点头,庄邪旋即也是准备转身回到房中,甚至想着要讲这道后门紧紧的锁死。
正在这时,辽阔的天际之上,忽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哀鸣,他仰天望天,一只硕大无比的通明鸟忽而从天空上坠落而下,一缕缕的黑烟从它焦黑的羽毛中飘出。
通明鸟乃是黄符二等妖兽,体型硕大堪比战车,由于羽翼刚硬,加上飞行神速,让得一些修为高深且箭术精湛的强者,也着实那它没有办法。但眼下,却通明鸟似是受到了某种攻击,直接从天际坠落,摇摇晃晃之际,也是落在了庄邪的后院上,炸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土坑。
尘烟卷起,庄邪重咳了两声,一面扇着袖子,一面探步上前,还未步近,便能闻到一股刺鼻的烧焦之气。
黄土粉尘之中,细长的脖子像是被折断反置,鲜红的长喙微微张着,一双淡蓝色的瞳孔已是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