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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放心,我们有数,没伤他要害,他这么欺负你,不给他点教训,不长记性。”沈望津笑眯眯的,对这么小自己十来岁的妹妹分外和颜悦色。
沈梦抿唇,“没伤要害怎么这么久还不醒?要是妈知道长居伤成这样,肯定会生我的气。”
“不让她知道就好了,放心,我已经让他助理给老太太打电话,告诉她长居出差了,十天半个月不会回来。”
“阿帆和阿霄那边……”
“我打电话给他们,相信很快会回来。”
“你叫他们回来干什么?”
“他们的亲妈被人欺负,他们理应回来为你讨回公道。”
沈梦想起贺长居昨天说的话,垂下眼皮问沈望津,“大哥,你说我这几十年,是不是白活了?长居有句话说得不错,这么多年,我什么都不会干,也什么都没干,除了打牌就是找茬,我脾气也不好……”
昨晚她一夜失眠,脑子里都是贺长居说的那番话,她第一次深刻反省了自己的生活方式,确实想不出有什么可取之处。
“胡说什么,你这样挺好,是贺长居那老小子眼睛有问题,才会喜欢那种贪慕虚荣的女人,你是我们沈家的宝贝,岂容鼠辈爬你头上作威作福,你放心,那女人和那孩子,哥哥会帮你解决。”
……
莫瑞想了一晚上,明白现如今能帮她的只有贺老夫人了,阳阳怎么说也是她的亲孙子,她不可能忍心看着亲孙子被人伤害。
天一亮她收拾一番就去了贺家老宅,她把自己打扮得朴素干净,想博得老太太好感。
只是她刚在别墅区外下了出租车,就被贺际帆拦了下来。
贺际帆像是知道她要来此,提前在这等着她。
“不介意谈谈吧?”贺际帆坐在车里,话是商量的,语气却非常强硬。
莫瑞上了他的车。
二十分钟后,两人坐在一家刚开门的咖啡店里。
“你们……”莫瑞想问他们究竟要怎样才肯放过阳阳,贺际帆不想跟她废话,直接将一份文件推到她面前。
“把这个签了,三天后送你和贺中阳出国,别再回来。”
莫瑞一怔,低头看向面前的文件,是一份移民申请,而将要移民的国家,是南非的一个战乱国。
“你这是什么意思?”莫瑞这次是真的害怕了,贺际帆这是要让他们去死。
“你不识字?”贺际帆懒懒地靠在沙发里,“我警告过你,安分一点,既然你不安分,我只好把你送去你作不了乱的地方。”
“我不去。”莫瑞摇头,那种地方,她这样的普通人去了活不下去,“阳阳呢?把阳阳给我,我要带阳阳回家!我也没有作乱,我什么都没做,事情变成今天这样,不过是巧合……对,一切都只是巧合!”
“巧合?”贺际帆那双桃花眼中泛起冷漠,“你这手段,也就骗骗我爸,我已经调查过,你和我爸发生争执被我妈发现的时间,是当天下午三点十分,两点五十八分,我妈在商场七楼童装区坐在安全门后的休息区休息,而你,在两点十五分去过监控室,还曾指着监控画面里的我妈对工作人员称那是你的朋友。”
“三点整,你打电话问监控室员工我妈所处的具体位置,然后,就发生你口中的巧合事件,你说,怎么就这么巧合呢?”
题外话
有二更,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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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5:(2更)
贺际帆的话,让莫瑞脸上的血色一点点消失。
没想到事情这么容易就败露了。
不只是商场里的事是她算计好的,就是贺长居听到她要带阳阳离开京城的消息,也是她在看见沈梦来商场,临时起意,让以前的同事帮忙故意说给贺长居听的。
她了解贺长居,算好了他不会放任不管,也算好他会直接来她上班的地方找。
“你以为自己做得隐秘,不会有人发现?”贺际帆脸上的笑,像极了老猫玩弄小老鼠的表情,带着残忍。
莫瑞六神无主,“我不要去南非,那个国家,前段时间刚爆发战争,延续至今还没结束,我们现在过去就是去送死……”
“这由不得你。”贺际帆道:“贺中阳是贺家的孩子,贺家有权把他接来贺家生活,也有权送他出国接受更好的教育,至于什么时候回来,就不一定了,而你,有可能再也见不到儿子。”
“你是想跟着他一起出国,还是让他独自出国?”
让贺中阳独自去那个国家,莫瑞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莫瑞痛苦地捂着脸,肩膀一耸一耸地哭泣,过了会儿,嗡哝的声音从她手心传出来,“我可以和阳阳出国,以后再也不回来,只是求求你,给我们一条生路……”
贺际帆一笑,慢悠悠收回莫瑞面前的文件,重新递过来一份,“既然你想明白了,那就签这个。”
莫瑞透过眼泪看向文件,片刻后,签上自己的名字。
贺际帆满意地笑了,这个女人,不给她来点狠的,她就不知道疼。
“三天后送你们过去,不要与国内任何人联系,包括你家人,放心,我会替你好好照顾他们,国外那边我也会替你们料理好一切。”
办理移民手续一般需要两到三周,贺际帆能这么快送莫瑞出国,自是动了舅舅们的关系打点。
三天后,莫瑞被送上了出国的航班,至于去了哪里,除了她和贺中阳,以及贺际帆和几位舅舅,没有人知道。
贺长居昏迷了两天醒来,口腔肿得说不了话,身上也动不了,等能动能说话了,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
他第一件事就是给莫瑞打电话,手机里却传出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贺长居隐隐有不好的预感,等沈梦过来,他冷声质问:“瑞瑞呢?你对她做了什么?”
沈梦皱眉:“我不计前嫌、费心费力照顾你这么多天,就换来你的怀疑和质问?”
“沈梦!”贺长居躺了这么多天,遭了这么多罪,拜谁所赐?还不是沈梦!“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这件事是我的错,不关她的事,你有什么气就冲着我来,何苦去为难她?”
沈梦冷冷地盯了贺长居片刻,转身离开,贺长居只看见她冷漠高傲的背影,却没看见她转身的瞬间落下来的眼泪。
沈浮生一来,就看见自家的宝贝妹妹哭着离开,顿时怒火中烧,冲进病房揪住贺长居的领子,“你又把梦梦气哭了,看来打得是不够重!”
“你们对瑞瑞做了什么?”贺长居丝毫不在意即将落下来的拳头,昂着脑袋一字一句地问:“你们究竟对她做了什么?她是无辜的!”
沈浮生被贺长居气笑,“到了这个时候,你居然还惦记着那个女人,真后悔当初同意把妹妹嫁给你,贺长居,你真是叫人失望透顶。”
言罢,沈浮生放下拳头,一脚踢翻脚边的椅子,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只比沈梦大了几个月,好几十岁的人性子还像年轻时那样冲动。
“大哥,你赶紧劝梦梦离开那个姓贺的,气死人了!”
贺长居最后听见的是沈浮生这句话,他沉默了片刻,给助理打电话,让助理去查莫瑞现在的情况。
等了半天,助理只给出一句:“莫女士工作辞了,房子卖了,带着儿子离开了京城,具体去了哪里,查不到。”
……
沈梦回到沈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敲门都不理。
这可急坏了沈家一家人,赶紧给贺际帆打电话,让他带上贺云宵和贺依依来劝劝沈梦。
贺依依自从知道父母闹翻,尤其是知道闹翻的原因,贺长居从小就在她心底树立起来的高大形象瞬间坍塌,以前以为,自己的父亲是可以为她遮风挡雨的参天巨树,没想到居然是棵歪脖子树。
兄妹三人在门口说了很多宽慰的话,里面一声都没回应,最后贺际帆吩咐佣人拿备用的钥匙开了门,沈梦坐在电脑前敲字,不知道在书写些什么。
“妈……”贺依依瞧见母亲憔悴的模样,眼泪忍不住掉下来,“你这是干什么呀?爸爸对不起你,你实在不想跟她过,你就离婚,然后把他赶出去,我支持你,让他净身出户,看他没钱了,那小三还愿不愿意跟着他。”
沈梦转头看向自己的女儿,扯着嘴唇露出一抹难看的笑,“我没事,就是忽然想知道自己这几十年是怎么过来的,把过去的五十年都写出来,写的时候才发现,可以记录的东西实在太少,我这五十多年真是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