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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甘心!”黄卫娟一脚踹茶几上,沉重的茶几在地板上滑出一米,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我伺候那两个老东西这么多年,到头来什么都捞不着!现在外面那些人不知道怎么笑话我们一家,白替别人做嫁衣”
“妈,别生气,事情未必有你说的那么遭。”古娇往黄卫娟身边坐了坐,轻声细语地安慰。
古兴德在旁边大口大口抽着烟,周身气息沉闷。
古娇垂了垂睫毛,然后抬起眼,露出一抹灿烂的笑,道:“行了,发生再大的事,饭还是要吃的。”
说着,她转头对候在一旁的佣人道:“告诉厨房开饭,顺道告诉底下那些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各自心里都掂量着点,我要是知道谁在背后说些与职责无关的话,别怪我不顾往日主仆情分。”
佣人心内惶惶,忙应了声:“是。”
黄卫娟一直表现得像个炮仗,更多时候也只是雷声大雨点但这个总是轻声细语笑眯眯的小姐,让人不自觉心生忌惮。
别墅里的佣人除了一个宋玉婷,其余的大都是黄卫娟弄进来的,倒也不怕那些佣人背后说什么。
新年的余韵还没过去,京城处处洋溢着喜庆的味道。
景家老宅有个阳光房,里面放着几盆树状樱花,被修剪栽培得好似艺术品,枝头压满白黄色的花朵,空气中暗香浮动。
叶倾心陪着景老夫人、颜老夫人、盛老夫人坐在阳光房里晒太阳,茶几上放着瓜子花生坚果一类的小零食,还有一盘水果。
叶倾心当初流产,景老夫人扬言要与盛家势不两立,可是豪门世家交好,除了交情,大部分是利益所驱,七个世家目前来说利益一致,合作关系错综复杂,要想彻底闹掰,也是难事。
景、盛两家私下来往确实不如以前频繁,但逢及大事,还是互相出席。
今天盛老夫人能有机会出现在景家,完全是托了叶倾心的面子。
“心心,吃点核桃,对宝宝好。”颜老夫人耐心地剥好核桃仁儿,小心地递给叶倾心。
叶倾心瞧见她指甲都磨损了,有些心疼,“我自己剥就行”
话音未落,叶倾心手机响。
是宋久的电话。
“心心,我跟我爸我妈在机场,我们现在要回去了。”
叶倾心一愣,“不是说在京城玩两天么?”
宋父宋母第一次来京城,宋久说要带他们玩两天再回去,反正来都来了,也不在乎早回去两天还是晚回去两天。
“小叔打电话来,我爷爷忽然病情加重,估计是要不行了,我们必须现在赶回去,心心,你怀着小孩,就别来送我们了,还有十分钟就登机,也别太想我啊,等你孩子满月,我再来看你。”
“那,一路顺风,替我向叔叔婶婶问好。”
收了手机,颜老夫人问她:“是从城来参加你婚礼的那一家子要回去了?”
叶倾心:“嗯,本来说好玩两天的,他家里长辈忽然有些不好,回去看看,都已经到机场了。”
正说着,手机又响。
那边传来窦薇儿虚弱的声音,“心心,我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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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颜家公主归来(8)(19更)
窦薇儿虚弱的声音传过来,“心心,我难受”
叶倾心心下一惊,“薇儿?你在哪儿?”
“酒店”声音弱得似乎随时能断了气,“我想喝水”
叶倾心知道窦薇儿在她出嫁的那个酒店定了间房,打算住到开学,听她气若游丝的声音,可能是病了。
景博渊午饭去了时光倾城陪他那几位国外朋友。
叶倾心拨了他的号码。
据她所知,她出嫁的那家酒店属于博威,她不知道那家酒店的号码,现在赶过去还需要一些时间。
通话音响了两声那边就接听。
“心心。”低沉中透着几分温润的声音。
“薇儿好像在酒店房间生病了,你快让酒店的服务员去看一下。”叶倾心直奔主题,声音透着担忧。
景博渊没有耽搁,道了声:“别急。”便挂了电话。
叶倾心把事情跟三位老人家说了,景老夫人让司机送她过去,又派了个稳重靠谱的佣人随行照顾她。
车子开出没多远,景博渊电话进来。
“人已经送去京和医院。”
叶倾心“嗯”了一声,旋即对司机说,“我们去京和医院。”
窦薇儿是受凉引发的高热,烧到40。5,整个人都烧得糊里糊涂。
叶倾心到的时候,她已经住进了病房,手背扎着吊针,护士正给她喂水。
“你是病人的家属?”护士见叶倾心进来,问道。
“我是她朋友,她怎么样了?”
“受凉感冒,引发高热,刚刚已经给病人擦过酒精,你是她朋友,就请你给病人做一下物理降温,这样退烧快点。”
因为是酒店员工送窦薇儿来的,没有特别要求住p病房,医院便安排了普通病房,两张床位,隔壁床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也扎着吊针,旁边一位中年女人陪着她,大约是她母亲。
叶倾心让景老夫人派过来的佣人去医院门口买干净的毛巾过来。
护士临走前又道:“麻烦交一下病人的住院费,送病人来的两人只交了医药费。”
叶倾心点点头,去楼下收费窗口替窦薇儿交钱。
回病房的路上,一行人急匆匆从她面前过去,无意一瞥,她看见贺际帆的母亲,怀里抱着襁褓。
叶倾心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小孩大约是病了,断断续续小猫儿般的啼哭从襁褓里传出来,贺际帆的母亲一脸焦急,旁边的贺际帆也一改往日轻浮的形象,眉头微蹙,表情凝重。
看得出来他对这个小孩还是很在意的。
叶倾心收回目光,转身往病房的方向走。
她此时忽然有些明白窦薇儿的艰难处境,有这么个私生子在身边,搁谁头上都受不了,换成是她,倘若景博渊从外面弄个小孩回来,她也会毫不犹豫离开。
回到病房,景老夫人派来的佣人正给窦薇儿敷额头。
“谢谢你你怎么称呼?”
“我叫向梅,他们都叫我梅姨。”向梅是个快四十岁的女人。
叶倾心笑着唤了声:“梅姨。”
向梅腼腆地笑了一下。
是个老实人。
有向梅的帮忙,叶倾心轻松很多。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窦薇儿的温度降了一点。
“少奶奶回去吧,我在这里照顾就行,您怀着孩子,总待在医院不好。”向梅体贴提醒。
叶倾心望着躺在病床上人事不知的窦薇儿,想到她孤身一人在京城也没个人照顾,有些心疼。
“我再陪她一会儿。”
晚上五点十分,景博渊出现在病房门口。
叶倾心正给窦薇儿喂水,似乎是一种感应,她抬头往门口看了一眼,就见男人身体挺拔地走进来。
向梅很有眼色地从她手里接走水杯和勺子。
“你怎么来了。”叶倾心迎上前,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
景博渊穿着叶倾心上次平安夜邮寄给他的大衣,深沉的颜色,笔挺板正的款式,衬得男人成熟稳重又一丝不苟,男人味十足。
他脖子里的围巾是黑白灰三色的竖条纹围巾,他似乎很喜欢这条围巾,叶倾心自从帮他买了这条围巾,就没见过他围过别的围巾。
心里偷偷甜蜜的同时,她也曾打趣过他:“总戴这一条,也不怕臭了。”
事实上,这围巾时常洗,只是景博渊每次都让张婶和迟婶晚上洗,然后用烘干机烘干,以确保第二天能正常佩戴。
叶倾心送给景博渊的礼物屈指可数,一块手表,一件大衣,一条围巾,此时全都在他身上。
景博渊没回答叶倾心的问话,只道:“来带你回家吃饭。”
“可是”叶倾心看向窦薇儿。
“这里有人替你看着,不用担心,一会打电话让酒店送份餐过来。”
叶倾心见他都考虑周全了,没再反对,任由景博渊搂着她往外走。
景博渊顺手带上病房门。
门板一关上,另一张床的小女孩的母亲问向梅,“刚刚那个男人你认识?是什么人呐?是个大老板吧?”
向梅有些奇怪,“你怎么知道?”
小女孩的母亲笑:“我在工厂里上班,偶尔会见到上头的大老板,那通身的气势和派头,让人不敢直视,刚刚那青年男人比我们厂里的大老板还有派头和气势,肯定是个更大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