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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贴身跟着叶倾心的还有宋母、张婶和策划。
景博渊和景家的人在签到区迎宾,叶倾心本也该去,景老夫人硬是让她回来休息。
一想到待会儿要跟景博渊一起走过红地毯,正式走进属于他们的婚姻大门,叶倾心有些小紧张。
窦薇儿看出她的紧张,安慰道:“紧张什么呀?你们床也上了,证也领了,孩子也有了,现在只是走个形式而已,你们造孩子的时候也没见你紧张。”
叶倾心:“”
张婶和策划假装没听见她的话。
没一会儿,宋久从外面进来,两眼发光地对叶倾心道:“心心,我刚刚去婚礼场地看了,我发誓,这是我见过的最最最最最最高大上的现场布置,整个大厅像是一座公主的城堡,心心,你即将成为城堡里的王后。”
叶倾心被她的语无伦次,逗笑:“那我究竟是公主呢,还是王后?”
宋久一屁股在她身边坐下,“哎呀!我这就是比喻,你干嘛跟我抠字眼?我刚在外面听到工作人员说,婚礼现场的打造耗资近千万,都在说你家景老板出手大方。”
窦薇儿笑:“不是景老板出手大方,是他对我们心心出手大方。”
叶倾心跟着笑了笑。
“对了,我爸好像有点紧张。”宋久又道。
叶倾心不解:“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你家景老板邀请来的宾客太吓人了呗。”宋久拿起茶几上果盘里的苹果,咔嚓咬了一口,边咀嚼边含糊不清道:“都是些平日里经常出现在新闻里的大人物,我爸就是一小老百姓,哪里见过这阵仗?现在正在上厕所。”
宋母插嘴,“他就这样,小场面还行,遇到大场面就不行了。”
叶倾心不知道怎么想起来母亲葬礼上的事,道:“上次我妈的葬礼宋叔叔表现得可不像胆小的人。”
“那是场面还不够大,周姨葬礼来得人虽多,都是底下小城小市的小领导,跟今天的场面可不能比。”宋久说道:“心心,你老公不是做生意的吗?怎么跟这么多大领导认识?”
叶倾心笑了一下,“他叔叔是当官的。”
这话回答得敷衍,有一带而过的意思。
外人只知道博威老总在商界呼风唤雨,对他的背景却不了解。
宋久没听出叶倾心不想多说的意思,追问道:“他叔叔官很大吗?这么多重量级领导来参加你们婚礼,他叔叔一定很厉害。”
叶倾心笑笑,没回答。
宋母岁数大,比宋久会察言观色,见宋久刨根问底,出声打岔道:“小久,你去看看你爸好点没有,他这人一紧张就上厕所,回头别耽误了婚礼。”
宋久得了令,咬着苹果出去了。
没一会儿又回来,身边跟着叶倾国。
“还在厕所呢。”宋久说。
宋母隐约觉得坏了,忙起身,“我去看看。”
叶倾国看见沙发里,叶倾心一袭洁白婚纱的模样,表情愣了一愣。
窦薇儿见状,忍不住笑:“心心,看见没,你的美貌连你这个呆萌弟弟都惊呆了,一个小屁孩,居然也会流露出惊艳的表情。”
她心里,自动把叶倾国归结为一个没长大的小男童。
叶倾心笑看向叶倾国,抬手朝他招了一下,叶倾国屁颠颠跑过来,今天他穿着一件卡其色羽绒服,牛仔裤,黑色运动鞋,看起来高大帅气,青春有活力,如果不是言语行为中流露出来的异常,他会是个很吸睛的少年。
“今天都干什么了?”
“吃巧克力。”叶倾国不假思索地回答,旋即意识到说露了嘴,小声补充:“就吃了两块”
叶倾心注意到他嘴角还残留着黑色的巧克力糊,叹息一声,抽了张纸巾帮他擦干净嘴角。
这时,景老夫人过来,身后跟着服务员,手里端着托盘。
“心心有没有饿?先吃点东西,一会儿婚礼开始了。”
服务员把一碗牛肉羹放到叶倾心面前的茶几上。
“吃点垫垫肚子。”景老夫人说:“你身体还吃得消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叶倾心笑:“我没事,您放心。”
婚礼仪式16:30开始。
距离仪式还剩二十分钟,策划通知叶倾心到婚礼现场等待入场。
一行人刚从休息室出来,宋母急匆匆跑过来,道:“小久她爸在厕所里出不来了,这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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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婚礼(2)(10更)
一行人刚从休息室出来,宋母急匆匆跑过来,道:“小久她爸在厕所里出不来了,这可怎么办?”
宋久急脾气,当即不淡定了,“我爸这不是关键时候掉链子吗?他出不来,心心怎么办?”
叶倾心比较冷静,问宋母:“宋叔叔怎么了?没事吧?”
宋母急得满头汗,“我也不知道,他在卫生间上吐下泻的,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吃坏了东西,我出去给他买药,可是出了门才发现我东西南北都找不着,回来时还迷路了”
宋久:“”
叶倾心握着宋母的手安慰道:“您先别急,会有办法的。”转头对身边的策划道:“你把这边的情况跟总策划说一下,顺便找人出去买点药给宋叔叔送过去。”
窦薇儿有些愧疚:“宋叔叔不会也是昨晚吃羊肉串吃坏了肚子吧?都怪我,是我请大家吃羊肉串”
宋母:“这怪不着你,昨晚我和小久也吃了,不是好好的么?”
另一边。
婚礼现场,总策划已经知道新娘的父亲一角出了状况,正跟季仪商量能不能换新娘另一位长辈。
季仪知道叶倾心结婚并没有请什么亲戚,又找到景博渊。
景博渊正跟景家的几位长辈一起商讨事情,听了季仪说的,凝眉思索片刻,道:“换个出场方式。”
“怎么出场?”季仪下意识问。
景博渊还没来得及回答,闻讯过来的景老夫人道:“心心的那位老家叔叔怎么忽然病了?心心又没有别的亲人在身边,这可怎么办?这么重要的时刻”
在老人家看来,婚礼的仪式和领结婚证一样重要,甚至比领证更加庄严神圣。
她想到叶倾心的身世,心底涌出一股怜惜,“真是让人心疼的孩子”
一直站在旁边没说话的叶俊东忽地开口:“父亲的角色,让我来吧。”
众人一怔,目光齐刷刷雨点似的落向叶俊东。
“你疯了!”景思第一个开口反对,“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是阿渊的姑父,怎么能去充当阿渊媳妇的父亲!”
景博渊看着叶俊东没有说话。
季仪道:“思思说的不错,你不适合这个角色。”
叶俊东双手插兜,神情有些复杂,低低开腔:“没有人比我更适合这个角色,心心曾经叫了我七年爸爸。”
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犹记得去年,叶倾心第一次以他女儿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他看着她,满脑子都是对周翘翘的恨,冷言冷语拒绝她的求助。
后来夜里总会梦到小时候的她追着他叫爸爸的场景。
再后来周翘翘突然去世,他积淀了那么多年的恨,随着周翘翘的离世变得不再重要,最终好似尘埃,被一阵风轻轻吹散。
几个月前,他偶遇城来的老乡,听他说起过去十年叶倾心的生活,他幡然意识到,自己当年的举措,究竟给那个无辜的小女孩造成怎样的伤害。
叶俊东是个念旧情的人,仇恨的外衣被揭掉,剩下来的,是鲜明的歉疚。
每次在景家老宅看见叶倾心,他脑海里总浮现十七年前,她刚被周翘翘捡回来,他守在她病床边的情景,还有她从重病里醒来,见到他的第一眼,对着他喊出的那声爸爸。
清脆软糯的童音,不掺杂一丝杂质,直击人心。
“你什么意思?”
叶俊东的思绪被景老夫人一声责问拉回现实。
他看向景老夫人质疑的眼神,平静地说:“您知道我以前离过婚,心心是我和前妻收养的女孩,她刚来我们家时,才三岁,她十岁那年我和我前妻离婚”
景老夫人以及其他几位不知情的景家人都怔了怔,没想到叶倾心和叶俊东,居然还有这一层关系。
“我不同意!”景思抓狂,“我可丢不起这个人!你以新娘父亲的身份出场,谁知道新娘是你收养的?他们只会以为你是新娘的亲生父亲,你让别人以后怎么说我?说我丈夫和前妻的女儿,嫁给了我的侄子,亲上加亲?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