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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恩人。 叶倾心请他吃饭答谢,两人一来二去倒也熟悉起来。 不过熟悉归熟悉,该保持的距离叶倾心一直恪守,该有的警惕她也一直保持着。 在与人相处这方面,叶倾心向来懂得分寸。 “现在回去吗?我送你,这么晚了你一个小姑娘不安全。”肖深说:“你在这儿等我片刻,我去停车场将车开过来。” 叶倾心本想拒绝,只是不经意一转头,看见原本停在路边的那辆黑色卡宴上,下来一道高大的身影,她一怔,到嘴的拒绝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没说话,肖深只当她是默认,转身往停车场方向走过去。 叶倾心怔怔地望着黑色卡宴旁的那道人影,男人西装革履,深色的西装外套扣子没扣,随意敞着,给男人一丝不苟的气质中添了一丝随性,里面是深灰色的衬衫,深沉的颜色,彰显着男人的成熟与稳重。 他一手抄兜,一手两指捏着烟,中指轻点了点烟身,一双深邃的眼睛定定地望着这边,那副淡然的模样,似乎是在等着她走近。 叶倾心只觉得胸口那颗心脏横冲直撞,似乎要找个地方蹦出来。 缓缓收回目光,她转个身,极力忽视身后那两道让她手足无措的视线。 爆米花桶在她怀里微微变形。 一个月没见,半个月没联系,她以为,有些东西已经结束了。 肖深很快将车开过来,叶倾心几乎是不假思索就打开副驾驶车门坐了进去,身影有几分落荒而逃的狼狈,爆米花洒出来几颗。 叶倾心‘嘭!’一声关上车门。 肖深见她慌慌张张的,不由得皱了皱眉,“慢点,这里没有交警,你不必担心我会被罚款。” 风趣的话,没能让叶倾心觉得愉快,她边系安全带边道:“我想起学校还有点事,快走吧。” 肖深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启动车子,单手将方向盘打到底,把车子掉头开向马路。 车子从商场门口的小广场到马路,需要经过黑色卡宴。 距离黑色卡宴越近,叶倾心的心跳越快,有那么一瞬,她觉得自己似乎要窒息。 肖深控制着车速,不快,却也不慢。 车子即将开上马路的瞬间,忽地一道人影闪过来挡在车头前。 叱!一声紧急刹车声划破夜空。 叶倾心猛地往前一栽,一瞬间脸色煞白。 不是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是制造这一变故的那个男人。 她抬头看向前面,却见那个制造这一变故的男人,一手撑着车头,一手气定神闲地对着旁边弹烟灰,然后把烟送进嘴里吸了一口,慢条斯理徐徐吐出一口薄雾,那双深沉锐利的眸子,透过薄薄青雾,透过挡风玻璃,直直落在叶倾心的脸上。 生死一线,若换作别人,即便是主动的也要被吓得腿抖,而这个男人,脸上的表情丝毫未变,好似刚刚差点撞到他的不是马力强劲的轿车,而是小孩儿的遥控玩具车。 景博渊外形出色,气势不凡,刚刚那个举动霸道强横,旁边有两个女孩过了最初的惊吓,等看清景博渊的模样,眼里竟流露出几分欣喜若狂的痴迷来。 叶倾心却没有办法抱着欣赏的心态去回想他刚刚那一瞬的霸气举动,如果不是肖深刹车及时,那他叶倾心不敢去想后果,满心都是心有余悸的惊恐。 他是不要命了吗? 肖深看了眼挡住自己车的男人,又看了眼叶倾心的脸色,心里隐隐明白了什么,问叶倾心:“你认识?” 叶倾心没回答,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不想回答。 ------题外话------ 有二更。 某瑶:大叔,你不要命了,万一姓肖的没刹住车,把你撞残撞死怎么办? 某大叔:呵呵。 某瑶:这么淡定真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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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你是不是瘦了?(3)
叶倾心怔怔地回望站在车前的高大挺拔的男人,没有听到肖深的问话。 景博渊抬手将余烟按灭在车前盖上,然后两手撑在车头,就这么注视着叶倾心,也不说话,这番沉默的模样,比愤怒咆哮更让人心惊胆颤。 僵持一阵。 肖深的车正好挡在路口,后面有车鸣笛。 他看了眼叶倾心,伸手去推车门,准备下去跟车前的男人交涉。 叶倾心却先他一步下车。 初秋的夜风微凉,大概是冷的,叶倾心一下车就打了个寒颤。 “你疯了,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她问他,声音里充满难以抑制的责备与后怕。 景博渊直起身躯,左手插进裤兜,沉沉地看着她,淡淡出声:“过来。” 叶倾心闻言下意识抬脚要走过去,只是忽地又想起什么,抱着爆米花桶的指尖微微收紧,收回迈出去的那只脚,往后退一小步,“很晚了,我们要回去了” ‘我们’一词,用得别具深意。 景博渊神色森然,凝向叶倾心的目光深沉,再次开口,声音低沉了几分,语气充满命令的强硬:“过来,别让我说第三遍。” 叶倾心抿着唇,无声抗争着,片刻,她说:“我以为我们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 话音未落,景博渊几个健步走过来,扣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拉,将她从周深的车旁拽到自己身边,动作蛮横粗鲁,叶倾心脚下趔趄着撞进他的怀里。 周深见此皱了下眉,担心叶倾心吃亏,想下车,手刚摸上门把,又收回来。 第一次见到叶倾心,她身边跟着个司机模样的男人,那司机叫她‘太太’,再看叶倾心对那个男人的态度,分明不简单。 别人两口子的事,他一个外人,似乎不好插手。 他就这么坐在车里,看着那个男人将叶倾心拉到那辆黑色卡宴旁,将她塞进副驾驶。 罗封见自家老板将老板娘塞进副驾驶,很自觉地、麻溜地下车,把位置让给自家老板。 黑色卡宴缓缓启动,很快汇进车流。 叶倾心坐在副驾驶,双手紧紧抓着安全带,爆米花桶因为之前景博渊那一拉,掉在地上洒了一地的爆米花。 她说不上来自己此时什么心情。 他不在的那一个月里,她能感觉到自己心口的位置空落落的,现在他出现了,她却又觉得整个胸膛里被什么东西胀满,堵得难受。 不知过去多久,车子忽然停下来。 叶倾心看了眼外面陌生的环境,刚想问这是哪儿,景博渊先开口,“这就是你冷静一个月的结果?” 叶倾心一时没明白这话的意思,不解地看向景博渊。 景博渊点了根烟,降下车窗,夜风灌进来,带来一阵凉意。 “你跟那个男人聊得很开心。” 当时他坐在车里,看着叶倾心跟那个拿单反的男人说话时,笑容明媚的模样,第一次觉得她的笑竟是那般扎眼。 叶倾心听明白景博渊什么意思了,他误会她跟周深的关系,下意识想解释,可是话在舌尖转了一圈,又咽下去。 “肖先生是个很好的人。”她说。 看似很普通、没什么特殊含义的话,放在此情此景下,就显得意味深长。 景博渊目光紧紧锁着眼前垂眉敛目的小丫头,片刻,他转了话题:“冷静一个月够了,该回家了。” 叶倾心:“这段时间我一个人生活觉得很轻松,很自在,不像以前每天都想着该怎么努力才能跟上你的脚步,那样很累。” 景博渊启唇吐出一口烟雾,左手伸出窗外弹了弹烟灰,闻言抬手揉了揉眉心,同时开腔问:“所以呢?” 叶倾心注意到他的动作,掀起眼皮看过去,车内漆黑,外面路灯也不甚明亮,她看不清男人的五官表情,只是他的举止,让她感受到似有若无的疲惫感。 他在珠海的一个月,一定为了公事殚精竭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会不会是刚回来,就过来找她了? 这个念头刚在脑海形成,叶倾心心底涌出一阵难受和心疼。 收回落在男人身上的目光,她抓着安全带的手不由得收得更紧,忍下胸口澎湃的情绪,平静且轻声地道:“我觉得我实在不适合留在你生活的世界,我以为这一个月,我已经用行动告诉你了,而你的回应,也算是给我的答案。” 她不接他的电话,不回他的短信,他也不再打电话、发短信过来,本就是感情结束的状态。 景博渊安静地抽着烟,沉默许久,他轻笑一声,道:“我要是不同意呢?” 叶倾心说:“跟你在一起,我真的很累,请你放过我,这世上想要成为你枕边人的女人有很多,我想你也不在乎少我这一个。” 景博渊没有看向她,声音伴着一阵烟雾传过来,声调平缓,听不出其中情绪,“心意已决?” 叶倾心听着他透着不再纠缠的意思的话,心头像被人生生挖走一块什么东西,攥着安全带的手指骨节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