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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眼看到的是医院冰冷的白色天花板,鼻尖有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心心。” 耳边,是景博渊透着关心的嗓音。 她转头冲他笑了笑,说:“博渊,我刚做了个可怕的梦,我梦到妈妈没了,怎么可能?早上的时候她还跟问我,她上次送我的项链我有没有好好收藏,我说我一直收得好好的对了,我妈呢?我要去找她,我忽然有些话想要跟她说” “心心。”景博渊搂住她,阻止她下床的动作,“心心别怕,以后有我。” “我要去找我妈,我有话要跟她说” 景博渊没再说什么,只紧紧抱着她,一遍一遍抚摸着她的脊背。 此时此刻,说什么都是多余。 叶倾心挣扎了一阵,渐渐松软下来,眼泪静静砸下来,“是我的错对不对?如果我没有要结婚,没同意你去接她来京城,她现在也许正在老家的床上睡得香甜,是我的错对不对?” 景博渊右手连同叶倾心的双臂一起搂进怀里,牢牢禁锢着她的身体,左手从她的背上转移到头上,一下一下安抚似的抚摸着她的头发。 叶倾心不知道该如何宣泄心里的疼痛,只能不停地流泪和自责。 “你也不用这么自责。”程如玉推门进来,陈述事实般地道:“我之前问了,你母亲已经油尽灯枯,就算不到京城来,也就这两天的事了,你该庆幸她来了京城,若不然你或许都见不上她最后一面。” 叶倾心捂着脸嚎啕大哭。 不知道哭了多久,又睡去。 景博渊扶着她躺好,帮她盖好被子,和程如玉一道出来。 程如玉问:“饭桌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景博渊反问:“怎么?” 程如玉若有所思,“黄主任告诉我周女士是气急攻心才呕血身亡,否则应该还能再拖一两个月,至少能撑到你们婚礼结束,这可倒好,这个节骨眼没了,你们的婚礼打算怎么办?” 景博渊一手插兜,一手自然垂落,面上不见一丝慌乱和茫然,似乎早有打算,气定神闲得程如玉这个外人都替他着急。 “先把人安葬,过了七七我跟心心领证,婚礼可以翻了年,孩子降生之后再补办,也不急于一时。” 程如玉看着他笑了下,“你倒是都打算好了。”顿了下,他问:“葬礼是就近办,还是送回t城操办?” 景博渊道:“这个要看心心的意思。” 毕竟是叶倾心的母亲,这个主,还是要她来做。 ------题外话------ 周翘翘终于米有了 小可爱们在吗? 每天都迟更,不好意思要月票,但是有人要是给,我也不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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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我是她女婿
葬礼是回t城办的。 周翘翘在京城人生地不熟,若是在埋骨他乡,岂不是要做孤魂野鬼么。 t城与京城相距甚远,国家对尸体跨界运输管理严格,景博渊托了关系,第二天中午各项手续就办理齐全,殡仪馆负责将周翘翘的遗体运回t城。 陆师傅开着白色路虎跟在殡仪车后边,景博渊搂着叶倾心坐在后座。 叶倾心整个人的状态浑浑噩噩,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双眼睛朦朦胧胧,看不见一丝往日里神采。 同行的还有季仪和景纷纷,两人是被景老夫人指派过来帮忙,也算是代表了景家的礼数。 景老夫人本想让贺素娥过来,毕竟贺素娥才是周翘翘正经的亲家,可又考虑到贺素娥性子素来冷淡清傲,接物待人不如季仪周到圆滑。 季仪看着前头隔了一辆路虎车的殡仪车,忽觉世事无常,原本她是操办婚事的,结果一眨眼,婚事就变成了丧事。 景纷纷临时被抓来当壮丁,心里老大不乐意。 “又没有结婚,也还不算景家的人,大哥来就行了,还让我们跟来,奶奶是怎么想的?” 季仪听到自家女儿嘴里的浑话,转头看了她一眼,不由得皱了眉头,“少说两句,死者为大。” 景纷纷撇撇嘴,没再说什么。 晚上一行人在酒店住了一晚。 酒店事先已经安排好了,他们一到,酒店经理就指挥着底下的人用油布盖住殡仪车。 殡仪车太扎眼,一般人都会觉得晦气,更何况里面还有尸体,不遮掩起来,只怕别的客人见了要有意见。 叶倾国大约是明白了什么,一路上显得格外安静。 叶倾心看着被墨绿色大油布遮盖起来的殡仪车,眼眶再次泛红。 “走吧。”景博渊紧了紧搂着叶倾心的手臂,声音在夜晚听起来格外低沉醇厚。 “我想留下来陪着她。”叶倾心想,就这么把母亲一个人留在停车场,她会不会害怕?会不会觉得孤单和凄凉? “心心,你的身子需要好好休息。” 季仪和景纷纷都不知道叶倾心怀孕的事,景博渊原本打算办了婚礼再说,不想让人看轻了叶倾心。 现在婚礼是办不成了,怀孕的事早说晚说,似乎都没了区别,只是他觉得此情此景,不是个公布好消息的好时候,便也没有直接说出叶倾心有身孕的事来。 叶倾心明白他的顾虑,只是,她不想母亲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开殡仪车的有两个,都是中年大叔,见状毛遂自荐道:“不如我们来守着吧,景先生和景太太上去休息,我们经常跟尸体打交道,倒也不怕。” 上楼,进房间之前,叶倾心说:“那两位大叔是好人。” 景博渊明白她的意思,边推开门边道:“不会亏待了他们,放心。” 晚上窝在景博渊的怀里,他的怀里宽厚又温暖,叶倾心那颗惶惶不安的心似乎安定了一点,慢慢睡去。 第二天清晨五点钟众人就起来,在酒店自助餐厅吃了早饭,开始上路。 下午五点多钟回到t城。 越接近叶倾心家的那条巷子,唢呐的声音越是响亮。 昨天景博渊从叶倾心这里要走了宋家的电话,把周翘翘的事说了,宋家昨天便帮着操办丧事,布置了灵堂,请了殡葬乐队。 t城这边的风俗,家里有人去世要请殡葬乐队吹唢呐,以示对逝者的追悼和思念。 周翘翘这些年跟外面的亲戚都不走动,对邻里也不冷不热,叶倾国出事那次,市长领着众位领导大半夜去医院探望周翘翘的事传出来,亲戚邻居也对周翘翘热情过一阵,想着能通过周翘翘搭上市长这尊大佛,谁知周翘翘都冷言冷语地拒绝,一时又惹恼了不少人。 如今她走了,唢呐一大早就开始吹,方圆一里的人都能听见,却不见有几人上门吊唁。 殡仪车到了,胡同口就宋久一家等候在那里,还有一位看着很陌生的中年男人。 叶倾心下车,宋久红着眼眶迎上来,搂着叶倾心哭道:“周姨走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才几天,怎么回来就这样了?” 叶倾心被她一说,眼泪止不住又掉下来。 那个看着很陌生的中年男人径直走到景博渊面前,恭敬地喊了声:“景总。” 景博渊灰色衬衫黑西裤,长身玉立站在夕阳之下,气势笃定,朝中年男人微点了点头。 中年男人问候了一声,便开始安排人将冰棺抬进院子里,安放在灵堂里。 不大的小院子,除了景博渊一行人,也就宋久一家和那个四十多岁的中年那人,灵堂外摆着几个花圈,显得十分冷清。 唢呐声喧嚣,也赶不走萦绕在此处的凄凉。 叶倾心站在院子里,看着被人抬放到灵堂里的冰棺,周翘翘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只是青灰的死气,提醒着叶倾心她不仅仅是睡着了那么简单。 叶倾心忽觉心口阵阵抽痛。 母亲活着的时候,身边就没什么亲人,如今去了,竟也是这般萧条和落索。 心里悲怆,胃里翻滚起阵阵恶心感,叶倾心一时没忍住,跑到院子外扶着墙干呕起来,因为她一直也没什么胃口吃东西,吐出来的全都是黄青色的胃液。 烧得嗓子生疼。 季仪和宋母都是过来人,一见她这样子,心里隐隐有猜测。 “心心,你是不是有了?”季仪关切地问。 叶倾心吐完了胃里舒服了些,闻言没有否认。 季仪一下子明白景博渊为什么忽然要办婚礼结婚。 宋母却想到另一个问题,“你怀孕了就不能给翘翘穿寿衣,这可怎么办?小国能行吗?” t城这边的风俗,子女要亲自给逝去的父母穿寿衣,否则便是不孝,要被人用吐沫星子淹死。 叶倾心开口:“我可以。” 宋母不同意:“这不行,对孩子不好。” 这时,宋父从堂屋过来,“心心,快过来给你妈穿寿衣,天要黑了,快点。” 没喝醉酒的宋父,看着倒是很可靠。 宋母道:“心心有了身孕。” 宋父一愣,显然是没想到,犹豫了下,转身去喊叶倾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