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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病房里几乎都只有她一个人在,除了护士例行检查和给她打针、还有宓秘书长给她送饭之外。
李舒芬打过几个电话来,无外乎就是让她去派出所替邰诗云澄清她没有行凶。
晚上洗漱完,她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张婶晚上九点回去,别害怕。
虽然没有备注也没有署名,但叶倾心一眼就看出这条短信是景博渊发的。
想到那些尴尬的事,隔着屏幕,她还是忍不住羞窘。
只是,他是怎么知道她号码的?
别害怕?
叶倾心看着这三个字,抿着唇。
小时候,父亲抛弃,母亲病倒,她那么小,失去父母给的安全感,她自然是害怕的,可那时候,至今,从来没有人问过她害不害怕?也没有人安慰她:别害怕。
她忽然想明白,昨晚景博渊为什么要在这陪护,明明她生活能够自理,没有人陪护也没有关系。
他是担心她害怕吧。
叶倾心放下手机,抱膝坐在床上,京和医院的病房在住院大楼的最顶层,从窗子可以看见京城广阔的夜景,灯火万千、璀璨漂亮。
楼下马路上来往车辆的鸣笛声隐约传进来,带来几分喧闹,更衬得病房安静异常。
叶倾心安静地听着、看着,身影单薄又寂寞。
手机忽然响了。
她的思绪一断,看了眼旁边的手机,‘温泽闫’三个字在屏幕上一闪一闪。
叶倾心不想接。
铃声锲而不舍。
终于,她还是接听了。
电话那端的人并没有立刻讲话,叶倾心也保持沉默,僵持片刻,温泽闫低沉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心心,最近还好吗?”
叶倾心胸口顿时像堵了一团棉花。
在过去的十年里,除了邰正庭曾给过她依靠,还有一个人也给过她依靠。
便是温泽闫。
他比她大六岁,他和她一起保护过弟弟、一起照顾过妈妈,他处处为她着想,从一开始的大哥哥,变成了后来的男朋友。
她十七岁跟他在一起,他从来不唐突她,他们做过的最亲密的事,就是他紧紧牵着她的手。
他说他爱她,他说要等她长大。
可是还没等她长大呢,他就转身娶了别人。
叶倾心说:“我很好。”声音平淡又疏离。
又是沉默。
许久,温泽闫说:“心心,我很想你。”
叶倾心莞尔:“这话,说给你老婆和孩子听吧,再见。”
毫不留情掐断电话。
有些人,有些事,从当初转身,就已成为过去。
------题外话------
某瑶:景大叔,心心有前男友,怎么办?
景博渊:……
某瑶:景大叔,你未来媳妇有前男友,你怎么不吃醋啊?
景博渊:……
某瑶:你是不是不爱心心了?
景博渊忍无可忍:td这事我都还不知道,怎么吃醋?啊?你告诉我,怎么吃醋!
某瑶:……成熟稳重、内敛自持的你,不该这么咆哮……
景博渊:滚!
某瑶:……
走过路过,别忘了收藏一个,嗯么。
………………………………
017:我来接你们
快九点的时候,张婶果然回来了。
带来了很多家里做的好吃的。
她一边拿出来给叶倾心吃,一边絮絮叨叨:“我儿子谈了个女朋友,昨天忽然打电话告诉我说怀孕了,准备结婚,让我回去跟女方家长见个面,哎呦喂现在小姑娘结婚,要房要车要存折,娶个儿媳妇我和他爸要把半条命搭进去。”
话虽抱怨,可张婶满脸喜气洋洋,分明是很高兴。
叶倾心笑笑,说:“那恭喜张婶要升级做奶奶了。”
张婶听了呵呵一乐,说:“生个孩子也要花好多钱……”
程如玉叮嘱叶倾心不要吃辛辣的食物,张婶带来的吃食大都口味很重,叶倾心只尝了一小口。
张婶也惦记着她的伤,没让她多吃。
叶倾心去卫生间漱了口,上床睡了。
张婶也收拾一下,睡下。
半夜,大约十一点时,病房门被轻轻推开。
叶倾心睡得熟,没听见,张婶睡得浅,立马惊醒,套上外套起来一看,原来是景博渊。
张婶想开灯,被景博渊抬手制止。
借着窗外的灯光,他看了眼病床上熟睡的叶倾心,问张婶:“你回来时她怎么样?”
张婶一愣。
什么怎么样?
回想了一下自己回来时叶倾心的状态,她斟酌着回答:“挺好的呀。”
景博渊点了下头,没说什么就走了。
张婶不明所以,一头雾水地又回去睡了。
景博渊回到景家已经是凌晨。
整个宅院静悄悄的。
他在玄关换了鞋,刚走进客厅,沙发里响起景老太太气急败坏的声音:“还知道回来!”
景博渊走过去,“奶奶,您怎么还没睡?”
景老太太看着他,气不打一处来,劈头盖脸训斥:“我倒是想睡,可是睡得着吗?你说说你,都三十几的人了,也不找个媳妇,我不就想在有生之年抱个重孙子,你存心跟我作对是不是?我让你晚上和清幽一块儿吃饭,你哪儿去了?清幽等了你两个多小时,你一大男人你真好意思!”
景博渊下午四点接到老太太的电话,让他晚上跟余清幽一道吃饭,他当时就拒绝了。
老太太固执己见,非安排好时间地点,让余清幽过去等他。
然,景博渊又岂是那么容易被安排的?
“奶奶,我托人从缅甸给您弄了块翡翠,回头让人给您设计一套首饰。”
景老太太一滞,继而两眼一亮,“真哒?品相怎么样?多大一块?”
她钟爱翡翠,一听到‘翡翠’二字,什么气都给忘了。
景博渊笑了笑,“品相上等,包您满意。”
景老太太有些迫不及待,“那翡翠在哪儿?我明天能不能去看看?”
“当然。”
“那我先回房睡了,明天早点起来,跟你一块出门。”
景老太太高兴得跟个孩子似的,转身欢快地回房间,只是刚走了两步,她又停下,疑惑地敲了敲头,她怎么感觉忘了什么事?
什么事呢?
哎呀,岁数大了,老糊涂了,这脑子不够使,想不起来了。
算了算了,还是早点回去睡,明天跟孙子一起去看翡翠要紧。
景博渊勾了下唇,上楼回了自己房间。
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松了松领带,从裤兜里拿出手机看了下。
屏幕很干净,没有短信也没有电话。
之前发给叶倾心的短信,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景博渊薄唇抿直,隐隐透着不悦。
忽然想到什么,他表情微微一变,丢下手机,从茶几上拿起烟和打火机,走向阳台。
冰寒的空气瞬间将他包裹,极致的冷,让他头脑清晰了一点。
他什么时候,因为一条短信没得到回复就这么不淡定了?
一根烟之后,他的表情已经恢复了以往的严肃与平静。
平凡又安宁的一夜过去。
叶倾心简单收拾一下,去办出院手续。
在收费处,护士告诉她医疗费共计27八60元。
叶倾心一愣,不动声色问:“27八60?确定吗?我住院才三天。”
不是说她的伤不严重?怎么会花这么多钱?
而且,她身上只有景博渊帮她从主办方那里讨来的一万多块,也不够。
护士温柔地笑,耐心解释:“没错的,叶小姐,您住的是豪华病房,6八00元一天,三天共20400元,诊疗费、检查费、医药费共7460元。”
叶倾心:“……”
她怎么忘了,病房很贵的,她应该在发现自己住在病房时立马要求换普通病房的。
钱不够,该怎么办?
正当叶倾心不知该如何是好,护士又说话了,“扣除您的医疗费,还剩22140元。”
护士利落地拿出两叠钞票过了遍验钞机,然后递过来,同时递过来一张单子,“请签字确认。”
叶倾心又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办理住院手续时要交押金,这钱想必是景博渊帮她付的。
办理好出院手续,叶倾心拿着钱回了病房,张婶看见她回来,笑说:“办好了?陆师傅已经开车在楼下等着了,我们现在就下去吧。”
陆师傅是景博渊的司机。
叶倾心拉住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