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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叶倾心搬进了南山墅。
景博渊因为脚上下楼不方便,就把房间搬到了一楼,叶倾心住他隔壁的房间。
他的别墅装修风格偏冷硬,只有黑白灰三色,显得十分清冷,缺少一些人情味。
以前叶倾心来这当钟点工,每个房间她几乎都打扫过,都是冷硬严谨的黑白灰风格。
但叶倾心住的那一间,却与众不同。
墙上的壁纸是那种浅紫略带红的藕荷色,点缀着细细密密的小碎花,看着很温暖,窗帘和大床也是同色,壁画温馨浪漫,整个房间充斥着浓浓的小女人的味道,和别墅的整体风格迥然不同。
以前,没有这样的房间。
这分明,是为了迎接叶倾心而特意布置的。
她站在房间里,心里暖暖的。
张婶在旁边笑眯眯地为自家老板刷好感值:“叶小姐,这房间是景先生三天前打电话来让我加班加点找人布置的,怎么样,你喜欢吗?”
叶倾心莞尔,“谢谢张婶,很漂亮。”
张婶:“你喜欢就行,当时景先生一吩咐我重新布置一个房间,要求布置得女孩子一点,温暖一点,我就猜是你要过来住,果然被我猜中了,景先生对你真好。”
叶倾心笑而不语,眉眼间却难掩幸福。
晚上,刚吃完晚饭。
叶倾心接到窦薇儿的电话。
听声音,窦薇儿的情绪好像好了很多。
她们说了一会儿话,窦薇儿忽然说:“心心,对不起,我前几天背着你做了些事,我很抱歉,这两天我在家想了很多,我奶奶也给了我一些开导,我终于明白了,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我不该妄图不属于我的东西,更不该垂死挣扎自讨没趣,心心,我向你道歉……”
“……对不起,我之前也不该生你的气,你有你追求幸福的权利,我却将我的失意怪罪到你的身上,对不起,心心,我们以后依旧是好朋友是不是?”
窦薇儿的话句句发自肺腑。
叶倾心听了,缓缓一笑。
她大概能猜到窦薇儿说的背着她做了些事,是什么事。
是窦薇儿盛装打扮去见景博渊的事吧。
可是。
窦薇儿是怎么说服景博渊见她的呢?
叶倾心依旧想不明白,但,她不想去问。
她想给窦薇儿留点尊严,想给景博渊留点空间。
爱情是沙,攥得越紧,失去得越快。
这个道理谁都懂,但做起来很难,叶倾心想慢慢学着去做,学着豁达。
学着收敛自己的嫉妒心和占有欲。
两人又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叶倾心臊着脸伺候景博渊洗了澡,服侍他睡下了,自己才洗澡睡觉。
次日下午。
窦薇儿在京城火车站下火车。
回到宿舍,整理东西的时候,忽然看见自己丢失的那只珍珠earcuff竟然好端端的躺在自己的抽屉里。
这只珍珠earcuff,她那日在酒店洗完澡收拾东西时就发现不见了,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窦薇儿凝眉想了一会儿,心里忽然有种不大好的预感。
第二天,周一。
景索索一只脚刚跨进教室,下一瞬,就被窦薇儿拉到角落里。
窦薇儿递给景索索一只耳饰,问是不是景索索把它放进她抽屉里的。
景索索摇头表示,自己从未见过。
窦薇儿最后的希望破灭,只怕这耳饰,是叶倾心放进她抽屉里的,也只怕,叶倾心已经知道她去见景博渊的事了。
可是。
叶倾心为什么没有生气?也没来质问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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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认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
一上午,窦薇儿都心不在焉,时不时盯着叶倾心发呆。
叶倾心几次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她只摇头,什么也不说。
中午下课。
景索索和钱蓉走在前面,叶倾心和窦薇儿走在后面。
随着人群走出教学楼,窦薇儿拉着叶倾心,往人流相反的方向走过去。
叶倾心纳闷,“去哪儿?”
窦薇儿闷不吭声,拉着她埋头往前走。
叶倾心拧了下眉,没再说什么,跟着她的脚步走。
和景索索一起随着人流走的钱蓉不经意回了下头,看见两人往另一个方向去了,撇了下嘴,对景索索道:“那两人整天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搞什么阴谋。”
景索索:“你说谁呀?”
“还能有谁?就是你那小嫂子和窦薇儿啊。”说到‘小嫂子’三个字,钱蓉语气有些不屑。
不过就是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傍大款罢了,还真以为自己飞上了枝头变凤凰了呢,整天耀武扬威的,等哪天被人玩腻了、踹了,看她还怎么得意!
景索索手里拿着小笔记本,心里默背专业知识点,没注意到钱蓉话里的轻蔑,等心里一个知识点背完,才开腔,“你管人家呢,快要期末考试了,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多背背书呢。”
钱蓉有些惊讶,“索索,你最近是吃错什么药了吗?突然这么刻苦,连走路都不放过……”
景索索挑眉,“哼,你不懂,我这是在为梦想而努力!”
兰博基尼就是她的梦想……
钱蓉:“……”
窦薇儿拉着叶倾心走到教学楼最北边的位置,那个地方比较偏僻,鲜少有人过来走动,现在正是午饭时间,就更没有人过来了。
高大的建筑物投下浓重的阴影,风从这里吹过,都变得格外凉爽。
现在天气越来越热,叶倾心鼻尖微微出汗,看向窦薇儿笑道:“神秘兮兮的,怎么了?”
窦薇儿目光复杂,盯着她看了片刻,才道:“心心,我前几天去见过景博渊,你知道了吧?”
虽是疑问句,但窦薇儿的语气分明笃定。
说罢,她摊手将掌心里的那只珍珠earcuff展示在叶倾心眼皮子底下,道:“这个,是你放在我的抽屉里的,是不是?”
叶倾心目光落在那只耳饰上,默了片刻,声音淡然地应了声:“嗯。”
“你就一点都不生气?你就一点都不觉得我背叛了你吗?”窦薇儿见她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心底忽然就生出一股气来,不由自主拔高音量,“你明知道我对景博渊是有心思的,那天早上你也看见我打扮成什么德性去见他,你为什么不生气?为什么不来质问我?”
叶倾心抬眼,安静地看向窦薇儿,眉眼含笑,直白道:“我介意啊,当时我就给你打电话了,想问问你究竟怎么回事,只是你一直没接电话,后来,景索索说你一夜未归,我担心你的安危,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窦薇儿忽然想到,她跟贺际帆一夜**之后,从酒店出来,她发现手机不知怎么关了机,开机的瞬间,叶倾心的电话就进来了。
而叶倾心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她在哪儿,有没有事。
倏忽之间,有什么东西一下子胀满窦薇儿的心房,眼眶一热,眼泪就这么掉下来。
她一把抱住叶倾心,哽咽出声:“心心,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千言万语,唯有这三个字能表达她此刻的心情。
叶倾心拍了拍窦薇儿的背,莞尔出声:“过去的都过去了,以后我们……”
话没说完,窦薇儿哽咽着打断她:“以后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以后我再也不会嫉妒你,再也不会惦记你的男朋友了,心心,我真心的祝福你。”
过了一会儿,窦薇儿放开叶倾心,掏出纸巾擦了擦眼泪,唇边扬起一抹灿烂的笑,拉着叶倾心的手道:“心心,虽然你不介意了,但我还是要跟你解释一下那天的事……”
两人一边往回走,窦薇儿一边把整件事完完全全讲述了一遍。
十二点十分,叶倾心坐车回南山墅。
陆师傅开车。
她坐在后座,脑海里一直回想着窦薇儿的话,“景博渊给我打电话,是为了让我跟你和好,他说不想你不开心……还有那次景博渊在牡丹花下救了我,还给我安排工作,也是因为你,他怕我混夜场品行不好带坏你……”
叶倾心看着窗外迅速向后退去的街景,心里滋味莫名。
她揣测了无数个可能促使景博渊去见窦薇儿的缘由,却独独没想到,自己才是那个缘由。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开进南山墅。
叶倾心的手机响了。
她拿起来一看,眼中滑过一抹意外。
竟是许久都没有联系的洪太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