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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超又是长叹了口气:“…我先是打伤了关莹师姐,又是弄伤了上官师兄,这新仇旧怨的,又怎好意思向昆仑门人开口讨教呢?”
想到这里,欧阳超一下子就馁了:“算了算了,我欧阳超向来独立独行,又何必去受他人的白眼呢?如果十年练不成,我就练二十年,要不就三十年,五十年。纵然终我一生不能参透玄机,毫无建树,但心之所向,也无愧此生了。”
欧阳超顿时精神大震,好似又回到了之前那个为了钻研剑道而痴迷无比的少年。
他觉得精神力前所未有的好,衡山上的灵气又的确纯净强大,欧阳超收了闲逛的杂心,来到走廊边,盘腿冥想,打算继续苦思大道了。
欧阳超闭上双眼,有节奏的吐纳,慢慢运起玉府真气,感受起周身气流的变化,让精神力与大自然和天地共鸣,进入冥想世界,缓缓将灵气在体内运行三十六个周天,周而复始,循环反复。
他的丹田慢慢热了起来,气流一直在体内游动,欧阳超想加快些灵力转化,可是每当他一发力,都会感觉经络冷的刺骨,让他不得不停下来。
“唉,上官师兄的寒气好厉害,现在都还逗留在经络上。”
欧阳超不由的自言自语,他现在伤势未愈,强行运功也的确吃力了些。
欧阳超索性停下了吐纳运气,从背上解下一把通黑的古剑,若有所思得观摩起来。
古剑不长,也不短;不锋利,也不迟钝;不精致,也不破旧。
它就这么普通的轻轻放在欧阳超的手上,普通的就像它面前的主人一样。
剑鞘很冷,但欧阳超却觉得没有会比这把剑更温暖的了。这几年漂泊,身边物是人非,只有这把古剑一直陪伴在身它似乎成为了欧阳超唯一的知心伙伴,从未离开过。
“爹,娘…”
欧阳超看着通黑古朴的古剑,又想起了不知多少年前记忆中早已快模糊的两张脸。
“孩儿这些年漂泊在外,如今终于找到自己的道了。您们九泉之下,也不用为孩儿日后担忧了…”
不知怎么的,欧阳超冷峻的面孔上已经闪烁起了泪光,滴在他内心最柔软的角落。
这么多年在外生活,哪怕受人白眼,哪怕遭遇不公,哪怕受人曲解,他也从未抱怨过父母给他带来的身世。
记忆中的父母,是那样的和蔼慈善啊,哪怕自己吃不饱,也一定让那个小小少年吃最好的,玩最好的。纵然家境不好,父母也是那样的变着戏法般给小欧阳超带来快乐,从不让他受半点委屈。
当时欧阳超就立志,一定要在镇里好好读书,考取功名,以后孝顺父母,不让他们再过这种苦日子。
然而,一场预料之中的大病还是带走了那两个他最爱之人的存在。
欧阳超的记忆中,临走前,父母哭着向他道歉,说早知道他们身子有病,就不该生他下来受罪。然而欧阳超哪里会管这些?在他眼里,那两个人给他带来了十多年中最为快乐的一段时光,他们早已成为了欧阳超心中最柔软的那一颗种子。
父母是一块走的,就好像事先约定了一样。
那一夜,没有亲人送终,也没有朋友道别,更没有邻舍的人知道。
那一夜,父母盖着被子,飘着白绫,欧阳超在那里站了整整一晚,他没有流泪,尽管他内心是那般的悲痛。
那一夜,他没有考虑过以后自己该怎么过,他只是默默的看着眼前和自己最亲的两个人的面孔,想在最后将他们牢牢铭记。
毕竟,过了今夜,他从此就是一个人啊。
他因为家世和性格的原因,从小就没有朋友,更没有人愿意和他玩但他从来就不缺少爱,因为他所有快乐的回忆,都是眼前这两个人带给他的啊!
他永远记得,那日是秋天。
金黄的落叶漫天飞舞,他穿着白色的丧服,默默看着自己的父母被下葬入土。
没有隆重的仪式,也没有成群的吊唁,就连棺材都是邻居捐的。
他没有哭,只是沉默的目送父母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段旅程。
他听说,只要人入了土,灵魂就会进入阴曹地府,喝下孟婆汤,走过奈何桥,从此转世投胎,重新做人,就再也不是原来他那个熟悉的父母了。
欧阳超又慢慢拿起了那柄通黑的古剑,在他小时候,他从未见过父母带过这剑,但十二岁那年他第一次用指尖触碰剑身的那一刹那,他又感到了从未有过的亲切和熟悉感。
也许,重病缠身之前的父母也曾经是快意恩仇的侠客吧,也或是那潇洒超然的游士吧,在他们还未被病魔纠缠折磨前,他们也曾在茫茫世间留下各自独特的痕迹吧。
剑道剑道,从欧阳超第一次触碰到这柄冰冷的古剑时,内心那炽热的火焰就已经熊熊燃起。
“那…那个欧阳师弟,你是怎么了?”
欧阳超对着古剑正入了定,忽然耳边传来一声空灵。
他觉得声音很熟悉,不似十年前母亲和蔼的问候,又不像青城山中师父慈祥的叮咛。
那是一个白衣少女,鹅蛋脸,杏子眼,前几日与自己在八强战中交手的关莹映入眼帘,欧阳超有些拘谨,发白的面庞一下子转了过来。
“关师姐,你好啊…”
关莹笑了笑,一双瞳人剪秋水,好似泛着碧水秋波。
………………………………
第五十五集:换剑
欧阳超忽然觉得眼前少女并不那么见生,那场意外的比试之后,他们话也多了,互相也熟悉了。
“欧阳师弟,你两眼通红,盯着这古剑做什么?”
少女轻笑出了声音,欧阳超平日一脸严肃正经,却不想也有委屈心伤的时候。
欧阳超这才意识到刚刚自己思念深切,原来是失了态,这才想起关莹也因为养伤而住在别院里,看似空荡的院子并不只有自己一个人,他只好憨憨一笑,不知道怎么继续下去了。
关莹见他装傻充愣,也就不继续追问。
“那个…欧阳师弟”
“嗯?”
“你前些日子和上官师兄比试时,我看你人也很知道变通,你被寒气封住经络,怎么完全不躲啊?”
“额”
欧阳超见她主动向自己搭话,自知继续漠然一笑就太过轻浮了。然而当时他见了上官天策,心情百感交集,凌乱复杂,一时又怎么能理顺清楚,更如何好意思说出口呢?
关莹见他又不说话了,心里暗暗生气,心想这欧阳超到底也是个怪,前几天看他彬彬有礼,口齿清晰,但他到底还是在青城后山住了三年多,不常与外人交往,估摸着还是不善表达,性子孤傲冷淡得很。
气氛又淡了下来
“关师姐…”
欧阳超觉得场面到底是有些尴尬:“当时有些凌乱,不知道怎么的大概是上官师兄太过厉害了吧,寒气侵入,我一时也挣脱不了。”
“哦”
关莹应了一声,原来这位青城的怪小孩也不是不通情理的奇葩之人,立刻顺心了许多:“欧阳师弟,我能问你个问题么?”
“请说吧。”
欧阳超见关莹没有继续追问那时他复杂的心理,悄悄松了口气。
关莹神色有些犹豫,稍等了片刻,还是开口道:“那个…我不是有意怀疑你,只是我看你前些日子使的剑法,以气化形的精妙手段,有点我们昆仑的气剑模样…”
欧阳超心里又是一沉,心想到底当初掌门说的话不假,自己这种违背修行常理的聚气凝神法门会招惹不少误会,呵呵
欧阳超其实也并不担心什么,先不论自己一身清白,整天呆在后山一个人参悟修行大道,这几年除了几次必要的随队下山活动根本就没出过山门,根本不存在偷师的可能
退一万步讲,现今修行界属于大一统的新气象,从政府到地方都很少有所谓的宗派门户之见,各个门派的修行之法又分支杂多,光剑之一道就路途遥远,无数剑道前辈以精通一派绝学甚至补充发扬为毕生目的,想兼容几家绝技根本是逆水行舟,事倍功半,就算自己真的是用的昆仑的练气手段,以当下的开明,虽然会被说闲话,但实际也不会受到什么惩罚甚至报复。
“你别误会,我只是好奇罢了,没有其他意思。虽然气剑的练气手段是昆仑派主修之学,但修行之道变化万千,也并非是一派独享,既然欧阳师弟你也会使,我也是想请教一下,说不定有什么共通互溶之法呢”
“嗯我想想事情比较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