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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纠缠了这么久,台下众人竟然毫无惊心动魄的感觉,只觉得二人出剑都好生谨慎,从不兵行险招,孤注一掷。
张藏锋避过刘汉业飞来一剑,拂袖化掉夹带的剑势,侧身转了个圈,飘在三尺之外,持剑而立。
张藏锋目光冷淡:“刘公子剑法如此森严,借力打力,可教藏锋难以攻破。”
他顺势休息,站在一边,无奈笑道:“既然如此,我们再这么你一招我一剑得漫无天际得打下去,不说我们觉得无味,台上观众也觉得无聊了。不如我们就此放手一搏,刘公子有什么高招绝技,就不用再留情了吧。”
刘汉业微微抬头,轻轻说了个好字。
气温陡然下降。
张藏锋默念剑诀,刹那间一股寒冰之气萦绕落英剑上,寒气遇空气凝结成冰晶,飘落而下,如万千雪花飞舞。
冰晶透红,妖艳如血。
“都说昆仑气剑无双,能聚气成刃,断金截铁。今日藏锋就让诸位见识一下,这的厉害。”
张藏锋剑上寒气笼升,好似结冰一样。
同同属西域雪山教不传武道之学,练功者若无教中圣物开窍,以**凡身逆水推舟,则生辰八字必为全阴,加以毒物浸泡肉身,用雪山极寒之物驱寒气入身,历经数年,方能有机会在体内形成不散寒气,炼成寒冰真气。
“那好吧,张师兄既然亮出底牌,在下也就不多承让了。”
刘汉业紧皱眉头,深知玄冰真气厉害无比,驱寒气入体,与皇城大内的殊途同归
真气无形无影,能够无声侵入对手体内,反噬内力,若练到绝顶境界,甚至可以寒气融汇吸纳他人丹田内力,再收回体内,化对方真气为自己所用。
刘汉业运起玉清剑法,在四周画下一个圆,武当化解天下劲道,玉清剑守招和峨眉落英剑并列金刚不败。
玄冰真气的狠毒,自己稍有一个不留神,就会被这寒气侵入肺腑,伤及经络!
张藏锋却没有来攻,他又亮起了落英剑,做出了落英剑法招式。
台上一下子就静了下来,台下人群也鸦雀无声,都紧紧盯着台上的二人。
时间在此定格,谁都没有动。
张藏锋还是出剑了,但也只是试探。
精致的落英剑凝聚着冰晶,带着阵阵寒风,携带气机威压,向刘汉业刺来。
刘汉业低沉一声,赤幽剑倒转,试图用自身气力相逼,转动张藏锋剑势,化解气力。
张藏锋摇头一笑,左手顺势扫过,一抹剑身,只见落英剑上寒气颤动,好似有变。
“不对,这张藏锋这攻是假”
台下虚能真人何等人物,当下已经看出门道:“他想偷袭汉业。”
只见有三道寒气从剑身被张藏锋左手带起,化作一团薄雾状的气体,张藏锋借势发力,猛地朝刘汉业左胸打去。
“刘公子,这就是,此掌至阴至柔,细若游丝,专蚀至阳之内力。你九阳功乃至刚内功心法,我就看看你用九阳功发动的,能否化解我这阴柔掌力。”
说话间,只见张藏锋左掌掌心被一团黑气环绕,黑气四周散着一缕缕阴冷寒气,寒气化作劲风,伴着冰晶,随着张藏锋的掌势狠狠得向刘汉业左胸薄弱之处飞击而去。
刘汉业此时正在持剑发力,试图化解张藏锋看似致命的一剑,哪知那剑带着寒冰真气,看似凌厉,实则不过佯攻虚探。
如今刘汉业门户大开,他学的又并非青城幽剑,对剑招的算计变换并不精通,纵然立马变换剑锋,又哪里避得开这张藏锋处心积虑的一掌?
“汉业小心啊。”
擂台之下,林至潇见刘汉业遇险,已经叫了出来。
林娟也在台下,看刘汉业马上就要被张藏锋一掌击中左胸,揪心万分,着急非常,眼泪都快挤出来,也想喊出来,但就是喊不出口。
那左胸连着心脏,这张藏锋下手如此狠毒,看是要下死手了。
台下护法的玉衡子没有动。
刘汉业面色没有变化,既没有露出恐慌,也没有任何惊讶神色,好像他笃定他那就一定能接得住张藏锋这一掌一样。
寒风已经扫过,卷起刘汉业海蓝色飘逸的长袍,随风舞动,露出他不算强壮的手腕,还有,手腕上几道并不明显的伤疤。
冷风吹乱了他乌黑般的长发,飘荡在他俊朗的脸旁,带着一粒粒冰晶,隐隐约约中,好似夹杂着几缕与他年龄不相符的白发。
那一掌已然临近了,三尺,两尺,一尺,三寸,寒气越来越近,气流越来越快,凝结的冰晶也愈发愈多。
刘汉业依旧没有一丝一毫的变招,好似他已然认命,任凭那掌打在他并不算结实的左胸口,众人好似已经看到了一瞬间后血溅五步的场景,听到刘汉业痛苦的呻吟声了。
林娟更是禁闭双眼,不敢去看了。
时间在此定格,好像谁也没有动。
“咦?”
林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却听到了同门师兄的疑惑之音。她微微睁开眼睛,发现人群已经是一片哗然了,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她眯着双眼,胆颤心惊得朝擂台之上瞄去,既想看看发生了什么,又好像生怕看到些什么。
“咦?”
同一句话,却是从林娟的口中发出了。
林娟的目光定格在擂台之上,擂台没有血,没有染红的衣裳,更没有痛苦的呻吟声。
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目光停留在那个身穿海蓝长袍的公子身上,他的头发依旧是散的,衣衫依旧是乱的,好像刚刚那股凌厉的寒风,又的的确确的发生在了这个并不强壮,也不高大的年轻公子身上。
刘汉业的面目依旧是那么冷漠,带着如同他发上冰晶一般寒冷的神色;他的眼睛依旧那么的明亮,好似他手上那把赤幽剑一样泛着光芒;他的身姿又是那么的优雅,孤立在擂台之上,一把长剑向前横立,仿佛天下间再无敌手。
“张师兄,承让了。”
刘汉业终于开口了,声音冰冷,看不出他此时的心情。
是兴奋,是失望,是痛苦,亦或是无奈?谁也不知道。
他三尺之外,那个身着红衣,风流倜傥的落英剑士,刚刚还意气风发的峨眉张藏锋,此时却半跪在地上,右手倒竖长剑,支撑着身子,左手不住的发抖,原本红润的嘴唇一颤一颤的,竟是一句话都吐不出来了。
时间过了一瞬,但好似却发生了万千事情。
一瞬前一片寂静,一瞬后依旧是一片平静。
“你…你…你这是…什么…么?”
张藏锋终于开口了,但声音却一颤一颤的,毫无生气:“诶竟然…然能…能反噬…我的…的寒气”
刘汉业没有回答,只是慢慢将手中的赤幽剑收入剑鞘,剑上红光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刘汉业修长的身段彻底显露了出来,只见他左胸衣上一片冰晶,一股股冰凉透骨的寒气从上面飘然而上,好似衣裳都被这寒气腐蚀掉了。
他的左胸并没有流血,一滴都没有流,好似刚刚那一掌没有发生过一样。
张藏锋的左手不停得颤抖,手掌心上,隐隐约约散着一股寒气,不同于之前的寒气,这股寒气透着一种血红的颜色,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这是…”
擂台下的玉衡子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众人之间属他阅历最广,修为最深,他一下子就看出了那一瞬的曲折缘由:“这…是碧羽神功?”
“什么?”
话音刚落,七剑派的高层霍然站起,神情复杂,赵王顿首凝神,然后微微一笑。
华山薛掌门倒是没有起身,只是阴沉着国字大脸,冷冷得看着逐渐走下擂台的武当年轻一辈第一剑士。
其他各派门人,诸如上官天策慕容煌这般人物,都是一头雾水,不知所云。更别提欧阳超关莹林娟这些人了,更是一脸茫然。
“碧羽神功么”
远离热闹的人群,空荡荡的石子路上寂寥无人。
冷风卷起零落的树叶。
梧桐树下,遥望着满眼翠绿,一个身着朴素青衫的中年人轻叹道:“当年汉阳居士最初所创的功法,最强悍的武道之技,传闻汉阳居士单凭气机就在汉水边屠杀了整个满清中军大营,鲜血把汉水北流都染红了,想不到终究还是出世了唉,我早该想到,既然龙凤赤幽剑这种当年的圣物都重新出鞘了,落寞了十年的汉公,又怎会一直甘愿退居幕后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