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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奶奶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高文后悔当初在师门争着吵着要来这什么七剑大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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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集:签运
从开幕式所在的之地,向东行三百步,便是两处颇大的雪隐。
雪隐是雅称,通俗而论便是厕所。
大东朝始建之时,城镇破损,家破人亡,神州百废待兴,朝廷花了二十年重塑秩序,六次大规模派遣钦差队伍巡视地方,并大量派遣功臣监督周边。
其中很重要的一步就是参考从西洋引进的图纸,在大城市建造前所未有的下水道系统,尤其是在沿河沿江沿海的商贸重地。
当时有许多大臣都不理解,认为国家正值多事之秋,整顿流民,制定礼仪,提防境外余孽,恢复赋税,重塑商贸,甚至还要花费颇多在兴起的教育和修行事业像修下水道建立卫生系统这类吃力不见好的琐事,没有必要赶得这么急去做。
当时甚至有直臣把隋炀帝修大运河致国运凋零的例子都搬出来了,认为大规模修下水道系统劳民伤财,况且城市未振,所以短时间毫无意义
然而这些都被以强硬著称的太祖皇帝压下了。
其言如今百废待兴,城市破损,根基尚未形成,阻力暂且未有,而下水道之事事关一国设施基础,牵连其后所有的地方贸易,正好一并整肃,一劳永逸。
所以王朝的厕所系统非常畅通发达
尤其在各地的世家大族的庄府中,虽不至于像所言的石崇那般奢华,但以舒适快捷而言,足可以让前朝诸多皇室成员惊舌。
衡山作为修行大宗,百余年底蕴积累,加上时常要招待各地显贵宾客,曾由江州官府主修过直通山下的管道系统,遍布七峰之地。
一般分为男女两厕,环水而临,相隔栅栏槐树,中分十数至数十不等雅间,备有甲煎粉、沉香汁,干枣水除味。
从厕间走出,衡阳知府松了口气,心想幸亏没见着什么熟人,毕竟自己一介堂堂府级正四品官员,在这种公厕如厕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不过体验还真不错啊,可比自家府邸那个破茅房好多了
晨间的薄雾已经渐渐散去,艳阳高照,衡阳知府拿袖巾擦擦汗,加快了脚步,自个儿得快些赶回席子去,毕竟今日不同往日,朝廷里来了不少大员,不说司礼监和幽州那两位,御史台就多来了几位,说不准顺道就去衡山附近的州府考察科绩,可怠慢不得。
“陈府台”
衡阳知府哼着小曲儿,觉得耳边好像有人叫自己,不过口音不是南方来的,自己一时恍惚有点没听清不确定
“陈大人”
呦呵,这次听清楚了,衡阳知府转身回头,挤出张显得深藏不露笑呵呵的脸,做好下一步作揖行礼的准备工作。
结果定神一看,妈呀,姓陈的四品知府脸色一变,手都有点哆嗦,本想着弯曲收缩的手臂一下子僵持住了
面前站着一位鲜衣的白净贵人,四十来岁的年纪,他虽然第一印象并不认识这位看起来就气质不凡的贵人,但贵人身前那件四爪的蟒龙暗红袍子自己可认得
乖乖,普天之下,有几个配穿这亲王的蟒龙红袍儿?
贵人见陈知府回头,笑着面继续说道:“陈大人,想不到您这消化不错,我比你早进去的,却是晚了一炷香出来看来这江州的水土是好啊,人杰地灵”
妈呀陈知府又是一愣,敢情刚刚自己蹲厕临着的那间坐着的是这位超品藩王??
不是吧,自己堂堂府台委屈一下去公厕也就罢了,这位一看就气质不俗的赵王殿下也去公厕?还是一个人?
陈知府顿时觉得自己是修了哪辈子的福分,能跟这位名响十八州四海,声镇域外列国的堂堂赵王殿下,同居同居一厕之间呵呵
陈知府唯唯诺诺得恭敬作恭,声音都有些哆嗦,不过赵王爷显然比他想象的那样儒雅和气得多,言语间没有一点架子,貌似赵王真的一个随从也没带。
于是陈知府稍稍靠后,步伐不敢逾越,和赵王以他说一句自己答一句的方式聊起了天,语调强作轻松。
“陈大人你是衡阳知府,衡山地理上在你管辖的地界,应该比较清楚我朝七剑派的事儿吧?”
“这算是清楚吧,不过小人是两年前刚调入这儿的,所以有些事儿还得向冯牧台请教。”
“嗯”赵王点点头,腰间的银色弯刀一摇一摆:“一会儿开幕式完毕后就该抽签了吧?”
陈知府小声回复:“是为公平起见历来抽签都是由特邀宾客选定,赵王爷您一会应该得上去”
“是啊,所以孤现在得赶紧回去赶啊,可别因为我误了正事儿”
赵王爷有一搭没一搭得说着话:“诶不过啊,孤有点奇怪,这三十二进十六的比赛,倘若抽签不慎,自家门派的相遇怎么办?或是两个强者率先碰面怎么办?要是这样,比如青城派的慕容煌第一轮就遇上了华山派的卓凌云,本来该是决赛级别的对决提前到了第一轮,岂不太可惜了?”
陈知府颇具自信得回道:“这您就不必担心,一呢是抽签时的同门回避原则,对前两轮都是有效的,毕竟七剑大会主要还是门派之间的修为交流;这二呢就是种子选手回避原则,上届大会的前八被列为种子选手,第一轮要相互回避,不过第二轮就不用了。”
“嗯不错这样考虑倒颇为周全”
赵王爷微微寻思,两只手蜷缩在宽大的蟒龙袖袍中,卷着暗红的丝绸:“还有一点,孤一直奇怪,七剑大会虽然主要以剑为道,修行练气,但毕竟并不是单一的崇尚武力,比如孤听说青城派的岳中銘先生武学造诣并不算高,同样衡山有几位长老是以医术钻研著称,自身的剑法修为算不上顶尖
何况如今太平盛世,虽说境外也有蒙元和大夏虎视眈眈,但并非立国初的百废待兴,我朝尚武不假,但七剑大会单以剑道对决胜负论座次较高低,是否太过武断了呢?”
“这这”
陈知府一时语塞,他心里本想着或许是因为互相比剑打架看着爽吧,然而自己总不能拿这种瞎扯的回答搪塞敷衍吧
“哈哈无妨,孤的自作消遣的疑惑罢了,摆不上正道”
赵王爷本来也没想着从陈知府口中得到答案,一边笑呵呵得解着尴尬氛围,一边抬首看了看出现在眼前的坛台。
讲话的长老依旧在如念催眠咒般继续着开幕式的仪式,声音浑厚掺杂着内力,从老远处就清晰得传入耳畔。
赵王爷走近了几步,已经有候着的幽州随从上前恭迎。
他摆摆手,让他们不必摆场面,回首跟陈知府道别,又继续走近坛台的坐席,发现昆仑派方向的那位赵剑联长老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能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得打着轻微呼噜不由感叹自己的道行还是太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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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超很忐忑。
他曾经偷偷得把大会手册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说他不紧张那都是虚的,无论自己平时再怎么冷静,再怎么安慰自己不是为了争夺名次的,可真正即将面临考核时,他的手不止一次捏紧了贴着皮肤的衣袖。
这和之前他出关时参加的青城门内大会选拔测评不同,那次他没有压力,其实也不清楚自己的实力,自己一介后辈,输了就是输了,大不了继续窝在后山搭建的那座茅屋里,自娱自乐得念叨着天地人大道,也不丢人什么。
可这次不一样啊
他的手指僵硬且冰冷,触摸剑鞘的时候总是没感觉,让他很担心一会上台的时候会不会脱手,闹出大笑话
他被别人笑话无所谓,他最担心自己会被同行的青城弟子笑话,因为他代表的是青城派,哪怕再怎么整个师门年轻一代的荣耀都压在他的身上。
准确说,是压在他,慕容煌,秦婷等五个参赛弟子的身上。
其实自己被同门嘲笑呀无所谓了,反正他一向独来独往惯了,甚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会觉得一个人面对全世界人嘲讽会有那么一丢丢的爽,尽管到了那个时候会很伤心吧,会伤心得流泪吧,但只有这样自己才会更坚定得走完那条无人能理解的剑道,在第一次触碰那把和自己同样平淡无奇的黑剑时,他就觉得从今往后,只有这把剑会永远在陪在自己身边了。
哼嗯欧阳超有时会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会有人放弃身处于热闹人群的机会,而选择在黑暗中与一把剑独存么?
那把剑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