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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交代了?”我偏头笑眯眯的瞧了柳大人一眼,他极其为难道:“这个……下官不明白,殿下只让下官关押他们,并未吩咐如何处置。敢问这位小兄弟是……”
“他你都不知道吗?新任刑部侍郎白大人。”月娥一脸骄傲的报上名号,可这名号很显然压不过大理寺卿,更不会被这些纨绔瞧进眼里。因为白家不是名门望族,也没有多少地位,他们自然不会用正眼瞧上一瞧。
听着他们的笑声,我心中顿觉怒火升腾,果然真如世子所说的吧。我推了推月娥道:“你是如何知道他们今天下午的事情?”
“还不是因为我刚巧路过,他们欺负的不只是小倌,还有一些良家妇女,我恰好在街上逛逛,他们瞎了狗眼找上我,所以……”
所以后来殿下才会随着徐靖平一同出现,才会有后来的种种。
我问:“你还气不气?”
她点头点的生猛,于是我道:“我很生气,所以我想打人。”
她诧异:“看不出来啊?”
我撅了撅嘴,“要是给你看出来还得了。”阿爹说为官须得喜怒不行于色,我一直没领悟,今个竟然学会了。
刺耳的叫喊声不绝于耳,我撕了块布料塞进耳朵里才能稍稍减少噪音对耳朵的迫害。
从大理寺出来的时候东边的天空已然泛出鱼肚白,圆月依稀可辨轮廓,晨曦的几缕光芒也渐渐显出倩影。
我揉了揉酸痛的胳膊,心有余悸的看向月娥,“方才你下手是不是太重了一点?”
“重?”月娥撅嘴瞧着我,目光中饱含着不解和嫌弃。声音陡然升高,“貌似你比我打的更狠吧?”
“我那是替世子报仇,大理寺该清扫清扫了。”我确然下手不轻,鞭子还有意无意的扫过大理寺卿柳大人的老脸,“你干嘛这么卖力?”想起牢里还被绑在刑架上的几个家伙,我忽然觉得徐月娥果真不是好惹的。
“敢调戏本小姐的,都该抽筋扒皮,没卸了他的咸猪手已经是法外开恩了好不好?”说着她便撅着嘴不再理我,临近徐府后门时特意转身道:“子明,可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哦?”
我浑身一颤,这副故意作出来的娇滴滴小模样果然让我恶寒。
日上中天,管家匆匆来找我。忙活了一夜的身子有些疲累,要不是管家喊得活像大火烧了眉毛,我还真不打算理会他。
“老爷回来了,急着找您呢?”
我立马从床上蹦跶起来,脸都没有洗套上外衫就奔了出去,身后是管家满是无奈的叹气和跟不上脚步的喘息声。“阿爹昨夜为何没有回来?”
“这个老奴就不知道了,少爷大可以亲自问问老爷。”我停下脚步管家才将将追了上来,一边压着膝盖喘气一边道:“少爷,老奴这把老骨头早晚……早晚给您弄散咯。”
“管家大叔老当益壮,何必说丧气话呢?”我勾住他的脖子,仗着自己的身量将他压弯了腰,“阿爹可说找我何事?”
“这个老奴也不知,只是听他同姜大人说了一句胡闹。”
我心中咯噔一声,怎么姜朝恩也来了吗?当下便绕过管家,恨不得轻功梁上飞的奔去偏厅。阿爹的声音低沉浑厚,训起人来头头是道,训起我来百般无奈。可是眼下加上姜朝恩,我就有点……吃不消了。
“跪下。”一只脚刚踏进门就听见阿爹愤怒到想要砍了我的声音,那是声音分明是压抑怒火之后的隐忍却又不甘心让我免于罪责,真是相当的矛盾。
“我做错什么了?”虽然嘴上倔强,我的膝盖可是一点也不倔强,当下便砸在了青石地板上,隐隐作痛。
阿爹皱眉瞪了我一眼,叹气之余又摇了摇头,“你还不知错?谁让你大半夜带着徐家小姐去大理寺的,还对犯人动私刑,现在丞相已经将你告到金銮殿上了,皇上恐怕都保不住你了?”
“那是他们有错在先,敢对皇亲国戚下手……”
“胡闹。”阿爹啪的一声拍得案几发出闷闷的响声,“若是对皇亲国戚下手谁还比得上你?从小到大你冒犯太子殿下多少次皇上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你倒为了世子抱不平,有没有想过以前谁为殿下抱不平。”
还能有谁,当然就是阿爹咯,我每欺负司马君然一次,阿爹就罚我抄书或者扎马步,再不然就发配厨房干活一个月,这样的小惩戒多了,我竟也慢慢习惯了。
“白大人息怒,皇上如今已经不怪罪子明了,您小惩大诫一番也就行了。”姜朝恩放下手中一直捧着的青瓷茶盏,青瓷碰撞桌面依旧能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这是皇上当年赏给我的茶具,阿爹平时都舍不得用的,想来这一次对姜朝恩相当重视呢。
听了他的话阿爹果然不气了,但绷紧的脸怎么也不肯缓和,我无奈的瞧了瞧他,拿出平生嘴温柔的态度开口道:“阿爹莫再生气了,我以后不会如此鲁莽便是了。”
阿爹平时也就训训我,没闯什么大祸的话也就关我几天,现下却直接甩袖离开了,这代表什么呢?
望着阿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处时我才心存窃喜的转过身子,眼前是一张放大的脸,漆黑如夜的眼神泛着浅浅的笑意,我吓得跌坐在地上,膝盖再次被压得咔嚓作响,“你干什么瞧着我?”
姜朝恩站起身来,很自然的拍了拍那袭本就看不出灰尘的白色长袍,“我想看看你的脑袋瓜子里到底装了什么,怎么……”
“怎么?”
“如此有趣。”他笑意很浅,以前对着我的时候都是板着脸的玉面虎,比老学究还老学究,如今声音依旧是亲和柔缓,却暖入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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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峂峪
你才有趣,我心中思忖却始终没有说出来。
姜朝恩极爱干净,根本不愿意碰我这一身皱巴巴、灰色调的衣服。他盯了我好一会才觉得提着我的衣领将我扯得由跪姿变为站姿不是很好。
从来不是个多话的人,此番阿爹将时间留给我们,自然是他有话要说,只听他浅笑的问道:“有人托我跟你提醒你一句,遇事要冷静对待,不可冲动鲁莽,否则一世吃亏。就像这一次,皇上……”
“我知道皇上肯定会救我的,要是放在殿下的身上,他肯定恨不得弄死我。”
他摇了摇头,却未在说什么,临行前忽然记起来一般:“皇上命我陪你一同前去峂峪县,办不好此事提头来见。”
“他是要我提你的脑袋?”
他想都没想一个爆栗敲了我的脑门,“话挑的太明白不好,但是若对方是你,我想还是明白些好,明明是提你的脑袋,别到时候你先拿剑削了我的脑袋,那可就不好了。”
出发的时候我才从月娥的嘴里得知司马君然早已经出发去微服寻访,难怪这两三天都不曾见过他哪怕一条影子。连小秦子都不在我眼前晃悠到处想法子找我的不痛快来保住自家主子的心里舒坦。
“没有马车吗?”某外伤刚好,心伤难愈的人默默的发问,自打当街被调戏还是被男人调戏之后,司马霖又恢复了以往的冷静疏离,甚至比之前更为严重了。我递给他一批枣红马,小马没那么高,驮着他在恰好不过了。
峂峪县地域广阔,是京城周边最大的平原地区,土地肥沃,是北方难得的鱼米之乡。正直春夏之交,林间枝繁叶茂,城郊百花齐放,各种芬芳扑鼻而来,马蹄踏过,经久留香。
县城内最豪华的的酒楼名唤迎客楼,楼下人来人往鱼龙混杂,我特意挑了二楼,比之一楼,这里要清净的多,也还能听见底下人的谈论。
月娥强拉着小二汇报一下迎客楼的招牌菜,不知道说了什么惹到司马霖的话,两人为了菜竟争得面红耳赤。姜夫子点了一壶龙井之后就一脸淡然的瞥了瞥楼下,临窗而坐就是有这么个好处。
“子明,咱们为什么非得在这里啊?这家店的菜不好,连蜜蒸翡翠珍珠羹都没有。”
我一口茶险些喷了出来,那东西恐怕只有宫中的御厨才能煮出来,也只有他们才能想出这么复杂的名字,其实不过是大骨汤加上蜜汁、青菜和珍珠丸子熬制的汤罢了。姜夫子默然的转头瞥了我一眼,“你是打算在这里住下?”
我回了他一记白眼,“做人不要太聪明,聪明人活不长的。”
他凉凉的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凡事不可强求。如你这般胆大妄为,估计老天爷也保不住你的命。”
我被他噎着了,半晌没法子反驳。自古博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