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才能好转,你们竟敢欺瞒哀家?”
“这……臣知罪,请太皇太后恕罪。”江腾愣了片刻,随即弯腰叩拜,一副虔诚信服的模样。
“你们几个也别围在清凉殿内招人嫌了,从今日起由德妃侍疾,直到皇上康复为止。”太皇太后冷眼扫过跪了一地的花花绿绿,微微蹙眉,别过脸去,“传哀家懿旨,封敬武侯徐静安为摄政王,兵部尚书刘棠宗、吏部尚书江凯峒、殿阁大学士宗胜国为辅政大臣,总理朝政。擢升宁王司马霖为齐王,连同光禄侯展瑄即刻调兵南下抵御三王的谋反大军……”
一切来得那般突然,殿内隐约还能听见如妃颇为不满的抱怨,无非就是月娥已经被废除德妃之位,不配侍疾。但这些话终究敌不过太皇太后的金口玉言,在场的所有人谁敢违背。况且废妃是何等大事,至少要下圣旨,让内务府收回牒文和印玺,再打入冷宫,岂是皇帝一道圣旨就可以废除的呢?
身为太医的宋崇明很光荣的被派来照顾皇上的身子,见我从柜子里出来,他本就颤抖的双腿抖得越发利索了。我越是靠近,他越是退缩,直到无路可退,“这……公主殿下,您……您这是……”
“做的不错,看来皇上没有白疼你啊,比我教你的更能让人相信。”我撩开他的袖口,手腕上的鞭痕青紫一片,“取得她信任了?”
“是,但是太皇太后聪明绝顶,恐怕没那么简单就相信微臣。”他低下头叹了口气,目光随即汇聚到司马君然的身上。
我忽然觉得他多虑了,所谓皇帝不急太监急,只不过这一回太监不急太医倒是先急了。“你就专心做好你分内之事即可,其他的事情她说什么你听着,回来一字不落的告诉……告诉我便是了。”
一场闹剧结束,四更天已过。我打着哈欠送月娥会偏殿,顺道把江腾踹出了房间。这才磨磨唧唧的爬上床,挤了挤身边装死的家伙:“往那边去去,我要拿被子。”好在床上别的不多,就被子多。这房间除了一张几人宽的大床之外还有一张睡榻,总算有个栖身之地。
本来昏睡的人忽然睁开眼睛,我还未曾反应,手腕便被他拉住,整个人被一股子力道带着翻转过来,身上压过来一重物,眼前出现一双迷蒙着雾气的丹凤眼。飞眉入鬓,眉眼间英气十足,但脸色却略显苍白。
………………………………
第五章 为什么回来
烛火左右跳跃,晕黄的烛光映在他的脸上。明眸皓齿,眉眼冷峻,凤眸摄人心魄。他就这样望着我,忽然勾起嘴角,划过一丝笑意。
轻叹了口气,他缓缓收紧手臂,将我搂入怀里,“不是做梦?”
“你……”当然不是做梦啊!正想着给他一拳,挣脱出来。但是终究没有狠下心去,捏紧的拳头缓缓收了回来,“松手。”
“再让我抱一会,就一会。别动!”
沉默的叹了口气,我缓缓抽出一只胳膊,勉强撑住自己的身子,“不重吗?”
“你又瘦了。”他微微合上的眼眸缓缓睁开,手轻抚上我的脸颊,虎口的茧子比以前可清晰多了,“为什么回来?”
“我……”蹭得一声从他怀里挣脱开来,他虽然醒了,可身子到底没有恢复,只要我稍加用力,他还是不得不松手的,“除了噬心散,还有哪些毒?怎么中毒的?”
他似乎并不惊讶我知道这些,脸上一如既往的平静,苍白的嘴唇微微抿了抿,“倒杯茶给我吧,嘴里的腥甜味太浓了。”
我靠,好歹是为了救他,我才给自己划上一刀的。没曾想这小子醒是醒了,还敢嫌弃血腥味浓厚?
茶水递了过去,我瞪眼瞧着他,算了!病人嘛。
“太皇太后来过了,你有没有……”他并没有喝多少水,小酌几口后又将被子递了回来。抬头望着我,眸光中闪过一丝令人难以捉摸的神色。
“你到底是真昏迷还是诚心耍我呢。”怎么连老太太大驾光临的事情他都知道,“既然知道,还问什么?”
司马君然呵呵的轻笑,难得露出和煦的笑容,却被一阵咳嗽取代。我急忙转过去看他,嘴角的嫣红让我心神一怔。他压住了我的手,“这不难猜,皇帝病了,无论如何,作为皇祖母的她总要来探视一眼的。因为她要确定朕是真的病了,还是故意装病。”
所以呢?
看到司马君然躺在床上,毫无生机的模样,老太太这就放心了?可是这代价是不是太大了点,“这么做,你就不怕彻底被架空,做个有名无实的皇帝?”
他的沉默让我疑惑,好在他未曾在瞒我什么。
三王之乱,叛军占据了东南淮水一代,那里都是鱼米之乡,一旦失去,国家税收立刻成了一个大问题。皇上想出兵,奈何太皇太后主和反战,认为只要给这些藩王更多的权力便可以息事宁人了。其实不过是想要限制皇上的权力,以免他趁机夺得兵权。
天下兵马,除了藩王手上的,就属刘家、徐家和展家掌兵权。然徐家和展家都是皇帝一派,即便不会全权听命于他,但也不会归顺刘家一脉。
“为了离间你和靖平,她这才对徐老将军下手的吧,如此一来,徐家就算不听命于她,也断然不会倒戈帮你。光禄侯展家势单力薄,即便一力支持你,也回天乏术。”我叹了口气,压着司马君然的肩膀强行令他躺下去,“这些事情你暂时别管了,先把病养好。”
指尖相勾,他一把抓住我的右手按在胸口上。毫无血色的嘴唇微微弯起,“我从小体弱多病,用的药里面曾经掺有一些剧毒的药材用以吊住这口气,所以……”
“你以为你能骗得了我?”既然不想说那便不说吧,我抽出手给他掖了掖被子。想开了,心情也就好了,我冲他笑了笑,“好好休息,你的毒我一定会想办法的,徐老将军的死我也会想办法查清楚的。”
“靖平他……”
刚要站起来的身子再一次被拉了回去,他怔怔的望着我,眉眼之间颇为犹豫,“他……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这神色有些奇怪,但是又说不明白哪里奇怪,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温度正常。松了口气道:“他还能跟我说什么,无非就是跟你势不两立了。就连我去劝他,都没有用。看来这一次他是认真的了,哎你说,我该怎么办才能……唔!”眼前漆黑的眼眸宛若寂静的星空,深邃沉寂。
双臂紧紧的箍着我,一手摁住我的后脑勺,绝对堵死了我的退路。唇瓣厮摩,嘴里充斥着的都是甜腻的血腥味以及那一闪而逝的茶香。
温热的气息缓缓向下游移,我本能的僵住了,甚至忘记了挣扎。反应过来的时候,衣襟已经扯开了打半,吓得我急忙将他推开,速度那是出奇的快。
然而现在的他哪里还能经得住我的推攘,一下子跌倒在床上。手足无措用来形容现在的我真是太过贴切了。“你……你没事吧,哎……干什么,放手!”
“我不放,既然你回来了,就不许再走了。我可以放你一次,但绝不会有第二次。”抱着我的手扭转局势,床上的被褥早就被踢开,皱巴巴的躺在一边,而他此刻竟死死的压住了我,丝毫没有伤重之人的样子。
我蹙眉盯住他,该不会失心疯了吧,“你松手,快放开。你疯了吗?”
“我没疯。”
感激他还能清晰的告诉我‘没疯’这件事,可惜我已无心去关注这个问题,“既然没疯就放开我,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身份?”
说到身份,司马君然的眸光一下子暗淡了下来,“也对,就是这个身份才让我左右为难、举步维艰。才让他有了这个资格……”
我越来越听不懂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次回来,为了什么?”额头相抵,他的声音谆谆诱人,略带鼻音的调子久久绕在耳畔,“告诉我,明明可以逃脱,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我:“……大概为了……为了白府的灭门案。”
“白府的案子无需再查,诚像你说的,就算知道幕后指使者是谁,你和我都无能为力。”
我觉得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当初就不该借机讥讽他的,“还有易雪凝,她毕竟是因我而死的。”
“她不是为你而死的。”司马君然的手缓缓抚在我脸颊上,“她的身边有太皇太后的人,代嫁之事早在拜堂之前就被她老人家知道了。之所以在交杯酒做手脚,相信不用我说你也明白。”
“可她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