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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锦瑟只觉得浑身冰凉,傅行止昨天为了时安,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本来她和傅行止关系已经趋于亲密,却因为时安的回来,一夜回到解放前。
“傅家的事陆氏不会出手相助,也不会落井下石,这下你放心了?”
按照陆南望的话来说,他原本打算再给傅家背后再捅一刀?
“我知道了。”陆锦瑟低声说道,她知道自己没办法改变陆南望下定的决心。
就像他打算和盛浅予离婚,哪怕知道这件事爷爷不会同意,哪怕知道在离异家庭长大的陆念衾会出现各种问题,但他决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办到。
谁能让陆南望一而再再而三的破例?谁能让陆南望回心转意,就算收回成命也无碍?
陆锦瑟脑海中想到了一个人,也在这个医院的人。
……
病房,时安本想给星辰打个电话,但是算了那边的时差,纽约还是凌晨,只得作罢。
病床被许清如摇上来一些,时安问许清如:“你刚才说傅行止那边,出什么事了?”
许清如本来想等时安伤好一些再说,但是她现在发问,许清如便说道:“你也知道傅家是做什么的,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脚?不过这次的事情来得突然,事前一点风声都没听到。今天凌晨警方和海关联合执法,查抄深云港走私货物,涉案金额上亿。”
“这么突然?”
“是啊,估计傅家得罪什么人了吧!傅行止和他父亲还在协助调查,不允许保释。”许清如把她知道的情况都告诉了时安。
许清如和傅行止关系也不错,虽然想帮忙,但这件事似乎没人敢插手。她一个初露头角的新锐设计师,没什么办法可以帮到傅行止。
“这么严重?”时安现在思绪依然有些迟缓,可能是脑子做了手术,反应慢一些也是情有可原,“陆家和傅家不是结亲了吗,陆家不可能坐视不理……”
时安说起这事儿的时候,忽然间想到那晚和陆南望吃饭的时候,他告诉她陆锦瑟和傅行止已经解除婚约。
所以陆家的坐视不理,并不意外。
“好了,你现在别想那么多,这事儿不是我们能解决的。”许清如安抚时安的情绪,“再说,傅家在海城盘踞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肯定有办法自保的。”
时安自然是知道傅雷有手段,但是就怕真的得罪什么人。现在傅行止和傅雷不允许保释,就连找人帮忙也没可能。
“咚咚咚――”病房的门被敲响。
能是谁?
“我哥?”时安想到从醒过来到现在都没见着时坤,寻思着可能是他。
“我联系不上你哥。”许清如回了时安一句,又对着门说道,“进来。”
既然不是时坤,也不是现在在警局的傅行止,更不可能是去而复返的陆南望,那是……
陆锦瑟捧着一束百合走了进来,漂亮的小脸上是想要努力扯出微笑,又没办法真的对时安笑的表情。
别扭又无奈。
“陆小姐,这里不欢迎你。”许清如淡声说道,从昨天在手术室外面的那一幕就能看出,那些小混混是陆锦瑟叫过去的,时安才会遭此飞来横祸。
傅行止昨天给她一巴掌都算是轻的,若时安真有什么事儿,别说她是陆家七小姐,照样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我有些话要单独和时安说,麻烦你出去。”虽然是来求人,但是对许清如的冷言冷语,陆锦瑟没办法做到全盘接受。
“我怕我出去了,你又对时安下手。”
“清如。”时安低低的叫了一声许清如,不明白她这般的怒意是从何而来,“你让我单独和她聊两句。”
“时安,”许清如回头,“你知不知道昨天那伙人就是陆锦瑟指使的?她自己得不到傅行止的心就把怨气出在你身上,他们有钱人是不是不把普通人的命当命?”
时安眉头紧蹙,从许清如的话中得到了很大的信息量。想要消化这些,却觉得头疼。
“时安,你怎么样?”许清如声音瞬间软下来,“我叫医生过来。”
说完,许清如就摁了床边的铃,医生匆匆过来。
陆锦瑟看着医生护士给时安检查,看着原本应该活蹦乱跳的时安这时候躺在病床上,手中的百合砰地一声掉在地上。
所有的事情因她而起,她又有什么资格来求时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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蛙咻孥出镇蒲冬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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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我不认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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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星大厦59层总裁办。
自从陆南望和盛浅予说了离婚之后,这几日他就住在办公室的休息室里面,省去来回的车程不说,还提高了工作效率。
在陆南望第三天没有回去的时候,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是陆正国打来的。
“听说你好几天没回家了,有没有这回事?”陆正国浑厚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是,正在和盛浅予办离婚,不适合住在一起。”
“说的好像你们在同一屋檐下就住在一个房间一样。”老爷子毫不留情地就拆穿了陆南望,“你该知道,一旦你离婚,你企业家的形象就会受到影响,这你也不在乎?”
离婚的后果,就算陆正国不说,陆南望也清清楚楚。
他作为陆氏总裁的形象会大打折扣,股市会出现波动,集团内部那些不安躁动的人会趁机弹劾他,让他在董事会上寸步难行。
“盛浅予不适合做念衾的母亲。”
“是你觉得她不够做你儿子的母亲,还是她本身就不够格做念衾的母亲,我想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时安受伤,在医院寸步不离的人是谁?这些消息要是传出去,你觉得你还能安然无恙地坐在你现在这个位置上?”
陆南望眉头微微皱着,陆正国知道他的软肋。
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荣誉与头衔,陆正国能够给他,同样也能收回去。
“我还是觉得,盛浅予不够资格当念衾的母亲。当然,我也没说过时安有这个资格。我知道,时安和梁天琛在纽约注过册,我离婚不是因为时安。”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陆南望在揣测老人现在心头在想什么,却没有头绪。
“你知道她是梁天琛的妻子最好,不需要我再提醒你。”
陆南望揉了揉太阳穴,脑仁儿疼。
“另外,傅家那边的事儿,如果小七去求你,别管她。”
“爷爷,您这是明摆着让小七怪我。”
“哦,你想帮傅行止你就去。我从头到尾就没满意过傅家那小子,要不是小七喜欢,哪那么大脸敢对我陆正国的孙女儿吆五喝六!”
“我知道了。”显然,陆南望也没打算帮傅家,傅行止对陆锦瑟不冷不热,还当众扇了她一巴掌这件事,陆南望能替妹妹记一辈子。
要不是陆锦瑟先前在医院里面求了他,说不定他还真的会落井下石。
“我再提醒你一句,离婚可以,但你为此付出的代价,你自己衡量衡量。”
陆正国点到为止,随后也没再多说什么,便挂了电话。
陆南望靠在大班椅上,面色阴沉,耳边回想着陆正国的话。
他和盛浅予离婚,会付出何种代价。
陆南望能够想到的最沉重的代价,便是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他辛苦奋斗而来的陆氏王国,他在海城呼风唤雨的身份,他为自己和母亲赢来的尊严。
而天秤的另一边,陆南望看到站在天秤上的时安,浅浅地对他一笑。
可是片刻间,天秤上又站了一个人,那个该死的梁天琛!
“咚咚咚——”好在,敲门声打断了连陆南望都觉得莫名其妙的想法。
周易推门而入。
“陆总,打听到了。”陆南望先前派周易去打听傅家的事情,“是傅先生得罪了上面的人,随便就找了个名头就抄了深云港。而且那边放了话,说这次一定要整倒傅家。”
就说这次的事情来得这么突然,什么征兆都没有,还警方和海关联合执法,结果是有人以泄私愤。
既然有人存心要整傅家,陆南望决定不要蹚这趟浑水,何必再做一次好心当成驴肝肺的事情?
“这些天如果小七来找我,说我开会也好,出差也罢,我不想见她。”考虑到陆锦瑟誓不罢休的性格,陆南望决定避开陆锦瑟,否则真的会遭不住她的死缠烂打。
“是。”
周易离开之后,陆南望继续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