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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车里的那箱啤酒给我留下。”临走前,我对他吼道。
乔宇真是掐死我的心都有了,他咒骂了一声,最后还是下车将他后车厢里的那箱啤酒提下来扔给我,他对我吼了一句:“你一个台球让我砸掉了几百万,你得想办法给我连本带利的赚回来,否则我绝不原谅你!”
我没好气的撇嘴:“势利眼!”
乔宇回应我的,只是扬长而去的汽车引擎声。
我自然不会忘记那天在私人会所的事情,原来,那一台球,让乔宇赔偿了季流年几百万?难怪后来这事石沉大海了呢,原来乔宇早就出过血了,几百万?是不是也太贵了些?他怎么不去抢银行?
我拿出手机给季流年打了过去,电话很快被接起,我连给他说话的机会都没给,就直接报了地址,让他过来接我。
季流年一句话都没有说,于是我边喝酒边问:“没打扰你的好事吧?”
这次他没有沉默,语气很恶劣的说:“你是故意的吧!”
他的话让我很不舒服,我握着啤酒罐子的手紧了紧,将易拉罐捏的变了形,里面的啤酒被挤出来,洒了我一手,难道我真的打扰了他和霍思静的好事了?
我的胸口一窒,脸色沉了下来,语气也是阴沉沉的:“季流年,别忘记了,我们的赌约还没有结束呢!”
电话那头回应我的却是一片盲音。
随着他挂掉的电话,我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般,我混乱的想着他和霍思静赤身**的纠缠,心底一片刺疼苍茫。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会来,在这荒山野岭,我一个人坐在这黑夜里有一口没一口的喝酒,对着繁星闪烁的夜空发呆。
这样美丽的夜晚,我却没有欣赏的心情。
一个人在这里,我并不害怕,还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对着夜空尖叫。
一束灯光远远照来,我有些欣喜的看去,只见夜色里,那束灯光盘桓在山路上渐渐靠近,向我这边驶来。
最后,车子在我身后的马路上停下,车窗落下,露出季流年那张清隽逼人的容颜,五官立体,黑夜里,那双眼睛格外的迫人犀利,也太过冷酷,带着威压的气势,无形中暗含着攻击性。
但是我并不怕他,我扭头瞧了他一眼后别过头继续喝酒。
“我以为,在这种温香软玉的情况下,你不会管我的。”其实我这句话是充满着试探的,就看季流年是承认还是否认,或者直忽略。
“我不想我一世英名毁在你手中。”
他这算是忽略吗?最终,我的试探石沉大海。
我拿起一罐酒抛给他:“一起吧。”
他稳稳接住,然后打开车门从车里出来站在我的身侧,视线悠远的望着远方,打开易拉罐喝了一口酒。
“那天你说这块地我很早的时候就已经买下来了?”他忽然问道。
“对。”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我还是点了点头。
他点着头笑道:“这的确是个好地方,我可以考虑在这里建个城堡,然后把霍思静圈养在这里,你说怎么样?”
他的话让我愣住了,心也跟着一阵抽疼,我的反应很大,猛然站起身,却见他笑的冷酷又恶劣,我猛然醒悟,他是故意的!
我清冷的与他对视:“季流年,这样刺我是不是很好玩儿!”
他笑的兴味阑珊,眉眼里全是恶劣冷酷戏虐。
我觉得他是在报复我,但是我又有些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而报复我。
我压下心底的惊痛,格外平静的问:“你这是在报复我吗?”
他这般伤我,也不过是仗着他知道我心里有他罢了!可是,我给他权利了吗?
他轻佻的扬眉:“你不是应该很了解我吗?难道会不知道我的目的?”
痞气爬上我的唇角,我也轻佻的扬眉:“你是在气我的出现,还是在恼霍思静的欺骗?”
明明心里因为他报复的态度而疼痛,我面上却笑的不怀好意,我甚至轻嗤了一声:“看来被人欺骗和戏耍的感觉让季二少很不爽啊!也是,季二少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何时被人戏耍过?是不是有一种被人轻贱的感觉?”
季流年眯了眯眼睛,他一把掐住我的脖颈,恼怒出声:“别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我最讨厌别人揣测我的心思。”
哪怕要窒息了,我依旧倔强不屈的微笑,我曲腿一脚顶在他的肚子上,他闷哼一声放开我。
我喘息着,稳稳地站着与他对峙。
因为没有了关于我的记忆,因为我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所以他对我亦是毫无温柔,毫无怜惜,我觉得,此时的我,在他眼中反而像是一个让他心生讨厌的人,像是他的敌人。
这样的感知刺伤着我的心,我一时伤神,悲恸的说了一句:“为什么忘记的那个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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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番外之乔灵:季家能给你们多少资助
为什么忘记的那个人不是我?如果记得会让人痛哭,我也想要忘记。
他的冷酷无情终究是刺疼了我,我刚收敛起的受伤再次被激发出来,难以言语的感伤涌上心头。
是报应吗?是不是因为从小到大我都太过一帆风顺,太过优越,从不知道悲伤是何物,所以上天有些看不过眼,看不惯我太过没心没肺,这才给我重重一击。
哪怕很想哭,很想在他面前脆弱一下换取他的一丝怜惜,但是我最终还是抑制住了那些委屈。
我想,表现出脆弱,试图换取季流年的怜惜的想法终究是要落空的,季流年是谁?若不是因为在乎,他的冷酷岂会因为你两三滴眼泪,一丝丝脆弱而心软?
如果他心软,他就不是季流年了。
我叫他来本来只是想跟他多相处一下,发展一下感情,让他对我多了解一些,不要只停留在陌生,可是当我得知他和霍思静也许……
那一刻,我真的有点抑制不住的难过以及自己的脾气,所以我忍不住的竖起身上的刺,很想刺他,让他跟我一起不痛快。
他的确是不痛快了,但是我比他更加不痛快,我又觉得有点得不偿失。
不再看季流年,我转身离开,孤独的身影,倔强的走在回去的路上。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绝不会让季流年回来,就算要回来,我也要跟着他一起回来,可是一切都不能重来,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我后悔,真的后悔,甚至做梦都在想,如果他没有回来就好了,那样,我还可以每天在他的怀里入睡,享受着他的宠溺,被他一如既往无法无天的娇宠着,做那个没心没肺的乔灵,幸福到人神共愤的女人。
我没走多远,就有汽车灯光照来,照亮了我前面的路,我知道是季流年,因此我不曾回头,而他,亦不曾停顿,毫不犹豫的与我擦肩而过,我笑了一下,这就是男人,无情的时候比谁都要无情。
我当然不会傻的走回去,我是谁?我可是乔灵,岂会做这样委屈自己的事情。
我拿出手机,给家里的司机打了个电话去,让他来接我。
回到家已经是一点,我没有惊动家里的人直接回了房间,
关上门,疲倦的我边脱衣服边往浴室走,我想洗掉我那一身的忧郁和疲惫,哀愁那种东西,不适合我,我乔灵是精灵般的女子,不该有黯然伤神的情绪。
舒服的洗了一个澡,出来的时候,我的视线忍不住的落在柜子上,那里放着我和季流年的结婚证。
我走过去,将东西拿出来抱在怀中,我的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对我说,我的季流年死了……
活着的这个,不是我的季流年,是别人的。
……
第二天早上我很早就起来了,经过一夜的休养生息,我的心情好了很多。
爷爷下来的时候我正在帮着家里的佣人摆餐,看见杵着拐杖的爷爷,我露出一抹灿烂的笑,还是那种没心没肺,不知愁苦滋味的样子:“爷爷早。”
看见我,爷爷有些意外,和头发一样白的眉毛微动:“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说你朋友住院需要人照顾吗?”
我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谎言而感到歉疚,我嘿嘿笑了一声:“我朋友怕麻烦我,后来就把我赶回来了嘛。”
说这话的时候,我还带着一丝被人嫌弃的委屈。
爷爷没有深究,关心起我身上的伤来:“背上的伤怎么样了?好点没有?”
我俏皮的连连点头:“爷爷这一问啊,就一点都不疼了。”
爷爷好心情的笑,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