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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的脸色异常的差,华雄已经挑着孙坚的赤帻和其部将祖茂的首级前来叩关。一时帐中诸侯无人敢立刻派将出战,袁术看了一眼他的那个异母兄弟,眼中露出一丝鄙夷,他从未看得起过这个‘兄长’,他此刻也望隔岸观火。
“袁太守前日未发放我粮草,想必是为了自己留得和华雄一战,何不派个战将前去,让我这个败军之将长长见识?”孙坚说道。
袁术一下子噎住了,不得不说了一句“我军谁敢出战?”话音刚落,其将俞涉提枪出战。不一会俞涉被斩的消息就传到了帐内。袁术一脸颓然,孙坚微微得意。接着韩馥派兵派出大将潘凤出战,结果未战几个回合也被斩落于马下。
十八路诸侯一时陷入死寂,公孙瓒回头望了望刘关张三兄弟,关羽会意自请出战,袁绍问清其军职,袁术大怒,唯有曹操心存敬畏,赐以热酒。关羽推却,提刀而出…
“知道吗?华雄已经连斩了两名大将了?”一个军士说。
“是吗?那现在该如何是好?”另一个军士说道。
“听说,公孙太守已经派了一个人去出战,好像就是玄德公的二弟,关羽。”
“是吗?我们快去看看。喂,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看看。”那人对正在一旁劈柴的廖淳说道。廖淳迟疑了一下,但是还是和二人一起去了。
沙场上,战鼓旌旗,三人爬上了一个突破,阵前一切尽览无遗。廖淳望见,一骑快马载着一员手持青龙宝刀的战将飞奔至华雄身前,华雄的马下已有两具尸体,华雄颇为不屑的看着这个还未来得及问其姓名的战将。
“我不杀无名无姓之辈,速速报上名来。”华雄用刀点指关羽,关羽冷笑一声,拍马便来,华雄举刀迎战,三五个回合下来,华雄已经感觉对方不是泛泛之辈;到第十个回合,华雄双臂已然不支,疲于招架,而十八路联军皆因其精湛武艺而士气大振。
华雄虚晃一刀,拍马便走,往关隘处奔去,华雄坐下的西凉马属西域良驹,普通战马根本难以追上,怎料关羽并未放过,廖淳望见,关羽赶近举起青龙刀,一刀寒光而下,华雄的首级与身体瞬间分离,出刀之快甚至使其颈部的鲜血也没有及时喷出,而可怜的华雄,他的首级滚落在地,而身体依然随着战马奔回了营地,西凉军见状吓得夺命而逃。关羽用刀指着关上的青罗伞盖,厉声道“某家是河东关羽,关云长。”十八路联军顿时气势如虹。
和廖淳一起观瞧的两位军士皆手舞足蹈,而廖淳却被深深地震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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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1)
关羽温酒斩华雄,而十八路诸侯却并未因此乘胜追击,刘关张三兄弟并未因此受到袁绍袁术的过分褒奖,然而公孙瓒则自鸣得意,手下战将怒斩华雄,他日冀州之争自己又会因此获得巨大砝码。
公孙瓒营寨当晚欢声雷动,关云长被奉为上宾被公孙瓒邀于高台之上,幽州兵将皆高声喝彩。胡金定站在远处,看着高台上的男人,眼中尽是钦佩和爱慕之情,这是她的男人,那个立于众人中央,可以万人从中取对方首级的真男子。而这一切廖淳也都看在了眼里,他自惭形愧,因为他每每看到胡金定就会想到青梅,对于青梅来说,自己实在不能履行一个丈夫的职责。
“夫人,外面风大,还是快些回去吧。”廖淳说。
“好,不过你又忘了,在没有人的时候叫我金定就可以了。”胡金定冲廖淳笑着。
直至午夜,关羽带着酒气从公孙瓒部归来,廖淳立于帐外,看见身后两个士兵扛着沉重的青龙刀,两条腿都不停地颤抖,但青龙刀却在关云长的手里使得如此轻盈。关羽睁开他的丹凤眼,尽管微醉,但是眼神中依然流露出摄人心魄的霸道,他看见站在帐外的廖淳,“金定睡下了吗?”
“哦,夫人说等你回来…”廖淳此时的话中透着敬畏。
关羽点了点头:“好了,你们也休息去吧…”关羽冲几人说道,于是接过青龙刀,自己歪歪斜斜的走进了营帐,廖淳在离去的时候听见帐内胡金定喜出望外的声音,“云长,你回来啦…”
…
清晨,廖淳一早就守候在营帐外,起初他对于这种安排倍感羞辱,因为这完完全全是婢女的活儿,而且他虽然知道此女并不是青梅,但是他内心深处总是感觉自己的女人每夜睡卧他人之侧而五内俱焚;但是现在他却安心接受这一切,因为关云长是个英杰,而胡金定又是那么酷似青梅,每天他看见胡金定,就仿佛见到了不知天涯何处的青梅。
突然,里面传出了争执的声音,由小及大,廖淳只听得什么“大丈夫当马革裹尸”,“岂能儿女情长”之类的话语,不一会关羽提刀大步走出,险些撞到了站在帐外的廖淳。关羽站在廖淳身前,颇为客气的对他说了一句“在下今日就要与兄长西进京都,家小留在此地,还望尊驾照料,他日关某归来定感激不尽。”说完径直走开了。廖淳望着关羽远去的背影,突然想到了胡金定还在营帐中,他也顾不得许多,直接进入。
胡金定坐在榻上,宽大的衣裳包在身上,她低着头,廖淳看见一行泪正顺着她的面颊滑落,廖淳猛然一惊,他回想到自己最后一次见到青梅的时候,对方也是如此憔悴。
“将军这是…”廖淳问道。
胡金定拭泪,然后说“云长说他要随公孙太守向西去攻打洛阳,华雄新亡,董卓将派出吕布与众镇一战。”
“吕布?就是那个号称天下第一的关西吕布?”廖淳惊讶道。
胡金定点了点头,廖淳感到这就是一个妻子对丈夫的牵挂,在乱世中最为朴实也最为真挚的牵挂。
关羽一去便杳无音信,羸弱的孔伷自然不能作为主要的追击力量,又加之粮草耗损巨大,其安抚的‘乌合之众’自然成了烫手的山芋,最后袁绍默认解除了孔伷的‘山林军’的侍从的安排,而孔伷也无力控制这些绿林之士,只好自提豫州兵向颍川而去,做策应之工。而廖淳并未等到杜远,想必他定是混入哪路诸侯的队伍向西而去了。突然廖淳想到了当他们离开周仓伏牛山的时候,杜远那看破尘世的举动的时候,廖淳猛然大惊,已经猜定杜远早有和董卓鱼死网破之意,他心中惶惶,神不守舍的走回了留守的营帐。
廖淳进入帐内,发现胡金定正在收拾着行囊,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而婴儿依旧熟睡。“金定,你这是做什么?”
“我要去找云长…”胡金定坚决的说。
“你在说什么?关将军将你托付给我,我怎能让你离开?况且这兵荒马乱,你如何寻到?”
“他是我的夫君,是凤儿的爹,他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母女岂能独生?所以我一定要寻到他。”廖淳未料到这个酷似青梅的柔弱女子此时展现出比青梅更加刚烈的性格。廖淳思虑片刻,心想反正自己也要寻找杜远,他上前接过胡金定手里的包袱,轻声的说“我陪你去洛阳…”胡金定眼中顿时闪出无限的感激,她不禁抱住了廖淳,梨花泪雨顿时倾泻在廖淳的胸膛,廖淳紧咬嘴唇,上次也是如此时一样的情景,但是廖淳辜负了当初的承诺,使得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离他而去;似乎冥冥中的安排,同样的承诺和同样的情景甚至相貌相同的女人再一次显现出来,他心中百感交集。
…
秋季的河洛之地早已陷入了萧杀之中,劲风吹得人面部生疼,廖淳和胡金定走在破损的官道上,胡金定粗布裹头,几缕青丝被吹动在秋风之中,尽管她身上略显单薄,但是她还是将女儿裹得严严实实,襁褓中的关凤并不知道这一切,廖淳警觉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胡金定步履蹒跚,几次险些跌倒,廖淳曾建议每日少行几里,但均被胡金定拒绝,但是不长时间之后,胡金定就走得异常艰难,甚至每迈一小步就都会痛得眉头紧皱。
最终廖淳终于忍受不住,解开了胡金定脚上的鞋,鞋袜褪下,廖淳也紧皱双眉,胡金定的双脚早已肿得紫青。行程一下子停滞了。廖淳看着已经走不动的胡金定,然后环顾四周,只见乱草中一个残破的木板车,廖淳上前查看,并无太大破损,至少还不至于散架,廖淳把车木板车推上主道,冲着胡金定说道:“坐上来吧…”
一路兼程,不断有流民从西面向东逃窜,犹如从阎罗殿死里逃生一般,一个老者看着还在朝洛阳方向前进的廖淳等人,善意的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