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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公子您当然是武艺了得,这次进京给郭侯爷送礼,侯爷定会向当今圣上给少侯爷一个校尉做做,到时候您可别忘了提拔小的啊。小的听说,这锦袍双魅其中一个是个娘们,公子要是碰见到了可别马上杀掉啊,公子您可得好好折腾折腾她再杀掉啊…”
“搜。”这时一杆细长的弯刀从道路一侧的林间立刻飞出,直接插进了那个家奴的腮部贯出,那家奴立刻倒地扑腾了几下,从口中冒出无数血沫之后毙命。这时刚才还在马上趾高气昂的少年大叫一声,从马上吓得摔了下来,众挑夫也不顾其余乡勇阻止,全都四下逃走,七八个乡勇也都慌了手脚,虽然持着刀斧,但是都吓得两股战战,将那个少年围在中间,向四周不停的巡视着。
这时从刀飞出去的那一侧茂草丛中,一个人慢慢走出,一身澄黄铠甲,一道黄布系数在发间,不紧不慢的走到众人跟前。她就是青梅。
“还…还不快上…”少年踹了一下身前的一个乡勇。乡勇踟蹰了一下,还是举着手中的刀向青梅劈来,青梅冷笑一下,侧身飞起一脚,击中那人的太阳穴,那人立刻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另一个持着短斧的家丁上前,叫嚷着挥舞着手中的短斧,但是青梅都轻巧的躲了过去。几番下来并未伤及青梅,也许是因为恐慌,那人狂叫不止。青梅脸上闪出一丝愠怒,一拳打到那人的下颌上,所有人都听见了牙齿断裂的声音。青梅轻蔑的看着那个捂着嘴呻吟不止的家伙,狠狠的说了一句“狗一样的东西,叫唤什么!”
“你们谁还想上来试试?”青梅冲剩下的人说。其余乡勇立刻丢下手中的兵器,四下而散。唯独那个纨绔的少年吓得已经脚软,上不得马又无力逃走,吓得眼泪和鼻涕混为一处。
“你不是想收拾我吗?来啊。”青梅低着头看着伏在地上吓得魂不附体的家伙。那家伙已经不能说出完整的话来,青梅走到那个家奴的尸体旁,看着眼珠都要爆出眼眶的那个家奴,一只脚踩在尸体的头部,一只手拔出贯穿那个家伙脸部的眉尖刀,俯下身把刀贴近那家伙的脸庞。
“既然你这么想给那个阉货当干儿子,干脆我也让你和他一样吧。”说罢手起刀落,那家伙像杀猪一样嚎得撕心裂肺,捂着裆部不停的用头撞地。青梅踢了那家伙一脚,然后像身旁的树丛挥了挥手,廖淳和一些喽啰走出。
刚才这些,廖淳和喽啰们一览无遗,“廖爷,您这妹子这出手也太狠了吧,以后您怎么给她找婆家?”一个喽啰说。青梅瞪了那个喽啰一眼,转脸看了看面含微笑的廖淳,眼中露出依靠的眼神。“就算找到了婆家,这处处往那玩意上招呼这谁也受不了啊,即便找到了婆家,那还不跟守活寡一样吗?”另一个喽啰说道,引得众人哈哈大笑。“呸,你这狗东西,要不要老娘现在先把你那玩意取了?”青梅说道。那喽啰佯装害怕连忙说道“廖爷,您这妹子太凶煞,我可没有个阉货干爹,取了又没有出路是不?”青梅这才露出笑脸。
“把东西装好,马上抬回山寨。”廖淳对众喽罗说道。
…
集市,人流涌动,在城门口不远处,众人围着两张悬赏告示议论纷纷。“又是那锦袍双魅?”
“谁说不是呢,昨儿又劫了一票,听说把郭胜的干儿子的玩意儿都给摘了…”
“不过这十常侍的人被抢也是报应…”
不远处,带着巨大斗笠的廖淳和青梅听到众人的议论相视一笑,两人的手慢慢紧扣在了一起…
…
残烛轻纱,斗笠一对,青梅把头依偎在廖淳坚实的胸前,廖淳轻抚着青梅乌黑的青丝。澄黄铠甲旁挂着长条状的素布条,铠甲尽褪,重拾红妆。白天还如一只刚烈的雌豹,而此时她却如一只温顺的兔。
“青梅,难为你了…”廖淳在她耳边轻声说。原来,虽然廖淳与青梅在山寨以异姓兄妹相称,然几年的朝夕相处,二人早已产生超出兄妹之情的情愫。由于盗贼之流龙蛇混杂,为了自保,青梅在山寨一面装成泼辣不让须眉,另一方面铠甲尖刀相伴,让原本还对其有几分非分之想的山贼进而远之,每每打劫,廖淳又让其冲锋陷阵,尽以残酷手段处置那些地方恶霸,从而威慑那些身边山贼。在山寨的时候,青梅又用布条紧裹前胸,女子的特质也一一被掩盖,而唯独她和廖淳的情感却日益加深。
“元俭,我不想再这样了…”青梅轻声说道。元俭是廖淳的字,青梅说像廖淳这种粗通文墨的人应该有自己的字,所以在某日在一个集市上,青梅找了一个盲人相士为廖淳求得了字。
“我也厌倦这种日子。”廖淳用手背轻轻摩挲着青梅的脸颊,“然而杜兄对我有恩,况且现在世道混乱,等过些时日我去劫多些钱财,大部分我们交予杜兄,余下的我们留作细软,我带你回我的家乡…”说到这,廖淳突然停住了,因为提到家乡,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蔡家大小姐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让廖淳突然恍惚了片刻。
然而沉浸在温存中的青梅却没有注意到廖淳这不经意间的走神,她欣慰的把头更加靠紧在廖淳的胸膛,“好,我都听你的,我不在乎去哪,只要跟你在一起就好…”说罢她翻开廖淳的手掌,然后浅吻廖淳虎口那一道剑痕,廖淳这才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他将青梅抱起,缓缓走向纱帐…
深夜清风吹灭了残烛最后的烛光,墙角边得长剑和弯刀在腥血消散后在静谧的月光下映射出淡然的微光,廖淳感受着难得的盎然春色,然而在几十个春秋之后,在刀光剑影和铁骑枪寒的岁月里,廖淳也最怀念与青梅的那些个极为珍贵几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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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3)
中平六年的初夏的某天,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变得昏暗,太阳突然只剩一圈光环,山寨里,众人纷纷望着那异常的太阳。
“这是不是‘天狗吃日’了?”二虎撇着嘴说。“完了,这世道肯定要有大变。”众人议论道。杜远叉着腰来到廖淳身边,“近日来我派下山打探情报的弟兄回来都说,最近几日附近州县全都异常紧张,连平日吊儿郎当的城门士兵都异常警惕,看来这朝堂之上可能会有大的动荡。”
“那大哥有何打算?”
“我们先暂且不动,等过些时日朝堂一旦有变,各个郡县必然陷入混乱,这个时候我们定能从中得利。”杜远信誓旦旦的说。
“可是朝堂有变各地太守必将严加防范,我们可有胜算?”廖淳有些担心。
“我说廖爷,你怎么突然变得婆婆妈妈的,朝廷的兵算个什么?正好我的这个大锤也好长时间没和人血了。”二虎插话道。廖淳叹了口气,他看了眼青梅,在山寨众人面前,青梅依旧表现出泼辣,然而此时廖淳感觉,面对这个‘天狗食日’,青梅已经深感惊慌,青梅冲廖淳使了个眼色,二人悄悄离开对着太阳指指点点的人群。
一所清幽的木屋,坐落于山寨的西北处,这是青梅的独院,这里依靠着一棵粗壮的大树,篱笆小院,显得格外惬意,很难让人把这个屋子的主人和杀人越货的山贼联系在一起。
“杜大哥刚才说是不是过些日子需要下山…”青梅靠在廖淳胸前轻声问道,“嗯,他说我们可能做一票大的,最近日子山寨的确没有什么收获…”廖淳说。
“那…是不是说我们能趁乱离开了…”青梅问。
“这…恐怕不妥…”廖淳支支吾吾的说着。
“为什么?那晚…那晚你不是答应我了吗?”青梅显得有些不悦。她立刻从廖淳的怀里挣脱。
“但是…现在时局如此之乱,我们怎么能抛下杜兄不辞而别?况且此据襄阳路途遥远,即便是要走,我们也得从长计议…”廖淳解释道。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你跟我说的那些都是在骗我!”青梅突然激动的叫了起来,这让廖淳不知所措,因为青梅从未和自己如此这般。他上前像安抚她,却被她避开。他看见她的眼中泛泪,再次向前伸手为她拭泪,她挥手拨开。
“你…出去…”她哽咽着从齿缝中说出了那几个字,廖淳突然感觉自己受了极大的侮辱,他本性桀骜,在襄阳之时无论是飞扬跋扈的蔡家大公子,还是那个温柔亲近的蔡家大小姐,他从未表现出任何恭顺,即便是在杀人如麻的杜远面前,他也都是表现的不卑不亢,青梅的‘任性’让他无可奈何,他气呼呼的转身摔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