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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带了两个人进入酒吧。”
“他的同伴?”
“不,不是,是秦斌在乡下的父母。”
“什么!”丁萧萧双眼瞪大,张着嘴一脸的不可思议。
而另一个边,秦斌面对赵正的挑衅接着电话:“喂。”
“秦斌啊,可算是联系到你了,整整七天了啊。”
听着听筒内熟悉的声音,秦斌皱起了眉头:“陈嘉?”
“看来你还没忘了我。”
“你找我干什么。”
“还记得上次我打上官洛洛的酒吧吗?十分钟之内我要你出现在我面前,不然”
“我现在没功夫‘招待’你。”
秦斌正打算挂掉电话,面前的赵正一蹦一跳的打着拳击不断挑衅着他,这让他已经忍无可忍了,可就在听筒离开耳边的瞬间,他听见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嘎子,别来!”
“母,母亲?”秦斌呆呆地站在原地,听见张桂兰的声音,他就如被雷击中了一样,全身颤抖,双拳紧紧成拳。
另一个苍老的声音也随即而来:“小子!老子没事,别特么担心,听你妈的话,别来这里啊。”击打声和惨叫同时响起。
“父亲?”
“哼哼,秦斌,既然你有事,我就不打扰你了,十分钟,我只有十分钟的时间呢。”
“嘟嘟嘟”盲音让秦斌突然感到绝望,只有父母,是秦斌不能改变的牵挂,是他不能触及的逆鳞,老实勤奋的父母虽没有带给秦斌家财万贯,但从小呵护备至,就算家里缺少粮食,母亲总能变着法的让野菜成为美味佳肴,而父亲扛起了家里所有的农活,日落而息日出而作,在农田里整整忙碌了大半辈子,只为送秦斌读上理想的大学,现在父母都在陈嘉的手上,秦斌彻底傻了。
丁萧萧看着秦斌绝望的眼神,她知道刚才那通电话已经让秦斌知道了她父母现在的遭遇,原本打算瞒着秦斌营救行动,却没想到陈嘉已经通知了秦斌,丁萧萧知道秦斌是个孝子,每个月都会给远在乡村的父母汇钱,她也知道父母对秦斌来说意味着什么,那是他的全部。
“喂喂喂,小子!还没准备好?我已经热身完毕了,就等着教育”
“咚!”
一拳,仅仅一拳,赵正只觉得眼前一黑,强壮如牛的他随后便晕倒在地,在场的刑警都还没来得及看清发生了什么,他们呆呆的往秦斌看去,只见秦斌站在原地,紧握的右拳上滴落着血迹,那是打断赵正鼻梁的鲜血。
“秦斌我送你过去。”感受到秦斌此时的状态,丁萧萧甚至不敢大声说话。
秦斌点点头往审讯室外跑去,丁萧萧紧随其后,剩下几名刑警傻傻地看着地上昏睡的赵正,不知所措。
昏暗的酒吧内,秦庆军和张桂兰被绳索捆绑,掉在酒吧屋顶悬空在半空之中,陈嘉坐在两人身下,嘴边叼着香烟,他在等待表演开幕,等待这出戏的主角到来。
“呸!”秦庆军对着身下的陈嘉吐出口水,咒骂了起来:“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们嘎子得罪了你什么。”
原本以为陈嘉是秦斌的铁哥们,是个热心肠,直到陈嘉将两位老人击晕后,他们身处现在的局面,这才看清了陈嘉伪装的面具。
陈嘉为什么知道秦斌已经回来了?要是秦斌没有回来,陈嘉还会继续在两位老人面前假装下去,可他已经开始行动了,已经将老人束缚,已经开始整场演出,一切都表明陈嘉知道了秦斌出现了,可没有人知道他从什么地方获知的消息
陈嘉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站起身看着半空中的秦庆军,抬起右拳径直挥打过去,一拳接着一拳,秦庆军就像吊在空中的沙包一样,被疯狂殴打,张桂兰看着秦庆军嘴角已经开始渗出血液,哭喊了起来:“小陈!住手,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秦叔年纪这么大了,你会打死他的!”
听着张桂兰绝望的嘶吼,陈嘉笑的更欢了:“打死他?我可不会让他死,我答应过你们,要让你们见到自己的孩子,你们知道吗,我也很想快点见到他,这一刻我等了很久了。”
“为,为什么”秦庆军有气无力的问着,他想知道为什么面前的陈嘉会这样痛恨秦斌,他很想知道秦斌到底做了什么,到死前,这位老人还在担心自己的孩子是否做了什么违法的事,让面前的陈嘉变得似人非人。
陈嘉仰天长笑:“为什么?我有今天可全是秦斌所赐啊,他夺走了我的爱人,夺走了我的一切,让我变得人不是人,鬼不是鬼,每天靠着药物为生,要不是他!上官洛洛会离开我?要不是他!许萍会拒绝投资我的公司?一切的一切都是你们的好孩子做的,既然他让我失去一切,我也要他尝尝这种一无所有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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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5 章 泪
昏暗的酒吧内,这里早已没有了之前的喧闹和灯红酒绿,寂静的空间中只能听见些许的哭泣声,声音很微弱,像是在隐忍,似乎不想让哭声被外人捕捉。
张桂兰带着哭腔着急地看着秦庆军:“老头子,老头子,你没事吧?”
秦庆军摇了摇头:“没事,老伴,看来今天我们在跑不了了,你后悔嫁给我吗?”秦庆军看着张桂兰一副苍老的容颜,原本年轻貌美的张桂兰不知不觉中已经这般模样,秦庆军甚至很多年都没有仔细看过张桂兰了。
张桂兰破涕为笑:“这么大岁数了,还问这些?跟着你过了这么多年的苦日子,我何曾后悔过?”
“老伴,下辈子,下辈子我给你买花衣裳、脸粉、铁指环”秦庆军将头转到一边,不再和张桂兰对视,他不敢,到这一刻他才知道身边的这位女性他亏欠了太多,一辈子从未流过泪,只是今天他似乎把今生所有的眼泪都留完了,眼角深邃的眼尾纹缝隙被泪水填满,苍老面容湿润滴泪。
张桂兰破涕为笑:“那是时装、化妆品和首饰,什么也不懂”
“不懂、不懂”
几十年的陪伴不需要过多语言,懂或不懂,心已宣照
陈嘉狂笑了起来:“放心吧,我现在不会杀了你们,主角没到场,戏可不能结束,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陈嘉一边说着,一边往卡座走去,站在卡座门口,陈嘉抬起煞白的右手指着卡座内的沙发:“你们知道吗?这里是我第一次动手打上官洛洛的地方,也是她告诉我怀上别人孩子的地方,原本这些她要是选择沉默,我不会知道,可秦斌,他知道这一切,甚至比我先知道,同学会,我放下尊严,求许萍办事,没想到这个臭婊【】子居然为了秦斌拒绝和我合作,最终导致我生意破产,这些都是秦斌!我现在弄成这幅模样,也是他的杰作,我今生目标很简单,看着他绝望,看着他堕落,我要一点点折磨他,我要让他知道失去一切的痛苦”
看着近乎疯癫的陈嘉,秦庆军紧紧咬着牙他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已经无可救药了,仇恨占据了他内心所有角落,一点缝隙都没余留,他更清楚秦斌一定会应约来到这里,为了自己的孩子不受束缚,秦庆军做了一个决定。
老一辈从不怕死,他们经历过最黑暗的社会,无数人倒在八年腥风血雨的战场上,而秦庆军有着最淳朴的情怀,为国他可以捐躯,为家他宁愿放弃,放弃有生之年再见一眼牵挂。
“老头子!”声嘶力竭的哭喊在空旷的酒吧内回响,绝望地哭喊像是品尽疾苦,声音中充满了哀怨和愤怒。
秦庆军嘴角涌流出粘稠的鲜血,咬舌自尽,自古流传的一种自我了断的方式,但从未有人真实尝试,舌尖神经繁多,就算轻微咬伤都要疼痛刺心,秦庆军选择了这种极端的方式了解自己的性命。
“呸。”
半块泛红的舌头被秦庆军吐出,地面上顿时被染红一片,失去血液流通的舌头在地上瞬间变得煞白,秦庆军嘴角微微上扬,看着陈嘉笑了起来。
张桂兰早已成泪人,泪水打湿衣领,她明白老头为什么会这样做,为了不拖累自己的孩子。看着双眼微微紧闭的秦庆军,她将头缓缓的靠在了自己依靠半生的肩膀上,秦庆军渐渐失去生命,但嘴角却依旧微笑,只剩张桂兰的眼泪滴落在逐渐变冷的尸体上,温暖的眼泪似乎想保护秦庆军最后的体温。虽然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陈嘉惊讶地看着地面上的半截舌头,他从未想过秦庆军居然这么要强,他立即抓住秦庆军的衣服摇晃起来:“为什么!你特么干什么!你给老子醒醒。”
“小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