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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朵,你回去吧。这儿是你的家,你还有两个儿子呢。我不能带你走的……”看着跟在一旁的土狗狗妹朵,颂猜他语重心长地跟她说着话。那一种温和的语气,就像是在对人说话一样。
妻子阿香一眼就认出:就是那条病怏怏的残疾土狗!一年多前,丈夫抱着它到普吉医院里偶遇了自己和大嫂。后来,三人一起去到宠物医院,医生对这条奄奄一息的土狗施行了截肢手术和救治。没曾想,这条土狗真是活了过来,还长得这么好。看身形,就知道它已经做过妈妈了,因为丈夫也提到了“两个儿子”。居然……它还套上了假肢?这一定是丈夫做的善事,积攒的福德。
狗狗套上假肢,踢踢踏踏小跑的时候,稍不留神,人们都发现不了它是只残疾狗。再则目看一看丈夫颂猜,阿香发现:他现在走路,也是非常地正常。不是特别的用心察看,也没人看得出他原来的腿瘸。再从丈夫那平和的面部表情上看,阿香知道:丈夫这两年,一定是脱胎换骨,有了很大的变化。
“泊,犒拷斋布唠(爸,它听得懂吗)?”两年未见过自己的父亲,看着他那奇怪的平静如水,长大了的女儿不敢跟父亲太过亲近。但看到他跟狗狗说着话,女儿的好奇心冒了出来,故主动跟父亲打招呼。
“犒拷斋(她懂的)。噜(女儿),为什么今天没上学?”颂猜看着女儿,慈祥地笑了笑答道。但他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今天女儿不上学呢?女儿真是长高了许多,已经齐到她妈妈的眉角那么高。再有那么两三年,个头只怕会超过她妈妈。她……还会有三个弟弟吗?颂猜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师兄讲过的话。
“今天是……礼拜天,不……上课。”女儿答道,以一口生疏的华语。父亲不在身边,她跟妈妈是只说泰语。这会儿父亲回家,她又要开始讲华语“普通话”啦。
今日的土狗“妹朵”还真是有点反常。平日里,她见到鲁西李总是欢呼雀跃,跑前跑后地几乎是两步一回头。她要时刻地关注着自己的主子,看一看他有啥子要求,有什么交代。即使是没啥指示的时候,妹朵的每一个跳跃和每一次转身,好像都在尽可能地讨得主人的欢心。主人理她,她会异常地兴奋;主人对她不予理睬,那也一定是主人家有什么更为重要的事情,那么,自己应该乖乖地呆到一边去就好。
可是今天,妹朵她一言不发,像是着了魔似地,跟着这一行人小步快速地行走。主人家跟她说话了,她都不予理睬。好像是在生着闷气一般?她就是这么一直地走呀走的,坚决地不肯回头,不愿多看身边的这帮人。
颂猜心里清楚,她这是舍不得自己离开,想跟着回到十多公里山路以外的另外一个家。可是,这儿才是她和她两个儿子的家呀?虽然她的两个虎豹儿子已经长大。
“啊呀,这条狗肩上绑着的是根橡皮筋?前肢上套着的是两个假肢,它是一条残疾狗呀?”王总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般地惊讶了一声。
这一发现,让现场若显冷清的场面活跃了起来。
“是啊,是,追……”颂猜的女儿一声令下,王总的小儿子,跟着姐姐向土狗扑了过去。而受到惊吓的土狗赶紧往前奔跑了起来。
可是,四蹄刚刚迈开,妹朵的两条假肢却因为动作太过突然,在不协调之中,脱落了出来。土狗它扑倒在地,翻滚了几圈以后,又坚强地用双条后腿站立了起来,跳跃着向前奔逃。双腿蹦跳的速度自然不是太快,它没逃几步,就被颂猜的女儿和王总的儿子追上了。女儿一个拦腰,把这条十多公斤重的土狗抱了起来,可见这姑娘的力气不小。
“旺……旺……”两声,妹朵狂吠了起来,它拼命地想从女孩的怀里挣脱了出来。
受到狗狗突然吠叫的惊吓,小姑娘两只小手一松,狗狗“妹朵”沉重地跌落在地上。它从地上爬起来,一个急转身,用后蹄跳跃着,向着主子鲁西李扑了过来。两只假肢还挂在它的脖子之上,左右无序无规则地,胡乱地摇摆着。
看到这个场景,颂猜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办法了。因为每一次,妹朵受到其它公狗们的欺负,或者,因为自己不小心弄脱落掉假肢后,她都会以这种方式扑向自己的主人家。
这个时候的她,一定是要抱抱的。如果主人家不抱她,她会伤心难过许久,会连续几个小时地不再理睬其它人,不再理睬其他狗。这一刻,若然她的两只虎豹崽崽胆敢近身的话,妹朵都会毫不犹豫地狠咬儿子两口,疼得它俩旺旺乱叫。
没办法了!颂猜只好蹲下身子,腾出一只右手,任由土狗妹朵扑到了自己的怀里。等到颂猜站起身子,用右手抱起妹朵的时候,这可怜的土狗却浑身颤抖着:“嗷……嗷……呜呜……旺旺……”,似乎在低声地哭嚎。
“好啦好啦,我带你回家吧。”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颂猜低声地在妹朵耳边说着话。
懂事的妻子阿香,在一旁赶紧说道:“那我来帮你拿那个‘小屋子’吧。”
大家早就看到,颂猜从无名寺里走出来的时候,手里一直捧着一个陶瓷小彩屋。等到颂猜用右手抱起土狗的时候,他的左手还拿着那个小彩屋,像玩具一样。
“好勒。”就在颂猜把陶瓷屋递给妻子的时候,近在一旁的女儿却一把夺了过去:“我来拿这个玩具吧。”她单手单手这个陶瓷小屋,向前方奔跑而去。
“别……别,你千万要小心!可别碎了!那可是师傅送给我的物件。”颂猜已经提高了嗓门,就怕奔跑的女儿听不到自己的说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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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普吉岁月(21)之师徒最后说
女儿奔跑的身形健步如飞,像只顽皮的小鹿。她单手轻松地拧着那只小陶屋,身子随着飞奔的步伐上下跳动着,但手中物件的运行轨迹却像是一条直线。很明显,女儿已经意识到,可不要把阿爸的宝贝给弄碎了。
但是,在山里行走已经要特别小心了,何况是奔跑?万一踩到颗松散的碎石,或者是绊到了树根,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看着飞奔而去的姐姐,王总家的小屁孩也不甘示弱。他撒开了两腿,紧跟在姐姐的屁股后疯狂地追了上去。
颂猜侧脸看了看妻子,意思就是“咱家的孩子还是这么淘?”阿香也被现场忽然发生的事件惊呆到了,只好歉意地望着久别重逢的丈夫说道:“这个……跟我小时候好像有点像?”
“不用担心的,随性吧。如果他俩玩耍回来,物件没碎,你就帮忙拿一下。”颂猜缓解了一下气氛,以相对轻松的口气跟妻子交代道。这个时候,他的怀里还抱着狗狗妹朵呢。
这个时候,王总在旁补充道:“这孩子,肯定是许久没有见过父亲,看到你对她又不冷不热的,所以通过这个样子的举动,来吸引你做老爸的注意力!那小玩具真要碎了不打紧,回到镇上,我为他们一人买两个。给你也买一个哈?”
“……”误会了,纯属误会!王总对孩子举动的解读是有些道理。但是,我刚刚好像没有责怪孩子的意思吧?应该就是那句“别……别,你千万要小心!可别碎了!”吓到大家了?从清静之地回到了凡尘,跟这六人沟通都会遇到障碍?难怪师傅讲过:凡人使用的语言和文字,其本身的表达方式和沟通能力上,就有相当的局限性。
颂猜的脑海里还浮现出大师兄讲过的“节距”:节距可以适当地避免人与人之间的矛盾。但是,今个儿看来,在至亲的亲人面前持有节距,也许,反而会带来隔阂?
不用多想和多解释,慢慢来吧。颂猜低下头看了看怀里的狗狗,心想:哎,你就别难过了!我这不是正带着你回家吗?这一行六人,包括那个还在怀里的孩子,今后,都会是你的亲人呢。
“妹朵”似乎是听懂了主人的意思。它抬起头来,喉咙眼里“嗯嗯”了两声,伸出舌头在颂猜的脸颊处舔了一口。那双忠诚的眼神之中,有着无限的满足和适意。
女儿刚刚抢走的小陶屋,看似一件玩具,但是,它可不是一般的小物件。那还是两天前,在师傅与徒儿的最后一次陪修当中,师傅他老人家特别赠与徒儿我的。它甚至可能,还是一件特别重要的法器!
“出去以后,如果想念咱无名寺的时候,它可以陪一陪你的。当你一个人静思和冥想的时候,它可以助你快速地进入愉悦的空灵;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