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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我不跟你说。请您的师傅出来说话。”来人讲话有点不客气。
“丕哈(五师兄)……”,外面的师弟在呼救的声音。他知道这会儿大师兄到镇上办事去了,而离山门最近的,就是在厨房准备午食的五师兄了。有什么事情,鲁西李已经可以见机行事,酌情处理了。
去看一看咋回事?鲁西李也顾不上狗狗们的公母,赶紧出去看看出了啥事?估计又是游客登门,还是一位来自北方的华人,讲着国语,听上去有点想硬闯山门的架势。
这会儿是一九九四年的三月中旬,本故事的作者小约,来到泰国普吉岛上的无名寺出家三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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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普吉岁月(19)之延期一年
外国人到泰国的寺庙里出家不是什么新鲜事,但问题是:谁来做翻译?
要么懂泰语,要么有一个贴身的双语翻译。否则,外来的人员听不懂泰语,让他们参加听经说佛多有不恭呀?实际情况也是,没有解决好语言沟通的问题,寺庙的住持方丈是不会接受外国人为僧的。为此,故事主人公颂猜在这间无名寺里的僧期,按原计划延期了一年。
他是主动申请再修行一年的。本来,回家的日子已经屈指可数。
师傅他允许“小约”入寺修行,没有人帮着翻译可不行,所以,鲁西李成了最佳的翻译人选。因为,他不光是懂泰语、会英语,关键还有,他说得一口流利的华语“普通话”。他能够主动再留一年,一则为了帮助鲁西约入门,二则是觉得佛法实在博大精深,自己还没有学到半桶水,回去以后,许多生活中的困惑依然不懂化解。同时,也只有在这个地方,他享有的生活和节奏,才是真正的平静和祥和,他真是舍不得离开。一年不够,两年不多。
“小约”,后来的法号叫鲁西约,来自中国大陆的四川重庆,沙坪坝人士。由于在家乡的生意不如意,自家的店铺亏了本歇了业,他出远门来散心。在普吉岛上四处地游荡,静思了一个月后,小约他听说了这间神秘的无名寺。
经过在山门前的吵吵嚷嚷,师傅居然就同意了他入寺为僧。这也是一段奇怪的缘分?!没有引荐人,一个外乡人如此莽撞地冲了过来,赖在山门前不肯走,师傅怎么就会同意他剃度为僧呢?此问题至今无人能解。
“你会做啥?”这个时候,大师兄刚刚从镇上回来。既然师傅已经恩准,师兄他就要简单地了解一下新来的师弟会干些什么,以便后续的劳作安排,正所谓因柴施用、因才施教。简单一些的就是打扫无名寺区域内的卫生,劈柴锄坡、或者是清除杂草,纯属一种体力活,它可以使人忘记尘间的烦恼,分享劳动带给人的快乐。当体力上的疲惫袭击全身的时候,你会感受到一种特有的专注,做到心无杂念。
“会做饭!”等到鲁西李翻译完毕,新师弟大大方方地用“普通话”答道。
“啊……?”鲁西李听完先是一愣,心里立刻在想:自己随身裹着的“颂猜密器”已经用得差不多了。挺好,来了一个会做饭的。
“我原来是做餐饮的。生意没成功,小店关门歇业以后,就来到了贵地。”新师弟补充了两句,担心跟前的两位师兄没有理解。
“哦,那你就负责做饭吧。其它的,跟着你五师兄学。”大师兄很快作出了安排,他的观念还是食为果腹,做得熟就行。虽然他也知道,这近一年来,五师弟做得不错。但是,把鲁西李腾空出来,自己可以另做安排。
当天的午食之后,鲁西李和新师弟在厨房里进行了简单的工作交接。交代完毕,鲁西李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掏出了自己怀里的小玻璃瓶,问道:“小约,我这儿有一个小瓶子。里面的东西所剩无几,你看看,能用得上吗?”他把小瓶递给了小约。
小约毕恭毕敬地接了过来,打开瓶盖,举到鼻子下面一闻,他立刻会意地笑着说道:“五师兄,现在国内许多人都不吃味精了。这市面上呀,大多数的味精都是化学合成,对身体不好。吃过以后还好口干,必须马上喝水。”
“哦……国内……?”鲁西李的心里一惊:哈哈,这家伙果然是开饭店的,一闻就知道我的“密器”是味精。自己小的时候就知道这味精是个好东西,做菜可以调味,透鲜透鲜的。那个时候,这东西还贵着呢,自己家里都没有它,还是在县城满舅妈的厨房里知道了这玩意儿。来到泰国以后,他发现这东西在超市里便宜得很,有好几个品牌还是从中国进口。
听到师兄关于“国内”二字的疑问口气,小约也算机灵,他赶紧又补充道:“哦,对不起。国内,就是指大陆、中国的意思。”
来到普吉一个月,这小约也没少跟这里的华侨打交道。他已经知道了,这儿的老华侨们会称呼自己的祖国为“中国”。而后期,一部分来自香港和台湾的中国人,俗称祖国称“大陆。”
因为这段缘分,鲁西李和鲁西约成为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打这之后一年多点的时间里,大师兄对五师弟进行了另类安排,就是让他与自己互帮互练。山中那三个小木亭中,最靠近溪流的那一座,成了他俩的专属帮练场所。
师兄耐心地为师弟讲解着佛经和佛法,反复地解释着“三皈五戒”,还有他那特有的泰人“五节”,即所谓的“节言、节行、节念、节欲和节距”。关于最后的“节距”这一条,他还特别地强调了人与人之间节距的重要性。他讲解道:如果不是太过亲近,人与人想法之间的沟通、行事间的碰撞,哪怕是在空间的距离之上,若然走得太近了,就会容易产生矛盾。而有了矛盾之后,常常就难以化解。所以要节距,要保持彼此之间的和谐距离。多跨前了一步,对方就会警惕、紧张,以至于在沉稳或惶恐的同时,向你竖起盾牌。
鲁西李对此虽是一知半解,也都照单全收。因为,他佩服师兄的博学,也领悟到人类的语言和文字,在许多事情的表达之上确实就有其局限性。不是师兄没有讲清楚,就一定是自己脑海里的某根弦没搭对。反正,师兄讲过的东西一定有他的道理,今后慢慢体会吧。
而两人在一起打坐和冥想的时候,师弟引领的机会却是比较多一点。在冥冥之中,五弟的脑海里面出现得最多的,还是那只小蝙蝠。每一次进入空灵之时,它总是腾空而起展开双翼,带着鲁西李直冲云霄。在轻盈地飞翔过程之中,小则可以停留在无名寺的上方盘旋,大则能够俯瞰到整个普吉岛,在这片不到一千平方公里风水宝地的上空,飘逸般地自由翱翔。有的时候,蝙蝠还可以带着他,翻阅起过去八九年间曼谷的美好岁月,和来到普吉之后平静温馨的日子;偶尔地,它会领着鲁西李翻开今后两年的篇章。朦朦胧胧地,他似乎看到了自己正帮衬着一位台湾小老板,在经营着普吉岛上的旅游生意。
冥想之后,大师兄说到他体察得最多的,是自己骑上了一头苍鹰,飞得老高老高的,也可看得到普吉岛美丽的全景。他还看到,五师弟来无名寺时的那一天那一景,也看到了他离开无名寺的这一天,土狗“妹朵”一言不发,像着了魔似地跟着你五弟走,一直走呀走,坚决地不肯回头。最后,师弟你弯下了身躯,把忠诚的小跟班“妹朵”揽在了怀里。
通过延期一年的修炼,每晚的止静时刻一过,鲁西李基本上就是落枕就睡。梦也显得特别的少,基本就是无梦睡眠。夜里休息得好了,白日里就显得精力特别地充沛。他一直都有的头痛毛病,过去一年似乎也没怎么再犯?
但是,多出来的一个小问题就是,鲁西李的记忆力似乎在急剧下降。他常常发现,昨日师兄辅导过的佛经内容,怎么到了今天,自己就忘记得差不多了?如果不是重复地讲解和反复地阅读,自己可以在两三天后,把学到的东西忘得干干净净。
在师兄与他少有的几次闲聊之中,还提到了新来的师弟,好像做饭做菜还不错哈?但是,少了一些师弟你做菜时特有的鲜味。师傅都说过:“新来的徒儿,没放鲁西李常用的味之素?”“据说那味之素,还是近百前一个日本人发明的哈?”师兄聊完之后,还挪揄般地看着五师弟。那眼神之中,似乎都有“看你是否该老实交代一下”的意味。
哇塞,原来师傅他早就知道自己怀揣着“颂猜密器”?!鲁西李觉得,在师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