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壬申,丙午,丁巳,壬寅。”
“庚子,庚辰,戊辰,乙卯。”
生辰八字?听到此刻,清渝道尊的右眼眼皮也不自然的跳动了三四下。生辰八字这东西,可能凡人间用来测姻缘的多一些。活到今天,清渝道尊也未明确的知晓,所谓“八字”,究竟有个劳什子的作用。只不过传统观念中,“八字”是绝对不能说与不相干的人听的。女儿还是太年轻了……
这第一个八字,正是宫徵羽的,无疑。由此推算,宫徵羽年芳十八,正值花样的年华。只是这清渝道尊自己的“八字”,寰云也是说的一字不差。就连清渝道尊自己也不曾记得,何时与女儿说起过。
寰云不会知道清渝道尊在想点什么。就在清渝道尊还在思索着到底是什么时候,与女儿说起的自己的生辰八字的时候,寰云面无表情的说出了最后一个“八字”,“癸卯,乙丑,戊辰,乙卯。”
实际上,这个八字,不仅是清渝道尊身后的宫徵羽从未听过,就连清渝道尊本人也不清楚这个八字属于何人。
………………………………
第一百六十四章 宫夫人
两三息之内,清渝道尊还未想到这个“八字”与自己以及女儿有个什么关系。寰云什么都没有多说,冥冥之中,听到的时候,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终于,他回忆起那些年,与她,相伴之时的只言片语。
“……巫咸哥哥说我命中缺水缺火……”
“……哇,清渝哥哥你比人家大了三百零三岁呢……”
……
没有错了,十几年前,宫徵羽的母亲,用一块金灿灿的襁褓将还只有不到二尺的小徵羽,托人送上华清山。襁褓之内,只留了一张三寸的字条,写上了小徵羽的生辰八字。宫徵羽的母亲,虽然为清渝道尊诞生下女儿,但,今时今日,清渝道尊对于这一位或许永远都无法明媒正娶的道侣,或者说,妻子的出生年月,依旧是一无所知。
由庚子年,往后推三百又三年,确是癸卯之年。清渝道尊煞有介事的抠了抠手指头,装作掐指一算的样子,加上“命中缺水缺火”的描述。当时,参天大树,十余丈的树冠之上,天悬星河,花前月下,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年月。可是,寰云又是怎么知道的?
“寰云小友,你走吧,你说的事情,老夫定当尽力为之。”清渝道尊脸色数变之后,还是没有将心中的疑惑问出口,“羽儿,我们走。”清渝道尊说走就走,表面上,不再留恋,还先寰云一步,御空遁去了。心中,如何可能没有留存着哪怕一丝丝的留恋。只不过相隔百万里之遥,天南地北,将心比心,心照不宣,你不说的,我也不会去问。
寰云至此未挪动一步,举目远眺,天际之间,目力之内,再也看不到清渝道尊的身影的时候,阙璃抱着阿离从马车里跳了下来,颇为满意,道:“云师弟,表现不错嘛。”
得到璃师姐的赞许,寰云只得迎合的干笑两声,表面上要跟清渝道尊说得跟真的似的。背后,由于还没敢将无名小鼎拿出来给璃师姐鉴赏鉴赏,以他现在的能力,也就堪堪只能将身后一丈虚空划归虚无。要是向前多走两三步,清渝道尊可能也就会发现异样了,说白了还是在装,装作后面马车里有兄弟。最令寰云心惊的,还是在说出宫徵羽及其父母的生辰八字的时候。只二十四字,寰云在说出口的时候,甚至动用了灵力,用以平复心跳和呼吸,使自己看上去沉着而坚定。
事情还要缘起于六日之前,在离开“乾清楼”客栈之前,阙璃把寰云锁在房间里,说要考考他。然后,阙璃取出一根头发丝,说是由宫徵羽发间取下,就让寰云以“天演”之术,卜算出宫徵羽一家的生辰八字。
让寰云心里没底的不是来自于卜算的结果,而是璃师姐的态度,或者是说那种似笑非笑,不置可否就像玩味一样的神情,让寰云非常的不安。几日间,夜过子时,寰云还不止一次的爬起来,在床上偷偷重新验证。应该……八成……大概……可能……没有错吧?
寰云看看身边的璃师姐,又转头望向了清渝道尊离去的方向,走得如此干脆,寰云似是还未回过神来,喃喃道:“这就……完了?!”
“我想清渝老鬼八成是把你当成宫徵羽老娘家的人了吧。”阙璃将寰云的目光拉了回来,道,“虽然我只是想吓一吓他,但是,现在……更好。云师弟,放心好啦,清渝老鬼认为是你救了他女儿,没有把你收做干儿子,已经是欠了你的了。就算是为了我们的那位‘宫夫人’,他也会尽力保住你的。”
“不,不是的。”在此之前,身为阵法家的寰云,一直是以无比崇敬的心态,对待占天卜地之道。但是对于这种无源的东西,寰云始终觉得,没有实质的修真资源和实在的修为来得踏实。故,他只是保留着宁信其有的认识。然而,就在刚才,出自自己之手的廿四字,却拥有犹如“一语喝退十万雄师”的威力。这是寰云从来也没有想过的。稍事组织了语言之后,寰云,接着道,“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璃师姐,能不能告诉我,这位‘宫夫人’到底是何许人也?”仅仅一个“八字”便把一代道尊制得服服帖帖。
“想知道?”都到了这个地方了,阙璃想去哪,已经没有人能够拦着了,就是寰云,也坑蒙拐骗,加威逼利诱,先打包带走再说,“先上车,路上告诉你。”
小一刻时辰,阙璃没有开口,寰云也不好急着追问。可就这一小会儿工夫,寰云可不比其师傅,当年当猎人的老底子还没丢。不是他驾的马车,左右看看,还是没忍住,道:“璃师姐,这好像不是回客栈的路吧?”
“不是?当然不是!”阙璃毫不避讳,直接承认了下来,就跟你说,你已经上贼船了,想下船?可就由不得你了,“师姐也不怕告诉你,那个‘老家伙’就是我爹派来看着我的。好不容易趁他走不动了,才把他给甩了。云师弟,要是你想他了,师姐可以马上停车,你一个人回去找他吧。”
还是六十多年前的那句话,即便是璃师姐要上刀山下火海,这时候的寰云也就只能跟着了,“璃师姐,那我能不能知道,我们这是要去哪?”
“去见识见识我们这位‘宫夫人’。”
三日之间,高京帝都这一天一夜发生的事情,便以一种爆炸一样的速度,传到了神州之东苍梧之滨的桑桓之地。身为秦宫政变的亲历者,在前往华清山的马车上,便有所耳闻了。寰云早就见识过了这些所谓大门派,指鹿为马,祸水东移的手段。即便这一次,寰云四人,即便曾经身处“真相”的中心。但是,再触摸到所谓“真相”的时候,便只得用“纵使相逢应不识”来形容了。
其间,巫道幻术失效,宫徵羽转醒,作为“诚意”的表现,以及碍于二哥常元与宫徵羽的这一层关系。寰云与阙璃也就不好在宫徵羽面前嚼舌头,说什么,你父亲是灭大秦皇室满门的杀人狂魔。索性,外头说什么,就当什么来听了。
………………………………
第一百六十五章 皇帝
事情还要从“扶正”会盟那日的午未时分说起,原定于未时,由升平道君发表结盟宣言。时辰到了,升平道君却迟迟未有出现。几十门派势力的“道友”“仙子”都来齐了,搭起来的三丈高台之下,各门各派的长老、首座议论纷纷。有指摘“华清山目中无人,蔑视中原修真界。”亦有诛心之论,称“连中岳参合剑宫与南岳天衡观的道友也不放在眼里,此之为‘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这些都是成千上万双眼睛看着的,即便有旁人杜撰的成分,想必与当时的情况也相去无多。后面的可就精彩了,寰云与阙璃猜想便是升平道君与清渝道尊的血腥清洗“大计”,不知是以九霄真人李霄九在华清山中的地位,还未有资格触碰到此等不甚光彩灭族屠杀的大事。又或是此场改朝换代皇城易姓的大政变两位主要策划人,同时也是暴行的实施者的升平道君与清渝道尊认为一名渡劫期存和一名大乘道尊联手,又有“华月清光”绝杀之阵,屠戮连元婴期修真者都没有的蝼蚁,已是杀鸡用牛刀了。
总而言之,便是升平道君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佯病潜入大秦皇宫的事情,八成未有知会主事的李霄九真人。近半个时辰,众议难排,李霄九真人被推上高台来打圆场了。说的直白一点便是拖时间,他也不知道“升平师叔”去了哪里。
听上去冠冕堂皇,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