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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欢情被摔得伤口再次裂开,苦逼地想,她怎么这么衰!
薄晋书脸上的怒意仍旧没有消散,他看她一眼,冷声道,“你就这么不信任我?你就这么确定那人绑了你之后,我没法将你救出来?你了解那个宗时墨吗?知道他的家底吗?知道他会不会让你陷入更加可怕的危险中吗?”
“薄晋书……”顾欢情听完男人的这一长串发言,深吸一口气,眼神复杂地看向男人,“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薄晋书以为自己的话顾欢情都听进去了,没想到她竟然会得出这样的言论,脸色顿时气得铁青。
“从今天起,你就不要出来了,呆在清水山直到薄辰东忌日那天。”
“你疯了?我没做错任何事,你凭什么不让我出去?”
顾欢情气不打一处来,本来今天经历那样的惊险,她精神上就很受打击了,没想到这人居然还这么不分青红皂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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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云姨
薄晋书将车直接开向了清水山,到了别墅后,就将顾欢情抱着进了屋,反锁在了房间里。
顾欢情拍门,也不理会。
明枭和简晨、齐诺也随后就赶了过来,说了好多好话,似乎都不见效,最后薄晋书直接叫管家撵人走了。
外面终于恢复了安静。
顾欢情心灰意冷地滑坐在冰凉的地面上,她到底做错什么了?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明明绑架她的人,有可能也会危害到薄晋书,为什么他好像一点也不在乎?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顾欢情心烦意乱,伤口也有些隐隐作痛,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被一阵响动吵醒,她猛地睁开眼,只看见薄晋书近距离放大的脸,他正低着头给她清理腰侧的擦伤。
顾欢情用力一挣扎,将人推开,冷冷道,“你来干什么?”
薄晋书不说话,一手用力地将她压在床上,另一只大手毫不怜香惜玉地用碘酒给她擦着伤口。
伤口上的刺痛,让顾欢情眉心一抽一抽地,痛得有些难耐,委屈的感觉顿时上来了,眼泪吧嗒吧嗒落到枕头里。
“你哭了?”
薄晋书抬起她的下巴,眉心紧皱,“为什么哭?”
混蛋,你说为什么呢?
顾欢情咬了咬唇,轻轻叹了口气,哎,谁叫她喜欢他呢?
在感情上,谁爱谁多一点,谁就输了,所以,顾欢情居然原谅了薄晋书莫名其妙发脾气的事情。
现在深思他之前说的话,忽然觉得薄晋书好像话里有话,什么叫万一宗时墨会给她带来更可怕的灾祸?
难道事情还和宗氏传媒有关?
不可能啊,宗氏传媒在申市虽然也算得上大富大贵,可和cn集团的利益冲突不大,cn集团只有一个常青藤是搞娱乐传媒的。
顾欢情鼻尖微红地看向薄晋书,“你今天,到底因为什么发火?你知不知道我也很恼火,是不是你觉得宗时墨有哪里不对劲?如果是,你跟我说清楚啊!”
薄晋书帮她清理完腰上的伤,又帮她的脚踝消肿,一切弄完后,他站了起来,“有些事,知道的越少,对你越有利,我是为你好。”
丢下这段话,薄晋书便转身朝外面走去,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顾欢情看着薄晋书离开的方向,心里压下去的怒气又一次冒了出来,她都给台阶了,这人居然还领情!
真是唯我独尊惯了!
她气愤地把桌上的东西通通摔到地上,一份日历忽然掉了下来,顾欢情弯腰捡起,才发现上面有个日期用红水笔划了一个圈。
7月19日,薄伯父的忌日。
还有最后的七天时间,三年前的一切就要做个了结了。
薄晋书走后,房门忽然被人敲响,管家走了进来,“太太先生叫我带了一个人来见您,您不介意见一见吧?”
“谁啊?”
顾欢情眉心一蹙,朝着管家身后望去,这一看顿时露出一脸震惊的表情,原来管家身后站着一个慈眉善目的中年女人,“欢情,好久不见。”
“云姨?”
顾欢情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云姨见了立刻上前去扶她,“你别乱动,脚上的伤都没好。”
“云姨,您怎么会在这里?”顾欢情在云姨的搀扶下坐了下来,还满心都是疑惑,“您不是生了重病,被秦婉言赶出去了吗?”
云姨是薄家当年的女管家,从顾欢情一进薄家起,她就对顾欢情很照顾,对薄晋书也像母亲一样关怀备至,可是自从薄伯父去世之后,秦婉言就各种刁难云姨,最后直接找了个法子把云姨给赶了出去。
那时候,顾欢情毕竟寄人篱下,虽然心里有诸多不满,却根本没法替云姨讨公道。
云姨握着顾欢情的手,温柔地将顾欢情的头发别到耳后,“云姨这几年一直在德国治病,都是晋书的功劳,现在我的病已经全好了,就执意回国来陪陪你们。”
顾欢情心里很感动,当初如果不是有云姨在,她可能会受更多委屈吧?
“还有就是薄先生的忌日,我得回来看看。”
云姨叹了一口气。
……
云姨的到来,使得薄晋书和顾欢情之间的冷战终于得到了一丝缓和,有了云姨的陪伴,顾欢情很快就忘记了那天受到的惊吓,以及薄晋书所带来的伤害。
她也不是玻璃心,如果是玻璃心,呆在薄晋书身边这么多年,早就肝胆俱裂,死翘翘了。
一眨眼,一周时间过去了,薄伯父的忌日终于来临。
可是顾欢情却觉得,薄晋书今天给人的感觉,有点怪怪的,从上了车之后,就一直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
顾欢情有些压抑地看着窗外的天气,还真是格外的应景,一片片黑压压的乌云仿佛压进了人心里,让她有种喘不过气的错觉。
高速路上一辆加长的林肯飞驰而过,带过一片雾水。车内的气氛也是格外地沉重,顾欢情扭头看向一旁神情疲惫的薄晋书,自薄父去世后所有的事情都压在他一个人身上,他纵然再强大,在亲人离世这件事儿上所受的打击也是不能计量的。
“晋书,休息会儿吧你从昨晚一直忙到现在,身体会吃不消的。”顾欢情用眼神示意一旁的云姨,云姨马上把掺杂有少量安眠药的水递给她。
薄晋书有些烦躁地扯了扯领带,一把把顾欢情拉进怀中,闻着她身上特有的芳香,把玩着她蓬松的小短发,神经才有了些许的放松。
“晋书,你先睡一会儿吧……”顾欢情话没说完便被薄晋书捂住了嘴,她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睛看着薄晋书。
“……别用你那眼神看我,我会以为你是在存心勾引。”
“……”顾欢情嘴角抽搐,这家伙,不说话的时候阴冷的要死,怎么一说话就暴露了狼性?!她如此纯良的眼神,到底哪里像在勾引?!
顾欢情还在心里yy,薄晋书已经一把握住了她有些冰凉的小手,接过她手中的水一饮而尽,安心闭上眼睡觉。
这些天他真的累坏了,人心都是长偏的,虽然她的理智告诉她也许宗时墨很无辜,可谁让她心里爱的是薄晋书呢?
就算宗时墨无辜,以后她撞见了,还是绕道走吧……
顾欢情叹了口气,却忽然被男人的大手一把捞进怀里,紧紧锁住,“在我身边,不许想别人。”
“……”这家伙会读心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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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忌日
一时语塞,顾欢情缩了缩脑袋,只好乖乖地呆在了他的怀里,一旁的云姨欣慰地看了看两人,这两个人一路走来经历了多少她最清楚,如今能走到这一步真的不容易。
顾欢情扭头看着不断从车窗上滑落的雨水,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发生,却捕捉不到一点儿眉目,心里有些烦躁。
……
历经半小时的车程,终于到了薄父安葬的陵园,顾欢情悄悄地深呼吸几下放松下心情后便抬腿跟在薄晋书后面下车。
陵园里站了一排身穿黑服的家眷,秦婉言雍容地杵立在那里,她的身后站着失踪了大半个月的薄巧熹。
顾欢情一见到薄巧熹,心里就咯噔一顿,想起了那日在大丰地下钱庄发生的事情。
薄巧熹颇得意地朝顾欢情扬了扬眉,示威一样。
“晋书,欢情?你们来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