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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笑，“静嬷嬷是吧？我有话要与你说。”
“说什么？”静嬷嬷不拜归不拜，但是在行为上必须带出三分敬重，眼前的毕竟是两朝丞相的谪女，皇帝亲封的郡主。
打狗还要看主人的不是，更何况同在贵圈混，背景很重要。
静嬷嬷很是威风的向身后招了招手，“都该干嘛干嘛去吧。”
一句话说的身后等着看热闹的宫女们，纷纷离去。
沈晶晶挥了挥手，翠玉噘嘴也不得不离去，面向墙根站着去了。
“沈郡主，有何话可说？”静嬷嬷语气不阴不阳的问道。
“你既然是先帝的贴身侍女。”沈晶晶笑的天真灿烂，“那么，你是在先帝走后，还是之前就在这里？”
“大胆！先帝已经仙去，你竟然敢妄肆议论他老人家，该当何罪？！”狗/奴才的气势再次上扬。
沈晶晶不苟颜色，继续重复道，“你是在先帝走后，还是之前？”
“这”气势如同纸老虎，一压就下来，静嬷嬷犹豫了。
犹豫却不发声，显然是有所顾虑。
沈晶晶盯着她欲言又止的神情说道，“我听闻先帝沐浴，从不叫贴身侍女陪伴，是也不是？”
“后二十年是！”她终于开口了，蓦然睁眼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还知道先帝厚葬之时，你们几个贴身侍女，只有你一个存活于世。”沈晶晶上下扫量她一眼，嗤道，“凡是为先帝更衣的侍女，都为先帝陪葬去了。只剩下你。为什么？”
管事的梭子眼颤动，忐忑中询问，“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先皇！”沈晶晶不紧不慢的解释道，“先皇帝和锦瑟公主是一对双生子女，长相身高几乎无异。”
“胡说！”静嬷嬷瞧着只有十四岁大小的小姑娘，早在心里盘算好了。
此小孩儿与那先皇帝顶多是在襁褓之中见过，至于先皇帝的姐姐锦瑟公主么，哼，她上哪里去见？！
地狱么？！
“世人道听胡说罢了！”静嬷嬷稳住自己的心神，开口道。那态度连带着那语气，似乎在告诫自己，又似乎是在劝慰别人。
可沈晶晶显然不是轻易妥协的主儿，笑道，“先皇帝自己说的，也能算是道听途说？！”
“你？！先皇已经仙去十多年，你这小丫头片子不要在这里妖言惑众、道听途说。”静嬷嬷一口气把所知道的用词，全部倒了出来。
有多少年，有多少年，她没有如此发泄过了。
说完，沉了口气，眼角向下瞄，始终不敢对上对方的眼睛。
沈晶晶心知肚明，这是心虚，“先皇帝亲口说的。你若不信，那我来问问你，你姐姐的金钗还用的好么？”
“什么？”静嬷嬷惊吓的瞪大眼睛，向后退出半步，眼中惊恐毕现，口中却不肯松气，“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不要紧，也不知道是谁夜夜在床上跪着祈祷，自家姐姐不要来索命！”沈晶晶瞧着静嬷嬷身后的女子，冷漠道，“曾经有一个女子，为了得到价格昂贵的金钗，竟然将自己的亲姐姐骗入青/楼。静嬷嬷，你这金钗戴的可安好？”
“啊！”静嬷嬷尖叫一声，跌倒在地。
她怎么知道，她怎么知道？
她不可思议的抬头看向面庞稚嫩的女子，“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自然是你姐姐告诉我的。你想以我的年纪，又是这样的背景。目前知道的人，只有你了。”沈晶晶蹲在地上，与她近距离的面对面，“而能告诉我的，只有鬼。”
“啊！”眼前的人发出一声比之前更大的尖叫，“在哪里，她在哪里？”
“她，就在你的身边。”沈晶晶眼神示意她的左侧。
静嬷嬷看向左侧，虽是空气，却将她吓了好大一跳，“救命啊，不要来杀我，我已经赎罪了。你的女儿，我已经在善待她。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她弄进太庙来了。姐姐啊，你快走吧。”
“你将先帝埋藏的位置告诉我。我就告诉你，她是怎么想的。”沈晶晶一副我很好商量的语气道。
“什么？”静嬷嬷看向她，又拿余光偷偷的扫自己的左侧，计上心来，“我为什么信你？大瑞国，最恨鬼神之说。”
“呵呵，阿姨，”沈晶晶蹲在地上扬头向着左侧笑，“你每日入到她的梦里，是不是都穿着一件莲蓬色的纱裙？！”
未等沈晶晶反应。
静嬷嬷已经先作出了选择，“我说，我说。”
沈晶晶明白对方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意思，紧着上前两步，将左耳凑近她的嘴巴，“国花苑的事情，可是先帝告诉我的。”
原本想要半真半假说话的静嬷嬷吓了一跳，哆哆嗦嗦的问道，“你，你，真的见过先帝？”
“哼，你说不说？”沈晶晶俏目瞅向她的左侧。
静嬷嬷不敢再迟疑，右手扒在沈晶晶的肩膀上，左手支在地上以支撑住身体，快速的说出了锦瑟公主的埋藏地。
临了加了一句，“其实，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他。”
“我来问你，”沈晶晶问道，“先皇除了你之外，共有几位贴身侍女？”
“八位。”静嬷嬷毫不犹豫的说出答案。
沈晶晶趁热打铁的继续追问道，“黑衣人在国花苑下方埋葬了几个？”
“这？”静嬷嬷微微蹙眉陷入回忆，缓了好久，才回答道，“九个。呀，不对，应该是八个才对。”
“别装了，你是个聪明人。你知道先帝的秘密。”沈晶晶的头与其错开一些后，盯着她颤动的眼球道，“先帝说，有一次，她的月事帕被你整理龙床的时候发现。你眼疾手快的踢进了床底下。”
“阿？”静嬷嬷长大了嘴，缓了好久，迟迟闭合不上，梭子眼中的黑眼珠，险些要颤跳出来。
“先帝之所以饶你一条性命，有两点原因，第一，你嘴巴够紧。”沈晶晶道，“第二么”
“第，第二是什么？”静嬷嬷吞咽了一口唾沫，紧张问道。
“呵呵，这第二她没有告诉我。不过，我相信等你到了地下再问她也不迟。”沈晶晶笑。
“郡主！呜呜！”静嬷嬷哭的眼泪鼻涕直流，形象全无，“求求你，饶了我吧，老奴什么都不知道。”
“静嬷嬷激动什么，本郡主刚刚什么也不知道啊。”沈晶晶耸肩而笑，“啊，我好像之前被你问起过你身边时常跟着的这位飘着的姑娘。”
“是，是，是！求沈郡主救命。”静嬷嬷知道她口中的姑娘，正是自己夜夜入梦的姐姐。
“你姐姐她说，她从未想要害你性命。只是想将唯一的女儿托付于你。”沈晶晶道，“本来她早可以归去投胎。全是因为你不给她托孤的机会。她每次出现在你的梦里，你都被吓晕了过去。”
“是，是！”说的太对了，静嬷嬷回忆自己这些年来的梦境，可不是次次的结果都和姑娘说的一般。
“你姐姐在京郊的老房子里还埋有一箱首饰。等女儿大了，你将它换做钱财，为你家侄女添些嫁装。”沈晶晶与左侧的莲蓬裙女子目光交流后，说道。
“好，好，必须如此。”静嬷嬷哭泣，“一旦侄女她成年，奴婢定会将她送出山去，她本不在宫女之列，很容易办到。”
“如此一来，甚好。不知道阿姨还有什么挂念的？”沈晶晶询问脚尖着地，后脚跟虚浮的莲蓬裙装的女子。
女子笑，对着沈晶晶作揖后，说道，“我已经不再挂怀曾经的事，也请她忘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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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女鬼升仙
……》
女子笑，对着沈晶晶作揖后，说道，“我已经不再挂怀曾经的事，也请她忘却吧。
好人啊。
沈晶晶重复女子的话。
静嬷嬷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真的？”
“她是这么说的。”沈晶晶说，“不过，你在她投胎之前是不是该有所表示？”
静嬷嬷想了想，对着左侧连连磕下三个响头，“姐姐，小妹错了。小妹当年被老/鸨拿金钗迷了心智，又因为嫉妒姐姐美貌，所以，才都是小妹的错。姐姐不跟小妹计较，是姐姐的宽宏大量，小妹一定宁记于心。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将侄女当自己的亲生姑娘一般看待。”
她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才继续道，“姐姐您安心投胎去吧。等我们的女儿长大成人，我自会将我所有的家当和您的存银，一起交给她。让她风风光光出嫁，我也会多方打听，为她寻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