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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就去。”翠玉脸上的妆,全花了。
“别哭,未必有事。”徐娆好心的伸手擦拭小丫鬟脸上的花痕,安慰道,“跑去了,一定要跟夫人和老爷说清楚,切莫耽误了大事。”
“嗯嗯,奴婢走了。徐姐姐你一定要帮我看好她啊。”刚被擦完眼泪,翠玉又哭了一脸,“小姐活不了,翠玉也不活了,去阴间伺候小姐。”
“快去吧。再耽搁下去,就真的没有活路了。”徐娆催促。
翠玉那个冒冒失失的丫头总算走了,徐娆这才转回身,走到软榻前,冷眼扫量起了无生气的女子来。
她将手上的花渍一丝不落的全部蹭在沈晶晶的湖水蓝纱裙的衣服上。
女子斜坐在软榻上,哀怨的说道,“没有你,我早就成为高高在上的冥界世子妃了。都是你!”
她扬起手,食指与中指狠狠的掐女子手背。
而这手背正是自己之前做戏,深入接触的部位,“你害的我寄人篱下,你害的我被冥界世子讨厌。”
眼前晃现鹰钩鼻的英俊阴冷男子,银白色的披风无风自摆,帅气程度凡人难及。
女子声音抖的阴狠道,“沈家小姐,你这叫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孩子,我的孩子怎么了?”焦急的声音自门外响起,穿越游廊,几个疾驰,来到软榻前。
深红色锦裙的女子,泪眼婆娑瘫倒在软榻前。
徐娆坐在床榻边缘冷冷的居高临下的俯视地上礼仪容态全无的女子,道,“回夫人,小姐好像是得了重病。”
“重病?怎么能是重病?”一路上她都不信,如今见到自家姑娘面无血色的躺到在床上,无声无息好像去了一般。
她摇着昏迷女子的手,痛苦道,“晶晶,娘的孩子,娘的好孩子啊,醒醒,快醒醒。娘身体不好,你可别吓唬娘啊。”
徐娆冷冷的别过视线,瞧着窗外,心中冷嘲道,“身体不好,不如趁此机会,一起去啊。我或许会看在你走的早一点的份上,求冥界世子让你免受十八层地狱之苦。”
瘫软在地的夏叶玲怎么拍,怎么晃女儿的手,软榻上的女子都没有清醒过来的痕迹。
她“嗷~”一嗓子,双眼上翻,晕倒。
运气挺好,上半身趴在软榻边缘。
坐在软榻边缘的徐娆撇撇嘴,瞧见寝室内尚无他人,挪动右脚对着瘫软的女子的身体狠狠一踹。
相府夫人以极为不雅观的姿势,仰躺在地板上,下半身还是屈曲张开的。
自软榻上看去,姿势实在不雅,单单冲这姿势,都足可以给相府夫人扣上一个‘淫/荡’的帽子,拖她去浸猪笼。
“如此甚好!”徐娆窃笑。
“夫人,小姐?!”翠玉跑进来,见到地上和床上的情景,惊吓过度。
‘噗通’一声,小丫鬟跪在地上,一步步跪着挪向夫人,将夫人扶起,靠在椅子上。
又快速挪动到软榻边缘,小小圆圆的眼睛,瞪着徐娆问道,“徐姐姐怎么回事,为什么夫人也晕了?”
“呜呜呜,嘤嘤嘤”反应极快的徐娆,早在门口响起惊呼,她便将香帕挡在脸前哭泣,如今被问道。
女子哽哽咽咽委委屈屈道,“怕是被小姐吓得,你赶紧去请老爷,小姐怕是不行了。”
“胡说!”翠玉粗鲁的将软榻边缘坐着的女子,推倒在地上,“休要胡说!”
徐娆猝不及防,被推的屁股着地,“诶呦”一声,吃惊的看着小丫鬟儿,“你,你为何如此对我。”
经此提醒,翠玉才反应过劲儿来,又是摆手又是道歉,慌慌张张的从地上拽起徐娆道,“对不起徐姐姐,对不起,我是被小姐的病情刺激的。真的对不起,呜呜,谁都不能说我家小姐快不行了。呜呜,谁说,就是跟我翠玉过不去。”
“哦!”还以为被揭穿,徐娆沉下一口气,“不怪你,是你护主心切,你们主仆情深。”
情绪激动的翠玉根本没听见徐娆最后六个字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她只知道徐姐姐说不生气了,她转身跑向软榻。
跪在软榻前,哀求道,“小姐啊,您坚持住,太医马上就来了。老爷也快回来了。”
小丫鬟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难受的不行。
如果说屋内不久之后,还会晕倒一个人,那么毫无意外,下一个晕倒的必定是翠玉无疑。
“小贱人!”徐娆心中泄愤,眼睛危险眯起,在翠玉的身上狠狠的打了一个转。
背后发凉,放到从前翠玉肯定第一时间感应到,也会在心中有所防备。
如今她一门心思放在小姐身上,自动屏蔽了身体的感应,以至于以后遇到危难,全推给老天,以为是天要亡她。
徐娆站在软榻旁,捂着趴着嘤嘤哭泣辛苦做戏,只盼着相爷早点回来收尸。
谁知左等相爷不来,右等不来。
一炷香过去,软榻上的湖水蓝纱裙的女子依旧一副不死不活的样子。
徐娆暗暗咬了咬牙,莲步轻移,挪动到门口,穿过游廊向远处望去。
远远地仿似有两个黑点在向这边移动,徐娆嘴角浅笑,慌忙退回寝室中,巡视全场。
最终选了一个靠近软塌的位置,侧趴在软榻边缘。
为了让自己姿势美一些,她还睁开眼,整理一翻身上的衣服,这才放心的闭眼。
“呼哧呼哧”像是年纪大的人,因为剧烈运动,呼吸不稳发出来的。
眼皮微微掀开,徐娆瞧见天光处,丞相大人黑着一张脸拽着头发胡须花白的院首进来。
“唉,唉,老身,快被你这臭小子拽的没命了。”院首气息不稳的抱怨道。
“你老保养得宜,必定是整个瑞国最长命的人。”丞相继续扯着老人跑,“快给我姑娘看看,好好的怎么能变成这样?!”
“她可真是你的心肝儿诶。”白胡须的院首抱怨道,“呼呼,呼呼,大家都在朝堂上议论政事呢。哪有你这样的,放着太医院那么多年轻力壮的你不抓,非得把老夫从朝堂上抓下来。唉,唉,我这一大把老骨头,哪禁得起如此的跑。呼呼”
老院首甩开他的狼爪,大口喘气,气的白胡须一颤一颤,“老夫自认识你,就没捞到好儿。”
“啊啊啊!”丞相大人敷衍,“快给我家姑娘看看。咦,这都怎么了?”
沈嘉良先是看到自家夫人靠在椅子上昏迷着,继而看到翠玉跪在床沿边哭。
视线一挪动,好么软榻边缘还昏迷着一个。
“唉唉,老夫头好大,你家昏迷咋也扎堆儿?!”老太医巡视全场,先是来到相府夫人跟前,把脉之后掏出一片姜糖给女子含上,“早上饭没吃,情绪激动虚脱了。”
说完,还狠狠的瞪了相爷一眼,嘀嘀咕咕道,“都一大把年纪了,也不知道收敛,瞧瞧你把玲玲累的。”
相爷俊脸一阵黑,一阵白,一阵红,厚着脸皮问,“她,没事吧?”
“没事!”院首捋着胡须道,“老夫出手,有事也没事。你呀你,以后给我收敛着点。”
“嗯嗯额,再看看这个。”沈嘉良指着徐娆。
自己在相爷心中的地位比他家姑娘还重要,徐娆心中窃喜,要不是因为装昏迷,早就一蹦三尺高谢主隆恩了。
白须老头儿将手略一搭在女子腕部,即刻弹起,甩手道,“怎么还晕了,壮的像头牛。”
徐娆在心中狠狠撇嘴,“老不死的,等着瞧。”
丞相蹙眉扫了一眼徐娆,不动声色携着老太医坐在床沿边,将姑娘的手顺给其把脉。
沈嘉良瞅瞅软榻上自己奄奄一息的姑娘,又瞅瞅太医那张死臭死臭的脸,好像谁欠他百八十两金子似的。
“唉!”院首大人撸着花白的胡须长长的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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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入殓吧
“唉!”院首大人撸着花白的胡须长长的叹息一声。
“怎么个情况?”沈嘉良心口发凉,直觉告诉他院首的叹息不是好意思,理智却劝着他未必。
“药石难复。”院首摇头给出了四个字,继而说道,“三日后,入殓吧。”
“为何?”沈嘉良不服,“你别轻易下定断,我姑娘还喘着气呢。你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
“沈嘉良啊沈嘉良,她就是个祸害,走了也好。”院首劝道,“反正东边不亮,西边亮。”
说完,还意味深长的望了望昏迷依旧的谢叶玲,“咳咳。你也不必找其他太医看了,就这么回事。血虚倒极点,最多三日,呼吸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