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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都听沈家郡主的。”王夫人起身，向着女子飘近道，“郡主冰雪聪明，不知道郡主可有事情指派老身去做。”
“哎呀，最重要的地方你都去不了。”沈晶晶为难，“不若你去趟江南，查查赵凤来之前供职的青楼如何？”
“诺！”王夫人道，“说起青楼，老身还有要事禀报。”
“说！”沈晶晶挑眉看她，“莫不是关于宝春楼的木棉花吧？！”
“正是！”王夫人鱼肚白的双眼，看向她，“那位买下初夜的公子是江南首富的次子，老身听到他唤木棉花为表妹。”
“表妹？”我靠这里面有故事，沈晶晶自问道，“首富的亲戚怎么会流落到青楼？！还是她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进青楼埋伏？！老夫人？”
“老身在，”拄着拐杖的手颤抖道，“老身明白姑娘的怀疑之处，我身此去江南定然要将此事查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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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封为侧妃
……》
第二日第一大早，宫里派人前来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沈丞相谪女沈晶晶，为人宽厚，才思敏捷”德川两颗眼珠子上上下下的转，皇帝下个封妃的诏书就直接命令好了，非要扯那么多没用的形容词。
最后，总管太监顿了顿，沈府一家立马跪的更加虔诚，要到重点了。
“特封为七皇子左侧妃。”德川一口气念完，合上圣旨瞧向跪拜在最前首的丞相笑，“恭喜丞相，贺喜丞相。接旨吧。”
“等一下。”沈晶晶不上前接旨，依旧跪在地上，扬起头，反问道，“敢问正妃是谁，右侧妃又是谁？”
“哦，原来沈家郡主是关心这个啊，快快自地上起来吧，地面凉气颇重，女子不能长期受寒。”德川笑道，“正妃乃是秋水国长公主波多罗秀秀，右侧妃为太师府谪女苗秀兰。”
沈晶晶站起身，平视德川，冷声道，“真是奇了，第一得的是侧妃，第二名是正妃，敢问皇室的规矩何在？”
“这？”德川有些不高兴，他只是一个转达圣谕的跑腿人，又不是什么圣旨的拟定者。
沈晶晶就那么直戳戳的站着，两手自然下垂，不接圣旨。
害的德川伸出去想要交出去的圣旨的手，僵硬的停在半空中。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虽拒绝圣旨之事还是第一次发生，可谁也没说过必须要圣旨所指之人自己亲自接手才算颁布完毕啊。
总管太监德川扭转上半身，瞧着沈嘉良笑，“呵呵，沈丞相养的好姑娘啊。”
“让总管大人见笑了。”沈嘉良不顾夫人的脸色，毅然接过圣旨，道，“有劳公公。”
眼神示意下，秋香快步上前将事先准备好的一袋金子塞到德川手中，又快步退下。
德川当着满屋子人的面，将钱袋交给身后的小跟班，口中自然的笑道，“这怎么好意思让丞相破费呢。呵呵。”
寂静的大殿独独听到他一个人的声音，沈晶晶瞧着自家爹爹手中明黄的圣旨，越看越气，愤恨满腹却说不出话。
“要咱家说啊，这七皇子的侧妃也是不错的。沈丞相，您也知道姑娘嫁给七皇子将来意味着什么。”德川话中有话，笑道，“左侧妃也不错啊，在咱们瑞国，左侧比右侧大，沈家郡主做了七皇子的做侧妃，那么在七皇子府中，就是第二把手。呵呵，只是屈居正妃一点而已。”
“总管大人就算说到天上去，这圣旨，小女也恕难从命。”沈晶晶憋了憋终是憋不住，瞧着爹爹手中静静躺着的圣旨，说道，“小女成绩第一，按理是做正妃的。而我沈晶晶曾对天发誓，除了正妃，小女死也不嫁。”
“呦呦，老身知道姑娘心中有气。”德川笑着宽慰道，“历来第一都是居正妃之位的，这是瑞国的常例。可是之前也没有外国的公主参加啊。如今七皇子的王妃大选，恰逢秋水国长公主参加，说句您不爱听的她就算不参加比赛，两国联姻我们瑞国都该给人家一个正妃之位。可是人家公主参加了，而且成绩也不错嘛。您说是吧，沈丞相。”
“朝堂上的那些事，她们这些妇道人家不明白，您还不明白嘛？你可是德高望重的两朝元老。”德川补充道，“沈家郡主，听老身一句劝，皇上也是为了大局着想，才会如此规划的。”
“那他一开始就该讲明白。”沈晶晶冷笑，心底默默的哀嚎，“老子连小三都受不了，如何受的了给人家做小三，小四，小五，小六？！且还要面对夫君那么多的小三儿？！”
气炸了，气炸了。
肚脐以上，胸锁乳突肌以下，一团火苗自心脏喷发出来，在熊熊燃烧。
她垂下眼帘，瞧着光滑的被擦拭的极为干净的，干净到可以反光的地面，强压着怒火，低声说道，“劳烦总管大人回复上边，就说我沈晶晶宁愿削发为尼，也不愿进七皇子的府邸做侧妃。”
“沈家郡主三思啊。您现在后悔还来的及，切莫做出傻事。圣旨那是皇帝的御令，那是说反抗就能反抗的么？历来抗旨不尊者都要被杀头的。”德川瞧着沈晶晶，又瞧向沈丞相，一副老人家关心小孩儿的口吻劝道，“沈家郡主，这些话同老奴说说也就罢了。咱家是绝不会向上面反映的。”
“劳烦公公转达，”沈晶晶双膝一屈，跪在地上，道，“小女一人做事一人当，与沈府无关。皇上要杀要罚，小女悉听尊便。”
说完迎着德川的错愕，规矩一拜，“公公不必再多劝说，小女心意已定。”
“不是，沈丞相？”德川望向沈嘉良。
沈嘉良“唉！”一声转过身去。
德川又去看沈家夫人，“我说夫人，这左侧妃也是世间女子求之不得的，再说深宅之中正妃侧妃之位，也不是那么一定的。”
画外之意，正妃可能下来，侧妃也可能上去。
“七皇子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啊。历朝历代的皇后娘娘也多有变化”说到此份上，不能再说了。
德川望向夏叶玲暗暗期盼，“赶紧说去话啊，你平日里不是挺深明大义的。你可不能让老身无法回去交差啊。”
夏叶玲望向自家姑娘，心疼的流泪，“总管大人，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妾身与丞相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求皇上成全。”
丞相夫人下跪，丞相下跪。
一屋子的奴才婢女们纷纷下跪，一时间哭泣声不断。
德川叹了口气，“唉，如此，老身只好原话回复了。沈家郡主，自求多福吧。”
他又看向沈嘉良，自男子手中取回圣旨，老气横秋道，“丞相啊，你不该如此娇惯她啊。”
“我们只有这一个女儿，自她出生起，她就是我们二老的命。”夏叶玲哽咽道，“皇上要杀要罚，我们都认了。求总管大人成全。”
半个时辰之后，宫里传来消息，说是皇帝知道拒婚之事后勃然大怒。
半柱香过去，德川再次出现丞相府的大堂，举着新的圣旨表情肃穆道，“丞相大人接旨吧。”
“多谢公公。”沈嘉良携一家老小跪拜，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总管太监德川开始念圣旨，不得不说皇帝真的很擅长讲废话，嘚嘚了一大篇，说白了了无非就是三个意思。
第一，沈家拒婚，圣上不同意，圣旨照旧，沈晶晶依然被封为七皇子左侧妃；
第二，沈晶晶抗拒圣旨有罪，削去郡主头衔；
第三，沈家教女无方，沈丞相被罚去三年俸禄。
德川念完，利索的合上圣旨，“丞相大人，皇上已经够宽容了。皇上一直未忘记您对他的大恩啊。老身不得不帮皇上说句话，他毕竟是皇上，七皇子毕竟前途无量。您还是不要再折腾了。”
折腾两个字，是瞧着沈晶晶说的。
“下官明白。”沈嘉良接过圣旨道，“请总管大人回复皇上，下官一定细心准备婚礼事宜。”
“其实也不用着急，七皇子迎娶正妃是在一个月后，侧妃按照惯例怎么也要等到三个月之后呢。”德川谄笑道，“那老身就不多多叨扰了，咱家先回去了。”
“恭送大人。”夏叶玲说道。
德川出府，一屋子的奴才婢女也纷纷散去。
沈晶晶僵立在当场，任爹爹娘亲怎么呼喊，都回不了神儿。
“我的宝贝女儿诶，娘最初也是奔着侧妃去的啊，如今得了侧妃不是很好么？”夏叶玲宽慰姑娘道，“你快回回神吧，别吓娘了。”
心口闷痛，沈晶晶被疼的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