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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夜深了,还要作画吗?”
冷宇杰沉下眉眼,柔柔地看着她,“欢儿,帮我研墨吧。”
“是。”欢儿微微一笑,走到他身边,青葱的玉指缓缓晃动,一点点地研磨。
冷宇杰执笔,认认真真地作画。他时不时的侧目去看身边的人,然后又低下头去落笔。
欢儿始终垂着头,不敢逾越,手上却一刻未停。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冷宇杰放下笔,轻轻握了握欢儿的手,“好了,别磨了,手腕该痛了。”
欢儿脸颊绯红,头垂地更低了,后退一步,低声道,“多谢皇上。”
冷宇杰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再次拿起笔在纸上挥动几下,这才满意地笑了。
“欢儿,过来看。”冷宇杰放下笔招呼她。
欢儿上前半步,把视线抬起到纸上,脸色一变,羞怯地笑了一下,“皇上这画的可是欢儿?”
冷宇杰牵起她的手,深情地看着她的如水晶般剔透的眼睛,“欢儿,这画送给你,你可喜欢?”
欢儿雀跃地点头,“皇上的画天下无双,欢儿喜欢的很,多谢皇上。”
冷宇杰站起身,牵着欢儿的手走出殿门,在台阶上坐下来。
欢儿早已习惯了冷宇杰在她面前从不把自己当做皇帝的随意模样,很自然地坐在他身边,陪着他一起仰望星空。
“欢儿,”冷宇杰轻声开口,“从小你就在我身边照顾我,陪我玩耍,陪我作画,陪我读书,你知道我所有的心事,理解我所有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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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都死了
欢儿满眼情谊的看着冷宇杰早已褪去稚嫩的侧脸,“这都是欢儿应该做的。”
冷宇杰换了个称呼,“欢儿姐姐,我喜欢你。”
欢儿一愣,随即笑道,“皇上知道什么叫喜欢吗?”
冷宇杰板着脸严肃道,“欢儿以为我还是小孩子吗?虽然你长我几岁,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我也能看得出你对我的情意。可我却想知道,你是因为我是皇上才如此对我,还是因为你也喜欢我?”
欢儿低下头,缓缓开口说道,“我从小就是孤儿,是被宫里的姑姑捡回来的,自打你还是个婴孩我就照顾你,虽然我那时也还是个孩子。这么多年,你一直待我极好,从不把我当奴婢,与我交心,不管你对我的感情是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我都愿意一辈子在你身边侍奉。”
冷宇杰侧身,把头枕在欢儿的腿上,望着天上的星星,沉默片刻后开口,“欢儿,如果有一天我不是皇上了,你还愿意陪在我身边吗?”
欢儿笑了一下,坚定道,“我愿意,杰儿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田伊然从来都不知道冷宇杰心里中意着贴身侍女,就像她从来都不知道他画的画那般好一样。
景城军守将接到旨意后便即刻点兵,三日后田明夜到达景城,歇息一夜后动身前往西境。
西境交战已经持续了月余,始终势均力敌,即便神户皇帝御驾亲征,却也攻不下环城,田云峰和田明夜也击不退陈挺。
冷凌轩在书房里焦头烂额,一面为战事发愁,一面又调查着北冰国和本阳王。
冷凌洛奉命解决粮草问题,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就在这个时候,冷崇武和萧熙雯却赶在冷凌轩调查清楚之前,秘密地行动了。
这一夜,凤都西郊的一处宅院燃起熊熊大火,院内十几口人丧命于火海,只一人身负重伤逃了出来。
冷凌轩是被一声低唤吵醒的。
他刚刚入睡,不满地蹙着眉睁开眼,只见一身黑衣的灵霄站在床边,看不清表情,语气却有些焦急。
“主子,出事了。”
冷凌轩翻身坐起,沙哑着声音问什么事。
灵霄俯下身子,低声道,“西郊别院遭到突袭,沈副将、管家、珊小姐全部被杀,他们还放了一把火,把别院烧了个干干净净,只有秦厉一人逃了出来,身负重伤,现在在我那里。”
冷凌轩猛地站起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都死了?”
灵霄脸色灰暗,沉重的点头,“除了秦厉,都死了。”
冷凌轩懵了半晌,跌坐在床边,悲痛地捂住脸。
“是谁做的!是谁?”
他刚刚找回亲人,二十多年前的事刚刚查出了点眉目,他还没来得及为毅亲王府报仇,现在就连仅剩的几个人也都死了。
一时之间,满身刀疤却异常坚毅的沈副将,堆满皱纹的脸上总是挂着慈祥微笑的老管家,乐观开朗笑靥如花的珊妹妹,还有当年捡回一条命一直在别院里一起生活的那几个下人,他们的音容笑貌在冷凌轩的脑海中一一闪过。
“我马上去查。”灵霄垂着头说完,从窗户一跃而出。
冷凌轩一夜未眠,第一次缺席了早朝。
冷宇杰坐在金龙椅上,快活地听着朝臣们的汇报。
冷凌洛对冷凌轩的缺席感到十分稀奇,但他还是把自己负责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回报给了冷宇杰。
“好,”被明黄色地龙袍包裹着的瘦小却坚毅的身影从龙椅上站起身,一双明亮的眼睛横扫一下,“如今西面战事吃紧,望各位大人各尽所职,保证前线能有坚实的后方支援。”
“退朝!”
从轩辕殿出来,冷凌洛便拐去了朝阳殿偏殿,却没有堵到冷凌轩。
掌殿的公公说摄政王一早就出去了,像是有什么急事。
冷凌洛奇怪了一下,连早朝都可以不上,难道出了什么大事?
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一个人,难道是她有消息了?
此刻的田伊然正在竹屋的院子里优哉游哉地透气,外面的一切都传不进她的耳朵,仿佛与世隔绝一般安然。
宝慧做好了早饭,出来叫她,“娘娘,用膳吧。”
田伊然收回远眺的视线,答应一声,转身进了屋子。
吃着清粥小菜,她笑着夸宝慧厨艺越来越长进了。
宝慧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娘娘不嫌弃就好。”
一上午都百无聊赖的,田伊然每日要做的,除了吃和睡,就是散步和发呆。
睡了午觉起来,她依旧坐在合欢树下晒太阳,忽然一朵花飘落,正落在她腿上。
“入秋了”
见她脸色怅然,宝慧端着安胎药走近,道,“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娘娘可是觉得闷了?”
田伊然淡淡地笑了一下,“是有一点。”
她从小就是个操心的命,这么多年来也没有如此清闲的时候,当真是要闷出毛病了。
这种什么事都不知道、心里没有任何算计的感觉特别不好。
又有几朵合欢花从树上缓缓落下,田伊然微微仰头,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宝慧把碗放下,捡起几朵落花,笑着说,“合欢花能安神,我把它们晒干,给娘娘做个香囊吧。”
田伊然轻轻点头没说话,宝慧安抚道,“娘娘,再有不过百天孩子就能出生了,您看倾墨师父特意为您挑的地方,风景这么好,空气也好,每日把心思寄于山水间,总比回到宫里日日操劳来的好吧。”
见她终于展颜,宝慧拿起安胎药,“娘娘,喝药吧。”
田伊然接过药碗,算了算时日,对宝慧道,“这药从明日开始便不用喝了。”
宝慧惊异了一下,“正是呢,倾墨师父当时就留了这么多药,今日是最后一包。”
喝完药后,田伊然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
是啊,就像宝慧说的那样。
她的宿命,后半生注定是要在牢笼般的皇宫中度过的,如今这样轻松自在的日子,还是应该好好珍惜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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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中毒
翠竹楼里,倾墨斜靠在榻上看书,被一声响动引得蹙了蹙眉。
白离镜破门而入,火急火燎地走到倾墨面前。
“什么事这么慌张?越来越没规矩了。”
此刻的白离镜根本顾不得倾墨那张黑的快要下雨的脸,沉声道,“出事了。”
倾墨挑眉看他一眼,缓缓放下书,“出什么事了?”
白离镜猛地往嘴里灌了一杯茶,缓了口气,道,“田将军在与神户军交战时中了毒箭,危在旦夕。”
倾墨一惊,“中的什么毒?”
白离镜焦急地皱着一张脸,“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毒才危在旦夕的,前线的那些废物军医根本诊不出来。”
倾墨皱起眉,“修罗和血影不是跟去了么,他们也查不出来?”
白离镜见他还是这副不慌不忙的